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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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小巷燈火通明。 生活節(jié)奏如同上了發(fā)條,快得一匹,年味一年比一年淡了。 宴好這一年的辭舊迎新卻過得尤其開心,他捧著一大杯熱乎乎的奶茶,深吸一口新年的空氣。 “小時候一到三十那天,外面很多店晚上六七點(diǎn)就會關(guān)門,街上沒什么人,現(xiàn)在過年,店基本都開著,家里沒多少人了?!?/br> 宴好感慨完了,問道:“你去年看春晚了嗎?” 江暮行呵出霧氣:“在打工?!?/br> 宴好猛地停下腳步,他扭過頭,看站在霓虹燈下的男朋友。 江暮行眉眼微低:“嗯?” 宴好抿了抿嘴角:“以后過年你都不要再打工了?!?/br> 江暮行揉他頭發(fā)。 “那今年一起看吧?!毖绾米テ鸾盒械氖滞螅词直?,“我們再逛一逛就回去?!?/br> 江暮行見幾個小孩笑鬧著往這邊跑,就把他往身邊拉拉。 宴好又感慨起來:“去年過年我沒出來玩,就在家打游戲,怎么也沒想到今年過年能跟你一塊兒出來?!?/br> 原來只能在夢里才有的,現(xiàn)在都得到了。 宴好瞥瞥走在身旁的江暮行,喜歡的人竟然也喜歡自己,這運(yùn)氣究竟得有多好? 他想到這里,就抑制不住地笑起來。 然而他并不知道,好運(yùn)氣背后是另一人的蓄謀已久。 或許知道一點(diǎn),卻不夠遠(yuǎn)遠(yuǎn)深入。 江暮行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街上喧鬧無比,他帶宴好拐進(jìn)附近的巷子里,周遭安靜了點(diǎn)才接起電話。 宴好喝著奶茶,等他掛了問:“怎么了?” 江暮行說道:“你爸媽在他們酒店給我媽開了個房間?!?/br> 宴好一愣:“那他們?nèi)砩隙疾粊砉???/br> 江暮行點(diǎn)頭:“紅包在枕頭底下?!?/br> 宴好撇嘴:“我爸現(xiàn)在有事都不找我了,直接找你,搞的就跟你是我監(jiān)護(hù)人一樣,看來他對你很滿意?!?/br> 埋怨是假,開心是真。 江暮行吻了吻他有點(diǎn)涼的臉頰。 —— 宴好他們幾個單獨(dú)建了個群,有個挺大眾的名兒,叫“好朋友一生一起走”。 三十早上群里就開始下紅包雨,下到晚上,雨勢不但沒停歇,反而更猛。 五個人愣是舞出了五百個人的動靜。 宴好坐在廣場前,面向噴泉,挨個戳紅包,從最底下一路往上戳,戳到最后沒耐心了就發(fā)紅包。 楊大仙:cao,兩百的紅包,老子才搶三塊七。 你夏姐:所以說你人品不行。 宋老哥:確實(shí)不行。 宴邦尼:一直不行。 三點(diǎn)水:從來都不行。 宋老哥:什么情況,老江? 你夏姐:哇哦。 楊大仙:臥槽!小好,你拿他手機(jī)發(fā)的吧? 宴好閑閑地敲手機(jī)鍵盤:你說呢。 江暮行將一串冰糖葫蘆送到他嘴邊,他張口咬一個,嘎嘣脆,味道又酸又甜。 鋼琴曲一響,噴泉就竄起來了,里層外層的一根根水柱隨著音樂節(jié)奏不斷變化,一圈繞一圈,水霧彌漫得四處都是。 宴好跟楊叢他們扯閑篇,說自己在外面。 你夏姐:我猜在豐西廣場。 宋老哥:同上。 楊大仙:??? 你夏姐:那兒今晚有噴泉表演,超多人。 