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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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瀟瀟見到戰(zhàn)旗風還是挺高興的,畢竟在人家飯店里享受了那么多次美味大餐,兩個人聊得挺歡,還聽黎瀟瀟問了問齊碩,一聽就知道她又想吃人家齊碩做的飯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起來竟然也十分的和諧,金小魚默然,會不會真的是她想多了,戰(zhàn)旗風的狀態(tài)看起來還是十分正常的。 終于等兩人說的差不多了,金小魚這才把戰(zhàn)旗風給帶到他要借住的人家去,嘴甜甜的跟主人家說了幾句好話,拜了個年,然后把住宿費給了人家,最后把戰(zhàn)旗風塞了過去,其實不給住宿費人家也是會開開心心讓戰(zhàn)旗風住下的,但金小魚覺得不合適,畢竟昆塔寨不富裕,這過年期間,家家戶戶好不容易吃點好的,還要多負擔戰(zhàn)旗風這么一個大男人的胃口,什么都不給,實在是說不過去。 好在戰(zhàn)旗風不但給住宿費,而且還給的頗為豐厚,這讓主人家連連推拒,最后還是金小魚把錢硬塞過去的:“您別跟他客氣,他自己不請自來的,咱寨子愿意招待他已經(jīng)是很給他面子了,住宿費是肯定要給的,而且他胃口不小,吃的也多,這些錢您收著,就當他的住宿費跟伙食費了?!?/br> 最后迫于無奈,主人家才把錢收下了,但也連連念叨:“這給的也太多了,怎么好意思?!?/br> 金小魚笑瞇瞇的表示不礙事,回頭看了看戰(zhàn)旗風,就見他也一臉無奈,湊過來跟金小魚說悄悄話:“我胃口不???吃的也多?這怎么感覺你像在形容一頭豬???” 金小魚攤攤手:“你錯覺吧,我要是想把你說的像頭豬,肯定還要加一句,什么都吃,噸位很大,你看我都沒這么說你,明顯沒有想說你是豬,你就乖乖在這待著吧,反正這兩天大雪封山,你爬上來都那么費勁,想下去估計也懸,安安心心住下吧,這寨子里的人都很好的,要說旅游,我覺得這可以開發(fā)一下的,你看這雪一下,也是很漂亮的,就是這路可能開發(fā)起來有點費勁,你得想清楚了。” 主人家一聽戰(zhàn)旗風是想在這邊開發(fā)旅游景點,頓時就更熱情了,抓著戰(zhàn)旗風就要好好跟他介紹介紹 這座山。 金小魚吐了吐舌頭,沖戰(zhàn)旗風揮揮手,趁機就溜了,把戰(zhàn)旗風留給主人家,讓他慢慢聽著去,反正是他自己說要來采風的,這不是正好么。 其實這座山開發(fā)旅游景點的難度還是比較大的,首先沒有一條像樣的路,其次,雖然樹多,但都不是什么名貴的樹種,沒什么觀賞價值,也就是淳樸的山里生活可能能當成是一個賣點,以此來讓那些習慣了城市里大魚大rou的人來體驗一下小清新,但開發(fā)起來肯定是要花相當大的一番功夫,而且還要花很多很多的錢,光是想想那個數(shù)目,金小魚就已經(jīng)很rou疼了,她就是覺得戰(zhàn)旗風是錢多了沒處使,閑得慌。 回去的路上金小魚想了又想,都把戰(zhàn)旗風和姚錦江聯(lián)系不起來,姚錦江不應(yīng)該認識戰(zhàn)旗風的,戰(zhàn)旗風調(diào)查姚錦江從來都是私底下的,這是他自己說的,那姚錦江到底為什么會有那么一瞬間不自然的表情呢? ☆、第四百零四章對話 金小魚一邊想問題一邊往回走著,雪鋪的很厚,根本看不見下面有什么,結(jié)果一個沒留神,剛好踩在一塊平滑的大石頭上,腳下一打滑,眼看就要摔個狗吃屎。 在這種哪哪都滑,踩在什么地方無法拯救自己的時刻,金小魚已經(jīng)放棄了,下意識雙臂護著臉,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要摔得太慘,不然真的是太丟人了。 預(yù)想到和雪地的親密接觸并沒有發(fā)生,金小魚落到了一個溫熱的懷里,緊接著,傅凱旋的聲音就從頭頂響了起來:“這怎么搞的,多大人了走路還發(fā)呆,真是一分鐘不看著你都讓人不放心。” 金小魚抬頭,就看見傅凱旋滿臉無奈的笑,手臂穩(wěn)穩(wěn)的托住了她。 松了口氣,金小魚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走路確實不應(yīng)該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剛剛要是真的摔倒了,也是她自己活該,不過她這差點摔了都能被傅凱旋給接住,這已經(jīng)不是一點半點的好運了:“你怎么出來了?