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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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他的大丫頭明曉倒了盞熱茶:“少爺,奴婢泡了您最喜歡的茉莉花茶……” 楊若擺擺手,話都懶得說。 “您好歹喝一口?!?/br> 明曉勸道:“您的精神都不好了……再這樣熬下去,身子骨會吃不消的。”少爺為了老爺?shù)氖虑檎諙|奔西跑,幾乎是不眠不休。她們做奴婢的看著都心疼。 “你出去吧?!?/br> 楊若端起來盞碗抿了一口, 示意自己喝過了,說道:“我心里煩躁, 不要進來打擾?!?/br> 明曉屈身應“是”, 挑起書房的細布簾, 退了出去。 來請楊若的楊夫人大丫頭眀畫來了觀月閣, 和明曉說了幾句話, 才開口:“少爺, 四小姐和四姑爺來了, 夫人請您過去一趟?!?/br> 良久。 書房里傳來了回復:“你先回去吧,和母親說一聲, 我馬上到?!?/br> 顧景文和楊真也是得了消息趕過來拜望母親的, 本來前兩天就想回家里看看, 但武氏的咳疾犯了……楊真作為當家主母, 一時半會地走不開, 就耽誤了兩天。 “母親,父親他怎么樣了?” 楊真拿著錦帕擦眼淚:“往日里我回來,咱們門口總是停的大車小輛,門庭若市的。今兒倒是冷清的很?!?/br> 楊夫人的眼圈也是一紅,心酸道:“月溪多番輾轉打聽,都不得信……”她唉聲嘆氣:“世人都是拜高踩低的,別說旁人了,你父親一出事,族里的這些親人們也都盡可能地和咱們劃清界限。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要求了,只祈禱你們的父親能安生地活著。” “母親,您放心。”顧景文出言安慰:“天佑善人,父親定會平安的。” “四jiejie,四姐夫?!?/br> 楊若走進屋里,拱了拱手:“暉哥兒和暇姐兒怎么沒和你們一起過來?” “暉哥兒在學堂讀書……”楊真解釋道:“暇姐兒的祖母給她請了位女紅師傅,先磨練磨練性子。” 楊若點點頭,坐在顧景文的對面,問道:“姐夫,顧尚書今日休息嗎?” “是的。” 顧景文回答:“……我出門前還去給他請安。” 楊若“嗯”了一聲,“我下午想去找顧尚書咨詢些事情?!?/br> 顧景文笑道:“好?!闭f著話,從懷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楊若:“你拿著用?!?/br> “這是?” 楊若用手一捏,就知道是銀票。這種厚度,數(shù)額肯定是不少。他還給顧景文:“姐夫,我不能收?!鳖櫨拔淖龅纳舛际穷櫦业漠a(chǎn)業(yè),月月都要交帳的,突然少了大量的銀錢,不用查都能發(fā)覺出不對。 “想什么呢?” 顧景文捏了一顆櫻桃放進嘴里:“銀錢是我和你四姐……我們攢下的……我是個商人,也幫不上什么忙,唯有銀錢還有些?!?/br> “月溪,你姐夫說的對。你就收下吧,要不,我心里更難受。”楊真哭的眼睛都腫了。 小丫頭端了糕點和切好的果子上來,楊夫人招呼著眾人吃。 聽楊真這樣說,楊若才把信封揣在了懷里。 正說著話,嫁去保定府的二小姐楊悅也回來了,她是楊夫人嫡出的,在家里做姑娘時受盡了寵愛……母女倆一見面觸景生情,抱頭痛哭。 楊悅嫁人后,一直沒有生下兒子,日子過的不順當。她這次也是獨自坐馬車往返京都的…… “二jiejie?!?/br> 楊若倒了盞熱茶遞給她:“你好容易歸家一次,和母親說說話吧,別招她傷心?!?/br> 楊悅接了熱茶,扶母親坐在圈椅上:“母親,女兒住家里一段時間,好好地陪陪您?!?/br> “好孩子……” 楊夫人知道女孩兒的情況,盡管心里擔憂,當著一屋子的人,卻也沒法問。 楊悅坐去了楊真旁邊:“四meimei,別來無恙?!?/br> “托二jiejie的福,一切都好?!?/br> 楊家的女孩兒都是在楊夫人身邊養(yǎng)大的,即使有嫡庶之分,但彼此之間的感情還不錯。 有倆個女兒開解楊夫人,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張羅著讓小廚房做午膳,還親自點了幾道女兒們愛吃的菜。 女眷在廳堂里坐著說話,楊若和顧景文不好一直待著,便挑簾子出來,上了轉角游廊。 “月溪,我想起一件事……” 顧景文看著楊若。 “什么?” “我記得父親有一個謀士姓離,你當時懷疑他背板父親時,父親還不相信,問你如何知曉?”顧景文繼續(xù)說道:“你說是一個朋友指點的,最后真的查出來他和永康侯府有勾.結,也免去了楊家一場災難……” 楊若盯著他。 “我要說的是,對于父親而言……與其毫無頭緒的亂撞,不如你再去請教一下那位朋友,或許他有好主意也說不定?!?/br> 楊若身子一震,久久的沒有回過神。四姐夫說的這個人他怎么沒有想起來呢,真是忙昏頭了。 “姐夫?!睏钊舻奶一浩鹣惨猓骸爸x謝你的提醒……你和母親說一聲,我不在家吃午膳了?!?/br> 他轉身吩咐德順:“快去給我備馬車?!?/br> “哎,哎……” 顧景文看著小舅子急匆匆的模樣,拉都拉不住。 雨過天晴的太陽總是格外的明亮。 顧晗正在看王氏送過來的首飾。纏花珍珠碧落簪,一對鑲嵌珊瑚珠的銀手鐲,點翠嵌紅寶石頭釵,金累絲挽海棠春睡步搖……個個華麗精致,還真是好看極了。 “少夫人,您該喝藥了?!?/br> 梁嚒嚒端來了熬好的保胎藥。 顧晗依言喝下,想起了巧珍的親事,和她說話:“保定羅家的人什么時候能到京都?” “昨天下午已經(jīng)到了。” 梁嚒嚒笑道:“約莫到下午時,該過來給您請安了?!?/br> 顧晗想了想,回頭和巧珍說:“你回屋好好地打扮著,待會兒就有人來相看了?!?/br> 巧珍羞的頭都抬不起來了,“……少夫人。”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都是最正經(jīng)的事。有什么可害臊的?!鳖欔掀鹕砝_了多寶閣下端的抽屜,找出一對雙魚荷花開口金手鐲遞給巧珍:“拿著。你身上太素了?!?/br> “少夫人,太貴重了?!鼻烧渫凭艿溃骸芭灸挠写鹘痂C子的身份?!?/br> “你是我身邊的一等貼身大丫頭,怎么就沒有身份了?!鳖欔喜挥煞终f套在她手腕上,“這世人啊,都是先敬羅衣后敬人的……還沒怎么著呢,我怎能讓他們看輕了你。” “謝謝少夫人。” 巧珍眼圈紅了,跪下就要磕頭,被顧晗攔住了,她叮嚀桃綠、巧玲:“你們?nèi)颓烧溥x選衣賞,挑顏色最配她的?!?/br> 倆人笑著應“是”,擁著巧珍出了西次間。 顧晗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和梁嚒嚒感概:“時間過的真快啊,一眨眼,巧珍都要嫁人了?!?/br> “是……再有六個月,您就誕下小少爺了?!绷簢》鲋欔系氖?,讓她坐在香妃長榻上:“老奴瞧著,您的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br> 顧晗笑著用手摸了摸,“我也覺得是……嚒嚒,我是不是平常吃的太多了。” “夫人說的哪里話,您現(xiàn)在是雙身子的人,多吃點好,孩子也能長得壯。一出生,白白胖胖的,多好呀?!彼f著話,給顧晗倒了一盞紅棗茶:“您喝點潤潤口?!?/br> 主仆倆正聊的起勁,桃紅進來稟報說楊若過來了。 楊若? 顧晗怔住了,他來家里不應該告訴張居齡嗎?怎地桃紅告訴她了? 桃紅像是看出了她的疑問,擺手讓屋里其他伺候的小丫頭都下去,低聲道:“楊大人指名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看樣子挺著急的?!?/br> 顧晗頓了頓,問桃紅:“三少爺呢?” “被老爺請去問話了,還沒有回來?!?/br> “這樣吧,你去老爺?shù)臅靠纯?,要是三少爺在,就和他說楊大人過來了,讓他趕緊回來……”顧晗囑咐完梁嚒嚒。又起身往外走:“我先去看一下楊若要做什么?!彼蛷埦育g的誤會才解開沒多久,不想再因為楊若,夫妻間鬧的不愉快。 梁嚒嚒屈身應“是”,轉身走了。 顧晗和桃紅一起出了正房,她問:“楊大人在哪里?”她和楊若舊識就熟悉,人家專程來尋她,不露面的話也太難看了。 “聞香居的花廳?!?/br> 顧晗到時,楊若坐在圈椅上喝茶,神情淡淡的。 “楊大人。” 顧晗微微一笑。 楊若抬頭看她,卻什么話都沒有說。 顧晗只覺得他眼神深邃,仿佛有很多東西藏在里面…… “你站著同我說話算怎么回事,坐下吧?!?/br> 楊若瞥了一眼她的肚子,直接開口:“我父親被錦衣衛(wèi)抓走了?!?/br> “嗯?” 顧晗一愣。 “我不是同你開玩笑……” 楊若幾句話就交待清楚了他所知道的來龍去脈,表情還很平靜,看著顧晗:“我這幾天跑了太多的地方,沒有人肯幫我或者說根本幫不上忙……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顧晗還在消化楊若的父親被錦衣衛(wèi)抓走的事情,這是前世沒有發(fā)生過的。她甚至不知道該怎樣和楊若說。 顧晗靜靜的,楊若更是不吭聲。 “你能再和我說的詳盡些嗎?比如細枝末節(jié)……” 顧晗適才好像聽到楊若說起錦衣衛(wèi)的首領姓蔣。她隱約記得,前世楊若被流放,當時負責趕其出京都的人好像也姓蔣。就因為這,張居齡成為首輔后,第一個殺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