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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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去暢西公園當天下小雨,傘可打可不打的程度。 這雨下的有一點尷尬。 宴好穿的藍色連帽短袖衫,他把后面的兜帽拉了上來,兜住腦袋在公園里轉(zhuǎn)悠。 老遠瞧見一個熟人蹲在水池邊看金魚,宴好走過去打招呼:“宋然,你怎么在這兒?” 宋然表情驚訝:“是你啊?!?/br> 他站起來,雨點往鏡片上打,眼睛就看不清地瞇了起來:“我約了朋友到這碰頭,你呢?” 宴好說道:“也是約了朋友?!?/br> 然后兩人都沒說話,也沒說道別,就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整個世界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不到一分鐘,宴好跟宋然異口同聲。 ”大叼?” “小女子?” “……” —— 小亭子里,宴好摘了兜帽理理頭發(fā),斟酌著開口打破微妙的氛圍:“哥們,你在yy里的聲音跟真人的……差太多了?!?/br> 宋然羞澀一笑:“用了點變音器?!?/br> 只是一點?宴好一言難盡。 聽yy上的聲音,腦補的是個左青龍右白虎,叼著煙敲大鼓的粗獷大叔,實際卻是斯斯文文的白面書生。 楊叢要是知道了真相,怕是要掀桌。 宴好想不通宋然變音干嘛,就問他了。 宋然回答得非常直白:“好玩。” 宴好:“……” “課代表啊,你欺騙了我跟楊叢的感情?!?/br> 宋然正用衣擺擦著模糊的鏡片,想到了什么,猛地抬頭:“他就是拂一點血?” 宴好點頭。 宋然吸口涼氣,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我去!” 三人一個公會的,一直一起打競技場,哪知道是同班。 而且宋然平時在班上最看不慣楊叢,覺得他很廢,結(jié)果在游戲里跟他pk就沒贏過,一次都沒有。 宋然風中凌亂了。 —— 宴好也很震驚,一時半會根本就沒辦法把大叼跟宋然結(jié)合到一起,他忍不住給江暮行發(fā)短信。 班長,告訴你個事,宋然竟然是我游戲里的隊友。 江暮行沒回信息,直接打的電話。 宴好愣了下就迅速走出亭子,找了個地兒接通,聲音壓低:“喂,班長?!?/br> 江暮行在那頭問道:“你們在一起?” “對啊,今天約出來見面了,”宴好小聲說,“現(xiàn)在就在暢西公園,我倆都還在消化隊友是同學的勁爆消息。” 他的語氣里帶著佩服:“真想不到宋然成績好,又很會玩游戲,太厲害了?!?/br> 江暮行沉默了會:“哪個游戲?” 第40章 宴好之前把游戲推薦給江暮行, 風景人物技能全吹了一遍, 還說可以給他當師傅,帶他練級,他毫無興趣, 這次怎么主動問了? “班長,你想玩了?” 江暮行的語調(diào)冷淡:“隨便問問?!?/br> “哦?!毖绾谜f了游戲名, 還想再說點,那頭掛了。 江暮行掛了他的電話。 宴好錯愕地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 耳朵邊嗡嗡響,自己做錯什么了嗎? 還是說了不該說的,惹江暮行生氣了? 宴好啃了啃嘴角, 把這通電話的所有內(nèi)容都拆開, 一句句地擼了一遍,心里冒出一個不太敢相信的猜測。 江暮行該不會是……覺得他作為自己的崇拜者,現(xiàn)在又崇拜上了別人, 所以不爽? 像楊叢打籃球很牛逼, 宴好沒少夸。 有一回宴好看他打比賽,發(fā)現(xiàn)對家的中鋒實力很強,比賽結(jié)束后隨口夸了幾句。 楊叢反應很大, 臉臭得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說什么沒面子,還說尊嚴受到了侮辱。 并且揚言宴好背叛了自己。 拋除掉那些楊叢自帶的夸張成分,不高興是真的。 宴好越想越認為不是沒可能,江暮行就是再比同齡人要沉穩(wěn), 他也是男生,有共性的。 可問題是,我沒崇拜宋然啊,宴好煩躁地想。 怎么有一種忠誠遭到了質(zhì)疑,被男朋友誤會自己見異思遷的恐慌感…… 宴好臉頰發(fā)熱,這錯覺他既不安又很喜歡,因為是先有親近,才會有背叛。 江暮行的心里只要有一點起伏,就說明他是眾多崇拜者里面很特殊的一個,不是所謂的做什么說什么都沒意義。 宴好離亭子更遠一點,撥了江暮行的號碼。 那頭江暮行游戲攻略剛看了個開頭:“說話?!?/br> 宴好把兜帽扣到頭上,腳蹭蹭鋪在地上的小鵝卵石:“班長,你剛才怎么掛我電話?” 江暮行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有事?!?/br> 宴好說道:“什么事???” 不等江暮行回應,宴好就輕飄飄來一句:“上網(wǎng)搜游戲嗎?” 江暮行:“……” 電話里很靜,宴好聽見了江暮行的呼吸聲,這一秒突然有種自己離他很近的感覺。 “班長,你要是想玩,等明年我?guī)恪!?/br> 江暮行微頓:“明年?” “嗯。”宴好的嘴角翹起來,“我要考a大,復習備考會很緊張,沒時間玩游戲了,打算卸掉,高考完再裝。” 江暮行半晌開口:“你能忍得?。俊?/br> 宴好笑:“能的?!?/br> 因為比起游戲,我更喜歡追逐你的腳步。 掛電話前,宴好很小聲地說了句:“班長,我只崇拜你?!?/br> 話落就立即掛了。 —— 宴好等臉上熱度下去了才回亭子里。 宋然看起來已經(jīng)消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好奇:“宴好,你在游戲里怎么叫那名兒?” “隨便取的?!毖绾谜f,“小女子,小好?!?/br> 宋然:“……” 宴好禮善往來地詢問:“你呢?” 宋然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樣:“跟朋友打賭輸了。” 宴好料到了,宋然的形象跟那名字太違和:“楊叢還不知道是你?!?/br> 宋然表情變了變:“別告訴他?!?/br> 宴好說道:“瞞不住?!?/br> 宋然把眼鏡戴回去:“那我跟他說。” 宴好沒意見,這事他還真不想摻合,楊叢的火氣讓宋然自己去撲滅。 宋然拍拍宴好肩膀,游戲里的兄弟情一點點往現(xiàn)實中蔓延:“既然是老伙計,以后在學校里也一塊玩啊。” 宴好吹吹眼睛上的碎發(fā):“還是別了吧,老班會找我跟楊叢說話,叫我倆不要影響你學習。” 宋然眼角一抽:“那老江怎么就行?” 宴好很自然地說笑:“我跟他在學校不怎么來往,更談不上一塊玩?!?/br> 宋然推推眼鏡:“就他的情況而言,夠例外了?!?/br> 宴好心跳快了幾分:“例外嗎?” “非常?!彼稳徽f,“老江把你當朋友?!?/br> 說出來那兩字的時候,他莫名其妙有點虛,好像不是很確定,有哪里不對。 宋然一秒后就忽略了:“這么說吧,在班上,有人找老江講題,有時間他會講一講,別的其他問題找他也會得到幫助,他是做什么就把什么做好,當著班長,相關責任做的很到位,別的沒了?!?/br> “老江就是按規(guī)矩辦事,原則第一,有禮貌又很疏離,對誰都隔著一條線?!?/br> “我作為兩年的同桌,也才踩進去一點點,但他在你面前撤掉了那條線,讓你進了他的私人領域,這就太稀奇了,你真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