哇,還好被你接住了,不然剛剛這一跤摔下去,我可能就是條廢魚了,都不會蹦跶的那種。” 傅凱旋抬手就把金小魚的頭發(fā)給揉亂了:“說什么瞎話呢,這么厚的雪,真摔你一下也摔不出個好歹,就是你這頭朝前有點迷啊,正常人滑到都是屁股落地,你這明顯頭重腳輕啊?!?/br> 金小魚一聽,掙扎了兩下,從傅凱旋懷里站起來:“你才頭重腳輕呢,我頭一點都不大!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么突然跑出來了?” 傅凱旋看金小魚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樂了:“我這不是看你半天沒回來,有點擔心么,還好我出來找你了,不然你摔疼了估計還要來找我哭鼻子?!?/br> 金小魚不服:“你什么時候見到我因為摔跤哭鼻子了,就會瞎說,有什么可擔心的,就這么小個寨子,我還能走丟了不成?你看黎瀟瀟都沒出來找我呢,她一點都不擔心?!?/br> 傅凱旋牽過金小魚的手,帶她往回走:“瀟瀟擔心你干什么,我擔心你才是應(yīng)該的,誰讓我是你男朋友,又那么喜歡你呢?!?/br> 金小魚的步子下意識就頓了頓,差點又滑了一跤,還是傅凱旋及時扶住了她,然后搖了搖頭,一臉的“看吧,沒我你果然不行”的表情。 金小魚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其實她只是被突如其來的表白給驚到了,這傅凱旋什么時候說情話開始說的這么得心應(yīng)手,張口就來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以前那個老實本分的傅凱旋呢?哪去了,難道被什么可怕的東西吃掉了么。 傅凱旋一點也不知道金小魚此時此刻內(nèi)心活動多么豐富,如果他知道,肯定就是面無表情:老實本分?你可能是對本學霸有什么誤解。 兩個人回到劉嬸家的時候,柏香跟毛琴已經(jīng)回來了,黎瀟瀟又溜了出去,估計是又去找姚錦江玩了,金小魚對此只能哀嘆一聲,女大不中留啊。 柏香凍得手和臉蛋都通紅,毛琴也好不到哪去,但兩個人都格外興奮,金小魚一問,才知道這倆是去堆雪人了,本來還想問一句堆個雪人怎么能興奮成這樣,后來想了想,毛琴和柏香都是s市本地的 ,怕是幾乎就沒有見過雪吧,更不用說這種鋪天蓋地入眼全是銀白的大雪了,金小魚想起小時候老爸老媽陪著她出去堆雪人,突然有點想念y市,想念老爸老媽了。 吃過晚飯,黎瀟瀟又溜出去跟姚錦江玩,金小魚連定點攔她的想法都沒有了,結(jié)果黎瀟瀟去了沒多一會兒就回來了,還滿臉的疑惑,金小魚隨口問了一句,黎瀟瀟就告訴她了,說她才去找姚錦江,沒幾分鐘戰(zhàn)旗風就過來了,說是有點生意要跟姚錦江談,外面冷,讓黎瀟瀟先回去。 黎瀟瀟回事回來了,就是整個人都有點納悶,還轉(zhuǎn)頭來問金小魚:“戰(zhàn)老板找他談生意?他一個當兵的,能跟他談什么生意啊,這不是開玩笑么?” 金小魚目光一凜,本能的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當即就跟黎瀟瀟說了一句:“我出去一下,等會傅凱旋要是問我去哪了,你就說我吃多了出去散步,馬上就回來了。” 黎瀟瀟沒弄懂金小魚為什么要這么囑咐她,但見到金小魚滿臉嚴肅,她也只好點了點頭,等金小魚出去后,忍不住嘟囔了一聲:“這都是要干什么啊,一個二個一天到晚都神神叨叨的,怎么感覺就我像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一樣?” 但其實有句話說的特別好,傻人有傻福,有時候,當個傻子說不定還更快樂呢。 昆塔寨本就不大,金小魚走了沒兩分鐘就發(fā)現(xiàn)姚錦江和戰(zhàn)旗風站在一個墻角下說話,金小魚本來想正面走過去,但說不清是什么心態(tài),讓她臨時改變了注意,默默從另一個方向繞了過去,她要是直接走過去,肯定有些話就聽不到了。 地上的雪還很厚,人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慶幸的是現(xiàn)在才是剛過了晚飯沒多久,寨子里的小孩都 在外面打雪仗呢,跑步打鬧的聲音很大,完全蓋過了金小魚走路的聲音。 金小魚靠在墻角下,清晰的聽到了墻那頭的人說話的聲音。 說句自欺欺人的話,金小魚如果早知道接下來這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她可能死都不會來聽的,有時候知道了太多的事未必就會活的快樂,不知者也有不知者的幸運。 但世上沒有早知道,所以金小魚靠在那里,親耳聽到了接下來徹底刷新她三觀的一段對話。 姚錦江先開的口:“你來這里有什么目的?