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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農(nóng)門(作者:寒小期)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他的跟前是他剛剛揀出來的病雞,死倒是還沒死,不過瞧著是快了,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粗粗一看大概有六七只,全是半大的雞。

    溫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整個人抖成了梭子,哆嗦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見她這樣,大郎忙起身扶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倒水給她喝:“你先別著急,我回頭去問問大夫,看有沒有什么好法子……”

    “問大夫有什么用?大夫還能給雞看???”溫氏一把打掉了大郎端過來的水,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嚇得,她臉色煞白,“肯定是那劉騙子!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

    “什么?”大郎一臉愕然。

    “還能是什么?肯定是上回給我算命的那個騙子!我前陣子剛?cè)フ伊怂揖拖胱屗浪沐e了,我的日子過得好著呢!有地、有房、有雞、有錢,我兒子還特別出息,是先生見過的孩子里頭最聰明的一個!我還懷上了,所有人都說我這胎一定生兒子,我、我、我……”

    “你別急,你先著急,慢慢說。”

    “我咋可能不著急??!這可咋辦???雞快死了?。?!”

    溫氏越想越覺得一定是那該死的算命先生干的,要不然好端端的,雞怎么會死呢?就因為天太熱了?說笑的吧?哪一年的夏天不熱了?去年也沒今年涼快啊,怎么就好好的沒出事呢?再說了,村子里養(yǎng)雞的又不止她,也沒聽說誰家的雞被熱得快死了?。?/br>
    “不行,我得去找他!我一定要找他算賬!肯定他投毒了!!”

    什么叫做天降大鍋?這就是!

    可憐的劉神仙這會兒也在自家地里忙著秋收呢,明明今個兒的日頭毒辣得很,其他人熱得汗流浹背,只他一人站在烈日底下“阿嚏阿嚏”接連不斷的打著噴嚏。旁邊地頭上的人還笑話他,咋不算算自己會病?劉神仙不以為然的擺擺手,算命不算己,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老規(guī)矩了。

    且不提南山村那頭,單說溫氏這邊,在懵了許久之后,她到底還是堅強(qiáng)的站了起來:“不行,還不能去找劉騙子算賬,咱們得先把雞賣掉?!?/br>
    “賣掉?”大郎訝道,“都這樣了怎么賣?還是賣便宜一點?我說一共也就七八只,不如干脆殺掉吃了吧,別賣了?!?/br>
    溫氏心疼的看了一眼大半的雞們,雖說還沒到出欄的日子,不過她平日里喂得多,這些雞看著也挺肥的,估摸著該有三斤重了,七八只那不得有二十多斤了?都?xì)⒘顺?,她得損失多少錢?再說了……

    “你說前些日子才一兩只沒精神?”溫氏本來都要起身離開了,忽的想到了這個事兒,頓時心頭一緊,“咱倆分頭仔細(xì)看看,到底有多少只不精神的?!?/br>
    原本,溫氏只想仔細(xì)看過后,求個心安的。結(jié)果,這么一看下來,心就再難安了。

    像門口那些死氣沉沉的雞倒是沒了,大郎又不瞎,肯定是挑出來的??勺屑?xì)打量后,他倆發(fā)現(xiàn)還有大概三四十只雞看著蔫頭蔫腦的,倒是還能站立和走動,可打眼一瞧就能看到精神十分的不好。再就是,興許是他們擔(dān)憂太過了,總覺得仔細(xì)瞧過一遍后,其他看似健康的雞也不像原先那般勁頭十足了……

    溫氏又要開始打擺子了,嚇得大郎趕緊扶住她,再不敢松開手。

    片刻后,溫氏狠狠的咬了咬嘴唇,開口道:“你待在這里收拾收拾,把那些雞屎掃一下,再換些清水,記得要干凈的水,然后那什么,窗戶都打開通風(fēng),門也開著,還有……”

    到了這一刻,溫氏奇跡般的想起了王香芹曾經(jīng)對她叮囑過的話來,她期盼著雞群不是被投毒,而真的是因為所謂的“太臟了”而被熏病了。可惜,哪怕大郎依著她的吩咐,把所有的雞舍都搗騰了一遍,結(jié)果還是一樣。

    哦不,還是不太一樣的。那就是,更多的雞顯露出了疲態(tài)來,瞧著就跟急著搶收地里的莊稼,又沒吃飽喝足的莊稼漢子似的,反正就是一股子累,雞累,溫氏瞧著心更累。

    一直忙活到傍晚太陽下山,雞舍這邊瞧著倒是比原先干凈了不少,可雞們的狀態(tài)非但不曾改善,反而有越來越惡化的趨勢。

    大郎一疊聲的勸溫氏趕緊回家,哪怕這段時間天時長,再過陣子這太陽也該落山了。再說了,已經(jīng)到了平日里老朱家開飯的點了,他們可以不去幫忙做飯,可總不能連吃飯都要人催吧?

