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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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吻到她的耳際,咬著她的耳垂,低聲說:“今天不算,下次再還?!?/br> 這類事有一必有二,也許根本就控制不住。她后來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把原因歸結(jié)為自己心太軟,他對她好,她就受寵若驚,所以沒在關(guān)鍵時刻把持住尺度。不過反正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一次還是兩次沒本質(zhì)性區(qū)別,兩次還是三次四次更加沒人會在意。 后來他們還養(yǎng)成一到周末就幽會的習(xí)慣,總是周五下班后約在什么地方見面,吃飯,抬杠,回家,他加班她上網(wǎng),再吃宵夜,抬杠,最后上床。 整個冬天都在下雨,天氣陰冷入骨。有時候太忙,他們就在她公寓附近的飯店里解決晚飯。她習(xí)慣了獨來獨往,也不希望偶遇同事,所以更喜歡拉他坐地鐵跨越半個城市,在晚高峰的路上奔波一個小時,去東城的什么弄堂口小面館里嘗鮮。那些沒聽過的小街,接踵的人潮,陌生的面孔,即使是同一碗黃魚海鮮面,味道再熟悉不過,也好象有幾分遠走他鄉(xiāng),逃避現(xiàn)實的任性妄為在里面。 只有在那種時刻,在嘈雜的店堂里,在好似月光一樣模糊不清的燈光下,和他頭碰頭吃著兩碗熱湯面,她才會問:“喂,你那時候?qū)懥藗€葵花寶典,該不是為了我吧?” 他在氤氳熱氣里抬起頭來,似乎有半秒鐘的懵怔,馬上又回過神來,嗤之以鼻地回答:“當(dāng)然是啊,你剛進了公司,人那么笨,我確實怕你搞不定。你的簡歷還是我遞的,到時候別人發(fā)現(xiàn)你什么都不會,豈不砸我的招牌?” 她停下筷子,憤然說:“那你該把我招進你組里,蘋果爛也爛在自己筐里嘛,為什么發(fā)配我去做ui的組里?” 他竟然沒答話,只笑了笑,埋頭繼續(xù)吃面。其實就算回答,他一定是說你太笨我才不要你,她嘿嘿一笑替他回答:“也是,我是你大姨媽,你怕萬一你不乖,我會告訴你媽。”他才抬頭狠狠瞪她。 回到家里,一切又回歸現(xiàn)實。有一次周末,賀宇川還拉她去逛家居城,到了那里才知道,原來他要買一張雙人床,還打算放在她的豆腐干小公寓里。她問為什么,他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單人床施展不開?!?/br> 她哭笑不得。聽他這意思是有長期抗戰(zhàn)的打算,她當(dāng)然是不同意的,冷下臉來嚴(yán)正地拒絕:“不行不行,我那里沒地方放,要買放你自己那里?!?/br> 賀宇川早就搬過家,換了更大些的公寓,不再與人同住。他以前那位室友她素未謀面,但那一晚她用過他的被褥,還清楚地記得被褥上的臭腳丫味。賀宇川也曾經(jīng)提議吃完飯去他那里,她也嚴(yán)正地拒絕了,大概是覺得不想放棄主場優(yōu)勢,保留半夜隨時把他踢出家門的權(quán)利。 有一次大概是周日晚,樓上的房東又播放起恰恰舞曲,并把天花板踩得咚咚作響,一直到深更半夜還不停歇。賀宇川吃著宵夜,翻著白眼,最后忍無可忍地cao起拖把,“咚咚咚咚”猛敲了一陣天花板。恰恰舞曲終于停下來,片刻卻有人來敲門。他跳起來去開門,長手長腳地堵在門口。頂著一頭發(fā)卷的房東在門口一邊朝里張望一邊喊:“姜芷芃呢?出來,我有話說?!?