你知道么,你不應(yīng)該再靠近她的,但凡你還有一點點良心的話?!?/br> 金小魚心里緊了緊,姚錦江話中的“她”值得是誰?難道是黎瀟瀟?可是聽起來不太像啊,那難道是,她自己么… 金小魚還沒來得及深思,就聽見戰(zhàn)旗風開口了,而戰(zhàn)旗風說的話,讓她覺得自己這么久以來就像一個白癡一樣被蒙在鼓里。 ☆、第四百零五章真相大白 金小魚靠著墻,心跳如擂鼓,慌得不行,她突然就想跑,她覺得不應(yīng)該聽戰(zhàn)旗風接下來說的話,聽完肯定會后悔的,可是她又跑不開,腳像生根了一樣,穩(wěn)穩(wěn)的站在墻根下,強迫著自己聽完。 “我該怎么做,不需要你來教我,我沒有要強迫她怎樣,我只是很久沒有見到她了,很想念。我對不起她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欠她的,我都在想辦法償還,我甚至都沒有組織她跟別人在一起,哪怕我那么愛她。況且,你才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人,你別忘了,她看著你這張臉就會痛苦,看見一次痛苦一次,你現(xiàn)在還跟她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這對她來說每時每刻都是一種傷害,難道你不明白么?你這么做,就是時刻在提醒她以前都發(fā)生了什么,她如果哪天因為黎瀟瀟跟你吵架決裂,這也都是你害的?!?/br> 金小魚有點茫然,她覺得自己可能是智商出了什么問題,她怎么聽不懂戰(zhàn)旗風的話了,什么叫他那么愛她?他們提到了黎瀟瀟,那話題里的她,肯定就是自己了,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懂,金小魚有點迷茫。 戰(zhàn)旗風話音才剛落,姚錦江就接口了,語氣里諷刺的味道十分鮮明:“你這是再逗我笑么?你現(xiàn)在說愛她?不覺得太諷刺了么,你根本就沒有權(quán)利決定她和誰在一起,你連愛她的資格都沒有,你離她越近,她知道真相的那天,就會被你傷的越深,你別忘了,不是我想擁有這張臉的,誰讓你霸占著原本屬于我的臉,屬于我的身體,你還霸占了屬于我的家,如果不是我這張臉的功勞,你還想靠近她? 做夢吧,她的每一次痛苦,歸根結(jié)底都是你犯的錯,這一切都是你帶給她的,讓她痛苦的不是這張臉,而是你這個人本身。至于我跟瀟瀟,不勞你cao心,她倆的友誼,也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一擊?!?/br> 金小魚覺得自己越發(fā)聽不懂這兩人說話了,什么叫戰(zhàn)旗風霸占了姚錦江的臉,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一瞬間金小魚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想法,特別期待戰(zhàn)旗風下一句趕緊反駁,趕快把她的判斷給推翻。 只可惜,有些真相,就是能把人撕的渾身是血,這一刻戰(zhàn)旗風說的話,一字一句都烙在了金小魚心上,燙的她生疼:“你不要覺得我用了你的臉,就是多大的恩惠,就算是我們沒有交換身體,我也還是有辦法讓她原諒我的,她愛我,她曾經(jīng)那么愛我,我們曾是夫妻,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這你永遠都不可能懂,我現(xiàn)在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看她被別的男人擁在懷里,你知道我多難受么?我恨不得殺了那個傅凱旋,但是我不能,我非但不能,我還得跟他合作,還得看著他在我的公司里大顯身手,你知道我多恨么?我傷害她,我怎么舍得再去傷害她?那一次已經(jīng)讓我懊悔一輩子了,重來一次,是老天給我機會,讓我重新回到她身邊的,如果不是那個傅凱旋,如果不是他…” 這下金小魚就算是再白癡也能聽懂兩人的對話了,只是,這對話的內(nèi)容信息含量太大,她覺得大腦已經(jīng)當機,處理不了了。 金小魚內(nèi)心茫然的站在墻角,整個人都呆住了,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她不想聽下去了,可她甚至都拿不出抬起手捂住自己耳朵的勇氣來。 