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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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錦繡農(nóng)門 作者:寒小期 作品簡評: 現(xiàn)代化科學(xué)養(yǎng)豬場主穿越成為古代農(nóng)家女,姐妹易嫁是開端,精彩生活是過程,在妯娌眾多的老朱家,看女主如何施展一身技術(shù),開辦古代版科學(xué)養(yǎng)殖,收獲溫馨幸福,造就錦繡農(nóng)門。 作者用另類的寫法,描寫了一個古代農(nóng)家女養(yǎng)豬致富的故事。她不會琴棋書畫,沒有心計城府,有的僅僅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奔向小康生活。本文基調(diào)輕松愉快,通篇都是滿滿的生活氣息。 第001章 石門鎮(zhèn),秀水村。 盡管農(nóng)忙已過,不過大清早的,各家各戶還是忙活起來了。頭一個起身的,永遠都是家里的媳婦們。剛嫁人沒幾天的王香芹摸黑起了身,卻及至聽到東屋的大嫂二嫂有了聲響,這才推門出去。 差不多跟她同時出去的還有同住西屋這邊的三嫂,倆人相視一笑,各自忙活去了。 老朱家相較于村里其他人家,還是挺大的,堂屋五間房,東西廂各兩間,雖是泥墻瓦房,但在這秀水村也算是難得一見了。西屋旁搭了灶屋,茅房則在屋后頭,跟茅房緊挨著的是豬圈、雞舍,也算是村里的殷實人家了。 這會兒,大嫂二嫂已經(jīng)在灶屋忙活著了,三嫂提了一壺水往公婆屋里送熱水去了。她們當媳婦的,年歲輕倒是無妨,洗一把冷水臉還精神呢。公婆就不同了,熱乎乎的抹把臉人才舒坦。 王香芹則去了堂屋那邊抹桌子擺椅子,又從灶屋拿了碗筷來擺。沒一會兒,大嫂二嫂就端著飯菜過來了,農(nóng)家飯菜簡單,如今又是農(nóng)閑時,只有白粥配咸菜,幸好粥還是很稠的。 只一會兒工夫,還在家的人都到齊了。 老朱家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人丁興旺的大家族,只一個事兒就足夠說明了。卻說這年頭,不論鄉(xiāng)間地頭或是鎮(zhèn)上城里,端沒有父母在就分家的道理。可輪到老朱家時,卻是不分家都不行,就王香芹所在的這一房,就有六個男丁,而她公公單兄弟就有八人,還不算已經(jīng)嫁出去的姐妹。至于其他幾房,人丁亦是極為興旺。 如此這般,不早早的分家還能怎么著呢?同一個屋檐下,根本就住不了。于是,早好些年,朱家就在老太太做主下分了家,她跟大房過,其他幾房每年送米糧過去,也算是盡了孝道。 王香芹的公公是二房,她嫁的便是朱家二房的四郎。 說起來,這門親事也是一波三折,甚至在半個月前,王香芹都想象不到自己居然會嫁給了同村的朱四郎。因為那個時候,她正準備嫁去鎮(zhèn)上富戶家,三媒六聘已定,大紅的嫁衣更是她熬了小半年精心做成的,哪知就在她出門子前,突然出了變故。 她的meimei王香椿把她弄暈了,自己蒙上紅蓋頭坐上了鎮(zhèn)上來的花轎,頂替她嫁了出去。 姐妹倆的身形相差無幾,當然模樣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只是洞房花燭夜,屋內(nèi)本就昏暗,新郎官喝得醉醺醺的,愣是沒能立刻發(fā)現(xiàn)。及至第二日清晨,真相這才曝光,新郎家忙派人去鄉(xiāng)下王家問情況,殊不知王家這頭早就亂了套。 王香芹是暈暈乎乎的醒轉(zhuǎn)過來時,都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花轎已經(jīng)出了村進了鎮(zhèn)。