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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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朱四郎!黑心黑肺的!大妹原先多好一姑娘呢?愣是叫他給帶壞了。我說二郎媳婦,你也要小心點兒,離那倆口子都遠點兒。對了,我聽說你還在幫忙給朱六郎相看親事?別啊,這村里誰不知道四郎跟六郎感情最好,上哪兒都帶著他呢,朱六郎還不得把四郎的本事學(xué)了個十成十?” 于是,寧氏真情實感的心疼上了朱四郎。 唉,真是天可見憐的,黑鍋都讓他背了,尤其是王香芹前后不一的表現(xiàn),咋樣都解釋不通,那還能不是被男人哄了去?畢竟,這天底下也的確是有那種容易被男人哄騙的女人。 可真相不是那樣的?。?! 無比心累的告別了王大嫂,寧氏已經(jīng)猜了個七七八八,畢竟王大嫂說的那些關(guān)于王香芹未出嫁前的喜好,跟如今的王香芹是咋樣都對不上來的。尤其她還記得王香芹剛嫁進朱家時,那是連生火都不會,可王大嫂卻說,王家負(fù)責(zé)生火做飯的人一直都是王香芹,做的一般是一回事兒,可起碼她會做?。?/br> 騙子! 全是騙人的!! 寧氏生無可戀的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此時此刻,她心中只剩下了最后一個疑問。 王香芹到底是個什么精怪呢? 狐貍精?不可能,王香芹長得雖然挺好看的,卻不是勾人的那種類型。 蜘蛛精?更不可能,又不吃人的。 黃鼠狼精?可她記得王香芹也沒放過奇臭無比的屁啊! 走啊走啊走,一直到寧氏走到離朱家老屋不遠處時,望著那成排的豬舍,寧氏終于恍然大悟。 她明白了??! 王香芹啊,那就是個豬精??! 怪不得那么會養(yǎng)豬,怪不得看著就不聰明。 只這般,在寧氏心目中,王香芹從財神奶奶變成了…… 豬精奶奶!?。。。。。。。。。?! 第101章 其實,不管是財神奶奶, 還是豬精奶奶, 好像都不是寧氏能招惹得起的。 后知后覺才意識到這一點的寧氏, 望著近在咫尺的豬舍,可恥的退縮了。 假如說, 今個兒發(fā)現(xiàn)這個天大秘密的人是溫氏,那保準(zhǔn)有好戲可看了。就溫氏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 一準(zhǔn)就大肆宣揚,最終的結(jié)果肯定是人盡皆知。 可換成了寧氏…… 寧氏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豬舍,甚至為了怕叫人發(fā)現(xiàn)她從前頭經(jīng)過, 還特地走到了田埂的另外一邊,下了地后深較淺一腳的往家里走去。 她慫。 一想到王香芹剛嫁到老朱家時, 她還跟著溫氏一起給王香芹來過下馬威, 她就忍不住想要拍死當(dāng)時的自己。她咋就那么大的膽子呢?豬精奶奶是她能夠招惹的?哪怕豬精聽著就不是很厲害,那也是個修行多年的精怪??! 縮頭縮腦的回到家里,寧氏徑直走到了灶屋里,這里是她最熟悉的地方,而且灶屋是蓋在外面的,幾乎全部露在正午的陽光之下。這要是冬日里,灶屋這邊暖和得很,可眼下已經(jīng)臨近三伏天了, 她沒待一會兒就出了一身汗。 汗是出了, 可她心里還是拔涼拔涼的。 有些事情吧, 不知道的時候總是撓心撓肺的想, 可一旦真的知道了,又忍不住開始后悔。反正寧氏這會兒就是這么個狀態(tài),要早知道會是這么個真相,她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好奇呢。 捅破是不敢的,哪怕王香芹的本事再不濟,那不也是個精怪嗎?就不說報復(fù)了,寧氏思來想去,還是舍不得放棄她的發(fā)財路。 那是她的財神奶奶啊??! 好吧,就算眼下是變成了豬精奶奶,但只要能帶著她發(fā)財,是啥都不重要,錢才是最最重要的!! 王香芹決計不會想到,自己的馬甲已經(jīng)被寧氏扒了。 更令她完全沒想到的是,寧氏的貪財保住了她的狗命…… 這個時候,王香芹什么都不知道。 及至這天夜里,寧氏夢到有一只有著長長獠牙、體型壯碩的野豬精追在她身后,喊著“二嫂”…… 寧氏一聲尖叫,從噩夢中驚醒了。 彼時,其實已經(jīng)臨近天明了,朱二郎本來睡得好好的,被媳婦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嚇得差點兒沒翻滾到地上去。