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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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春草回頭把這個想法同杜振國講了之后,本以為杜振國會支持她,沒想到杜振國卻給她兜頭潑了一盆涼水。 “春草,我之前咋沒發(fā)現(xiàn)你也是這種不安分的人呢?現(xiàn)在還指望著四弟妹給掙錢呢,你就想著撬人家的生意了,心真大,還想著承包河灘地……萬一你承包了,四弟妹卻不給你釣蝦丸,那你靠什么養(yǎng)?” “咱現(xiàn)在能同新時代購物中心做生意,還不是蹲在四弟妹這棵大樹下乘涼。要不是有四弟妹,人家新時代購物中心能看得上咱倆?你少整天琢磨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安安心心撈蝦賣蝦,別把財神爺給惹急眼了,最后落一個雞飛蛋打。” 朱春草被杜振國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啥時候說要搶四弟妹的生意了?再說了,我又不是白要她的釣蝦丸,花錢找她買還不成嗎?” 杜振國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朱春草,“換位思考,如果那釣蝦丸是你的,生意也是你來做,現(xiàn)在有人想撬你的生意還想買你的秘方,你賣嗎?你可別學(xué)二弟妹,整天作妖,到頭來把自個兒給作了進去。春草,聽我的,咱先別想著單干,等啥時候四弟妹不想做這門生意了,咱再找她商量,可別好端端的親戚處成仇家?!?/br> “你要是真有那個心思,不如攛掇著四弟妹多挖點塘子,大頭的錢都給她掙,咱自個兒就和賣菜一樣,抽一成的利潤就行。反正咱也沒做什么辛苦活兒,就是把那些蝦蝦蟹蟹從塘子里撈出來,可比種地輕松多了,就算是四弟妹多挖幾個塘子,再養(yǎng)點兒魚,那咱也能忙活過來?!?/br> “頭一次送那些蝦蝦蟹蟹到新時代購物中心,還得我腳蹬著三輪車去送,可現(xiàn)在哪里用得上我去送貨?人家新時代購物中心采購科的人每隔三天就過來拉一次,咱掙錢這么輕松,和躺著就把錢給賺了也沒太大差別,你可消停點,別想一口吃成個胖子?!?/br> “二弟妹的事情就擺在眼跟前,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但有可能把自個兒給活活噎死?!?/br> 朱春草想了想,覺得杜振國說的有道理,就沒再提這回事。 …… 另外一邊的杜振民和王雪梅夫妻倆也在咬耳朵。 王雪梅同杜振民說,“振民,你看大嫂也準(zhǔn)備蓋房子了,咱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考慮?你別整天瞎忙活,多盯著點老四和四弟妹,你看大哥大嫂多聰明,眼珠子都快粘在四弟妹身上去了,人家先是替四弟妹賣菜掙錢,最近又給四弟妹賣那些蝦蝦蟹蟹,每天都能掙不少?!?/br> “你再看看你,除了給四弟妹聯(lián)系了一批果樹苗之后,就啥都沒做過,你看著老四家蓋起了那么好的房子,大哥大嫂也馬上就要張羅著蓋,你不著急嗎?咱家娃兒和大哥家娃兒歲數(shù)也沒差多少,你得上點心了?!?/br> 杜振民委屈,“我不想掙錢嗎?可四弟妹不喊我,我能有啥辦法?” “沒辦法就想辦法!”王雪梅掐了杜振民一把,湊在杜振民耳邊低聲說,“我明天想去找四弟妹嘮嘮,她是省城來的,腦子活絡(luò),看能不能給我支個賺錢的招。咱不學(xué)大哥大嫂那一套,找四弟妹討要到賺錢的招之后,咱自個兒做,做完之后也給四弟妹分成,爭取讓四弟妹覺得咱倆比大哥大嫂更靠譜?!?/br> 杜振民自認(rèn)為自個兒的腦子不大好使,聽了王雪梅的話,他一時半會兒沒琢磨出個清楚明白的意思來,索性搬出了自己的萬能金句——聽你的! …… 杜老太和杜老頭也在說杜振華和顧玄芝的事情。 看著顧玄芝和杜振華這才結(jié)婚沒幾天就住上了大房子,自己辛辛苦苦這么多年,住的還是老房子,杜老太心里有點酸,“老頭子,你說振華是不是白眼狼?娶了媳婦忘了娘!蓋了新房子也不說喊老爹老娘過去住兩天,真是白養(yǎng)他二十年了?!?/br> 杜老頭知道杜老太意難平,他斜著眼問,“就算老四喊你去住,你會去嗎?” 杜老太:“……不去!” “這不就對了?依我看,老四娶進門的這個媳婦是真的能耐。