    “不,我不回去,我要看著雞!”溫氏眼淚都快下來了,尤其最初那幾只死氣沉沉的雞,原先時不時的還能撲騰兩下翅膀,這會兒卻是連動都不動了,說不清楚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可這次,大郎卻不能由著她了。要知道,溫氏已經(jīng)懷孕差不多八個月了,從她懷孕起,就特別的容易餓,每天除了日常的三餐外,上午下午都要加餐??山駛€兒,溫氏從午飯吃完后,到這會兒可以說是滴水未進(jìn),再這么下去,大人孩子都要糟。

    生怕真出事,大郎強(qiáng)行拽著她往家里走,邊走邊勸她:“是我的錯,本來就不該把這事兒告訴你的。行了,雞舍這邊有我呢,等吃過飯我就立馬過來,你安心待在家里。”

    雞舍離老朱家的院子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當(dāng)然離得不是很遠(yuǎn),可這么多雞待在一處,哪怕溫氏養(yǎng)了兩條狗,也仍舊叫人不大放心。因此,大郎會時不時的過來瞧瞧,有時候就干脆住下來了。這個事兒家里人也知道的,回頭支會一聲,沒人會覺得奇怪。

    溫氏是真的不想走,可她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回頭仔細(xì)的看了幾眼病雞們,暗暗將具體的情形記在心頭。等漫不經(jīng)心的吃過晚飯后,溫氏看著大郎走了,轉(zhuǎn)身去尋了王香芹。

    她問的還是很有技巧的,只說是看王香芹將豬養(yǎng)的那么好,有心求教一番,料想就王香芹的性子該是不會藏私的。

    這點還真沒錯,興許是因為王香芹生在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所有人恨不得屁點兒就昭告天下,確實沒有藏私的想法??蓡栴}在于,王香芹沒養(yǎng)過雞啊,她小時候家里倒是有雞,可那不過就是方便自家吃蛋養(yǎng)的十來只雞,壓根就沒費(fèi)神,隨便喂喂的。聽得溫氏的虛心求教,王香芹心頭閃過一絲狐疑,不過還是沒多想,只說自己不大清楚,見溫氏一臉的不滿意,她想了想后,又教了一些通用的清潔消毒辦法。

    水槽、食槽必須每天清洗,像夏日里,最好能做到每餐都清洗干凈并用沸水燙過消毒。要知道,guntang的沸水能夠殺死絕大多數(shù)的細(xì)菌,而這年頭又不像王香芹上輩子,會出現(xiàn)各種亂七八糟的超級細(xì)菌,事實上沸水燙過的餐具是相當(dāng)干凈的。

    除了水槽、食槽消毒外,水源和食物來源也必須確保無憂。王香芹一貫都是用井水的,井水比河水要干凈很多,而豬食因為是煮熟的,也不大可能存在問題。但雞不同,雞吃的飼料都是生的,而且雞還會自己在地里找蟲子吃,這一點很難避免。

    其實就是老調(diào)重彈,甚至王香芹覺得溫氏應(yīng)該是見過的才對。她只有在唱忐忑的時候,才會特地關(guān)上門,平常的話,豬舍的門窗一貫都是大敞著的,溫氏一旦出門就必須從那頭過,該是見過好多次的。

    還有通風(fēng)換氣、降溫去暑,包括進(jìn)出人員的衛(wèi)生情況都要仔細(xì)一些。

    王香芹的豬舍情況有些特殊,她自帶養(yǎng)豬系統(tǒng)的,年初在第一胎仔豬順利出生后,系統(tǒng)就獎勵了她一個紫外線消毒設(shè)備。并不是直接用于豬舍里頭的,而是安裝在進(jìn)出豬舍的門框上方,每當(dāng)有人從外面進(jìn)入豬舍時,就會無聲無息的自動開啟,有效的避免了初生仔豬免疫力低下易受感染的問題。

