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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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被他可愛的樣子弄得口干舌燥,在他指尖上輕咬兩下:“好,我乖?!?/br> 江暮行的嗓音混濁沙?。骸澳阋犜?。” 宴好:“……” 乖跟聽話,有實(shí)質(zhì)性的區(qū)別? 江暮行遲遲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眉頭皺了起來,薄唇也緊抿著,面色很差。 宴好回過神來,連忙哄小孩子一樣哄他:“好好好,我聽話?!?/br> 江暮行不出聲了。 宴好半個身子趴在江暮行腿上,仰望著他,虔誠而迷戀。 江暮行偏過頭看向別的地方,像是在清掃混亂的大腦,片刻后,他又把頭偏回來,目光在宴好臉上焦距:“你要一直……” 宴好秒答:“一直喜歡你?!?/br> 江暮行的眼眸微微一睜。 宴好笑起來,聲音很輕:“宴好說,他會一直喜歡江暮行。” 第86章 江暮行怔怔地看著宴好, 模樣有點(diǎn)呆傻。 “喝醉了多可愛啊?!?/br> 宴好嘆氣著直起身, 一把抱住江暮行:“得讓你多多喝酒?!?/br> “啊不行,那樣傷身體?!?/br> 宴好模狗狗一樣模了模江暮行的頭發(fā):“你以后要少喝酒,盡量不要抽煙, 如果是工作需要,也必須克制?!?/br> 江暮行的額頭抵著他細(xì)軟的腰。 宴好后仰一些, 垂下眼睛看他:“聽到?jīng)]有?” 江暮行的眼簾闔在一起。 “別睡啊,”宴好晃晃他的肩膀, “等會睡,澡還沒洗呢?!?/br> 江暮行把頭埋進(jìn)他的衣服里。 “哥哥誒,你就算不洗澡, 也不能在這睡, 我沒辦法把你搬到房間里去,你比我高一大截,我搞不了?!?/br> 宴好見江暮行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不給, 就想把他推開點(diǎn), 沒推動,再推一下,被勒得更緊了。 “……” 喝醉了不但可愛, 還黏人。 宴好心都要化了,一杯蜂蜜水喂了老半天,最后還是哄著喝下去的。 —— 蜂蜜水沒什么作用。 好在江暮行喝醉了很乖,不鬧不哭不叫,更不砸東西發(fā)酒瘋, 只是坐著不動,喊宴好,看宴好。 似乎他的意識遭到了酒精風(fēng)暴,只有一個宴好是清晰的,完好的。 宴好舔了舔發(fā)干的下唇,這么好的機(jī)會,傻子才放過,他咳兩聲清清嗓子:“我想問你幾件事。” 江暮行沒有反應(yīng)。 宴好湊近些,在他有點(diǎn)淺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狡猾又期待:“你喜歡我哪兒?” 江暮行還是沒反應(yīng)。 “我是想問你,” 宴好改成第三人稱,小心思藏不住地跳動著:“你喜歡宴好哪兒?” 江暮行密長的睫毛緩慢眨了一下:“好。” 宴好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從來不知道這個簡單的字比甜言蜜語都要讓人感動,他紅著臉,很小聲地問:“哪里好了?” 江暮行的唇角牽了牽,噙著一抹笑:“都好。” 宴好看呆了:“那……那你有生過他的氣嗎?” 江暮行鋒利深邃的眉眼間籠上一層困惑。 宴好一瞬不瞬地望著江暮行:“就是他有沒有做過什么讓你失望的事情?” 江暮行一刻不遲疑:“有?!?