楊大仙:冷死人了都快,看個屁的噴泉,還不如在家嗑瓜子。 你夏姐:嘖嘖。 宋老哥:一首《單身情歌》送給你。 楊大仙:共勉。 宴好笑得前俯后仰。 江暮行拉他起來:“走了?!?/br> 宴好邊下臺階,邊在群里發(fā)了四個專屬紅包,有江暮行的一份。 祝福語都是“虎年大吉”。 —— 宴好跟江暮行離開廣場,遠(yuǎn)處的天邊傳來爆響,一朵煙花沖進(jìn)夜幕里炸開,絢麗一瞬就化成了無數(shù)光點(diǎn),朝著不同方向劃去。 “這絕對是花大價錢買的?!?/br> 宴好仰起頭:“真好看?!?/br> 江暮行看著少年眼里的光彩:“嗯。” 宴好打了個噴嚏,他戴上口罩,把外套后面的帽子撈上來扣在棒球帽上面,系緊帽子兩側(cè)的抽繩,在下巴底下打個結(jié),把整個腦袋都護(hù)得很嚴(yán)實(shí)。 江暮行見他凍成那樣就皺眉頭:“回去。” “不是距離晚會還有些時間嗎?這邊離公寓又不遠(yuǎn),打車起步價?!?/br> 宴好用胳膊肘碰他:“我想到了一個事?!?/br> 江暮行側(cè)低頭看過去:“什么?” “你跟我來。” 宴好一時興起,拽上江暮行直奔廣場的地下一層,去風(fēng)云再起抓娃娃。 江暮行剛進(jìn)去就想出來。 人太多了,外圍鬧哄哄的,每個娃娃機(jī)前面都站了一圈人,玩得多,圍觀的更多。 宴好按著江暮行的肩膀把他往里面推,一路推到一臺機(jī)器前。 一個年輕mama正在抓兔子,旁邊跟著孩子,她讓孩子站過來點(diǎn),對宴好跟江暮行友好地微笑,在江暮行臉上多看了兩眼。 宴好趁年輕mama繼續(xù)投幣的時候,快速把江暮行的口罩往上拉拉,手指指機(jī)器里的白毛長耳兔,大聲喊:“哥,我想要那只兔子!” 江暮行:“……” 他掃了宴好一眼,家里不是已經(jīng)有兩只了? 宴好用嘴型說了幾個字:“它們需要一個寶寶?!?/br> 江暮行無語。 —— 那個年輕mama投了七八次都沒抓到兔子,帶著孩子去了旁邊的機(jī)器。 江暮行走上前,投幣轉(zhuǎn)搖桿。 宴好在一邊歪著頭檢查爪子角度:“這個我沒怎么跟楊叢玩過,我覺得……” 話沒說完,一只白毛長耳兔就被爪子抓起來,晃動著掉進(jìn)了洞口里面。 宴好傻了。 江暮行踢踢他:“拿兔子?!?/br> 宴好回了神,趕緊蹲下來撈出兔子。 一旁的年輕mama往他們這邊看:“你們這邊快就抓到了?” “運(yùn)氣好?!?/br> 宴好發(fā)現(xiàn)小孩眼巴巴地望著他手里的兔子,充滿童真的眼睛里寫滿了羨慕跟喜愛,他就把兔子遞過去:“給你吧?!?/br> 小孩抱住兔子躲到mama身后,害羞地探出頭。 年輕mama忙說道:“這怎么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毖绾眯χf,“我哥很厲害的,他還能抓得到?!?/br> 說著就沖江暮行眨眼:“是吧,哥。” “是?!苯盒邪阉哪樐笸t。 —— 每臺機(jī)器的抓力都不同,每次的抓力又會有區(qū)別。 江暮行抓起來過一次之后,接下來幾次都沒成功,每次都是抓起來了,爪子顫抖著松開,兔子掉得東倒西歪。 宴好喊店員過來把里面的兔子擺了擺,嘴上說個不停。 “不是,你那個,要不你把爪子調(diào)到兔子上面,別按按鈕,等時間到了,爪子自己下去?!?/br> “甩爪子啊,搖個三百六十度,等爪子不抖了,就立刻下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