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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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顧斯年的話把田甜問的一窒,可她仍是梗著脖子說:“我沒忘,可是只要他說,我都信?!?/br> 橫豎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顧斯年有些惱火的想,葉知秋才來了幾天給這丫頭使了什么迷魂湯藥,弄得他說什么都不管用了。 田甜側(cè)臉,見他面色沉涼如水,知道他說這些也是為了自己好,聲音輕輕地:“顧老板,我沒忘記以前我說的話,他說過會娶我,也只會有我一個女人。我也告訴過他的,若他敢有旁的女人,我必然走的遠遠地一輩子都不去見他。我知道你覺得我和他之前身份相隔太遠,這哪里不是我從前最擔憂的地方?我也曾嘗試著忘記他,但每當看到旁人同他穿一樣的衣服,用一樣的扇子,總會想他到底在哪,過得好不好,為什么還不來找我。” 顧斯年抓住金算盤的手漸緊,田甜繼續(xù)道:“有時候?qū)嵲谙胨氲臒o法了,就去他從前住的屋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哪怕能摸到點兒他從前用過的東西都覺得心喜。我知道,我這種行為在你面前肯定是不要臉的……不瞞你說,我以前也從未想過我會為一個男人做這么多,可感情來了就是來了,我怎么壓抑都控制不了。顧老板,這三年來多謝您對我照顧,我很感謝您,若是以后您又什么事需要我做的,您隨時來吩咐我?!?/br> 她頓了頓,聲音逐漸堅定:“但是不管您說什么,都改變不了我想和知秋在一起的念頭。不管他是誰,是王公貴胄還是一個不成器的公子哥兒,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命,我都認?!?/br> 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曾幾何時在顧斯年的腦海里也出現(xiàn)過。這些女人一個接一個的,宛若飛蛾一般撲身一頭扎入愛情的油燈里,在旁人的眼里看來簡直是愚不可及、無可救藥。 連田甜這樣清醒的丫頭都栽了跟頭,他有些憤恨的想,以后她想哭都沒個地兒去。 也罷,現(xiàn)在在她的眼里,他說的越多,她就覺得又來勁兒,非得一頭撞了南墻才曉得厲害。顧斯年默了很久,才吱聲道:“你的道理一段一段的,反正是不會聽我說了,我還費著力氣做什么?我現(xiàn)在只說一句,你要是聽得進去就聽著,聽不進去就當我沒說?!?/br> 顧斯年斂著眉,一臉正色:“你要嫁給葉知秋,你得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自個兒到底能不能做主來娶你,以什么樣的身份來娶你!” 說完,徑直站起身子,將桌上的金算盤抄起塞在袖籠里:“免得到時候栽了跟頭,一個人躲在屋里哭鼻子,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br> 他步程很快,還沒等到田甜省過神便把門闔的“碰”的一聲直響。 樓里的動靜瞞不住后院里喜愛看八卦的人,小郭和掌柜躲在門縫里看著顧樓主上樓了,這才出來湊到田甜跟前問道:“田姑娘,咱們老板跟你說了什么沒?你不知道今天早晨他知道你出門后,氣的連扔了三盞茶,連生意都不做了?!?/br> 他到底為了什么,樓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田甜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她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裝傻充愣:“哦,樓里是該再請幾個廚娘了,免得我一走樓主的生意都做不成了。” 掌柜急的只拍大腿:“誒,不是這個意思,丫頭,你聽我說?!?/br> 田甜站起身,一只胳膊撐在桌子上,慫拉著腦袋:“李叔,別再說了,我今兒也很累的,待會兒到了下午樓里做生意我又得到后廚里忙去,您能讓我歇會兒成么?” 一句話直接把李掌柜的苦口婆心堵了回去。 田甜上了樓,轉(zhuǎn)身闔上門,疲倦的靠在門扉上。 她伸手觸了觸頭上的素銀簪子,想到那人的笨嘴拙舌,突然很想見他。 沒什么話想說,也沒什么事可以做,就是簡單的抱著他,就覺得,很滿足了。 * 夜深,遠離城鎮(zhèn)的山村落里零星傳來幾聲犬吠。 秦坤正要倒一壺剛熱好的花雕,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他倒酒的手一頓,心生警惕,摸上懷里的刀:“誰?” “是我?!?/br> 熟悉的、尾音略微揚起的聲調(diào),除了春十三不會再有其他的人。 秦坤將門打開,抱拳:“春少爺?!?/br> 春十三慢悠悠地打量了他一眼,弄得他臉上冷汗直冒,這才跺著步子進了他的小屋,瞥了眼他桌上的花雕酒:“在這兒過得不錯??!” 