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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農(nóng)門(作者:寒小期)在線閱讀 - 第97節(jié)

第97節(jié)

    害怕。

    第105章

    命中注定, 今個兒感到絕望的不僅僅是朱母一人。

    六郎又不是女子, 他平常壓根就不關(guān)注自己的容貌, 甚至整個老朱家, 只有王香芹那屋有一面小銅鏡, 還是去年寧氏做燒烤買賣賺了錢后,買了送給她的。也因此, 六郎從小到大,大概也就是洗臉的時候偶爾瞥一眼自己的臉, 更多的時候他連這個都沒在意。

    ——男人嘛,那么在乎外貌干啥?

    ——這就是六郎一貫的認知。

    沒鏡子, 也不關(guān)心自己的長相,那就更妄論頭毛了。尤其從前段日子開始,他就一直為寫書的事情忙碌著, 最早是寫科學養(yǎng)豬, 緊接著就是幫寧氏寫小說。平心而論,真要六郎比較的話,他覺得還是寫?zhàn)B豬比較辛苦一些, 一想到這個書將來是要拿去給縣太爺看的,他就特別的有心理壓力, 遣詞造句格外得講究。反而幫寧氏寫小說時,因為知道寧氏打算找人說書, 在表達方面也就隨意了許多。

    這也是為啥前頭僅僅是將巡講稿子整理成冊就花費了那么多時間, 反而后面寫小說的速度要快上許多的根本原因。

    當然, 這些話六郎倒是沒跟朱母提, 他只是納悶的看著家里人,不明白為啥大家都看向自己的頭頂。

    不過也沒過多久,六郎就知道了真相。

    知道真相的六郎眼淚掉下來。

    他禿了。

    村子里不是沒有禿子,哪怕村里人多半一輩子也用不上幾回腦子,可該禿的時候一樣會禿的。然而,六郎連二十歲都沒有,村里禿頂?shù)亩喟攵际浅^了六十歲的。別的就不說了,反正朱父都四十好幾奔五十歲的人了,頭毛依舊健在,發(fā)量照樣驚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兩鬢早已斑白,發(fā)絲之間也屢屢出現(xiàn)銀白。

    古人老得快,尤其是常年干重體力活的,四十好幾出現(xiàn)一半的白發(fā)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上窳蛇@樣的,還不到二十就英年早禿……

    “娘??!我還娶得到媳婦嗎?”六郎汪的一聲哭出來。

    有些事兒吧,那可真的是連扯謊都扯不出來,可要是實話實說呢,又顯得太傷人了。

    朱家?guī)兹嗣婷嫦嘤U,最終還是王香芹弱弱的表示:“我聽說吃黑芝麻糊好像能長出黑頭發(fā)?”

    關(guān)于這個,王香芹也不太清楚到底有沒有用,反正她上輩子沒少聽人提防禿洗發(fā)水、生發(fā)水啥啥的,吃黑芝麻糊似乎也是一個法子。當然,能否成功她也不確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黑芝麻糊就算不能幫助六郎長頭發(fā),吃了也沒害處。

    他們本地不產(chǎn)芝麻,不過朱母立馬拍板:“我這就托人幫你去買!甭管有用沒用,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哦,連朱母也不太相信這話。

    六郎還是一臉的傷心欲絕,他有三大夢想,挑糞、娶媳婦、生孩子。就眼下看來,似乎這仨都沒辦法達成了,這怎能叫他不心碎呢?

    更讓他心碎的事情還在后面。

    次日,朱二郎和寧氏回來了,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可惜的是,好消息僅僅針對于寧氏,壞消息倒是跟六郎脫不開關(guān)系。

    “咱們那書通過了!書肆的人愿意跟咱們合作,看,這是簽訂的契約。首本先印刷個一百本,我得了十貫錢的定金,回頭按賣掉的錢分紅!”寧氏高高興興的捧出了一兜的銅錢,這十貫錢啊,要是換算成銀子差不多也就是十兩銀子,銀子本來就沉,十兩壓根就沒多大??蓵聊穷^給的是銅錢,那就完全不同了,滿滿一兜,沉甸甸的。

    然而,六郎并不感動。

    他只有氣無力的答應了一聲,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生無可戀的氣息。

    寧氏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先小心翼翼的東張西望了一番,見沒人注意到這邊,忙拽他去了自家。彼時,灶臺早就已經(jīng)去村學了,家里只有提前一步趕驢車回家的朱二郎。看到六郎過來,朱二郎高興的同小弟打招呼:“六郎你可真能耐,你都會寫書了!人家書肆掌柜的都夸你了!”

    “夸我啥?”六郎一時間好奇心大起,下意識的問道。

    “就是那個啥……哦,對對,夸你這故事寫的好,就是啥表達還不太夠……”朱二郎的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遭到了寧氏的大白眼,他慫慫的縮了縮脖子,果斷的去后院喂雞喂牛喂驢子了。

    六郎捂著心口,一臉心若死灰的表情。

    寧氏略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好在她這人臉皮厚,很快就恢復了常態(tài),笑著道:“別聽你二哥瞎逼逼,人家書肆掌柜的是真的夸了你,說你寫的特別好……對了,我跟他說好了,下一冊月底就給。”

    “月底?”六郎驚了,“離月底也就十天了!”