    因為紫外線消毒設(shè)備的不可復(fù)制性,王香芹略過了這一條沒提,只說常進(jìn)出豬舍的人要勤換洗??紤]到她本身就比較愛干凈,夏天每日里都洗澡擦身,連帶四郎也是如此,溫氏倒是沒起疑,只覺得異常的麻煩。

    還有最重要的糞尿處理。

    擱在王香芹上輩子,她的養(yǎng)豬場是有專門的糞尿處理設(shè)備的。如今雖說沒有了這樣的設(shè)備,可這不是有四郎在嗎?王香芹并不管他是怎么處理數(shù)量龐大的豬糞,反正她只要確保豬糞離開豬舍就行了。當(dāng)然,光這樣肯定是不行的,接下來還要每天用水沖洗地面,保證不殘留任何污水。隔一段時間,還要人工鏟糞,保證豬舍內(nèi)場的衛(wèi)生。

    “鏟屎也是很辛苦的?!蓖跸闱凵钜詾椋钚量嗟溺P屎官就是養(yǎng)豬的了,數(shù)量太龐大了,要不是有四郎幫她……她一定會雇傭短工專門負(fù)責(zé)鏟屎??!

    末了,王香芹實話實說她不太清楚養(yǎng)雞該怎么辦,不過她覺得應(yīng)當(dāng)是差不多的。

    差不多是差不多,可這也太麻煩了,而是從道理上來說,這是預(yù)防措施,不是治療方法。

    溫氏低著頭離開了,她整個人頹得不行,一方面覺得是劉騙子下毒想害死她的雞,可另一方面又覺得這不像是毒殺的,好像是真的病了。有心想好好休息一晚,可一顆心又是提得老高老高的,人在家中,心卻在雞舍那頭。

    及至次日一早,天還擦黑呢,溫氏就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起了身。朱母見她一臉的憔悴,還道是懷孕太辛苦了,只吩咐她好生歇著,反正自家地里的活兒都差不多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倒是不著急。溫氏乘機(jī)提出讓大郎陪著她,朱母也沒說什么,主要是溫氏那臉色太嚇人了,陪著就陪著唄。

    到吃早飯的時間了,大郎也沒過來,溫氏給他裝了一兜餅子,又提了一壺涼茶,步履匆匆的往雞舍那頭去了。

    隨后,她就又遭受了一波特重大打擊。

    昨天死氣沉沉的雞大概有七八只,今天瞬間擴(kuò)大到了五十多只。

    溫氏呆呆的看著被大郎揀出來的病雞,整個人都呆滯了。過了許久許久,她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對大郎說:“你看著這兒,別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去找二弟妹。”

    “你去找……”大郎本來還想問找二弟妹干嘛,可溫氏走得太快了,轉(zhuǎn)瞬間就跑了個無影無蹤,一點兒也不像是揣著大肚子的孕婦。

    沒多會兒,溫氏去而復(fù)返,緊隨其后的是寧氏。

    寧氏歡歡喜喜的奔過來,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隔著好幾步開外就能感受到,等她走近時,還能聽她到歡呼雀躍般的聲音:“大嫂你是說真的嗎?要便宜賣給我雞?只賣原價的三分之二?那你賣我多少只?十只二十只?還是……”

    喜悅的聲音戛然而止,寧氏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這一堆橫七豎八的雞們:“呃……這就是大嫂你要賣給我的便宜雞?你這雞死了?。 ?/br>
    “沒死!”溫氏很想噴她,可眼下確實有些底氣不足,因此她的神情看著相當(dāng)?shù)墓殴?,就好像突然之間表情管理失控了一般,“二弟妹啊,這雞就是中暑了,有些吃熱了,但肯定沒死,不信你仔細(xì)瞧著,翅膀還會撲騰一兩下的?!?/br>
    寧氏:……

    那跟死了有啥區(qū)別?

    “你這雞快死了??!”寧氏到底還是改了口,從死了變成了快死了,“我不要,便宜也不要,都快死了,這咋要呢?”