/br> 她連忙去門口把賀宇川擋在身后,陪笑說:“孫阿姨,這么晚了什么事?” 房東太太白眼相向:“我們租約里講定了的,這間房只夠一個人住,多一個人住要多加錢的?!?/br> 她笑著反駁:“只是朋友暫住,又不是常住,也沒有違反合同規(guī)定?!?/br> “朋友哦?”房東太太雙手插著腰冷笑:“你們這些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談朋友,黏在一起哪里還分得開。我數(shù)了數(shù),他這個月來了也好幾次了吧?超過十天要按兩個人算的?!?/br> 她也驚覺過來,原來他確實還是來得太頻繁了些,當(dāng)晚只好趕他走,還把責(zé)任都推到房東太太身上,同他說:“都是你自己闖的禍,這個月別來了,免得我被罰錢?!?/br> 久而久之他們好象也有了些不成文的慣例:第一,去他家她不會同意。第二,非周末見面她會找藉口推辭。第三,連續(xù)兩天見面她會拒絕。有了這約法三章,她總覺得也許她暫時是安全的。 第30章 hello,world!(4) 最終還是她讓了步。 又下一個周末,他們還是周五一起吃了晚飯,吃完飯賀宇川驅(qū)車到她家的樓下,她本想推說要加班,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房東太太家的窗戶砰然而開,恰恰舞曲從四樓飄出來,有人倚在窗邊,警醒地俯視樓下。她啞然失笑:“誰讓你得罪了孫阿姨,我看你只好回去了?!?/br> 她解開了安全帶,穿好大衣打算下車去,他一把把她拉回座位上,在黑暗里探身過來,溫?zé)岬臍庀哌^她頸間,吻她,說:“那去我那里?” 他似乎早說過,他家地方大,隔音效果好,床自然也更大。不過她還有別的原因,退了退避開他的吻:“今天不行,我……累了,你快回去吧?!?/br> 也不知他聽懂了沒有,這周末她都會“很累”。也許她該直接告訴他,其實這晚他根本不會錯過什么,著實沒必要留下來。他一停頓,直起身子,臉色一沉,黑暗里望著她說:“下周一我要去出差,估計要一兩個星期才能回來。” 恰恰舞曲在夜空中隱隱約約飄來,他在一臂之外那樣不錯眼地瞪著她,似乎在期盼什么回答。也不知他在等什么樣的回答,她想了想,“哦”了一聲,說:“那早點回去休息,一路順風(fēng)。” 她還擔(dān)心他沒聽懂她的暗示,看來他還是聽懂了。他們在樓下分手,一整個周末她也沒再聽到他的消息。她平時也著實忙,一晃眼,他估計已經(jīng)在出差的路上。 期間公司又發(fā)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有人在很久前的產(chǎn)品代碼里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備注,截了屏發(fā)在吃喝玩樂群里。 it產(chǎn)品里面留彩蛋不是什么新鮮事,比較著名的比如古早版的msword,如果你打“zzzzz”,word給你拼寫檢查的更正提示就是“sex”。程序員們在程序的備注里留點自己的感想也是常事,她在彭鐵面公司打工時,還有師兄在程序里給小師妹留過表白。大公司的代碼都經(jīng)過重重檢查,不知怎么還有漏網(wǎng)之魚。那個截屏里顯示,有人在程序里留了注釋: //henfanhenfanhenfanhenfanhenfanhenfanveryfan 此位暴躁的程序員一口氣打了二十幾行“henfan”,大家看了都哈哈一笑,特別當(dāng)有人說那段代碼的作者標(biāo)注著是年輕時候的賀宇川。 她也笑,把截屏轉(zhuǎn)發(fā)給賀宇川,問:“是你干的?” 他倒立刻就回了短信,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只簡短地說:“下周二回。” 