老四掙得工資雖然不少,可要是單憑老四掙的那些錢,能蓋得起那么漂亮的房子,能買得起那么氣派的車?” “我剛剛在老四家做飯的那個灶間……老四家媳婦好像喊那灶間是廚房來著,我在那里面轉(zhuǎn)悠了一圈,人家做飯都不用生火,插上電就能做,不用煙熏火燎的,還有擺在客廳里的那個大鐵皮盒子,是不是叫空調(diào)來著?這么熱的天兒,人家把那玩意兒一打開,屋子里立馬就涼快了,有錢真好!” 杜老太想到了顧玄芝擺在客廳里的那個大電視機,她試著看了一會兒,里面有唱京劇的欄目,唱的可好聽了,比村里逢年過節(jié)請來的戲班子唱戲要好聽很多,可惜不能天天聽。 “哎,有錢真好!”杜老太酸溜溜地感慨,不過她心里也替杜振華高興。 小夫妻倆能把日子給過好過熱鬧,再生幾個娃,生活不就圓滿了么? 當(dāng)爸媽的,肯定是盼著下一輩的人好。 …… 住回娘家的李萍就沒有這么好過了。 因為朱春草和顧玄芝來老李家鬧過一次,所以李萍被婆家攆回來的消息早就傳遍了鄰里周邊,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經(jīng)常有人站在李家門口聊杜家的事情,諸如杜家那個四媳婦特別能耐,同新時代購物中心達(dá)成了什么什么樣的合作,杜家那個四媳婦多么多么厲害,辦起來的下洼農(nóng)產(chǎn)品種植中心開出的工資有多么多么高,還有一些朱春草和杜振國傍著顧玄芝的大。腿賣蝦賣蟹掙了大錢的消息……說的人可能并沒有多大的惡意,但李萍聽著卻覺得是那些人在往她心上扎刀子。 難受得是,甭管外面的人說啥,她都得受著,不能反駁。 李茯被李萍給牽連了,一連說了好幾門親事都黃了個徹徹底底,甭管李茯如何洗心革面地裝勤快,別人一聽她是李萍的meimei,是老李家的閨女,立馬就不往下談了。 至于荀菜花,她現(xiàn)在完全不搭理李萍。 當(dāng)初下大雨的時候,全家人都在村委大院里搶收,就留李萍一個人在家看門,李萍把所有屋子的窗戶都關(guān)上了,就是不關(guān)她們那屋子的窗戶,這不是故意針對她么? 針對就針對,看誰能針對得過誰! 荀菜花有男人撐腰,還有娘家撐腰,腰板挺得筆直。自打那場大雨過后,她就只做自家一小家人的飯了,李老頭李老太的飯她都不管,更別說伺候李茯和李萍姐妹倆。 荀菜花最討厭別人喊她‘茍菜花’,李萍嘴賤,時不時喊上一兩聲,硬是把脾氣還算不錯的荀菜花給逼成了惡毒嫂子,稍微有點不順心的事情就站在院子里開罵,她罵人的時候倒是不指名道姓,直接罵小姑子沒一個好東西,吃誰喝誰糟蹋誰…… 這就可憐了李茯,明明她什么都沒做,愣是被荀菜花給扣了一頂又一頂?shù)氖号枳印?/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捉蟲,上午洗了衣服,準(zhǔn)備去實驗室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養(yǎng)崽崽的豬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eaishu 10瓶;20743735 2瓶;似水流年、天月將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3章 假裝是粗長更 李萍整天都縮在娘家不出門, 哪怕她已經(jīng)拼盡洪荒之力去躲開那些同杜家相關(guān)的消息了, 可架不住有熱心的鄰居站在李家大門口高聲聊天, 硬是讓她把杜家的情況了解了個明明白白,一字不差。 杜家這是要發(fā)達(dá)了?。?/br> 李萍越想越氣,哭成了淚人, 她抽抽搭搭地同李老太說,“媽,你說杜家怎么能這樣?她們這不是卸磨殺驢嗎?我生的那倆崽子也是白眼狼, 這都多久不見親媽了,也不說鬧騰鬧騰?” “杜振黨更是一個薄情寡義的陳世美,你說我這都回娘家住多少天了,他就算有再大的氣, 那也應(yīng)該消了吧, 他對我居然不聞不問,我看他早就厭煩我了,就想等著我出門讓出位子來,然后讓那挨千刀的杜老太給他娶一個年輕的!” 李老太想著外面人傳得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愁得一個頭兩個大,她給李萍出主意, “萍兒, 要不媽去杜家走一趟?同你公公婆婆商量一下你和振黨的事兒,這都拖了多久了, 不能一直拖下去。” 李萍眼巴巴地點頭,她一想到朱春草、王雪梅、顧玄芝都撇開她賺大錢, 就恨不得趕緊跑回杜家去,可她還抹不開臉,一直在等別人給她遞一個臺階下,如今可算讓她等到了。 