/br> —— 宴好差點(diǎn)沒叫出聲,他屏住呼吸:“什么事?” 江暮行的眼眸垂下來,沉默了很久,嘶啞著開口:“他不記得我了?!?/br> 宴好看見了他臉上的失落,腦子里在轟隆一聲響后,一片空白。 江暮行倏然喊了聲:“宴好?” 宴好忙道:“我在?!?/br> 江暮行抿直薄唇,眉骨聳著,樣子有幾分委屈:“我難受?!?/br> 宴好一邊自我唾棄地罵自己這時候還想拍照留念,一邊迅速把江暮行扶起來:“是不是要吐了?我?guī)闳バl(wèi)生間?!?/br> 江暮行進(jìn)去就吐了。 宴好拍拍他不斷起伏的后背,被他推開。 “不要看。”江暮行說。 宴好一臉的哭笑不得,這家伙喝醉了還記得這茬,吐的時候不想他看到。 “這么要面子?!?/br> “我又不嫌棄你?!?/br> 宴好嘀嘀咕咕了兩句,拿漱口杯接水給他漱口。 江暮行吐完了,宴好把他扶到沙發(fā)上躺了一會,他的意識好像清醒了點(diǎn),說要洗澡。 宴好問他行不行。 江暮行點(diǎn)頭,除了額前發(fā)絲微亂,眼底還是燒紅的,其他正常,他的腳步看起來還挺穩(wěn)的,只是走進(jìn)浴室忘了開花灑,就那么抱著干凈的衣服站著。 不放心跟進(jìn)來的宴好:“……” “不行就不行,逞什么強(qiáng)。”宴好把他的干凈衣服放架子上面,打開花灑水溫,“你男朋友還能不給你洗澡?” 身后沒動靜。 宴好往后看看,見江暮行還站著,眼睛看地磚,疑似在發(fā)愣。 他正要說話,就被一股力道推到了墻上,精實(shí)火熱的胸膛壓上來,后頸被叼住,又疼又麻。 “嘶……先把花灑關(guān)掉……唔……” —— 宴好最后是被江暮行抱出去的。 當(dāng)時已經(jīng)過了凌晨一點(diǎn),夜深人靜。 一個澡洗了將近三小時,斷斷續(xù)續(xù)洗的,精疲力竭。 宴好沾到枕頭就不行了,渾身就像是被大板車來回碾過似的,骨頭都在顫巍巍地?fù)u晃著,快要散架。 旁邊的江暮行喝多了,又舒爽暢快了一把,很快就睡了。 空調(diào)的溫度很適中,窗簾拉得很嚴(yán)實(shí),月光被阻擋在外,只有很微弱的光暈滲了進(jìn)來。 房里朦朦朧朧的。 宴好感慨起來,這套公寓他住了三年,承載了他的整個懵懂青春,見證他的暗戀修成正果,感情從單行線變成雙行線。 這里的一切充滿了他跟江暮行生活過的痕跡。 住久了,宴好不想搬,但是不搬不行,他要跟江暮行去a市,搬進(jìn)新家,制造新的痕跡,開始新的生活。 所有都會更好。 宴好轉(zhuǎn)身面向江暮行,有一下沒一下地模著他的喉結(jié)。 大學(xué)要比高中充裕自由,戀愛要好好談,專業(yè)也要好好搞。 江暮行肯定是會打工的,桂姨那筆錢只能給他騰出一段喘息的時間,還掉一部分債而已。 不過…… 宴好撇撇嘴,江暮行至今沒怎么跟他談過那一方面的計劃,不知道是怎么打算的。 要是可以,他也找兼職,陪著江暮行。 就想黏著。 宴好的身體半死不活,思維卻非?;钴S,他胡思亂想著,在江暮行的懷里翻了又翻,過了會咕噥:“江暮行,我睡不著?!?/br> 聲音不大,軟綿綿的,撒嬌了。 江暮行閉著眼,呼吸均勻,手卻一下一下輕拍他的肩背。 宴好愣了愣,把臉埋進(jìn)了江暮行懷里。 —— 江暮行第二天醒來,頭疼得面色發(fā)青,眼底有血絲,醉酒后的狀態(tài)全顯現(xiàn)出來了。 宴好窩在空調(diào)被里看他換衣服:“你知道自己喝醉了什么樣嗎?” 江暮行解著睡衣扣子,沒理。 宴好嘆一口氣,欲言又止:“你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