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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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清笑笑:“嵐雪的我的弟子,我自然會照顧的,世子爺請放心?!?/br> “兩年后先生別忘了來吃我和嵐雪的喜酒。”顧允修又道。 “好?!标戦L清笑道。 “行了,再不走,晚上來不及到下一個鎮(zhèn)了!要在三月前趕到揚州呢?!泵窚o之在一旁催促道。 顧允修瞥了他一眼,對江嵐雪道:“記得給我寫信?!?/br> 江嵐雪點頭,他都說了多少遍了。 顧允修也不管人都在,又抱住了江嵐雪。 陸長清在一旁只是笑,梅渙之則對著顧允修的側(cè)臉做鬼臉。 江嵐雪今日是見識到顧允修煩人的程度了,要不是眼下就要走了,她都想打他一頓,沒完沒了還! “好了,我們真的要走了!”陸長清笑道。 顧允修這才不情不愿地放開江嵐雪。 江嵐雪看都不想再看顧允修,轉(zhuǎn)身上了馬車,生怕他又要纏綿過來。 “世子快回去吧,我們要趕路了?!标戦L清道。 江嵐雪已經(jīng)上了馬車,顧允修只好離開了。 顧允修在自家馬車上,看著陸長清的兩駕車走遠了才往回走。 嘴上天天說著要出去游歷,這真上了馬車出發(fā)了,江嵐雪心里卻又有些忐忑。偏偏梅渙之還纏著她說話。江嵐雪才被顧允修纏得煩了,這會兒一句話也不想說。梅渙之卻是一點都不識趣,呱哩呱啦說個沒完。江嵐雪索性閉目養(yǎng)神。 梅渙之這才消停。 一直到三日后,徹底離開垠州地界,江嵐雪才緩過來,心里對未來的旅程有了期待。 此行第一個目的地是揚州,煙花三月下?lián)P州,此時的揚州是一年中光景最好的時候。 從垠州到靈州,再從靈州順江而下,不過十日便能到揚州。 此時,江嵐雪一行,已經(jīng)上了去往揚州的船。 江嵐雪是第一次坐船,沒想到她竟然會暈船,上了船后吐得一步都不能走,好在想起侯夫人給她的藥丸,吃了兩粒才好轉(zhuǎn)。難怪人家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 江嵐雪三日后才習慣了船上的生活,才能和師父一起,邊欣賞兩岸的風景,邊下棋、作畫、點茶。 看著沿江兩岸或是崇山峻嶺,或是丘陵綿延,再看著接天的江水,江上的扁舟,無不彰顯著樊籠之外的美。江嵐雪難掩心中的激動,只有將目之所見全都訴諸于畫筆,每日總有四五個時辰在作畫。 船行七日到了明州。夕陽西下,平靜的江面被夕陽染得一片火紅。江嵐雪和陸長清站在甲班上看著這平日難得一見的美景。 “若是九娘在就好了。”陸長請忽然說道。 他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提梅九娘了。江嵐雪暗嘆了一口氣道:“師父,再等等,您和九娘會再見的,您相信我!” 陸長清朝江嵐雪笑笑:“人在自然中,是最適合與自己相處的,最能聽到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你也不防多聽聽。” 江嵐雪有些不懂陸長清的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陸長清笑道:“比如我,見到如斯美景,心中便想著,這美景竟不能與九娘共享,實在是遺憾?!?/br> 江嵐雪懂了。 下船的前一夜,江嵐雪給家里寫了封信,將她這幾日在船上的見聞?wù)f給父母聽,還附上了她在船上作的一副畫。 寫好家書后,江嵐雪猶豫著要不要給顧允修寫一封,可是她又覺得無話要與顧允修說,便只往信封里塞了副畫。 到了揚州碼頭,江嵐雪便找了信使將信寄了出去。 陸長清來揚州是訪友的。陸長清的友人叫裴南行,當?shù)厝朔Q裴公,也是揚州城的名士。江嵐雪一行人在揚州便住在裴家的上思園。陸長清來過揚州數(shù)次,到了揚州,只顧著會友,叫江嵐雪與梅渙之自行游玩。 江嵐雪是覺得處處新鮮,樣樣有趣。恨不得多張兩雙眼,好將那些美景樣樣看全。 這日江嵐雪又與梅渙之出去,兩人只顧著看風景,越走越偏,最后竟迷了路。 兩人又一次走到岔路口,梅渙之有氣無力地蹲在地上:“我走不動了!” “可天都快黑了,總不能在這過夜吧?”江嵐雪道。 梅渙之只得起來:“三個岔路,走哪個?” 江嵐雪也不知道,可是眼下必須要選擇:“就走中間這個吧?!?/br> “是這條路嗎?對不對???”梅渙之道。 江嵐雪搖搖頭:“我不知道,可是現(xiàn)在必須選?!?/br> “那便走吧?!泵窚o之抬腳便走。 兩人又走了半個時辰,路越走越窄,遠處零星能看到火光,可也不能保證那就有人家。 梅渙之嘆道:“看樣子我們選錯了呢?!?/br> “嗯,現(xiàn)在是回頭重走,還是繼續(xù)往前呢?!苯瓖寡┑?。 梅渙之直搖頭:“我不回頭,我要往前走。”