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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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很正常。 宴好后知后覺自己盯著江暮行看,他慌忙移開視線,有些無措地揉了兩下頭發(fā):“班長,你進(jìn)來是?” 江暮行反問:“不是說要給我找衣服?” “找衣服,對,”宴好從床上下來,“你等我會?!?/br> 宴好在江暮行出了房間后不久就給他一個袋子:“里面有牙刷,毛巾,都是新的,還有衣服,是我買大了的睡衣,藍(lán)格子的短袖短褲,一直擱在櫥子里,干凈的?!?/br> “內(nèi)褲我給你找著了一條,”宴好說,“是楊叢落我這兒的,他沒穿過,我短信問過他了,也打了招呼,你穿吧?!?/br> 其實是他特地買的,xl碼,江暮行的校服尺碼。 反正江暮行不會跟楊叢求證。 睡衣也是宴好前天放學(xué)后去商場買的,選的江暮行最喜歡的顏色,買回來自己脫水晾曬,自己收了疊起來的,什么都沒讓阿姨碰。 宴好為了江暮行哪天在他這兒過夜提前做的準(zhǔn)備,沒想到第一次補課就用到了。 “就這些了,沐浴露洗發(fā)精浴室里都有,你隨便用,還有什么需要的你再跟我說?!?/br> 江暮行拿了袋子就去衛(wèi)生間。 宴好微張唇,全身燥熱難耐地瞪著門,瞪到眼睛發(fā)酸發(fā)紅才垂頭回了房間。 —— 平息了會,宴好坐在書桌前,架起一面小鏡子,一手拿剪刀,一手抄起劉海攏在一塊兒,打算把戳到眼睛的發(fā)尾剪掉一點。 楊叢打開電話,宴好開了揚聲器。 “還心不心煩啊好哥?” 楊叢可憐巴巴的,“我一個人要無聊死了,真的,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找你的,你要是稍微不那么心煩了,就嘮幾句唄?!?/br> 一小撮發(fā)絲擦過刀刃掉下來,落在鋪在桌前的紙上,宴好湊在鏡子前檢查剪沒剪歪。 “沒空,找你女朋友嘮去?!?/br> “嘮不了。”楊叢說,“我家玲玲是個三好學(xué)生,她有很多作業(yè)要做,我不能打擾她?!?/br> 宴好:“……” “別人也能找,關(guān)鍵是不夠鐵,說話得顧忌,只能找你了。” 楊叢感覺兄弟的情緒蠻不錯的,就變回大咧咧的德行,“你在干嘛?” 宴好抓著剪刀往發(fā)尾里戳剪,有模有樣:“剪頭發(fā)。” “我就納悶了。”楊叢嘖嘖,“你一個實實在在的富二代,富得流油,總是自己給自己剪頭發(fā),像話嗎? 宴好認(rèn)真修劉海:“滾?!?/br> 楊叢跟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哇哇叫:“別啊,別,再說會,我真快閑出屁來了?!?/br> 宴好不想理。 楊叢突兀地問:“小好,你看過片兒嗎?” 宴好手一抖,剪刀沒拿穩(wěn),差點扎到額頭:“沒看過?!?/br> 雖然他有兩個盤的資源,但都是鈣片,不是楊叢問的那種,不算扯謊。 楊叢嘿嘿笑:“我有,你要嗎?” 宴好蹙眉:“不要?!?/br> “咱也老大不小了,”楊叢語重心長,“我十九,你十八,是老大不小吧你說?” 宴好敷衍的用鼻子出音:“是。” “那看個片算個鳥啊,想看就看,沒什么不好意思的?!?/br> 末了楊叢還文縐縐地長嘆:“古人云,食色性也?!?/br> 宴好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風(fēng):“你在看?” “我在看還能給你打電話?”楊叢說,“我能那么牛逼啊我?” 經(jīng)常一邊看片一邊寫作業(yè)的宴好保持沉默。 楊叢咳嗽兩聲:“咳咳,是這么回事,我呢,晚上進(jìn)了個網(wǎng)站,一哥們發(fā)給我的,我不要,他非要給,還送了我一個注冊碼,你說現(xiàn)在這世道怎么還有那么客氣的人?” 宴好剪完了劉海,把紙上的碎頭發(fā)往中間抖抖:“廢話一籮筐了大哥?!?/br> “弟啊,哥這跟你說心里話呢,就那網(wǎng)站,里面有好多東西?!?/br> 楊叢的話聲突然一停,不往下說了。 宴好感覺他是抽的邪風(fēng)。 “我跟玲玲不是快一年了嘛,還停留在牽手的階段?!?/br> 楊叢扯扯嘴皮子,笑得吊兒郎當(dāng),“女孩子保守點是好事,是該保守點,還是在高中,不能亂來,你說是吧,咱爺們就得尊重人的想法。” “可是怎么說呢,有時候到那個點了,情緒到了,你知道的吧,心里頭實在是想那么做,不帶那些亂七八糟想法的,就是單純的想想親她一下,就親臉,或者額頭,她都不準(zhǔn)?!?