姚錦江接過話,語氣依舊是諷刺,還帶了些不屑:“而且你似乎是忘記了什么,當初你施舍來救我 的那個東西,根本就不屬于你,那是屬于她的,我卻一直以來把你當成了救命恩人,對你唯命是從,如果不是你讓我誤會,我怎么可能對你謀害她的計劃無動于衷,我阻止過你,你卻說你別無他法,最后我才發(fā)現(xiàn),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你用著她的成果功成名就,最后還親手害死了她,你但凡有一點點良知,這輩子就應(yīng)該滾的遠遠的不要靠近她了。等哪天她知道真相,你就是再怎么解釋也于事無補了?!?/br> 戰(zhàn)旗風聽起來有些抓狂了:“你這是再威脅我么?不要以為你現(xiàn)在在a3,我就不敢動你,戰(zhàn)家這些年在我手里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你不會不知道,想動你,我還是有辦法的?!?/br> 姚錦江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你大可以來試試,看你能不能動得了我?!?/br>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意料之中,劍拔弩張之后就是不歡而散。 金小魚一直呆在墻角,知道腿也麻了手也凍僵了,才渾渾噩噩的走了出來。 一路上往劉嬸家跑過去,跑到門口的時候又猛的停住了腳步,不行,她不能這個樣子進去,肯定會被懷疑,傅凱旋那么聰明的人,一定會問的,她又不想沖著他撒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不要開口問。 金小魚又在外面待了半天,直到臉都僵了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屋,就發(fā)現(xiàn)傅凱旋坐在正屋的椅子上等她,臉色有點不好。 聽到響動,抬頭看到金小魚進來,傅凱旋終于松了口氣,放心了,雖說這是在寨子里沒什么危險,但金小魚一出去就出去了兩個小時,這都九點多了還不回來,他實在是很擔心,只是總出去找,他又 害怕金小魚覺得他管得太多煩人,只好就一直坐在這里等著。 金小魚直愣愣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傅凱旋,直把他因為等待而升起來的一點點小情緒都給看沒了。 傅凱旋站起身走了過來,摸了摸金小魚的頭,笑了笑:“怎么了,這么呆,出去久凍傻了???黎瀟瀟都沒你這么野,你看你臉跟手凍這么涼,快點把外套脫下來烤烤?!?/br> 傅凱旋一個指令金小魚一個動作,怎么說怎么來,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用來思考別的,滿腦子重復(fù)的都是之前聽到的對話,越想越覺得可怕,越想越覺得脊背發(fā)涼,哪怕呆在火爐邊,也覺得遍體生寒。 ☆、第四百零六章信任的坍塌 傅凱旋過了兩分鐘,也發(fā)現(xiàn)金小魚不太對勁了,說什么都照做,重點是反應(yīng)還慢半拍,他說完以后要等一下金小魚才能反應(yīng)過來,感覺就像是夢游一樣。 傅凱旋蹲下身,面對著金小魚,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動:“小魚兒,你怎么了?是剛剛出去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你別怕,告訴我,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還有我在呢。” 沒想到這句話卻猛地刺激到了金小魚的神經(jīng),“無論發(fā)生什么還有我在”,這句話前世姚錦江說過,這一世戰(zhàn)旗風說過,現(xiàn)在傅凱旋也說了,不,不是戰(zhàn)旗風,應(yīng)該是這一世姚錦江也說過。 金小魚不傻,相反還很聰明,那些對話自然是聽懂了的,大概是之前因為一些原因,讓姚錦江和戰(zhàn)旗風一起回來了,而且還機緣巧合的互換了身體,所以說,這么多年,那個所謂的戰(zhàn)旗風關(guān)心她保護她,承諾不會讓“姚錦江”傷害她,幫她解決麻煩事,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假的,虧她還一直覺得她跟“戰(zhàn)旗風”是同一戰(zhàn)線的戰(zhàn)友,她們是盟友,是可以互相交付后背的人,沒想到都是假的。 金小魚覺得她就像個白癡一樣,被“戰(zhàn)旗風”耍的團團轉(zhuǎn)。 傅凱旋看金小魚沒什么反應(yīng),擔心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金小魚卻猛地往后一縮,看了看傅凱旋,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種荒謬的想法。 