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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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好奇地看了眼,聽見江暮行的聲音響在他頭頂:“那是老板?!?/br> 他滿臉詫異:“員工呢?就你一個?” “先不說。”江暮行略一頷首,“自己找個位子坐去?!?/br> 宴好東張西望,發(fā)現(xiàn)這咖啡館里面跟外觀很不一樣,格調(diào)偏清新,一律淺色系,座位跟座位中間隔著木質(zhì)小書架,半包起來,小包間一樣。 “我去那邊?!毖绾弥附o江暮行看,“喝的就冰拿鐵吧?!?/br> —— 片刻后,江暮行端著咖啡過去的時候,宴好正在扒拉背包。 圓桌上亂糟糟地擺了筆袋,資料書,稿紙,筆記,卷子,還有一小把蘋果糖。 “宴好?!?/br> 江暮行喊了聲,在少年抬起頭時問:“你不是從廣場過來的嗎?逛街還背書本?” 宴好扯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我中午去喝喜酒了,怕等很久就隨便揣了點在背包里,無聊了拿出來翻翻,就背了一路?!?/br> 江暮行瞥桌上的一堆東西:“隨便揣了點?” “嗯,”宴好屏住呼吸,沒敢看他,“是吧。” 宴好隔著書包按捏面包,猶豫不定。 好像現(xiàn)在拿出來用處不來,他沮喪地抿緊了嘴巴。 座位前安靜無比。 宴好坐在柔軟的淺黃色沙發(fā)上面,手塞在桌子底下,撕扯著指甲周圍的皮rou。 江暮行眉頭微皺:“把桌上理一下,咖啡沒地方放了?!?/br> 宴好快速應(yīng)一聲,邊整理邊吐氣,余光瞥咖啡,一怔:“班長,我要的是冰拿鐵?!?/br> 江暮行把咖啡放下來:“不是熱的?” 宴好搖頭。 見江暮行皺眉,宴好立即表態(tài):“沒事沒事,熱的就熱的吧,也挺好喝?!?/br> 江暮行神色淡淡,不見變化。 宴好喝口咖啡:“班長,這個是不是你煮的?” 江暮行看他嘴邊一小圈奶泡:“不是?!?/br> 宴好:“哦?!?/br> “那你衣服上怎么會有很濃的……” 江暮行轉(zhuǎn)身就走,宴好望了望他的背影,一臉莫名。 —— 宴好喜歡甜食,咖啡里丟了兩塊方糖,他拿勺子攪了攪,qq上有人找,是夏水夏姑娘。 夏水:小好,我作業(yè)不寫了。 宴好:為什么? 夏水:心情不好。 宴好無語。 夏水發(fā)過來一排紅玫瑰:明天你早點來學校啊,作業(yè)借我抄,到時候我就成為抄班長作業(yè)的第二人了。 宴好:想多了,我的作業(yè)不等于他的作業(yè)。 夏水:??? 夏水:……………… 夏水:?。。。。。。?/br> 宴好:姑娘,學習我是認真的。 過了好幾分鐘,聊天框里才有動靜。 夏水:你這樣我有點怕。 夏水:不行,班長給你補課的事必須告訴洋蔥,明天……算了,他現(xiàn)在失戀,死機中,放假說,得有個人跟我一起怕。 宴好抽抽嘴,他聽到腳步聲就扭頭,見是江暮行,匆匆跟夏水說了聲就收起手機。 “班長,這家咖啡館周末都坐不滿,平時要更少人吧,不會虧本嗎?” “老板是做投資的,喜歡煮咖啡?!苯盒姓f,“除了周末我在這邊,平時都是他一個人在店里,忙就把店關(guān)起來,盈不盈利無所謂?!?/br> 宴好聽得一愣:”那你是怎么被招進來的?” “我之前給他侄女當過一段時間家教,一起吃過飯,認識了?!苯盒休p描淡寫,“他讓我周末過來幫忙?!?