/br> 宴好感覺電話那頭有苦水流了過來,負(fù)面情緒直往他耳朵里鉆,他用紙包住碎發(fā)扔進(jìn)垃圾簍里:“你話怎么這么多?虐狗有意思?” “這罪名我不服,我要是真想虐狗,你早被虐死了?!睏顓草p嗤,“我這是一個戀愛中的人都有的通病,患得患失?!?/br> 宴好嘴一抽,敢情不是邪風(fēng),是邪火,看片看出來的,沒地兒放就來跟他耍嘴炮,年紀(jì)輕輕的一堆牢sao。 不談戀愛,屁事沒有。 但宴好羨慕這些屁事,他也想談戀愛,跟江暮行談。 “你們一周年紀(jì)念日,你有什么安排?” 宴好找了個話題打發(fā)時間,等江暮行洗澡等得他也要有邪火了,“說說看。” 楊叢一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子扭捏起來:“就那啥,那個,我在練吉他,到時候給她唱首歌,你別說出去啊?!?/br> 宴好問:“還有呢?” “還有什么?”楊叢痞笑,“我自彈自唱,生平第一次給女孩子唱歌,而且歌詞也是我寫的,我把我跟她的愛情寫成歌唱給她聽,自編自彈自唱,紀(jì)念意義爆棚,這還不行?” 宴好不看好:“我覺得你還不如給她買條手鏈?!?/br> “那有什么意思?!?/br> 楊叢說,“我找夏水問過想法,讓她作為一個女生來回答的,如果是慶祝一周年,她覺得男朋友為她寫歌很用心,會很感動。” 夏水是宴好前桌,她加上他倆,就是1班買進(jìn)來的三人組,成長背景在一個圈子里,大家會用所謂的“生在羅馬”來統(tǒng)一形容他們。 宴好把剪刀跟鏡子收抽屜里:“大哥,不是每個女生都是夏水,你問的答案只能做個參考?!?/br> “廢話!”楊叢又扭捏上了,“我其實準(zhǔn)備了項鏈,一對兒的,定制款,刻了名字,就是不太想在那天送,我怕她到時候會搞錯重點,不關(guān)心我唱的歌?!?/br> 宴好實在受不了他這么嘰歪:“所以你要怎樣?” 楊叢在那頭咆哮:“臥槽,嫌我煩了是不?這是人干事嗎?回頭等你談戀愛了,有種他媽別找我嘮!” 宴好:“……” “媽的,煩死了,不說了,”楊叢爆了句粗口,“小好,耍會游戲啊,我在線上,我們刷個副本?!?/br> 宴好被他煩了一通,頭疼:“不刷了,睡覺。” “明天又不上學(xué),你這么早睡?” 楊叢滿血復(fù)活地作起妖來,“該不會是想偷偷上網(wǎng)找片吧?你可千萬別,網(wǎng)上很多帶病毒的,你想看哥們這有啊,跟哥們說,網(wǎng)站分分鐘給你發(fā)……” “自己玩去?!毖绾冒央娫捚?。 —— 宴好出去的時候衛(wèi)生間的門是開著的,里面沒人,熱氣都散的差不多了,江暮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洗完澡離開的,他走到靠著門口的那個房間門外,晃來晃去。 房門忽然從里面打開,宴好猝不及防,跟江暮行打了個照面。 江暮行頭發(fā)是濕的,沒怎么梳理,幾縷發(fā)絲凌亂又隨性地搭在額前,棱角似乎都被沖洗掉了一些,配上一身款式簡單溫潤的棉質(zhì)睡衣,顯得有些許柔和,依然帥的要命。 宴好看得出神。 江暮行微低頭,眼尾上挑:“怎么了?” 宴好垂了眼,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全然不知自己這樣是在發(fā)光,只顧著高興,甚至是激動的呼吸都在顫抖。 這個人穿著他挑選的衣服跟拖鞋,脖子上掛著條藍(lán)毛巾,渾身都是他的沐浴露香,睡在他的公寓里,好像成了他的私有物一樣。 江暮行看著眼皮底下的黑色發(fā)頂:“宴好?” “嗯?嗯……”宴好唇邊的弧度斂去,局促地用手背蹭一下鼻尖,“我是想跟你說,洗衣機在陽臺上面,衣服脫個水明早就能穿了,要是不放心可以用烘干機,在衛(wèi)生間里,我怕你沒看見。” 江暮行拽了毛巾擦頭:“我知道了?!?/br> 宴好等半天都沒等到別的,他世界里五顏六色的光點一個個消失,直至深黑。 江暮行會發(fā)現(xiàn)浴室里的沐浴露跟自己的肥皂是一個味道,所有用品都是自己喜歡的顏色。 這兩個話題任意一個拎出來都可以聊,以我們品味一樣來展開。 但江暮行沒有。 宴好一顆心被巨大的失落浸泡著,酸溜溜的,想到江暮行是個冷淡的性子,對誰都這樣,他心里才好受了點。 “那我回房了,班長你早點睡?!?/br> 宴好剛掉頭,就聽見江暮行喊他:“宴好?!?/br> 江暮行的嗓音略低,有點啞,尾音聽起來隱隱有種帶著笑意的感覺,宴好整個背脊發(fā)麻。 “嗯……” “你走反了?!?/br> “……” 宴好尷尬的臉上火燒:“我把防盜拉上!”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