她并沒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真是答非所問。她還在樂不可支地想象他揪著他亂糟糟的頭發(fā)寫代碼寫到半夜三更的樣子,回答說:“一定是距離產(chǎn)生美,這幾天沒見,我竟然也覺得你可愛起來。” 他停了兩分鐘才回,又是牛頭不對馬嘴,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姜很煩,如果距離產(chǎn)生美,你早成仙女了?!?/br> 真是莫名其妙,她也很無語。 周二他如期歸來,據(jù)說是趕了頭班飛機,天不亮就從賓館出發(fā)。等她匆匆起床去上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給她發(fā)來短信:“班機延誤,中午是到不了了。” 其實他根本沒必要同她報告這些細(xì)節(jié),反正他們不到周末也定不會見面,早幾個小時或晚幾個小時跟她全無關(guān)系,所以只回了一個“好”字,自去忙自己的事。沒想到下午四點多鐘他竟然又發(fā)來短信,就兩個字,說:“下來?!?/br> 她吃了一驚,問:“你回來了?這么快?什么事?” 他回答:“有東西給你?!?/br> 她正在同張毅交代一件事,分不開身來,就說:“給我十分鐘?!边@一忙忙了二十分鐘,待她再發(fā)短信過去,問他:“在哪兒?”他又沒了音訊。她特意跑去樓下大廳門口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人影。 這天下午她有程序需要提交,忙著趕工,所以雖然好奇,回來也沒繼續(xù)追問。直到下班時間,陳向陽路過,看她還在埋頭苦干,過來告訴她:“沒事,先回家吧,明天早上再交也成?!?/br> 她和陳向陽一同坐電梯下樓,原來按了一樓的按鈕,又忽然想到,如果賀宇川開車來的話,一定是在地下停車場,所以又跟著陳向陽去了底層。 其實他即便來過,這時候沒搭理她,也一定是有什么事先走了,可她竟然還是賊心不死非要來看一眼。她一陣東張西望,連陳向陽也好奇:“找什么?” 她說:“和一個朋友說好了在樓下等,不知是不是在地下停車場?!?/br> 雖不知道她等誰,陳向陽“哦”了一聲,也不自覺地東張西望起來,片刻就喜笑顏開:“你的朋友沒找到,我倒是看見一個朋友?!?/br> 賀宇川的車停在角落里,遠遠看去,人就一動不動坐在駕駛座上。陳向陽興奮地走過去,見姜芷芃也跟過來,回頭告訴她:“還記得賀宇川吧?以前隔壁幾個組的主管,現(xiàn)在自己創(chuàng)業(yè),公司也做得不小了。我們現(xiàn)在偶爾還一起打打網(wǎng)球,今天不知他怎么會在這兒,等一下給你們介紹介紹,他沒準(zhǔn)還記得你?!?/br> 她跟在陳向陽身后,不置可否地笑笑。 走近一看,賀宇川顯然是睡著了,手支著腦袋閉著眼,眉峰微蹙,頭發(fā)凌亂地散在前額上,好象夢里還在哪里奔波。據(jù)說他昨晚和客戶吃喝到半夜,又凌晨起來趕飛機,一定是熬了夜沒睡到幾小時。陳向陽揚手要敲他的玻璃窗,她忽然不想叫醒他,一把攔下來,說:“算了?!?/br> “怎么了?”陳向陽不解。 她又一時語塞。幸好賀宇川在這時候猛然醒過來,伸了個懶腰,降下車窗?!按笮瞧诙?,你怎么在這兒?”陳向陽熱情地寒暄著。他揉著眼睛笑了笑,回答說:“來等人。”說罷朝陳向陽身后的她使個眼色,說:“上來?!?/br> 陳向陽頓時有點懵。他還打算說這是姜芷芃,不知你還記不記得,還有他下個月就調(diào)去總部了,什么時候約飯約打球,什么話都沒來得及講,全都憋在嗓子眼里,只看見賀宇川從后座上掏出兩個菠蘿,從窗口遞給他:“剛剛從深圳回來,客戶送了我一箱菠蘿,拿幾個回去給你家娃吃。” 