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說不定前面就有官道了?!苯瓖寡┑?。 天越來越黑,路邊的草越來越高,草叢里時不時傳來蟲鳴,江嵐雪卻越走心里越平靜,路是自己選的,便往前走。人生也如是,處處是選擇,卻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兩人走到一大片高高的草地前,以為路沒了,卻看見遠處竟有成片的燈火。 兩人撥開草叢,穿過草地,竟來到了一條寬闊的官道上。 梅渙之癱坐在地上:“不走了,此處定有車經(jīng)過,等人家稍我們吧。” “若是一直沒有人呢?”江嵐雪道。 “那也可以休息休息!”梅渙之說什么都不肯再走一步了。 江嵐雪只好和他一起坐在路邊等車。 也是兩人運氣好,半個時辰后,還真聽到有車咕嚕的聲音,梅渙之從路邊躥出去攔車,馬車停了下來。 梅渙之說明了情況,車主人同意帶上他們一起進城。 江嵐雪和梅渙之上了車,車上只有一名男子,看著便知是富貴人家。 “多些這位先生了。”梅渙之道。 “不必客氣,出門在外,難免的。”那男子說著看了一眼江嵐雪,江嵐雪朝他點了點頭。 “在下姓王,不知二位如何稱呼?”那王先生道。 江嵐雪覺得萍水相逢,素昧平生不愿意多說,只說自己姓江,梅渙之倒是竹筒倒豆子恨不得把主上三代的名字都告訴人家。 “原來二位是崇州來的。崇州是好地方?!蓖跸壬f著又看了一眼江嵐雪。 江嵐雪覺得這人的眼神似乎不太對,悄悄地杵了梅渙之一下,想叫他不要多說了,梅渙之卻并沒有領(lǐng)會到江嵐雪的意思。還在與那王先生東拉西扯。 江嵐雪想看看還有多遠能到城里,卻發(fā)現(xiàn)這馬車竟是沒有車簾的,那王先生還時不時地朝江嵐雪看去,這讓江嵐雪心里越發(fā)不安。而且,江蘭雪發(fā)現(xiàn),馬車似乎越來越快了。 江嵐雪心中幾乎可以肯定,他們是遇到歹人了。 如今人在馬車上,不知道要將他們帶到哪里去,現(xiàn)在只有王先生和車夫兩人,他們還好對付,若是到了地方,只怕他們是羊入虎口了。江嵐雪想到這一捂肚子:“我肚子好痛!” 梅渙之忙道:“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痛,許是剛才喝的水不干凈。王先生,能不能叫馬車停一下,我想下去方便一下?!苯瓖寡┌欀迹撊醯氐?。 “江公子再忍一忍吧,前面不遠就到了?!蓖跸壬馈?/br> 江嵐雪越發(fā)肯定這人定是歹人無疑了,便道:“真的是忍不了了。” 梅渙之見狀忙道:“王先生,您就叫馬車停一停吧?!?/br> 江嵐雪捂著肚子,手已經(jīng)伸到袖袋的匕首上了,那姓王的若執(zhí)意不同意,她就要上前挾持他了。 “等一等,快了。”那姓王的還是不緊不慢地道。 江嵐雪卻是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定是要把他們帶到賊窩里去。就在這時,馬車顛簸了一下,江嵐雪迅速地拔出袖袋里的匕首,架到姓王的脖子上:“別動,這匕首削鐵如泥,快叫車夫停車!” 梅渙之還沒緩過神來,江嵐雪又對梅渙之道:“你個呆子,他是壞人!還不快過來幫忙!” “??!哦!”梅渙之卻不知道該做什么,只拉過那人手別他身后。 “我好心幫你們,你們卻劫道!”那姓王的道。 “快停車!”江嵐雪道。 “不停,停了你們就會殺了我!”那人又道。 江嵐雪知道,這人是在拖時間,等到了地方,憑她和梅渙之肯定跑不脫。 “不停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江嵐雪把匕首往他脖子里送了送。 那人卻不緊不慢地道:“小姑娘,你手都抖成這樣了,你敢殺人!” 梅渙之剛才還有些迷糊,不敢確定這人是不是壞人,他這么一說,梅渙之就知道,這人真的是壞人了。 梅渙之也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她不敢,我敢?!?/br> 兩把匕首對著,那人還是不動,因為前方不遠就是他們的地界了。 “快點!”江嵐雪也猜到那人的意圖了,便道,“你也知道我手抖,我再抖說不定就抖到你咽喉上了!” “快!”梅渙之索性劃了他一刀。 那人見他們真動刀子,便叫了一聲:“停車!” “叫車夫下車!”江嵐雪又道。 “快點!”梅渙之又劃了他一刀。 “王三,你下車。”那人道。 “你去趕車。”江嵐雪對梅渙之道。 梅渙之收起匕首,走到車前。拉起韁繩,將馬車掉轉(zhuǎn)了頭就跑。 馬車沿著官道跑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江嵐雪舉著匕首的手已經(jīng)僵硬。 “你們已經(jīng)安全了,趕緊放了我吧。我這身上留著血呢!”那人這才示弱。 “放了你,放了你讓你再去害別人嗎?”江嵐雪道。 “小姑娘,你一個外鄉(xiāng)人,就不要管那么多了?!蹦侨说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