    “死啊活的不都是雞?反正你是要賣烤rou串的,又不是買回去養(yǎng)的!死的活的要緊嗎?便宜賣你啊,我再退一點,只收原先六成的價?!?/br>
    寧氏瞪眼,再瞪眼,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她本來是在家里忙活著配調(diào)料的,地里的活兒基本上都干完了,自家的勞力多半都去長房幫忙了,剩下的像朱父朱母和六郎則是留下來做一些收尾工作。她盤算著這么下去,估摸著沒幾天燒烤攤兒又可以支起來了,忙趁著眼下有閑工夫,趕緊多弄幾樣調(diào)料,烤rou串的味道是差不多的,區(qū)別就在于調(diào)料,當(dāng)然腌制的醬料也很要緊,她決定抓緊時間一一嘗試。

    結(jié)果,溫氏突然跑到灶屋里告訴她,有一批雞要便宜賣給她,只收原先三分之二的價錢。

    一聽說有便宜可占,寧氏整個人都飛揚(yáng)了,也不管被她弄得一團(tuán)亂的灶屋了,當(dāng)下就連蹦帶跳的跟著溫氏跑了。結(jié)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看著那倒在地上半天才抽動一下的雞們,寧氏受到了巨大的重創(chuàng)。

    其實,她跟溫氏是一類人,都是那種愛占小便宜的。聽說有大便宜等著她,那簡直是拉都拉不住,等發(fā)現(xiàn)這便宜不好占時,寧氏心痛如絞,幾乎要窒息了。

    “大嫂??!我是做吃食買賣的,做買賣最要緊的就是口碑啊,這要是口碑壞了,回頭我這買賣可咋辦???你這雞就算這會兒沒死,看著也是活不長了,死雞的味道能跟活雞一樣?血都凝固在里面了,rou都快要餿了!不行不行,我不要,絕對不能要,往日里賣剩下的rou都是自家人吃吃掉的,賣死雞rou……”

    寧氏用一臉?biāo)啦活康纳袂槎嗫戳艘欢央u好幾眼,最終還是痛下決心,不能因小失大,跟那東施一樣捂著心口皺著眉頭,踉踉蹌蹌的走了。

    溫氏最初還以為她是故意拿喬,眼見她是真的走了,忙高聲喊她,又連道這價錢可以商量。哪知,聽說還能再繼續(xù)降價后,寧氏跑得更快了,活脫脫的就跟有鬼在追似的。她是溫氏最后的希望了,溫氏哪里能放她離開?別家就算圖便宜買了雞,最多買個一兩只,這邊可有好幾十只呢。

    見寧氏跑遠(yuǎn)了,溫氏一著急,索性追了上去,可沒追出多遠(yuǎn),她突然渾身一顫,慢慢的倒了下來,捂著肚子側(cè)著坐倒在了地上。

    ……

    溫氏那肚子本來就很大了,這兩日她受了不少刺激,昨個兒夜里更是完全沒睡著,方才又跑著去找了寧氏,再加上找背鍋的人還被拒絕了,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她早產(chǎn)了。

    原先她懷孕的時候,好多人瞧著她的肚子都說她會生兒子,她也頗為得意,并不會覺得這是別人在吹捧她。只要吧,她感覺這胎跟懷豬毛的時候也沒什么差別,再說老朱家一貫多兒少女的,加上別人一起哄,她就自然而然的覺得自己肚子里這個一定是兒子。

    誰知,她生下了個閨女。

    才四五斤重,看著就瘦不拉幾皮膚通紅的小閨女。

    老朱家是因為一貫閨女少,這物以稀為貴,難免會稀罕一些。可實則,這個年代多數(shù)人還是重男輕女的,少數(shù)人雖說不至于嫌棄閨女,可最多也就是無所謂。多半就是這么隨便養(yǎng)著,略大些就能干活了,再大些一副嫁妝打發(fā)嫁出去,家里不缺那口吃的,那就養(yǎng)著唄。

    溫氏的情況也差不多,她不至于厭惡閨女,可也真的沒法違心說喜歡。得知生的是個閨女,她原本就系在雞舍的心,這會兒就更著急了。

    “娘,她還奶飽著,你幫我看著點兒,我出去一下?!睖厥舷胫x物還沒清干凈,她權(quán)當(dāng)自己來了親戚,手腳麻利的收拾妥當(dāng)穿戴齊整后,還額外裹了塊頭巾,隨后就出門去了。

    出門去了……

    原本好奇心大盛打算過來瞧幾眼小侄女的王香芹仿若被雷劈過一般,傻不愣登的站在檐下,目送英雄mama離開。

    剛打發(fā)走了穩(wěn)婆的朱母一扭頭就發(fā)現(xiàn)溫氏走了,她也被嚇得不輕,跟王香芹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后,才勉強(qiáng)回過神來:“她、她剛才說啥?”

