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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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待在教室里的人還不少,不然這種天氣,再配上教室里時不時閃一下的燈管,容易聯(lián)想到一些校園恐怖片,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等了十幾分鐘還不見雨停,教室里陸陸續(xù)續(xù)走了幾個人,全都把厚重的書頂在頭上當(dāng)做帽子,像食堂或者宿舍奔去。 金小魚有些唏噓:“那書里可都是筆記,宿舍離得又不近,這么被雨跑回去,筆記不都得花到不能看了,期末這些就該哭了?!?/br> 米卷卷正開開心心跟齊碩互相發(fā)信息膩歪著,絲毫不覺得待在這里不能走的時光很難捱。 聽金小魚這么說,抽空抬頭瞅了她一眼:“也就是你跟姜燃這種大學(xué)霸書里的筆記才多到讓人看不清,我覺得剛剛頂書跑那幾個,書說不定都還是新的,能寫個名字就算不錯了。 本來專業(yè)書就厚的像磚頭,誰還愿意記那么多筆記上去,簡直是存心和自己過不去嘛。 唉,這種天氣,要是有個帥哥來送傘多好。” 米卷卷才說完手機又震了兩下,趕緊又低頭發(fā)信息去了。 金小魚瞥她一眼,嘀咕了一句:“發(fā)你的信息,談戀愛還不忘看帥哥?!?/br> 對比起米卷卷跟齊碩,總覺得她跟傅凱旋談戀愛有點像老夫老妻的感覺,根本沒那么多心思去膩歪,好,是沒時間膩歪,不像米卷卷,要是不上課,她能抱著手機發(fā)一天的短信,也不知道齊碩這家伙哪來那么多閑功夫配她,都不工作么? 嗯,回頭要去跟戰(zhàn)旗風(fēng)打小報告。 正在發(fā)信息的齊碩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一臉迷茫的抬頭,揉了揉鼻子,嗯,下雨,天有點涼。 米卷卷正發(fā)信息發(fā)的頭也不愿抬的時候,被金小魚用手肘戳了戳,然后聽到一句話:“你不應(yīng)該學(xué)醫(yī),應(yīng)該去當(dāng)神婆呀,你看,有帥哥來給你送傘了?!?/br> 米卷卷百忙之中抬起頭來,然后就愣住了,因為已經(jīng)沒有課,而且這種天氣大家也沒什么學(xué)習(xí)的勁頭,所以教室的燈只開了一半。 略微昏暗的光線下,姜燃從教室前門緩緩走了上來,因為是階梯教室,需要上臺階,姜燃把還滴著水的傘斜靠在教室門口,手里拿著兩把折疊傘,不急不緩的一步一步向她倆靠近,仿佛自帶光暈一樣,哪怕是淡到微冷的表情,也被這光線柔和了不少。 米卷卷也愣了一下,然后心情復(fù)雜的看了看金小魚,壓低了聲音:“你可別扯了,這分明是來給你送傘的,我就是沾個光?!?/br> 結(jié)果沒等姜燃走到兩人跟前,金小魚的手機就瘋狂的震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傅凱旋的電話。 不知道為什么,金小魚還沒什么感覺,米卷卷卻覺得這一刻氣氛有點微妙。 金小魚也不避諱,直接接起電話。 “怎么了?” “小魚兒,新宇不見了?!?/br> 金小魚表情一秒變嚴(yán)肅起來:“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見了?” 對面像是不知道怎么解釋,沉默了快半分鐘,才開口:“我這兩天一直待在這邊,就怕他想不開,剛剛不過出門買個飯的功夫,等我回來,人就不見了?!?/br> “那他的行李和電腦呢,電腦可是他看的比命還重要的,他要是沒帶走,說不定只是出去散散心?!?/br> “我看了,衣服只帶走了幾件,臺式機沒帶走,筆記本帶走了?!?/br> “打電話了么?” “打了,關(guān)機……啊,這留了張字條。 小魚兒,旋子,我能說的只有一句對不起,我過年還在我爸靈位前磕頭了,說今年肯定給他跟我媽把媳婦帶回去,沒想到是這樣,游戲的事情,真的真的對不起,我以后會想辦法賺錢彌補你們的,我媽那邊你們不用解釋什么,我自己會給她打電話的,我現(xiàn)在沒臉留下了,再見?!?/br> 金小魚聽完這段話就一拍巴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也不顧周圍還有沒有人,直接沖著電話吼:“這是什么狗屁留言,他腦袋是被門夾了么,智商都讓狗吃了?就為了這么個事玩失蹤?今年三歲么?你在那等著,我現(xiàn)在就過來?!?