被李萍的惡名所連累的李茯聞言,一臉冷笑,“姐,你可真會說話,卸磨殺驢都能往自個兒身上套。你就是那驢?” 李萍的臉一下就被氣漲紅了,要不是因為她得指望李茯給她做飯,她能當(dāng)場脫下鞋來抽到李茯的臉上。 都說閨女是親媽的小棉襖,李老太卻覺得她這兩個閨女都是自個兒的老虎凳,沒有一個讓她省心。 “茯兒,你怎么說話呢?”李老太訓(xùn)了李茯一句,又給李茯遞了個眼色,李茯這才氣哼哼地出了屋子。 安撫了李萍幾句,李老太就揣著重重心事出門往杜家去了。 李老太想得挺美,她覺得杜老太想得肯定同她一樣,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李萍都同杜振黨過了這么多年,還給杜振黨剩生下了杜家寶和杜家貝,杜家人就算再不待見李萍,那也應(yīng)當(dāng)把李萍給接回去,該打打該罵罵該罰罰,然后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她和杜老太同時發(fā)力,教教李萍該如何做人做事,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李老太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杜老太的決心。 李老太揣著一臉笑進門,見杜老太在打掃院子,立馬親親熱熱地喊了一聲,“親家!” 杜老太挑了下眼皮,仿佛沒看見李老太一般,繼續(xù)打掃院子,她揮掃把的力氣比之前還要大許多,掀起一片塵灰。 李老太被杜老太的態(tài)度給噎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僵住,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她疾走幾步,湊到杜老太身邊,腆著臉說,“親家,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同你商量一下萍兒和振黨的事情。” “我知道當(dāng)時你說讓倆孩子離婚是氣話,現(xiàn)在過了這么多天,婚也沒離成……再多的氣也該消了吧,咱倆心平氣和地談?wù)劊憧闯刹???/br> 杜老太放下手中的掃把,“你知道我那天說的是氣話?誰和你說我說的是氣話了?我說的是實話!” “我和你談?wù)??我們有什么好談的!?/br> “我現(xiàn)在和你把話挑明白了說,離婚絕對不是氣話,是實話!你閨女能把我這個婆婆的臉都給撓花了,我還敢要她?你看看我,像是長了一張想不開的臉嗎?這么多天沒消息,這不是因為我們家事兒多,沒空么?” “再加上你閨女那么橫,之前嚷嚷著什么打死都不會離婚,我們哪敢真把人給打死啊,殺人償命,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這不,咱就拖著唄,拖到臘月,直接去法院走起訴離婚?!?/br> 李老太:“???”她這下算是徹徹底底地慌了。 杜老太把掃把往墻根下一立,同李老太說,“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家閨女,我們杜家是絕對不可能要了。如果你們能夠爽快點,那就讓你閨女同振黨去把離婚證給領(lǐng)了,要是你們不爽快,那咱就走法院離婚,一毛錢商量的余地都沒有?!?/br> 在這件事情上,杜老太的立場出奇的強硬。 李老太不甘心地問,“親家,咱就不能坐下來仔細(xì)商量商量么?娃兒都那么大了,要是鬧了離婚,那不招人笑話么?” “娃兒那么大?在我看來,我家振黨還年輕著呢!這才三十出頭,就被婆娘撓的一臉是血,再過個十年二十年,你那閨女是不是要把我兒子給掐死了?”杜老太拎起掃把來用力一掃,揚了李老太一身灰,她說,“甭管你們愿不愿意,這婚是離定了!沒得商量!” 李老太興致高昂地來,垂頭喪氣地離開,她都不知道自個兒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李萍滿心歡喜地等,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李老太給盼了回來,結(jié)果李老太就給她帶了這么一個消息,李萍差點當(dāng)場厥過去。 “媽,那殺千刀的老妖婆真是這么說的?要么直接去民政局離婚,要么過幾個月,等閑下來之后,杜家就會去法院提起離婚訴訟,請法院仲裁來強制離婚?!?