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就看到自家那素來膽大包天的媳婦面色慘白額頭滲汗的坐在床榻上,他趕緊關(guān)切地問:“咋了?你這是……做噩夢了?” “嗯?!睂幨舷乱庾R的點了點頭。 朱二郎牙疼的看著她,聯(lián)想到最近這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事情,他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啥噩夢?夢……夢到咱們家沒錢了?” 寧氏本來已經(jīng)快從那種驚慌失措的情緒中脫離了,畢竟她也清楚的知道,哪怕王香芹真的是豬精,那最多也就是追著朱四郎跑,哪怕在這之前,那也是自己追著王香芹跑。結(jié)果沒等到她自己安慰自己,就聽到朱二郎說了后頭那話,嚇得她猛的一打嗝,肚子微微抽痛。 她是孕婦啊??! 哪怕寧氏的身子骨一貫都挺好的,也架不住這接二連三的驚嚇。 眼瞅著離天明時分也沒多久了,朱二郎趕緊扶她起來,本來是想去趕牛車去鎮(zhèn)上的,還是寧氏自個兒不愿意,說沒多大的事兒,問問赤腳大夫就成。 那要是赤腳大夫的話,就沒必要讓寧氏跟著跑了。朱二郎匆匆出了門,只過了一刻鐘,就將還睡眼惺忪的赤腳大夫拖了進來。 赤腳大夫雖說沒鎮(zhèn)上醫(yī)館里坐診的大夫那般有能耐,可人家最多也就是醫(yī)術(shù)不好,這治不好疑難雜癥,還會連把脈都不會?很快,赤腳大夫就將手搭在了寧氏的脈搏上,閉上眼睛認(rèn)真的感受起來。 寧氏斜眼看著他。 她之所以拒絕了朱二郎去鎮(zhèn)上瞧大夫的主意,完全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啥問題。 肚子里的孩子沒啥事兒,最多也就是剛剛受驚過度抽抽了兩下,不要緊的。至于她本人的問題,平心而論,她不覺得大夫能治得好,甚至她覺得連劉神仙都拿這個事兒沒法子。 精怪??! 哪怕還需要借助別人的身體才能化形的,那不還是挺有本事的?凡人咋跟精怪斗呢?更別提就這么個最多只會治療頭疼腦熱等小毛病的赤腳大夫了。 就這樣,寧氏淡定的看著大夫裝模作樣的給她把脈,她倒是要看看這人能把出什么脈象來。 過了好一會兒,大夫都沒吭聲,一旁的朱二郎都急了,有心想催問,又不敢打擾大夫診脈。直到隔壁傳來灶臺喊肚子餓的聲音,大夫這才放開了寧氏的手,沉吟道:“你這脈象有些奇特啊!” “不是喜脈嗎?”朱二郎忍不住問出了聲。 “喜脈是沒問題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挺穩(wěn)當(dāng)?shù)?。就是吧……我咋感覺……”赤腳大夫支支吾吾了半晌,終于才下定決心道,“我看著有點兒像是小兒夜驚?!?/br> 寧氏:………… 朱二郎:………… 等一臉恍惚的朱二郎送走了大夫后,路過朱家老屋時,被朱母喚到跟前,問寧氏咋的了。 方才,朱二郎急匆匆的跑去找大夫時,天色是還不怎么亮堂,可等他找了大夫回來時,卻正好叫早起做飯的朱母瞧了個正著。因為見他行色匆匆,身后還跟著大夫,朱母當(dāng)時就忍住了沒問,本來是想等過會兒去那頭瞧瞧的,結(jié)果就看到朱二郎送大夫出門了。 大夫擺擺手先走了,朱二郎嘆了一口氣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啥、啥玩意兒?小兒夜驚?”既二郎夫妻倆飽受驚嚇后,朱母也被驚得目瞪口呆,“寧氏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鬧啥個小兒夜驚?她平常不是膽子大得要命嗎?驚啥驚了?” 朱二郎一臉的無奈,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問。 “行了,回頭你趕牛車把寧氏送去鎮(zhèn)上醫(yī)館,讓人家正經(jīng)大夫好好給瞧瞧。灶臺不用擔(dān)心,他肚子餓了找不著你們,自然會來找我要吃的喝的?!?/br> “好,我回去問問寧氏?!?/br> 朱母煩透了幾個兒子事事都要問媳婦的性子,可想著寧氏畢竟懷著身子,再說平日里寧氏也不是愛折騰的性子,便忍下了抱怨沒提,只道:“我看她肯定不是啥小兒夜驚,那就是心疼的!她多貪財一人啊,小飯館開得好好的,冷不丁的就給關(guān)門了,她那么愛錢的一人,心里能好受?要我說,關(guān)了就關(guān)了唄,錢再重要那能有肚子里的孩子來得重要?好好養(yǎng)胎,等生完孩子她想干啥不成呢?” “嗯。” 眼見朱二郎只悶頭答應(yīng),別的啥話都說不出來,朱母也懶得再說了,擺擺手讓他趕緊走。 