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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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要拆禮物,蘭灣灣率先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盒手工餅干,自賣自夸起來。 “生日快樂,這盒抹茶曲奇送給你,保證烤的比外頭賣的還好吃!” 懷舟拆了一個又一個禮物盒,阮果送的是三本嶄新的五三練習(xí)冊,許清瀾送的是一雙價格不菲的籃球鞋,宋家輝的盒子里是一款少年三國志人物手辦。 他目光緊盯著裝著寧秋畫作的袋子,明明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拆開,卻還是忍住了沖動,先去拆了賀思盈的盒子。 就好像有的人總喜歡把最喜歡吃的食物留到最后再吃,他也要把寧秋的禮物留到最后再拆。 賀思盈的禮物果然是一條純白的羊毛圍巾,她的手藝非常好,圍巾織的漂亮極了。 蘭灣灣忍不住驚嘆了幾句,連宋家輝都忍不住夸她手巧賢惠,李安陽更是在一旁吹連環(huán)彩虹屁。 “思盈,下次也給我織一條唄,雖然我是夏天過生日,但我冬天可以戴啊?!?/br> 雖然被大家輪番夸贊,臉上掛著笑容的賀思盈心中卻沒有半分欣喜。 她眼睜睜看著懷舟把手伸向最后一個禮物盒,一顆心高高懸起。 自打今天早上看到寧秋帶來的禮物袋子時,賀思盈心中就危機(jī)感爆棚。 她捏緊袖口看著懷舟將包裝紙撕下,幾乎比他本人還緊張。 賀思盈猜里面根本不是畫,應(yīng)該是其他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懷舟已經(jīng)撕掉了外層藍(lán)色的星星包裝紙,禮物盒被放在桌子上。 他深吸一口氣,眸光盛滿了期待,將盒子輕輕打開。 一張被木畫框裱起來的畫慢慢呈現(xiàn)在所有人眼前。 高高聳入云霄的電視塔,隱藏在夜幕和星空下的城市與街道,白衫少年望著前方的蛋糕店。 懷舟怔了一下,溫柔驟然在眼底漾開。 他認(rèn)出來了,這是那晚街邊的城市夜景。 畫作是清新治愈的漫畫風(fēng),色彩繽紛。 賀思盈看得出寧秋是有繪畫功底的,只是這幅畫是夜景,整體色調(diào)顯得有些沉悶昏暗,不能算太杰出。 她大大松了口氣,緊張和郁悶盡數(shù)散去,心情輕松不已。 原來真的只是副再普通不過的畫而已。 就在賀思盈為自己的羊毛圍巾在所有禮物中脫穎而出而沾沾自喜時,一直在旁邊靜默微笑的許清瀾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驚奇。 “哎,這紙上怎么有那么多燈珠?還有電池?” 他忍不住靠過來,仔細(xì)地觀摩起了寧秋的畫。 “燈珠?”李安陽好奇地摸了一下,“這燈珠是干嘛用的,難道能發(fā)亮?” 懷舟一把拍掉李安陽的手,也摸了摸這幅畫,果然感受到了紙面上的凸起。 寧秋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點(diǎn)點(diǎn)頭道:“的確能點(diǎn)亮?!?/br> “能亮?這怎么能亮,沒看見開關(guān)?。俊崩畎碴栁⑽⒌纱笱劬?,驚奇地看著寧秋。 寧秋抬手關(guān)了包廂里的燈,房間陷入一片昏暗,只有點(diǎn)歌的大熒幕還亮著昏暗的光。 她走上前來坐到懷舟身側(cè),拿出盒子里被遺忘的導(dǎo)電筆遞給他。 “來,你拿著筆,我告訴你怎么把它點(diǎn)亮?!?/br> 昏暗的視線中,寧秋身上的香味幽幽縈繞在鼻尖,懷舟心底漏了一拍,配合地接過了那只導(dǎo)電筆。 “你在我手指劃過的地方畫一條線?!?/br> 她溫聲說著,纖細(xì)白皙的指尖從畫作上輕輕劃過,懷舟握著導(dǎo)電筆的手緊追其后,筆尖與寧秋的指尖貼的緊緊的。 就像是魔法一樣,在懷舟筆尖走過的地方,畫作上的街燈忽然一下子亮了起來。 看見這一幕,懷舟瞳孔微縮,握著筆的手都跟著抖動了一下。 “臥槽?” 李安陽瞪大眼睛,高聲叫了起來。 下一秒,畫作上越來越多的燈珠一顆顆亮起。 先是暖光的街燈,再是城市的萬家燈火,然后是五光十色的電視塔,最后是繁星點(diǎn)點(diǎn)的夜空。 畫還是那副畫,色調(diào)沉郁。 可當(dāng)所有燈珠亮起的一剎那,整幅畫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仿佛一座籠罩在暗沉夜幕下的城市從沉眠中醒來,夢幻的燈光溫柔到令人沉醉。 懷舟怔怔地看著這副畫,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李安陽沒說話,整個房間中,所有人都看著這副神奇的畫魔法般地亮了起來,一時失聲。 昏暗的房間中,只有亮起來的夜城絢爛奪目。 寧秋知道當(dāng)畫被點(diǎn)亮的時候,美得有多么令人窒息,她當(dāng)時也是這個反應(yīng)。 