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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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謝謝miya的地雷~ 謝謝你欲渡風來和另一位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名字后臺沒顯示)~ 第3章 對你真好。 男人有著深邃的臉,冷漠的眼。 五官是聶雙雙熟悉的五官,但她在他身上感知不到半點她所熟知的小七的氣息。 有的只是他自身所帶的冷銳與難以親近。 聶雙雙心里冒出了和那天晚上同樣的感覺——一種危險而強烈的直覺,這種直覺幾乎完全吞沒了她與他久別重逢后的欣喜。 “我不是,我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憑著職業(yè)本能說著自保的話,而后,才看著男人的側臉,不確定地輕聲加了句,“小七……” “什么都不知道?”男人偏頭整理著牌面,臉上表情淡淡的,對“小七”這個稱呼毫無反應,“你確定?” 聶雙雙心里涼了半截。 她捏緊羽絨服袖子咬了下唇,“先生你們搞錯人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 “行吧。”男人出完牌,又掃過來一眼,“馬上就讓你想起來。” 他上身穿了件白色襯衫,領口隨意地解了扣子,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tài),可莫名給人十足的壓迫感——就好像一切情況都在他的掌控中。 聶雙雙忽然很怕。 真的很怕。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有著和小七一樣的身體和臉龐,卻沒有小七的記憶。 ——他現(xiàn)在不認識她,還,還會把她暴揍一頓。 想到這里,聶雙雙整個人都陷入未知的恐慌與孤獨里。 可如今并不是傷感的時候。 聶雙雙咬了咬發(fā)顫的牙關,決定對偷拍的事死不承認, “先,先生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就好好的上班下班去超市買東西,然后就被你們帶到這里莫名其妙的我冤不冤啊你們現(xiàn)在就讓我走我不會報警的……” 她這人有個壞毛病,一緊張就會不自覺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別墅偏廳里本就不算多吵鬧,于是聶雙雙一個人的話音就格外明顯。 “二哥,這小妞好吵!能不能讓她趕緊閉嘴?”終于,牌局上有個皮膚微黑的年輕男人忍不了了。 肖凜皺了眉,大概也是受不了聶雙雙的聒噪,扔了手里的牌向她看去。 燈下的女孩裹著臃腫的白色外套,曲線被遮住,但仍能看出骨架纖細,她纖白的手指死死捏著袖子,菱唇失去血色,整張素白的小臉都寫滿拼命壓制卻壓制不住的驚慌。 肖凜散漫的目光終于專注了些。 聶雙雙卻被看得背上涼颼颼的。她感覺衣服被剝了個精光,整個人在那迫人的目光下無所遁形,覺得自己像只被逮到快被剝皮的兔子。 她不安地縮了縮肩膀,“先生……” 肖凜舒開眉頭,扯了扯嘴角卻什么都沒說,只目光繞過她轉向她身后。 聶雙雙跟著一起回頭,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個人。 耶穌受難油畫下,地毯上蜷縮著一個瘦小男人,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深色外套下滲著暗色血跡。 肖凜揚揚下巴,黑衣人便會意地上前將那人弄醒。 地上那人醒過來后一直在抖,接著痛苦地哭出聲。過一會,他看向肖凜,毫無尊嚴地朝他的方向爬行兩步,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肖總,我……我按照您的規(guī)矩來……!” 肖凜眉目不動,從桌上煙盒摸出根煙點燃,“動手。” 于是一把銀亮的尖刀扔到那人面前。他顫抖著左手拿起刀,一閉眼,將刀尖猛地扎進自己的右手手掌! “啊啊啊——!”極大的痛苦使他發(fā)出嘶啞的慘叫。 聶雙雙被他的動作和濺射的鮮血嚇到,震驚得不知該作何反應。 可還沒有完,那人先前似乎失了準頭,把刀從手掌拔出,繼續(xù)往自己手上砍去! 淡淡的血腥味傳來,聶雙雙的心臟狂跳起來。她第一次活生生見到這樣的場景。 她不忍再看,背過身,拼命壓抑著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惡心感。 然而很快地,一截血淋淋的食指順著棕色地毯,骨碌碌滾到了她跟前。 視覺神經猛地一震,她再也忍受不住,扶著沙發(fā)椅背干嘔起來。 “現(xiàn)在記起自己做過什么了沒?” 肖凜欣賞著她的反應,吐出口煙。 聶雙雙被忽然而至的涼薄聲線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呼吸一抽一抽的,緩了會才轉過身,朝他顫顫巍巍點頭。 室內空調暖氣打得很足,身上裹著羽絨冬裝,她卻感覺自己全身奇異的冷,像掉到了冰窖。 “挺老實?!毙C看著她,撣了撣手中煙灰,聲音冷冷清清,“留下兩根手指,還是去跟街邊叫花子錄zuoai視頻,你選一個?做了我們之間的賬就一筆勾銷?!?/br> ……???! 聶雙雙惶然無措地睜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牌桌上有個人笑嘻嘻評頭論足,“哎呀二哥對你真好,還給了你選擇余地~~以前都沒人有這種待遇~” 剁手和拍那種視頻二選一? 這……這算什么選擇余地!!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越發(fā)洶涌,聶雙雙哭不出來,只想吐。 可是她不能哭也不能亂,她必須清醒下來想辦法離開這里。 她打不過他們也跑不掉,該怎么辦? 然而聶雙雙太害怕了,腦子里一團亂麻,想不出一點有用的辦法,更何況眼前的男人曾經與她那么親密無間,是她曾以為可以永遠依賴的對象。 聶雙雙不敢再看肖凜,只有口中低聲下氣懇求,“肖,肖先生,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視頻是我拍的,照片也是我拍的,對您造成麻煩困擾都是我的錯……” 她死死攥著沙發(fā)一角,因過于緊張帶出明顯的顫音,“我真的錯了,我給您道歉!對不起,求求您放過我……” 肖凜的聲音里帶上了興味,“放過你?你和你老板把那條新聞賣了八十萬,賺黑心錢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會不會放過你?” “我只分到八萬,如果先生需要我可以把錢全都給你!” 旁邊有人發(fā)笑,“八萬?小美女你在開玩笑?!” 聶雙雙喉嚨發(fā)干,嘴唇顫抖,“那,肖先生,我,我以前在大山里救過你,我們曾經在一起,你還記得嗎?” 肖凜終于也笑了,“救過我的人很多。小狗仔,你大概是這些年的第三百個,要我報恩先滾去領號?!?/br> 他的答案直接把聶雙雙的心拽入深淵。 此時,坐在肖凜旁邊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忽然拋著塊麻將牌插嘴,“阿凜等等,反正今天也閑著,要不我們換個玩法?”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歪點子,轉頭問聶雙雙,“美女,會打麻將么?” 聶雙雙不解其意,緊張地點頭。 肖凜看了眼花襯衫,又看向聶雙雙。 她一雙杏眼里蓄了淚意,看起來楚楚可憐,肖凜盯著她的眼睛,兩秒后,他敲敲桌子,對地上的聶雙雙道,“過來?!?/br> 他示意他對面的座位,“來一局。贏了,就放過你?!?/br> 聶雙雙愣住。 和他們打麻將,贏了的話,就放過她? “那我輸了的話……”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 肖凜淡淡撣了撣煙灰。沒說話,花襯衫沖她露出個毛骨悚然的微笑。 聶雙雙心涼的徹底。 此時黑皮膚男人已經讓出牌局座位,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 還能有什么選擇? 聶雙雙將自己的小命放到了賭桌上。 …… 洗牌,理牌,摸牌,沉悶的聲響在牌桌上響起。 聶雙雙全神貫注應付牌局,身子緊繃得像一張弓。 只要贏了就好。 可是很棘手。 肖凜看似漫不經心,可他像是算準了她手中有什么牌似的,沒多久就把她逼得退無可退。而桌上另兩位,水平也都在水準之上。 牌勢越來越差,聶雙雙手心直冒冷汗。她咬了咬牙關,豁出去了—— 于是沒多久,她看著手中牌面,深吸了口氣,“我……”她將整齊的牌面放倒在桌,“我,胡牌了。” 所有人立刻停下手中動作。 肖凜挑眼,視線冷冷掃過來。 先是掃到牌面,隨后掃到她身上。 聶雙雙被他鋒利的目光看得心驚,強自鎮(zhèn)定著。 室內其余人全都看著聶雙雙,目光充滿意外和驚異。 肖凜在牌局上向來很穩(wěn),他們可全都誠心誠意等著看她笑話,誰能料到結果如此? 而肖凜依舊盯著聶雙雙不說話。 聶雙雙感覺自己那點伎倆快被他看穿,只能急急道,“肖先生,要說話算話。我贏了所以您現(xiàn)在該讓我回去了,之前發(fā)布視頻和照片的事真的很對不起,我回去后立刻把錢還給您……” “站起來。”肖凜忽然沉聲打斷。 聶雙雙抖著腿站起,“肖先生我這是可以回去了的意思嗎謝謝那我就——” “自己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