會不會這個傅凱旋也是假的呢,也是誰用了他的殼子?明明前世是個那么冷漠的人,怎么現(xiàn)在這么體貼,該不會,他也是假的吧。 金小魚幾乎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盯著傅凱旋的表情也一瞬間變得猙獰了許多,傅凱旋被嚇了一跳,趕忙也站起來,抓著金小魚的肩膀,讓她看自己:“你在害怕什么?小魚兒,你面前的是我,我是傅凱旋,你想到什么了?” 其實金小魚站起來了之后,理智慢慢就回來了,等傅凱旋問完這幾句話之后,就冷靜很多了,但是這些事,她又沒辦法跟傅凱旋傾訴,以前關(guān)于這些事,統(tǒng)統(tǒng)都是說給戰(zhàn)旗風聽得,可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戰(zhàn)旗風的殼子里,住的居然是姚錦江,她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金小魚緩和了一下表情,拍了拍傅凱旋的手:“我沒事,就是在外面凍得狠了,又馬上坐下,腳和腿麻了?!?/br> 傅凱旋知道這肯定不是實話,但他又不想強迫金小魚說什么,只好點了點頭,重新扶她坐下:“小魚兒,你有什么事就告訴我,無論是多難的事情,我都愿意跟你一起分擔,不能告訴父母朋友的,都可以告訴我,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br> 金小魚認認真真看了看傅凱旋,想從他的眼睛中看出哪怕一絲的敷衍,但是沒有,傅凱旋的眼神真摯的嚇人,金小魚心里一下子五味雜陳起來:“那我問你,假如,有一個你特別特別相信的人,突然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他對你說的幾乎一切都是假的,或者說從來就沒有一句真話,你會怎么想,又會怎么做?” 傅凱旋看了看金小魚:“我說的僅代表我個人觀點,我是沒辦法忍受的,如果我特別信任一個人,我肯定是大事小事都會跟他說的,但是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他跟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那等于他在拿我的 信任來利用我,我絕對不會原諒?!?/br> 傅凱旋說這些話的時候,就看到金小魚的表情有著細微的變化,心里還咯噔的想了一下,不會是小魚兒瞞了他什么事情吧,那剛剛這話是不是說的有點太重了?可小魚兒剛剛也說了,是所說的一切介乎都是假的,從沒說過一句真話,可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她能說過什么騙他的話,但金小魚這個樣子,明顯就是有事情發(fā)生了。 傅凱旋不知道該不該問,也不知道要怎么問。 金小魚用所剩不多的耐心安撫了傅凱旋一下,告訴他自己沒事,只是有些問題想不太清楚,多想想就好了,之后就整個人都陷入迷茫了。 仔細捋一捋,其實很多事情,還是能看到一些蛛絲馬跡的。比如前世姚錦江就根本不可能去當兵,她應(yīng)該想到的,哪怕重活一世,有些人的性格就是定好了的,變也不可能變那么多,更何況還是變在他們相遇之前。 而她以為的那個戰(zhàn)旗風,廚藝很不錯,風度翩翩,為人紳士又溫柔,其實不就是第二個姚錦江么,不過是換了張臉,她怎么就沒認出來呢,大概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吧,她把他當成是這重活一世里唯一一根能跟自己產(chǎn)生共鳴的浮木,所以哪怕有不對勁的地方,她都不愿意去細想,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她也選擇不去看,是不是一開始,她就已經(jīng)察覺了呢,只是下意識的不愿意相信吧。 還有就是她以為的那個姚錦江,一次又一次救她,而且是豁出了性命,可他喜歡的又是黎瀟瀟,金小魚之前一直沒想明白這是為什么,今天聽到了,也總算是明白了,前世她的藥救了他的命,他卻認 錯了救命恩人,明明有機會攔住她遇害,但是卻沒有,這一世,大抵是為了償還救命之恩和抵消心里的愧疚吧。 金小魚本來還有些怨恨,雖然戰(zhàn)旗風跟姚錦江交換了身體,但是他要是真的過來跟她說,她也未必就聽不進去啊,但后面想想,她又覺得能夠理解了,如果姚錦江用他的身體他的家人去威脅他,那他能做的,就只有妥協(x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