秦坤嚇得臉色差點白了。 他奉葉知秋的命,專門留守在田老漢家的附近,防止他們?nèi)ao擾“再回首”酒樓的那位小廚娘。 可他一個暗衛(wèi),居然大材小用來監(jiān)守一個鄉(xiāng)野農(nóng)夫心里的失落也是可想而知的。時間漸久收拾過那老漢一兩次后,他曉得厲害后也不敢再鬧騰,于是也卸下心防懶惰起來。 以為春十三要責(zé)罰他,秦坤剛要張嘴解釋,卻被春十三揮手止住了:“罷了,我知道這兒沒趣兒,你就算不喝酒也會找別的樂子,再說了,你這些年在這做的很好,大皇子都知道?!?/br> 能得到大人物的賞識,秦坤心里很高興,抱拳:“多謝春少爺,只要是大皇子吩咐的,屬下就是命都不要了也要把任務(wù)完成?!?/br> 聽完,春十三笑了,只是他一向散漫慣了,此時皮笑rou不笑頗有些深不可測,讓人心里直發(fā)毛。 他走出去,拍了拍秦坤堅實的肩膀,道:“現(xiàn)在還真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但是吧……” 他故意頓了下來,瞧著秦坤:“咱們得悄悄地,瞞著大皇子去做?!?/br> 秦坤眼底有掙扎之色,他的主子是葉知秋,但春少爺既是大皇子的幕僚又是他的好友,他說的話做的事自然是為他好的。 春十三自然看出了他的掙扎,故意背著手淡淡道:“你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可你主子若是往后遭了什么大難,你得記清楚了,這責(zé)任你必須得擔著。” 秦坤自然不敢背這口鍋,趕忙問道:“春少爺想讓我做些什么?” “沒什么?!贝菏似鹨槐瓱蹲?,仔細的看著:“只是該閉眼的時候就別多事兒,等事情辦完回京之后,我和春家自然對你有重謝,若是以后……大皇子登基之后,你也算得上是有功之臣了?!?/br> 秦坤糾結(jié),不敢馬上應(yīng)下。 春十三也沒逼他,直接出了門:“你慢慢想,這可是升官進爵的大好機會了?!?/br> 說罷,還沒出門,秦坤便追上來:“春少爺,您說的只要是為大皇子好的事兒我便做。” 春十三笑:“這倒是自然,咋們都乘著大皇子這艘船,自然是希望他水漲船高、有個好奔頭的?!?/br> 夜更深了,山間暮春的晚上略有些冷,涼風(fēng)從屋縫里灌進來,吹得馬氏趕忙裹緊了自家的耀宗。 破敗的屋內(nèi)另一張床上簡陋的鋪了些稻草,田老漢攏緊袖子縮成一團瞇著眼睛正睡著。 馬氏看著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三年前,田甜的少爺給了老漢五百兩銀子,馬氏高高興興地同田老漢說留一百兩銀子給耀宗以后讀書,另外四百兩去買屋置地做個地主。 可田老漢不吭聲十分不樂意,這錢沒在馬氏手里,她又不敢把田老漢逼急了,生怕他有錢后拋棄妻子自己去過好日子,也就忍了下來。 哪成想,田老漢憑空得了五百兩銀子的消息不知從哪傳了出去,田家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冒了出來,一番吹捧把田老漢差點兒吹到天上去,而后這個借五兩、那個支十兩,等到田老漢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只余四百兩銀子了,氣的馬氏恨不得上門和那些窮親戚撕破了臉。 馬氏苦口婆心勸田老漢把手攥緊點,免得被人框了又過苦日子去??商锢蠞h倒好,被村里的癩頭流氓一激,吃喝嫖賭都學(xué)了個精通,還沒到一年就把所有的銀子都敗了個干凈,甚至連房屋都佘了出去還欠了一屁股債。 田老漢沒銀子后又想去找田甜要,哪知道人家早就防著他,還沒出村,便被一個會拳腳功夫的小伙子揍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現(xiàn)在倒好了,銀子沒了,屋也沒了,連耀宗的學(xué)業(yè)都斷送了,氣的馬氏恨不得揍死田老漢,才能消消心里的火氣。 如今,她每日白天要去求人接點兒針線活回來做,偶爾債主過來逼債了還得陪碼頭上的販夫走卒睡一睡得點兒錢去還點兒零頭。田老漢倒是個能耐的,每日不做事也不出門,嫌棄她做的營生丑,也不跟她說話不吃她做的飯。 馬氏覺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嫁錯了人,要不是可憐耀宗沒個完整的家庭,她早就不跟這男人過了。 這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田老漢把埋在胳膊上的眼睛往上抬抬,瞅了眼,陰陽怪氣道:“這么晚了,誰還會找我?肯定是來找你的,快去開門!” 氣的馬氏直接把線頭籮筐砸在他身上:“田老漢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要不是你,我能過成這樣?” 田老漢縮了縮:“就是來找你的?!边^了會兒,他又說:“賺了銀子先別還錢了,給我買點兒rou回來,讓我好打打牙祭?!?