她坐在床邊懵了好半晌都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還是她嫂子進門喚她出來吃晚飯,才愕然發(fā)現(xiàn)早該出門子的她至今還待在家中。 事后,嫂子才說,是小妹說她頭疼得很,要小睡一會兒,讓吃晚飯再喊她。 這本沒也什么,都嫁到王家五六年了,嫂子當然知道底下倆小姑子分別是什么性兒。大妹人長得好看不說,手腳也勤快,一看就是過日子的人;偏小妹是出了名的懶貨,懶也就算了,關(guān)鍵脾氣還大,有什么不如意就使性子發(fā)火,最要緊的是她長得還一般,說親時可不是吃虧了嗎? 眼看著一母同胞的jiejie說了門好親事,就要嫁到鎮(zhèn)上富戶家享福去了,自己卻因為壞脾氣說不到像樣的親事,不得不嫁到同村的老朱家,王香椿可不是愈發(fā)難受了。 其實,老朱家也沒什么不好的,因為人丁興旺的緣故,在村里是第一大姓。就是吧,家里有個讀書人,這年頭讀書格外費錢,使得原本還不錯的家境,愈發(fā)的窘迫起來??衫现旒乙灿袀€好處,家里的男丁都憨厚得很,典型的蒙頭做事話不多,要不是因為家貧,也看不上王家這個兇婆娘。 誰知,事情竟是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王家父母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束手無策,她哥倒是先回過神來,起身就要往鎮(zhèn)上去,說要趕緊把人換回來。見狀,她嫂子忙拉住人,讓他先聽聽爹媽怎么說。 怎么說?能怎么說?到底是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就算小閨女這事兒做得頗不地道,那也不能真把人往死里逼。大閨女模樣好人勤快,就算沒了鎮(zhèn)上這樁親事,回頭要說人也不難,反觀小閨女,真要是換回來了,她還能有活路? 當娘的先想明白了這個事兒,流著眼淚勸王香芹忍了,要是真看不上老朱家,回頭把親事退了,再說一門好的。讓她念點姐妹情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親meimei去死。 當?shù)脑具€在沉默中,聽自家婆娘這么一說,就只剩下的長吁短嘆。手心手背都是rou,眼下都這么個狀況了,還能怎么辦呢? 唯獨當哥哥的不服氣,他倒沒拿大妹的終身幸福說事,而是反問爹娘,真當人家富戶是傻子?新娘子被掉了包,還能不被發(fā)現(xiàn)?就算姐倆身形相似,那也不是雙胞胎啊!他讓爹娘仔細想想,這樁親事可不是單純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那富家少爺下來收租子的時候,自己看中意的! 沒等王家想出個應(yīng)對之策,次日一大清早,鎮(zhèn)上富戶就派了人來問情況。 說是問情況,實則是讓王家準備準備,趕緊把大姑娘嫁過去。又說他們家不干那種逼死人的缺德事,既然王家二姑娘也想嫁,成啊,做小就可以了。jiejie當大房,meimei做小房,姐妹同嫁一夫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兒。 這個說法著實驚到了王家上下,就連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都沒吭過聲兒的王香芹都懵了。不過事已至此,王家又理虧在先,早已失了先機。來人又趁機表示,二姑娘既是做小,就一切按著鎮(zhèn)上的標準給身價錢,哪怕她模樣并不顯,也沒什么,吃點兒虧亦無妨。 如果沒后面的事兒,估計還真就依著這個法子走了。果真如此的話,那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王香椿只怕要氣得嘔血了。不過,老朱家這邊顯然并不好惹。 有陌生人進村,且徑直去了王家那頭,還在院壩上毫不掩飾的說了那么一大通話……稍片刻后,老朱家就來了十幾號人,全是扛著鋤頭膀大腰圓的莊稼漢子。 