/br> “有時候我會向他請教投資方面的東西,但他更愿意教一些制作咖啡相關(guān)的技巧?!?/br> 宴好往吧臺那里瞧:“成功男人果然很有魅力?!?/br> 江暮行突然問:“卷子做完了?” 宴好被跳躍性的話題整的一懵:“啊?” 江暮行看他壓在手肘下的卷子。 宴好明白過來:“沒有,后面的大題還都沒做。” 江暮行拿走卷子查看。 宴好小口喝咖啡:“班長,明天我還要做卷子嗎?” 江暮行垂眸看題:“做到考試前一天?!?/br> 宴好不懂就問:“那要記題來不及了吧?” “只是讓你練手感?!苯盒星冈诰碜由厦纥c幾下,“紅筆?!?/br> 宴好從筆袋里拿了紅色中性筆給他。 江暮行改卷子:“選擇題錯了兩道……” 宴好沒等他說完就出聲,滿臉驚喜:“才兩道?” 江暮行淺薄的唇間吐出一句:“這卷子上全是基礎(chǔ)題?!?/br> 宴好蔫噠噠的,被打擊到了。 江暮行撩起眼皮:“不過填空題一題沒錯,你進步很大,做得很好?!?/br> 宴好暈乎乎的,臉頰發(fā)熱,他不自在地撓了撓頭發(fā),又去拽劉海。 像個得到小紅花的小朋友,慌慌張張地捧在手里,不知道怎么辦。 —— 有客人拎著筆電離開了咖啡館,江暮行去撤餐,清理桌子。 沒多久江暮行又過來了:“我去送外賣。” “噢好啊……”宴好腦子里想著剛才做錯的題,幾秒后他猛地清醒,眼睛睜大,“送外賣?你要去送嗎?” 江暮行:“……” 氣氛尷尬,宴好轉(zhuǎn)轉(zhuǎn)自動筆,發(fā)揮失常,一圈沒轉(zhuǎn)完就卡殼了,他再轉(zhuǎn),又卡住。 更尷尬了。 宴好挫敗地放下筆:“地方遠不遠?” 江暮行看手表:“不遠。” “外頭很曬?!毖绾每创巴?,陽光熾烈,“班長,我有帽子你要戴嗎?米色的?!?/br> 宴好說著就把背包里的棒球帽拿出來:“給你?!?/br> 江暮行沒接。 宴好眨了眨眼睛,擋在上面的細碎發(fā)絲輕動:“干凈的,我就今天才戴?!?/br> 下一刻他咬咬唇角,干巴巴的說,“昏頭了我這是,我都戴了,那就不干凈了?!?/br> 江暮行手伸向前。 宴好看著眼皮底下的那只手,寬大干燥,指骨分明,很有力量感,指甲修剪的圓潤整潔,掌心好多繭子,想摸摸。 然而宴好卻慢慢前傾身體,眼底漏出的一絲光亮穿透劉海下的陰影,緊盯他的指尖,濕軟的舌尖一點點抵開唇齒。 這一舉動背后的欲|望并不溫柔,比摸要熱烈數(shù)倍。 “帽子?!?/br> 江暮行徒然出聲。 宴好一滯,表情空白,直到對上江暮行鋒利的眼睛,他才如同被人拿銀針扎了一下心口似的顫了顫,趕忙把帽子遞上前,手心里全是細密的冷汗。 “你在這里復習,我一會就回來?!?/br> 江暮行面無表情的拿著帽子就走,步子邁得大且沉穩(wěn),一刻都沒多停。 宴好往沙發(fā)里一癱,身體繃到極致,放松下來就軟掉了,后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濕了大半。 瘋了吧,在外面都敢這么胡思亂想。 宴好羞恥地捂住眼睛緩了會兒,透過玻璃窗看外面,“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江暮行站在車邊,背對著他,肩背寬闊。 手里拿著宴好的米色棒球帽。 不到一分鐘,江暮行把那頂棒球帽扣到了頭上。 宴好的心臟漏跳一拍,接著就失控般劇烈跳動起來,那聲音就在耳邊響著。 整個世界開始瘋狂躁動。 宴好不自覺貼近窗戶,一瞬不瞬地凝望著江暮行的后腦勺,眼神炙熱迷戀,口中輕聲喃喃著:“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