她伸出手指,輕輕將立體折疊的蛋糕桌推起,快歡悅耳的生日鈴音在房間中飄蕩起來。 畫中,少年的笑臉也被暖黃的街燈照亮,朦朧柔和的光芒讓表情更貼幾分溫柔。 “懷舟,生日快樂,祝你每一天都能開開心心?!?/br> 她輕聲說著,在音樂鈴聲的伴奏下,素來冷清平淡的聲音似乎也溫柔了幾分。 懷舟微微收緊捏著導(dǎo)電筆的右手。 當(dāng)寧秋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時,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忘記了呼吸。 心底埋藏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忽然爆發(fā),夾雜著酸澀的欣愉如潮水般層層涌來,幾乎淹沒大腦吞噬掉所有的理智。 懷舟緩緩轉(zhuǎn)頭,看向?qū)幥锏哪槨?/br> 昏暗的房間下,她被燈光照亮的眼中盛滿了被笑意攪碎的星輝。 當(dāng)他親手點(diǎn)亮畫作的那一刻,當(dāng)他看見寧秋雙眸的那一刻。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完了。 少女是朵生長在陡峭懸崖邊的花,他看不見腳下的深淵萬丈,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朝上攀爬。 他被她柔軟的枝蔓緊緊纏住,這輩子永遠(yuǎn)都無法再掙脫,而他心甘情愿沉淪其中。 寧秋的祝福話語響起后,失神的人終于慢慢回過了神。 許清瀾猛然抬起頭,這一刻,他看向?qū)幥锏难凵衲抗庾谱?,盛滿驚奇和探索的欲望。 “啊啊啊?。。?!” 最先尖叫出來的不是蘭灣灣,而是阮果。 “秋秋!你是怎么做到的,嗚嗚嗚我也好像要一副會發(fā)光的畫,下次生日也給我畫一副好不好!” 阮果是最抵抗不了浪漫誘惑的人,在一旁激動到連尖叫聲都變成鬼哭狼嚎。 寧秋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 “臥槽臥槽!嫂子……呸呸,寧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沒產(chǎn)生幻覺吧?” 李安陽一個激動,不小心把私下對寧秋的稱呼喊了出來,幸而阮果的尖叫和撒嬌聲太大,寧秋沒有聽見。 但離他最近的賀思盈卻是聽見了的。 聽見“嫂子”兩個字從李安陽口中蹦出來,她回過神來后,臉色灰敗,說不出半個字來。 從懷舟的反應(yīng)中,她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不論寧秋心機(jī)深還是淺,她都輸?shù)脧貜氐椎住?/br> 懷舟抱著畫不松手,遲遲說不出一句話來。 蘭灣灣激動地湊到了寧秋身邊,纏著她問這是如何做到的。 寧秋沖她微微一笑,溫聲解釋了起來。 “原理很簡單,都是物理課上學(xué)過的內(nèi)容,有了材料和工具,你們在家也可以做?!?/br> 許清瀾久久后才收回了目光,微笑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理很簡單,可有心的人難尋。 懷舟感覺自己仿佛身處云里霧里,連自己是怎么帶上生日紙冠,又怎么吹滅蠟燭的都不知道。 他只記得自己太開心,忍不住喝了好多好多酒。 如果不是包廂里有那么多人在,他想自己也許早就忍不住發(fā)瘋到把她按在沙發(fā)上親了。 寧秋小口小口地吃蛋糕,聽著蘭灣灣她們拿著話筒縱情唱歌。 許清瀾笑著把話筒遞給她,寧秋微紅著臉搖了搖頭。 “我唱歌跑調(diào)。” 寧秋學(xué)過舞蹈學(xué)過繪畫,什么都出色唯獨(dú)沒學(xué)過唱歌,她的聲音非常好聽,可唱起歌來天生五音不全。 “寧秋,來一首唄,我們教你啊。”李安陽把話筒塞進(jìn)她手里,嬉皮笑臉。 寧秋被趕鴨子上架,沒有拒絕。 不知誰點(diǎn)了手樸樹的生如夏花,正好她聽過,便硬著頭皮唱了起來。 她剛唱了兩句,宋家輝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引得寧秋的臉色更紅。 阮果卻笑著鼓勁道:“秋秋,你絕對是我聽過的唱歌跑調(diào)的人里最好聽的?!?/br> 懷舟已經(jīng)喝醉了,寧秋注意到他雙頰發(fā)紅,眼神迷離又炙熱,卻還保留著幾分清醒。 李安陽在一旁跟寧秋合唱,他一把搶過了對方的話題,聲音低沉沙啞地唱起來。 這是一首輕柔低緩的抒情歌,寧秋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唱起歌來這么好聽。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我從遠(yuǎn)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 “癡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