略后一步趕到的朱母在弄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表示這是老天爺?shù)囊馑?,既然王香椿嫁去了?zhèn)上,那就讓王香芹嫁到他們老朱家來。如果不答應(yīng),她便是鬧上衙門也定要討個說法,反正兩家小定大定都下了,庚帖也交換了,人證更是一大堆,正好她小兒在鎮(zhèn)上念學(xué)塾,連寫狀子的人都有了。 王家是外來戶,早些年逃荒過來的,在這邊本就沒什么親眷。而且王家爺奶沒得早,王老爹沒兄弟只有兩個已經(jīng)早早嫁出去的姐妹,雖說嫁的是不遠,可想也知道碰上這種事情,指望她們壓根就沒用。眼見老朱家的人越來越多,將他們家不大的院壩占了個滿滿當當,王老爹還想在村子里繼續(xù)過下去,只能低頭認栽。 解決了王家,還有鎮(zhèn)上的富戶呢。 老朱家的人連家都沒回,就這么一路出了村子,徑直往鎮(zhèn)上趕。 時逢農(nóng)忙剛過,就是地里還剩了些活兒,也不用著急。因此,老朱家自家的、隔房的,都沒特地去喊人,就出村這一路上隨便一吆喝,原本十來號人的隊伍瞬間擴充了不止一倍。 他們村離鎮(zhèn)上不算太遠,平常大娘嬸子去鎮(zhèn)上買個東西,慢悠悠的走過去也就小半天工夫。眼下是正經(jīng)事,他們一群人全是壯勞力,邁開步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往鎮(zhèn)上走,竟是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到了,比趕著騾車急忙往回趕的管事還快。 鎮(zhèn)上的富戶真是倒了大霉。想也知道,哪怕那家在鎮(zhèn)上還算有錢的,那也只是個小地主,要不然也不能看到個鄉(xiāng)下漂亮姑娘,就急吼吼的遣了媒人去說親。那家倒也養(yǎng)了下人,除了兩三個平日里幫著趕車收租子的小廝,多數(shù)還是老媽子和小丫鬟,壓根就不頂事?;仡^,看到二三十號人抄著鋤頭、扁擔,直接殺到家門時,得了信兒出來看情況的少爺腿都軟了。 人家一家親兄弟就有六個,當然最小的那個沒過來,可隔房的全來了,還有族里的。單看這架勢,就嚇死個人了。 那家少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沒那么喜歡王香芹。算了算了,不跟這些鄉(xiāng)下大老粗一般見識,就這么著吧。哪怕王香椿不怎么樣,那不是還能納妾嗎? 事情爆發(fā)得突然,解決起來倒也順暢。 原本,依著王家這邊的意思,是先依著鎮(zhèn)上給挑的日子,將大閨女嫁出去。過半個月,再將小閨女嫁給朱四郎。正好來個雙喜臨門,回頭過年還能得兩份女婿孝敬的拜年禮。 如今雖說有些變故,不過辦喜事的日子還是沒變,唯獨新娘子換人當了。 半個月后,王香芹嫁到了老朱家,成了朱四郎的新媳婦。 …… 不管怎么說,在外人看來,這場風(fēng)波總算是平息了。哪怕,結(jié)果并不是那么盡如人意,總算各人都有了歸宿。 可誰也不會想到,其實早在變故發(fā)生之初,真正的王香芹就已經(jīng)消香玉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來自于異世的靈魂。 王香芹也沒弄清楚發(fā)生什么事兒,她感覺自己就打個盹兒的工夫,就穿越到了這里。原主的記憶她倒是繼承了,只是這個開頭太戲劇化了,姐妹易嫁的故事在現(xiàn)實中上演,緊接著又是一場場鬧劇,等徹底平息后,她已是朱家婦。 仔細想想,老朱家也不差,尤其鎮(zhèn)上那位,能提出姐妹同嫁一夫,單是這一點就讓來自于未來的王香芹無法接受。況且,她原本就是新農(nóng)村養(yǎng)殖大戶家的女兒,真要讓她嫁到鎮(zhèn)上去玩那套宅斗的戲碼,她肯定也玩不轉(zhuǎn),還不如留在鄉(xiāng)下地頭,繼續(xù)她的養(yǎng)殖大業(yè)。 