他本能地推辭著:“不用不用,你自己留著吃吧?!?/br> 賀宇川笑:“和我客氣什么,我這兒一大箱,我們兩個怎么吃得完?!?/br> “我們兩個”!他注意到賀宇川說“我們兩個”!而姜芷芃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神色淡然地調(diào)著收音機。他的心里禁不住默默沸騰了片刻。如果要在賀宇川和沈奕衡之間選擇,他當(dāng)然是站在賀宇川這邊的。只不過……什么時候約飯,他是不是應(yīng)該委婉地提醒一下賀宇川?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好亂講,姜芷芃這姑娘平時大大咧咧,著實看不出是個左右逢源的材料…… 車開出停車場,姜芷芃問:“什么東西要給我?” 賀宇川朝后座一指:“菠蘿。” 后座上一整箱黃里帶青的菠蘿。她也是服了他,原來這樣十萬火急地趕來,等了兩個鐘頭,就是為了打發(fā)這幾個矮矮胖胖,長得很難看的菠蘿。 車停在十字路口,他打了個哈欠,抬手看表,問:“去哪里吃飯?” 這天是周二,連周末都不是,她著實覺得他們見面太頻繁了些,也確實沒時間,所以回答說:“明早有工作要交,不去了,我想早點回家?!?/br> 他問:“那去你那里,叫外賣?” 她搖頭:“算了,我那里不方便。我看你也該去補補覺,還是早點回去吧?!?/br> 他迅速朝她瞟了一眼,然后目光調(diào)回前方,良久沒有說話。綠燈一閃,他一腳踩在油門上,沖過十字路口。車在晚高峰的人流里走走停停,半天也沒走出多遠。她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他的樣子,眉峰微蹙,一臉倦怠,眼底兩道青黑,眼里滿是血絲,微微垂著頭,似乎連睜眼都吃力。也不知盯著他看了多久,他的目光掃過來,她又趕緊避開。 這時候她說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話:“我那兒不方便,要不去你那兒?” 于是那晚她又做了叫自己后悔的事。他租住在離公司不遠的高層公寓里,下了電梯開了門,她拉著他在門后面親熱,替他脫掉外套,手探進他的t恤里,冰冷的手指劃過他的背脊。 他被她出其不意的主動弄得不知所措,想要推開她又情不自禁地回應(yīng),笑著問:“怎么了?” 反正來也來了,她想一不做二不休,也笑著回答:“什么怎么了?難道你急的不是這個?” 他的臉色在燈光下瞬間肅了肅,不過她沒給他退出的機會,踮起腳尖吻上去。 后來的一切順理成章。他哪里招架得住她的熱情似火,腦袋一熱便也顧不上其他,抱起她去了臥室。 屋里沒有開燈,窗外的天色一點點暗下來,赤紅的晚霞漸漸消失在灰色云層后面。他后來是精疲力竭,摟著她溫暖的身體,很快睡著。她卻睜大眼睛毫無睡意,在黃昏微茫的暮色里打量他的房間。臥室不大,也不整潔,典型單身男人的住所,除了床只有書桌,電腦,墻角堆著紙箱,衣服隨便搭在椅背上,床頭的柜子上雜亂地堆著雜志。 第31章 hello,world(5) 她在床上躺得百無聊賴,伸手撈起地上的衣服,打算掙脫他的懷抱坐起來,可是才一動他竟然就醒了,又一把把她拉回來。 “我得走了?!彼f。 “怎么?”他似乎愣了一愣,隨后語調(diào)戲謔地問,“睡完了就走,連錢都不付?” 她又掙脫,也用戲謔的語調(diào):“哪能啊,這不是正要拿錢包去?!?/br> 這回他語音黯淡,從后面抱住她,頭枕在她肩窩里,埋頭說:“別走,芃芃,好不容易來了,讓我再抱一會兒。” 這樣事后的親昵反叫她不習(xí)慣,心里警鐘長鳴。她堅持說:“我還有程序要debug。” 