/br> “萍兒,這事情發(fā)展的有點超出媽的想象,媽就不給你提什么建議了,你自個兒考慮吧,未來的路得你自己走,媽管不了太多。不過有一點可以你可以放心,只要媽在世一天,你就不用擔(dān)心沒地方落腳的事兒,娘家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br> 說完這些話,李老太感覺自個兒全身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李萍盯著倆腫成核桃的眼,氣得咬牙切齒,“媽,不行,堅決不能離婚!他杜家最窮的時候我都沒離婚,現(xiàn)在眼看著杜家就要發(fā)達(dá)了,我憑啥離婚?我又不傻!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杜家的祖墳里!” 李老太:“……” 心力交瘁的她擺擺手,“隨你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個兒的事情自個兒做主,媽就不幫你瞎出主意了。” 其實李老太想說的是,“閨女,既然明知道挽回不了,那不如灑脫點放手。人活一輩子,最重要的是向前看,你這才過了三十年,后面還有三四十年可活呢,沒必要非把自己吊死在這棵樹上。杜家雖好,但指不定咱就能遇到更好的呢?” 李老太太懂李萍了,她明白,就算她同李萍說了這些話,李萍也聽不進去。 可李老太還是沒有想到李萍即將搞出來的saocao作。 李萍?xì)夂艉舻爻隽碎T,跑到地頭撿了個空的農(nóng)藥瓶子,就著河水好好沖洗了一番,她擔(dān)心洗不干凈,還拿回家用燒開的水燙了好一會兒,聞著那瓶子里的農(nóng)藥味兒一點都沒有了,她依然不放心,又往瓶子里裝了半瓶水,擰緊瓶蓋放涼,然后她把那瓶子里的水到進了狗盆里,親眼看著狗喝了那水,她便開始了對狗的暗中觀察。 過了兩天,那狗依舊活蹦亂跳的,半點中毒的癥狀都沒有,李萍這才放了心。她往那玻璃瓶里灌了大半瓶的涼白開,支棱到窗臺上,決定等午睡起來之后就去杜家鬧一場。 大概是心有所想的緣故,李萍睡午覺的時候還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個兒回杜家鬧事的過程極為痛快,簡直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杜老太被她訓(xùn)得和孫子一樣,杜振黨更是跪在搓衣板上痛哭流涕地求她不要走,朱春草和王雪梅都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最最最解氣的,是顧玄芝拿著錢來央求她,求她幫忙管賬。 李萍清晰地夢見顧玄芝遞給她厚厚地一摞錢,說是給她的賠罪禮,她一邊點錢一邊笑……然后就被自個兒給笑醒了。 午睡醒來的李萍神清氣爽,去窗臺上把那瓶曬熱的農(nóng)藥拿上,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了。 那個夢一定是個好兆頭! 李萍沒有注意到的是,她手里拎著的農(nóng)藥瓶子看著比之前更新更重了一些,那標(biāo)簽上的字都很清楚。 走到杜家門口,李萍見杜家的門敞開著,院子里沒見著人,她估計杜家人都在屋子里睡覺,便一屁股坐在杜家院門正對著的樹蔭下,稍微醞釀了一下情緒,張嘴就開始嚎。 “杜振黨,你真的就這么狠心嗎?我給你生兒育女,你就對我這樣無情無義?我這些年虧待過你一次嗎?給你洗衣,給你做飯,到頭來就落了這樣一個下場?” “既然你非要同我鬧離婚,那我今天就把話同你放在這兒了,你給我個準(zhǔn)話,你要是非要和我離婚,那我就不活了!” “我把農(nóng)藥都帶來了,你出來給我個準(zhǔn)話,不然我現(xiàn)在就把這瓶農(nóng)藥喝下去!” 杜家院子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反倒是周邊圍了一大群的吃瓜群眾。 李萍?xì)獾锰_,“杜振黨,是個男人的話,你就給我出來,咱有話說清楚,誰都別耽擱誰!” 杜家院子內(nèi)依舊靜悄悄的。 有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看不下去了,問李萍,“杜二嫂,你到底鬧啥呢?家里可能只有小娃在睡覺,其他人都去地頭干活兒了,你又鬧啥幺蛾子?不是說要喝農(nóng)藥嗎?瓶子都舍不得擰開,嚇唬誰呢!你可快別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