/br> 馬氏從床上翻下來,隨便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有種就自己去還賭債!想吃rou就咬自己胳膊,這會兒想吃rou就要和老娘說話,不嫌棄我做皮rou生意了?” 她罵罵咧咧開了門,油燈昏暗,照在一個年青的后生身上,見她開門抬了抬眉:“好像,我來的正是時候?我這兒有筆買賣相同你做,不知馬夫人這會兒有空么?” 作者有話要說: 呼~今天腦袋還是暈暈的,不過終于更了一章,我手里有幾章存稿了,加上這幾日比較閑,從明天起大概可以萬更~至于田甜,她當然最后成了皇后呀,但是這得看我們的小秋秋努力咯~小秋秋的愿望是和田甜像平常夫妻那樣生活,不論他是何身份,他都會努力做到的。 婚姻是兩個人從不同的原生家庭走出來構(gòu)建一個新的家庭,田甜和葉知秋的原身家庭都有很多問題,也給他們造成了很多的影響,而他們能做的就是在他們原身家庭里吸取教訓(xùn),然后再構(gòu)建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再過幾章,就要到宮廷篇了,小秋秋也喪不了幾天啦~大家請踴躍留言喔~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蔚藍晴天夏草吹 1枚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yǎng)液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蔚藍晴天夏草吹 1瓶、草莓味乄的貓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_^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翌日,田甜一大早就到后廚里忙去,路上碰見顧斯年,頗有些尷尬,正想避開,哪成想顧斯年徑直走過來,瞧著她:“躲什么,想故意躲開我” 田甜沒法,只能硬著頭皮說:“不是?!?/br> 顧斯年看著她這樣子都糟心,好好地丫頭為了個情啊愛呀一點兒清明勁兒都沒了,只揮揮手:“算了,算了,這段時日我放你段假,反正你人在這兒心也不在這兒,把事情辦妥后再回來?!?/br> 田甜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好心,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瞧。 顧斯年抬眼,沒好氣兒:“怎么,要是想做事,來來來,我不攔你!” 這才是田甜熟悉的顧斯年,她邊笑便擺手:“沒沒沒,謝謝顧老板。” 話語剛落,就要走。 卻被顧斯年叫?。骸暗鹊龋 ?/br> 田甜頓住步子。 顧斯年看著她呆頭呆腦,嗤了聲兒:“沒什么,就是看著你頭發(fā)挺亂的,也不知道收拾自己,腦袋還頂著根破銀簪子,不知道花錢買點兒花戴么?” 田甜聞言,摸了摸自己的簪子,心里有暖流涌過,聲音有些輕軟道:“這是知秋的。” 顧斯年碰了一鼻子灰,臉色差極了,忙揮手:“去去去,別戳在這樓里礙事!” 田甜一溜兒煙的就跑了,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 顧斯年有些難過,心煩意亂極了,忽覺身后有無數(shù)灼灼的目光,掃視過去,叉腰:“怎么,拿著銀子是請你們看戲的啊,都不做事了啊?” 眾人如群鳥散去,顧斯年坐在他專屬的檀木八仙椅上看著賬本,可眼睛黏在書上,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其實,這事也怪他。 當初他就不該把田甜招到樓里來,明明知道她是葉知秋留的最久的丫頭,想用她搭上葉知秋那根線,卻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也會動心。 也是,那么勁兒啊勁兒、有活力的姑娘,誰不喜歡呢? 也就便宜了那個沒人愛的小結(jié)巴。 * 田甜到葉府去的時候,葉知秋坐在屋里正在看書。 她輕聲走過去,從他身后蒙著他的眼。 葉知秋笑,扭過頭,掙開她的手:“你、你、來了。” 田甜坐在他身邊:“恩,顧老板說反正我心思不在那,就給我放一段時間假?!?/br> 葉知秋將書放下,認真道:“他、待你、極好?!?/br> 田甜輕笑:“好是好,但我要是不做事不給他賺銀子,他就不待我好了?!备袅藭河终f:“他對我好和你對我好不一樣?!?/br> 葉知秋禁不起她逗,臉一下紅了,看的田甜稀奇極了,忙湊過去:“你怎么這么愛臉紅?” 葉知秋側(cè)臉,避開她灼熱的目光:“沒、沒有?!?/br> 田甜貼過去:“明明有的。”她想了想,對他說:“你最好了,你長得好、脾氣好、字也寫得好,還會挽發(fā)。” 葉知秋大窘,趕忙避開她,把書拿起來看。 田甜瞅了眼:“少爺,書拿倒了?!?/br> 葉知秋沒辦法,只能看著她,拿紙和筆寫道:“你變壞了,你以前很好的?!?/br> 很善良、他說什么都信、都應(yī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