他象小孩子一樣不撒手:“晚上我?guī)湍憧?。?/br> 她又找其他藉口:“肚子餓了,我去找吃的?!?/br> 他在背后停了長長的一刻不說話,她還以為他是不是生氣了,回頭去看,才聽到他“嗤”地笑了一聲,恢復(fù)戲謔的語調(diào)說:“沒事兒,堅持一會兒,餓一餓減肥?!?/br> 她才覺出他是在開玩笑,也開玩笑:“堅持不住了,我要去噓噓。”他才放開手。 她穿戴整齊,拿上自己的東西,人都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看見地上有他方才脫下來的大衣,她順手撿起來,想幫他把大衣掛在門邊的柜子里,結(jié)果口袋里有硬邦邦的小盒子滾出來掉在地上。她撿起來一看,是只包裝精美扎了小蝴蝶結(jié)的長方形小盒子。 看起來他出了一趟差,也不止帶回來幾個菠蘿。她好奇萬分,在把小盒子塞回他口袋前搖了搖,心里猜,一定是口紅。 他這時候從房間里跟出來,仍舊頭發(fā)凌亂衣冠不整,站在客廳門口的過道里,默默看她穿上大衣,背好背包,又去穿鞋,半天才問:“真的要走?” 她“嗯”了一聲,一邊低頭穿鞋,一邊把手里他的大衣交還給他,抬頭一看,看見他臉上的神情?;璋禑艄庀?,他垂著眼,看上去一臉倦怠,眼神里滿是失望。那一刻她莫名其妙又改了主意,說:“明天還要去上班,同一身衣服總不能穿兩天吧?臭襪子總要換吧?至少要回家去拿東西啊。” 他二話不說穿上大衣送她回家,而她在心里笑話自己:這是她一天里第二次讓步了,也是可笑,她連他一個失望的眼神也沒抗住。 回來的路上,坐在車上,她才發(fā)現(xiàn)那只小盒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她的大衣口袋里。她拿出來看,他在旁邊開車,側(cè)頭掃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在機場等飛機等得無聊,同事去給女朋友買東西,我就順便也買了一個?!?/br> 口紅怕是直男送女孩子的萬能禮物。她拆開包裝看了看,很以為會看到一個直男最愛的芭比粉,沒想到竟是豆沙紅,和她平時用的色調(diào)相近,所以笑著贊了一句:“好看。” 他才舒展了眉眼,笑了笑。 兩個人都忙,又回到他家也是一人一臺電腦,工作到深夜,甚至坐在床上還在各自為政。臨睡前她才發(fā)現(xiàn),他床頭的那堆雜志全是房地產(chǎn)廣告?!耙I房?”她翻著廣告隨口問。 他還正在電腦前忙些什么,只抬頭瞟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她知道他曾經(jīng)說過,創(chuàng)業(yè)初期,技術(shù)并非最難,資金才是,所以他一直最cao心的是資金來源,一直拖延沒有置業(yè)?!安皇钦f資金是你的生命線?怎么突然想到買房?”她愈發(fā)好奇。 他盯著電腦“哼”了一聲,淡淡說:“我在公司的眼線說,有人在背后說我的壞話?!?/br> 又是牛頭不對馬嘴,這話她當(dāng)真沒聽懂,追問:“誰?說了什么壞話?”他又自顧自盯著電腦,抿緊了嘴唇不理她。她貼過去胡亂抓他的頭發(fā),一本正經(jīng)地替他策劃:“象你這樣,把頭發(fā)理一理,穿個西裝,收拾收拾,也勉強算個青年才俊,應(yīng)該挺討丈母娘喜歡的吧,娶個富二代吧?!?/br> 他抬頭挖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玩笑地說:“你替我介紹一個?” 雖然是玩笑話,她倒并非全不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