    “對的呀,還有足足十天呢,趕一趕沒問題的。反正眼下一冊又不厚的,給說書人講的話,也就講一場,沒啥的。人家掌柜的說了,要趁熱打鐵!聽聽,這話說得多有文化?。 睂幨蠘诽蕴缘膶⒀b著銅錢的布兜子放好,轉(zhuǎn)身又對六郎道,“趕緊啊,還傻愣著做啥?放心,二嫂虧待不了你的?!?/br>
    說是這么說的,寧氏心頭還是有那么一絲不安。

    于是,在開始寫第二冊 書之前,她又搞了個saocao作。

    這不是書肆掌柜的讓她簽訂了一個契約嗎?上頭明確的寫清楚了定金數(shù)額、交稿日期、分紅比例等等。既然書肆掌柜的能這么干,那她為啥不能照樣畫葫蘆呢?

    寫書之前,由寧氏口述,六郎執(zhí)筆,寫下了一份霸王條約。

    六郎并不知道何為霸王條約,當然寧氏本人也不太清楚,她只是本能的讓所有的條款都有利于自己,并讓六郎認罪畫押……哦不,是按手印簽契約。

    契約一式兩份,不過寧氏說了,怕給六郎會丟,不如就丟留在她家里,就放在書房的柜子里,保證安全。

    等契約完成之后,寧氏就徹底安心了,再度叨逼叨逼的開始說劇情,六郎掛著一張苦瓜臉,認命的提筆開始記錄。

    這一記錄就是十天。

    在寧氏魔鬼式壓榨之下,六郎還真就按時完成了書稿。他并不知道,人家書肆那頭才沒有那么夸張,是寧氏一心癡迷于發(fā)財,硬生生的壓縮了交稿時間。等第二冊 一完工,她就立馬急吼吼的趕驢車進縣城,將書稿給了書肆掌柜的。

    寧氏在此之前,連話本子都沒看過,最多也就是廟會的時候看過幾出戲,再么就是在縣城茶館里聽人家說書了。

    也因此,哪怕早先有王香芹教她幾手,她其實也不能很好的掌握。

    但是不要緊的,寧氏這人天生就愛八卦,平常說起東家長西家短,就特別來勁兒。還不單單是她自個兒講得起勁兒,別人聽得也特別熱鬧,仿佛聲臨其境一般。帶著這個特地,她口述的故事確實有種別樣的吸引力,書肆掌柜的才會評價說,故事挺不錯的。

    故事不錯,也就是劇情給力,不說有啥教育意義,但最起碼閑漢們愛聽。唯獨讓掌柜的不滿意的是,這個表達方式還是太差了一點兒。

    幸好,這年頭寫話本子的人不多,反正擱在他們這個縣城里,那是真的少之又少。平常戲臺子上演的永遠都是那幾出耳熟能詳?shù)膽蚰?,茶館的說書先生講得也多半都是演義小說,反正就是翻來覆去的那些個故事,多混一段時間,茶客都能背會了。

    話本子之所以不多,一方面是這年頭讀書習字還是一件很稀罕的事兒,多數(shù)人家都沒有余力去供孩子念書,而另一方面就是,哪怕有能力供得起讀書人的,那又有幾人會去寫這種通俗話本子呢?

    讀書是為了什么?

    考科舉,走仕途,升官發(fā)財!

    正因為這些個緣由,書肆掌柜的哪怕覺得寧氏給的書稿有諸多缺點,還是決定收下來。這年頭難得有精彩的故事,小毛病忍忍就過去了,反正到時候說書人買了書,自個兒會改編的。

    不過,掌柜的還是叮囑寧氏:“回去告訴秀水居士,還是應該好好鍛煉一下文筆,仔細潤色之后,書稿會更吸引人的?!?/br>
    “好好,我一定幫著轉(zhuǎn)達?!睂幨舷胍膊幌刖鸵豢诖饝讼聛怼?/br>
    她壓根就沒告訴掌柜的,這是她口述寫下來的書稿,更不曾說所謂的秀水居士,完全是她隨口編的。誰讓上次掌柜的問她,書稿的主人文號為何,她壓根就沒聽明白,多問了兩句。掌柜的以為她是忘了主人家的吩咐,就拿了兩本其他書稿,跟她細細解釋起來。

    那兩本書稿的作者分別名為奇石客和慧峰居士,寧氏的小聰明是連朱母和王香芹都贊嘆不已的,她當即就拆分一下,借用了秀水村的名字和居士的稱呼,硬生生的給編排出了一個人:秀水居士。

    幸好,寧氏一副鄉(xiāng)下勞動婦女的長相,書肆掌柜的根本就沒有懷疑過她,完全不知這名號真的是剛面世的。

    ……

    第二冊 書稿完工后,寧氏特地喚了六郎到跟前,給了他一錠銀子。

    銀子是五兩的那種大錠,擱在他們這一帶,絕對是一筆巨款了。五兩銀子啊,一般人家娶媳婦也就花個三五兩,早年間朱四郎娶王香芹,統(tǒng)共才下了二兩銀子的聘禮。

    六郎倒沒推脫,他并不貪財,只是想起朱母提過要托人幫他買黑芝麻,轉(zhuǎn)個身就將剛到手的五兩銀子給了朱母。

    朱母:…………

    一開始朱母還沒明白這錢是哪兒來的,等她弄明白之后,瞠目結(jié)舌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她的崩潰了。

    “你就為這點錢把自己搞禿了???你圖啥啊???”

