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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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想到醫(yī)生給夏水做心臟復(fù)蘇的畫面,還是一陣后怕,胃有些痙攣:“可是你跟我們的座位隔那么遠(yuǎn),就算夏水不舒服,你也不可能知道,問你不是白問?” 江暮行挑眉:“我是離得遠(yuǎn),但我的人離得近?!?/br> 宴好撓撓脖子:“……也是?!?/br> 江暮行垂眸看他:“老班覺得以你跟我的師生朋友關(guān)系,要是夏水有異常,我也是知情人之一?!?/br> 宴好抬頭:“那你怎么說的?” 江暮行把先前的回復(fù)說給他聽:“上午沒異常,就是做cao的時候身體跟精神都不好,沒下樓。” 宴好抓抓頭發(fā):“早cao點(diǎn)名了,她沒去,老班不是知道嗎?” 江暮行說道:“老班以為她只是不想去做cao?!?/br> 宴好無力吐槽:“就問了這個?” 江暮行“嗯”了聲:“其他的現(xiàn)在也沒問不了,等夏水醒了,萬事好說?!?/br> 另一種結(jié)果他沒說。 宴好也沒問,不敢想。 —— 夏水傍晚才做完手術(shù),沒醒過來,要在icu里扛危險期。 夏家來了很多人,把醫(yī)院都安排妥當(dāng)了,夏水的專用醫(yī)療團(tuán)隊也隨時待命。 宴好他們在醫(yī)院里待到八點(diǎn)多,回學(xué)校拿書包。 梧桐樹兩旁的路燈昏黃,地上的人影綽綽,今晚的夜色跟昨晚一樣朦朧。 今天白天卻上演了昨天白天沒有的驚心動魄一幕。 楊叢給宋然一根煙,兩人邊走邊吞云吐霧,一個比一個嫻熟。 宋然摸摸扁下去的肚子:“午飯沒怎么吃,晚飯直接沒吃,一天光喝水了,咱幾個找地兒搓一頓?” 楊叢說沒胃口。 宴好是另一個說法,不想吃。 江暮行干脆不開口。 宋然就像個cao心三孩子的單身爸爸一樣唉聲嘆氣,不知道咋個辦。 車馬喧囂,五月初的夜晚,風(fēng)里有涼意。 走了會,楊叢把小半截?zé)熌鬁缌耍瑥椷M(jìn)垃圾桶里:“我就不回學(xué)校了,書包你們誰幫我拿一下,不拿也沒事,里頭沒什么要緊東西。” “電話聯(lián)系。”他說完就擺擺手,徑自攔了輛出租車走了。 楊叢一走,宋然感覺自己的電燈泡瓦數(shù)就變大了起來,他咬著煙看天,硬聊:“今晚的月亮挺圓的?!?/br> 宴好跟江暮行都沒接話。 宋然推了下眼鏡,再次嘗試找話題:“小好,夏水夜里要是醒了,她家里會告訴你的吧?” 宴好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記得在群里說一聲?!彼稳徽f,“多晚都沒問題?!?/br> “好?!?/br> 宴好的眼睛看得地面,喪喪的,肩上一沉,江暮行攬住了他,安撫地摩挲兩下他的肩頭。 因?yàn)樯砀咴?,宴好像是在江暮行懷里?/br> 有路人經(jīng)過,回頭看。 宋然鏡片后的眼睛里一閃,他夾開煙,搭上了江暮行的肩膀。 三兄弟一般。 —— 兩天后的下午第二節(jié) 課上,物理老師在講臺上講卷子。 宴好一只手托著下巴,一只手隨意擱在課桌上面,藍(lán)色自動筆在食指,中指,無名指之間靈活地切換飛轉(zhuǎn)。 窗外不知哪送進(jìn)來一陣風(fēng),飽含淡淡的花香。 學(xué)校里的梔子花開了。 宴好正要把頭轉(zhuǎn)向窗邊,冷不丁地看見江暮行驀地回頭,朝他輕扯薄唇,無聲說出兩個字,醒了。 愣怔了好幾秒,宴好回過神來,激動得一把掐住楊叢大腿。 睡覺的楊叢疼得把桌子掀了。 然后他就出去站著了,還捎上了宴好。 兩個少年背靠墻壁,面向走廊,不約而同地長舒一口氣,咧嘴笑出聲。 楊叢:“傻逼。” 宴好:“你也是?!?