    “她說讓娘幫忙看著點兒……”王香芹感覺自己的魂兒正在飄,她上輩子雖然沒生過孩子,可不代表她沒見過孕婦啊!就不說她那些大學(xué)同學(xué)了,哪怕是農(nóng)村里,生完孩子也是要坐月子的,肯定沒城里人那么講究,可就算是她奶奶那輩兒的人,也沒有生完孩子就下地的。

    她依稀仿佛記得她奶奶曾經(jīng)說過,生完孩子三天就下地了。

    那起碼也躺了三天不是嗎???

    朱母看看王香芹,又扭頭望向村道那頭,可惜就這么點工夫,溫氏已經(jīng)走得沒影兒了。與此同時,方才在灶屋里幫著生火燒水的牛氏也過來了,她沒生過孩子,所以剛才就一直待在灶屋里。至于寧氏,盡管被溫氏的突然發(fā)動嚇了一跳,還是進(jìn)去幫著穩(wěn)婆和朱母一起接生了,弄得一身污穢,方才進(jìn)屋換衣服去了。

    沒多會兒,還在家的人都到齊了,立在檐下、壩上,好似一群傻子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香芹終于放心了,原來不是她沒見識,而是溫氏太能耐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發(fā)問了,問的是同她關(guān)系最好的寧氏:“二嫂,你之前坐了幾天月子?”

    “一個月……哦不,大概二十五六天吧。要春耕了,我就起來幫著做飯了?!睂幨蠚馊粲谓z的接口道。

    “那大嫂呢?我記得豬毛也就比灶臺大了半歲多吧?”

    “嗯,她生豬毛的時候,大概一個月臨幾天吧,反正那會兒我月份還小,又是做慣了灶屋的活計,就多躺了幾天?!睂幨线€處于渾渾噩噩之中,只憑著本能回答道。

    所以,這是搞毛啊?。?!

    屋內(nèi)孩子超小聲的哭了起來,聽著像極了小貓嚶嚶叫。

    朱母猛的拉下了臉子,四下一看,指了指寧氏:“你看著孩子,其他活兒你們看著做,我去找溫氏!”

    第047章

    因為溫氏這突如其來的早產(chǎn), 很是打亂了家里的日?;钣嫛2贿^好在老朱家的人多, 每個都是手腳麻利的,因此不多會兒, 家里就又恢復(fù)了正常。包括先前溫氏那屋里弄臟的褥子衣服什么的,也都被年歲最小的牛氏用個大木盆裝好了, 端出去找地方洗了。

    “大哥呢?”王香芹幫著收拾了一通,眼看差不多了,洗干凈手又回屋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這才去了溫氏那屋, 問正坐在床沿邊上抱著孩子哄著的寧氏。

    “誰知道呢?好像娘讓他去喊穩(wěn)婆,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忙都忙不過來,誰管他去哪兒了?!睂幨蠎牙锉е鴦偝錾判“胩斓暮⒆?,面上雖有些不耐煩,不過動作還是極為輕柔的, 又道, “這孩子太小了, 大嫂也是的,生完孩子跑啥跑, 就不能老老實實待在屋里看孩子嗎?”

    聞言, 王香芹也跟著湊了過來,她其實沒見過剛出生的小孩兒, 在她的想象中, 小嬰兒應(yīng)該是跟那影視作品中的那樣, 白白嫩嫩又肥嘟嘟的。結(jié)果現(xiàn)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寧氏懷里的小嬰兒又瘦又小,皮膚通紅,這會兒正咧著嘴小聲的哭著。之所以是小聲哭,絕不是因為孩子乖巧,而是力氣不足,看她的表情已經(jīng)是哭得嘶聲力竭了,實際上的哭聲微弱得要命。

    又隔了一會兒,朱母回來了,進(jìn)門瞧了瞧,喊寧氏把孩子抱到她那屋去。寧氏倒是依言照辦了,只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娘養(yǎng)著?可孩子不是要喝奶嗎?”

    朱母一臉的惱怒和不耐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方才她追上去找溫氏,溫氏直接將她攔在了雞舍外頭,直說養(yǎng)雞太忙太累了,沒空看孩子。還說橫豎是個丫頭片子,隨便養(yǎng)著就成了,真要是捱不過去,那也是她的命。

    平心而論,朱母其實也不怎么喜歡小姑娘,可不喜歡是不喜歡,這跟撂在一旁不管不顧能一樣?眼見溫氏擺明了不管,朱母心里相當(dāng)?shù)貌煌纯欤B帶對寧氏都沒了好氣,只讓她聽話把孩子放她屋里后,隨后就將所有的兒媳婦轟了出去。

    “堵這兒干啥呢?該干啥就干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