    捧著五兩的銀錠子,朱母直接就哭開了。她一直以為,寫書那事兒是縣太爺交代下來的任務,自家因為縣太爺?shù)木壒?,得到了御賜的“貢豬”牌匾,還因此得了個世代傳承的活兒,幫著整理書稿也是應該的。

    結(jié)果呢?

    六郎壓根就不是在為縣太爺寫書,他是在給寧氏賣命?。?!

    朱母捏著銀子拽著六郎的胳膊,狠狠的哭了一通。

    完了之后,她殺氣騰騰的就去找寧氏了。

    那頭,寧氏剛交完第二份書稿,第三份還沒那么快,畢竟市場也需要一個反應的。也因此,她舒舒服服的給自己煮了一鍋子的甜湯,準備等略涼一些后,先吃兩碗,其他的拿粗瓷壇子裝了給放到井水里冰著,等回頭她家二郎和灶臺回來了,剛好可以吃。

    正美滋滋的等著甜湯涼呢,朱母殺上了門。

    “寧氏??!看看你干的好事??!”

    朱母何止殺氣騰騰啊,她就快要原地爆炸了。

    “咱們老朱家哪里對不住你了?是少你吃了,還是缺你穿了?分家那會兒你分了多少錢呢,咋還不知足呢?你是咱們老朱家這幾房里頭最有錢的一個了啊!你為啥不能本本分分的過日子,你你你……”

    “你要咋折騰是你的事兒,別來折騰六郎!他還等著娶媳婦呢!!”

    寧氏也跟著驚了,作為兒媳婦,她還是有些怕朱母的。但是吧,這個懼怕跟她當年剛嫁進老朱家時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徹底變味兒了那種。也因此,面對朱母的厲聲斥責,她一聲都沒吭,只是瞪大了眼珠子滿臉迷茫疑惑的看著朱母。

    及至朱母罵夠了,大喘氣時,寧氏才弱弱的說:“娘啊,我咋了?我最近也沒干啥呢?!?/br>
    “你還敢問干了啥?!”朱母氣壞了,當下就扯著嗓門將寧氏為了發(fā)財搞禿六郎的事情講了出來。

    寧氏家那塊,離朱家老屋不遠的,不過離溫氏那屋更近,幾乎就是相鄰的。因此,就出現(xiàn)了戲劇化的一幕,朱母在墻的這邊怒罵寧氏,墻的另一邊溫氏躡手躡腳的走到墻根底下,貼著耳朵仔細聽,越聽越來勁兒,越聽越高興,當真是比三伏天喝了甜津津的涼水都高興。

    等溫氏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寧氏自然也懂了。

    噢,原來是寫書那個事兒曝光了。

    “那事兒??!”寧氏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我給了潤筆費的。”

    “啥……給錢了不起?分家那會兒,六郎也是分了錢的,他不缺錢!”

    寧氏又一次被驚到了:“不缺錢?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會不缺錢?不對,竟然有人會嫌錢太多了?這才寫了不到一個月啊,我就分給了六郎五兩銀子,上哪兒找這么來錢的差事去?”

    “他不差錢!他就想娶媳婦!”

    “娶唄,說得好像沒錢了他就能娶到媳婦一樣。”

    所謂雞同鴨講大概就是這樣了。

    朱母心累心塞,都快心梗了。她感覺自己沒法跟寧氏這個財迷溝通了,轉(zhuǎn)身就去找朱二郎。找二郎倒是容易,訓起來就更容易了。朱母的意思是,罵寧氏不管用,那就只能讓二郎立起來,好好管管他婆娘,首先要把寫書這個事情給停了,必須要停了,再不停六郎就要真的打光棍了。

    朱二郎:…………

    他也很絕望啊,哪個男人不想讓自家婆娘服服帖帖的?可他行嗎?

    行的行的,他一定行的。

    被迫在朱母跟前應承下來的朱二郎,暗地里給自己鼓勁打氣,努力做心理建議??上У氖?,再多的準備在見到寧氏的那一刻,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我……我……”朱二郎很努力了,可寧氏卻不是那等容易被控制的人。

    哪怕最終二郎費勁千辛萬苦終于表達出了他的想法,寧氏也毫不在意,擺擺手,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我跟六郎簽了契約的,咋能說毀約就毀約呢?再說了,以前沒寫書的時候,他不也一樣打光棍嗎?”

    朱二郎左思右想,覺得這話很在理,回頭就將原話轉(zhuǎn)述給了朱母,結(jié)果差點兒被朱母把天靈蓋都給噴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