/br> 楊叢:“跟你比,我還差了點(diǎn)火候?!?/br> 宴好:“謙虛了?!?/br> “靠!” 楊叢使勁搓搓腿上被掐的那處地方:“疼死老子了?!?/br> 宴好腳尖點(diǎn)地:“回頭給你買一豬腳。” “說八百遍了,你的回頭就是放屁。” 楊叢嗤之以鼻:“再說了,老子疼的是腿,腿!不是腳。” “那就豬腿?!?/br> 宴好在楊叢要炸前伸出兩根手指,對待皮孩子的慈祥樣:“倆,行了吧。” 楊叢呵呵:“我謝你?!?/br> 宴好跟他抖著肩笑,更傻逼了。 醫(yī)院里那姑娘醒了,老師講卷子的聲音一下子動聽起來,百靈鳥唱歌似的。 楊叢拐宴好手肘:“一會翹課去醫(yī)院。” 宴好把校服上衣理理:“請假。” 楊叢瞪眼罵了聲:“你媽的現(xiàn)在成乖寶寶了?!?/br> 宴好冷冷反擊:“從小到大,我他媽什么時候翹過課?” 楊叢喲呵:“你不是家教森嚴(yán)嗎,我告兒那誰,你說臟話?!?/br> 宴好繃不住地笑:“滾。” —— 這次去醫(yī)院,就宴好跟楊叢他們兩人。 夏水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大鵝蛋臉變成小鵝蛋臉,沒有一點(diǎn)血絲,氣色很差,見到兩個好友,她的眼里恢復(fù)了一些神采。 mama一走,夏水讓宴好楊叢站過來點(diǎn):“當(dāng)時誰背我下樓的?” 楊叢抖抖腿:“全校,不對,全世界最帥的那個。” 夏水掩面:“天哪,不會吧,我偶像他……他……我……” 楊叢受不了地阻止她往下演:“jiejie,可以了?!?/br> 夏水放下手,一臉嫌棄:“你比我大十五天零七小時,叫我姐?好意思嗎?” 楊叢:“……” 夏水剛才情緒激動了,喘氣有點(diǎn)吃力,她緩了緩:“一碼歸一碼,一百零五斤的恩情,我記著了。” 楊叢老大爺似的往椅子里一躺:“不是兩百斤?” 夏水一個眼角都懶得給這家伙,她轉(zhuǎn)頭看宴好:“我是不是嚇著你們了?” 宴好答非所問:“你爸說四月底給你安排了手術(shù),你卻推遲到了六月中下旬。” 夏水的臉色一僵,眼神開始飄忽。 楊叢驚著了,他都不知道這個事:“什么情況?你腦子秀逗了?手術(shù)這么大事,你也拖?” 夏水遲遲沒說話。 楊叢是暴脾氣,耐心極差,宴好見他要發(fā)火,就把他拽出了病房。 “冷靜點(diǎn),這兒是醫(yī)院,別嚷?!毖绾眯÷暰妫跋乃男呐K現(xiàn)在一點(diǎn)刺激都受不了,你好好說,讓著她點(diǎn),別她說一句,你頂一句,要是習(xí)慣了,真的忍不住……” 楊叢以為他會說“那就算了”,結(jié)果卻是“那就抽自己。” 真夠可以的。 楊叢的嘴角一個勁的抽搐:“別的咱放一邊,她手術(shù)推遲那事兒是她爸告訴你的吧,你怎么沒提前跟我說?” 宴好搔搔劉海:“我以為你知道?!?/br> 楊叢無語了:“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咱倆有心靈感應(yīng),還是我會讀心術(shù)?” 宴好用鞋尖蹭蹭地面:“行了,是我的錯,我不對?!?/br> 楊叢聽他這么道歉,噎了噎,火氣頓時就收了。 “你說里頭那jiejie是怎么想的?我尋思就算用腳趾頭想,也不至于這么胡來?!?/br> 宴好有一個猜測,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問問就知道了?!?/br> —— 夏水躺在病床上想心事,宴好跟楊叢一回病房,她就招了:“我推遲手術(shù),是因?yàn)橐呖剂恕!?/br> “臥槽,我都沒見你怎么復(fù)習(xí)……” 楊叢想起宴好的提醒跟警告,硬生生從一個血?dú)夥絼偟谋┰晷』镒幼兂蓽嫔@细赣H:“高考能有多重要?今年有,明年還有?年年都有,身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