這時,王香芹從里頭出來,她方才只聽了個尾巴,并不清楚前因后果,因而隨口問了一句。這一問可不得了,朱母一面抱怨著一面將事情告訴了她。 末了,朱母還忍不住吐槽道:“寧氏都是快三十的人了,還小兒夜驚?我看那赤腳大夫是越混越回去了,一天天的,大毛病看不好,小毛病瞎治療,橫豎二房牛車也有錢也有,還不如送去鎮(zhèn)上仔細瞧瞧?!?/br> 王香芹穿越至今還真就沒生過病,除了原主身子骨還算湊合外,最重要的還是因為系統(tǒng)的加持。 她的系統(tǒng)啊,雖說除了養(yǎng)豬屁用沒有,不過每次完成任務(wù)后都有一定的概率改善體質(zhì)。哪怕一次兩次的不明顯,等天長日久,還是能很大程度的增強體質(zhì)。只不過,這種幅度的增強體質(zhì),最多也就是讓她的力氣略微大一些,再么就是抵抗力強了不容易生病。 還是沒啥太大用處。 憶起今年四郎生病那會兒,王香芹道:“是該去鎮(zhèn)上找坐堂大夫仔細瞧瞧,上回四郎病倒,就是吃了那赤腳大夫開的藥方,前后折騰了半月才好。” 朱母無言以對的看著她,那次還真怨不得人家赤腳大夫,這不是朱四郎自己找病生嗎?之所以前后折騰了半個月,還不是因為他拖著不想去巡講? 好在,朱母對王香芹還是很寬容的,對于這個會養(yǎng)豬能賺錢但是時不時會冒點兒傻氣的兒媳婦,她確實挺寬容的。 人無完人嘛,反正五個媳婦里頭,王香芹起碼能排進前三的。 …… 寧氏最終也沒去鎮(zhèn)上。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沒病,對于赤腳大夫說的那句“小兒夜驚”,當(dāng)時是覺得挺扯淡的。事后,她坐在床榻上仔細的品了品,覺得人家大夫也沒說錯,她就是受到了天大的驚嚇,哪怕年歲跟小二扯不上關(guān)系,脈象略相似也沒錯。 想著連赤腳大夫都能看出個一二三來,寧氏就更不敢往鎮(zhèn)上跑了。 萬一叫鎮(zhèn)上的大夫看出來自己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回頭朱二郎問她,到底咋受的驚嚇,她該咋圓回去呢? 假如說,再一不小心漏了點兒底,叫豬精奶奶看出個…… 寧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躲在被窩里不吭聲了。 她沒去鎮(zhèn)上,卻也順勢對外稱病,正好她如今又懷著孕,理所當(dāng)然的躲在家里安起了胎。 結(jié)果,寧氏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一個事兒,她懷孕又稱病,甭管是身為婆婆的朱母,還是身為妯娌的王香芹等人于情于理都是要來看她的。 頭一個過來的人是牛氏,她這人閑不住,是天生的勤快人,一過來先看了眼寧氏,二話不說就卷起袖子干起了活兒。生火做飯、打掃院落、喂牛喂驢……前前后后的忙了半天后,她才拍拍屁股走人,臨走前告訴寧氏,明個兒還會來幫忙的。 寧氏特了解這個表妹,知道這人就算再擔(dān)心她也不會說半句關(guān)心的話的,只謝過了她,說自己啥事兒都沒,就是前段時間累狠了想趁機歇歇。 牛氏一臉“我懂得”走了。 隨后過來的是田氏,她已經(jīng)出了月子了,不過沒把孩子抱過來,也是怕過了病氣。等她過來一看,感覺寧氏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反正光看氣色,她瞅著要比前幾天看到的溫氏好上太多了。 “二嫂啊,這人是不能沒錢,可身子骨比錢更重要。好好養(yǎng)胎,回頭生個胖小子出來?!碧锸衔竦膭窳藥拙?,她跟朱母一樣,都認(rèn)為寧氏是因為心疼乍然關(guān)門的鋪子才病的。好在,瞧著還行,應(yīng)該養(yǎng)幾日就能徹底好了。 寧氏她有苦說不出??! 萬幸的是,寧氏這人倒從來不好面子,想著真相絕對不能曝光,對于別的倒不是那么計較。 就在寧氏琢磨著用啥話把田氏敷衍過去時,朱母來了。 來就來吧,還把王香芹給帶來了。 寧氏一個哆嗦,大夏天的愣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來,滿臉惶恐不安的看向王香芹。 然而,王香芹特別有當(dāng)兒媳婦的自覺,她平常在家里倒是沒這些顧忌,可一旦出了門,她就格外得給朱母面子。永遠都是站在落后朱母一步遠的位置,低著頭不吭聲,誰問話她就看向朱母,從不搶話,一副乖乖牌兒媳婦的模樣。 于是,寧氏那驚恐的眼神明明是躍過朱母看向王香芹的,在其他人看來,卻是她一臉驚悚的看向了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