她倒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主要也是因為她對于所謂的“嫁到鎮(zhèn)上享福過好日子”,沒有任何期待。可別人卻不會這么想,王家爹娘覺得對不住大閨女,私底下倒也貼補了不少,肯定沒法跟原先的嫁妝相比,畢竟之前那些嫁妝絕大多數(shù)本身就是鎮(zhèn)上那家下的聘禮。 除了王家,老朱家這邊也是心思各異。一方面是覺得運道好,本來想著王家小閨女也好,哪怕憊懶了點兒,脾氣差了點兒,可總算也還湊合,畢竟自家的條件也沒好到哪里去。另一方面卻也是心里直打鼓,搞不清楚王香芹本人是個什么想法,從外人看來,她是吃了大虧的,不管是心里有所不滿,還是心氣高不愿意湊合過日子,都是個麻煩。 到今個兒,王香芹嫁過來也不過才第三天,朱母還沒正式給她派活計,也是打量著看看她是個什么心思。要是人還老實能好好過日子的,就比著前頭三個來,可要是想折騰的,那就對不住了,既是嫁到了老朱家,就該照著規(guī)矩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王香芹面上并無半點兒不滿,且即便沒什么活計,她也能自個兒找出活兒來。到目前為止,因為做的事情還不算多,尚看不出來她擅長什么,可想著她原就有著勤快的名聲,該是不差的。 朱母看向圍坐成一桌的兒子兒媳,又看了眼身畔只顧低頭吃飯的朱父,輕咳一聲,表示有話要說。 一瞬間,堂屋里就靜了下來。 說是一大家子,其實家里的人并未全部到齊。像朱六郎,打小就跟著鄰村的老秀才念書,農(nóng)忙時分倒是回了家,如今活兒都差不多結(jié)束了,自然又回了鎮(zhèn)上的學(xué)塾繼續(xù)苦讀。本來,老二和老三也不在家,家里人口多,又要供一個讀書人,光靠地里那些出產(chǎn)怎么夠?因此,老二和老三很早就被送去了學(xué)手藝,只有春耕和秋收才回家?guī)兔Α?/br> 也因此,這會兒家里只有身為老大的朱大郎、新婚的朱四郎,以及尚未說親的朱五郎在家。當然,媳婦們是都在的,還有就是老大、老二家各一個孩子。 “老四媳婦嫁到咱們家已經(jīng)三天了,我看是時候分派活計了?!?/br> 朱母說這話時,還看了王香芹一眼,見她面上并無不平,這才繼續(xù)往下說著。 老朱家人口眾多,若是沒點兒規(guī)矩還真就容易發(fā)生小口角。所以,朱母才會早早的立下了規(guī)矩,當然她也是跟她婆婆學(xué)的,從大兒媳嫁過來之后就立規(guī)矩,之后幾個兒媳婦縱是有意見,也不會明著表現(xiàn)出來。 現(xiàn)如今,都是朱母每天給媳婦兒安排活計,像燒水煮飯、喂雞喂豬、打掃屋前屋后、撿柴禾割豬草等等。這一大家子人呢,過日子確實得有個章程。尤其老朱家還喂了二十來只雞,后院還養(yǎng)了兩頭大肥豬,真要算起來,活兒確實不少,這還沒算上自己屋里那點事兒。 王香芹面上鎮(zhèn)定,實則心里卻在打鼓。 原主是出了名的勤快人,家里家外一把抓,農(nóng)忙時還常跟著父母下地勞作,端的是過日子的好手??伤皇窃?,哪怕她以前也是農(nóng)村人,可新農(nóng)村跟古代鄉(xiāng)間地頭也差得太大了,別的不說,地里活兒她是一點兒也不會,還有像用土灶生火做飯這種事情,估計也夠嗆。她以前只見過她奶用土灶,等她長大了,就算是農(nóng)村也沒了土灶。 “我看這樣好了,老四家的……” 生怕婆婆說出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王香芹顧不得裝鵪鶉,趕緊出言道:“不如讓我上山割豬草去?煮豬食、喂豬、打掃豬圈這些活兒,我都是可以的。” 她家原就是養(yǎng)殖戶,就算古今是有些差距,這些事兒她倒還是做得。 朱母愣了一下,她原是想讓王香芹跟她一起去河邊洗衣服的,到底是新媳婦,松泛兩天也使得??伤龥]想到王香芹張口就要了最累人的活計,猶豫了一下后,也就點頭應(yīng)允了。 王香芹松了一口氣,她很怕自己會露餡兒。那些穿越女呼風(fēng)喚雨甚至改朝換代這種事兒,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反正原先她就是搞養(yǎng)殖的,到了古代就繼續(xù)老行當,想來該是餓不死的。 等吃罷早飯,朱四郎給了她一頂八成新的草帽,就轉(zhuǎn)身跟著父兄一起出門了。他們這邊該算是比較暖和的南方,秋收過后還能種一茬蔬菜,也因此即便是農(nóng)閑時分,地頭的活兒其實還有不少。 又片刻后,王香芹也出了門,循著記憶往村后頭走去。 他們這個村也算是依山傍水的,就是山略遠點兒了,從朱家光是走到村尾就要一刻鐘,再走出不少路才能看到山坡坡,且離得近的地方早就沒啥東西了,打豬草一般得往里頭再走一段路。這么一趟下來,光是在路上就得花不少時間。 好在,山上倒是沒聽說有什么野獸,起碼上山?jīng)]什么危險。就是得防備著村里有人挖陷阱抓野雞,出事倒是不至于,可一個踩空扭到腳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王香芹戴上草帽背上竹簍拿上粗繩,出門就往山那頭走,沿路上倒是遇上了村里的人,可她都沒吭聲,低著頭默不作聲的趕著路。 說實話,哪怕接受了原主的記憶,她沒辦法完全不露馬腳。這么一想,也幸虧一穿越就遇到了這么狗血的姐妹易嫁,她只需要面無表情的低下頭,就沒人會自找沒趣的湊上前跟她說話。包括王家爹娘也是如此,見著女兒一反常態(tài)的模樣,也只當是她太難受了,半點兒都沒往別處想。 王香芹是想著,朱家這邊不了解她,小心點兒該是出不了錯的,至于娘家那頭,等她出嫁個兩三月了,即便有所變化,那也是很正常的,誰家媳婦嫁人后還跟未出閣的姑娘似的? 及至上了山,尋了個沒人的地兒,王香芹才小心翼翼的召喚出了她的系統(tǒng)。 她之所以能這般淡定的嫁入老朱家,除了那天親眼瞧過朱四郎外,也是因為她有所依仗。她上輩子就是養(yǎng)殖大戶家的女兒,父母出事后,家里的養(yǎng)殖場就全歸了她,她也是后來才意識到自己原來也是有金手指的。事實上,若非有金手指在手,她也玩不轉(zhuǎn)那么大的一個養(yǎng)殖場。 而如今…… 王香芹嘆了一口氣,跟她預(yù)料的一樣,她的養(yǎng)殖系統(tǒng)初始化了,上輩子的積累全沒了,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也好,她又不是純粹的新人了,從頭來過肯定能比上輩子做得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書啦啦啦~ 第002章 打豬草說難不難,不過要打滿一整筐也不容易。 等王香芹背著打好的豬草從山上下來時,已經(jīng)快晌午時分了。 從山坡上往村子里看,不少人家的炊煙都升起來了,王香芹趕緊加快了腳步,往村里走去。她上山那會兒,天色還早得很,路上也沒多少人,這會兒人倒是多了起來,有些蹲在村道上捧著碗吃飯,有些則站在墻根處跟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家常。 見王香芹低著頭走過來,就有人拿胳膊肘捅了下旁邊的人:“看,那不是王家大閨女?” “是啊,她這會兒已經(jīng)是朱老二家的四兒媳了。你說,天老爺這不是愛捉弄人嗎?擱早先,誰想得到呢?” “想到啥?你可得了吧,人家朱老二家也不差,家里人多田也多,要不是還供著個讀書人,日子比咱們幾家可紅火太多了?!?/br> 這話倒是在理。 要真論家底的話,老朱家可以說是村子里數(shù)得上號的殷實人家了。他們家光水田就有二十畝,還有十來畝的旱地。要是別家有那么多地,少不得要賃出去多半,雖說這樣一來還是能收租子,可哪有自己種來得劃算?老朱家男丁多,除了最小的六郎外,各個都是莊稼把式,不單把那么多田都侍弄得妥妥當當,還有倆兒子常年在鎮(zhèn)上做工賺錢,按說這日子應(yīng)該是過得很滋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