/br> 掛了電話,金小魚才反應(yīng)過來姜燃已經(jīng)站在她面前了,頓時有些尷尬,卻見姜燃什么話也沒說,只是遞給了她一把傘,然后側(cè)身讓開了走廊的位置。 金小魚投去感激一笑,抓著傘溜了,留下一句:“謝謝傘,回頭還你?!?/br> 眨眼人就跑出了教室,留米卷卷和姜燃兩個人沉默對視。 過了兩分鐘,姜燃把另一把傘遞給了米卷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早知會一見鐘情 看著眼前遞過來這把黑白格子花紋的傘,米卷卷一臉的受寵若驚,就差捂著胸口暈過去了,雖然是借了金小魚的光,不過男神專門給送傘啊,這輩子也就這么一次了。 姜燃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對著金小魚離去的地方發(fā)了好一會呆。 姜燃不走,米卷卷也不好意思先走,畢竟拿了人家的傘,但是這么干站著,又總覺得氣氛有點詭異。 姜燃是很優(yōu)秀的,無論是顏值和身高,還是家庭和成績,都挑不出來問題,甚至聲音都好聽到讓人恍惚的那種,除了性格冷淡些,幾乎完美,這么一個人設(shè)再癡情起來,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國民好男友了。 可惜國名男友此時此刻注定求而不得,一向只能以看大神看偶像態(tài)度看姜燃的米卷卷,突然就對他生出了一些同情心。 伴隨著同情心而來的,就是脫口而出的智障話語:“要不你換個人喜歡?” 話一出口,米卷卷背后的冷汗就下來了,完了,她剛剛是在勸姜燃男神不要喜歡小魚兒了么,會不會被男神直接把傘搶回去,不對,該擔(dān)心的不是傘,萬一男神惱羞成怒直接殺人滅口怎么辦。 腦海里百轉(zhuǎn)千回的閃過無數(shù)可能性后,也沒感受到旁邊的姜燃釋放冷氣,剛松下來一口氣,就聽見旁邊姜燃開口了。 “很明顯?” 米卷卷愣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姜燃的問題,他的意思是,他喜歡金小魚,表現(xiàn)的很明顯么。 米卷卷能理解他的意思全靠經(jīng)常跟著姜燃和金小魚一起上實驗課,要不然這會還一臉懵逼呢,只是聽著姜燃這么一個問題,米卷卷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滿身都寫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姜燃,有點接地氣了。 交談好像一下子就容易了起來,米卷卷嘆了口氣,連用詞都懶得斟酌了:“我也不想跟你說假話,不止很明顯,簡直就像是在昭告天下了?!?/br> 姜燃的眼神有些茫然,等了半天,在米卷卷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姜燃說道:“那她不懂?” 這是這么一句,就讓米卷卷有點想揍一頓金小魚了,沒事那么優(yōu)秀那么漂亮干什么,惹得男神這么喜歡她,喜歡就算了,偏偏她還和別人在一起了,唉這真是…… 但米卷卷到底還是向著金小魚的,想了想,開口:“也許是知道而不說呢,這樣對大家都好,小魚兒有男朋友了,你應(yīng)該見過,他們高中就是同學(xué),姜燃你真的非常非常優(yōu)秀了,你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可是,你們相遇的太晚了?!?/br> 一番話說完,米卷卷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這都是什么虐心悲喜言情劇呀。 姜燃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看了看米卷卷手中的傘,示意她早點回去,然后就頭也不回的走到教室前面,拿起還滴著水的傘,離開了教室。 米卷卷看著窗外的雨,連手機震動都無心看了,想起金小魚臨走前一點也不淑女的電話內(nèi)容,忍不住喃喃低語:“真是的,狗做錯什么了啊……” 姜燃撐著傘走在遮天的雨幕里,速度很慢,步伐很勻,仿佛是在欣賞雨景一樣,可是仔細(xì)看過去,他又好像是在愣神,在他眼里看不到任何一絲叫做情緒的東西。 其實姜燃是有些難過的,剛才米卷卷的話還響在他耳邊。 “你們相遇的太晚了?!?/br> 他以為,能在開學(xué)報到那一天見到她,已經(jīng)算是搶先的緣分了,沒想到命運只是捉弄了他一下,佳人身邊早已經(jīng)有了護(hù)花使者,而且還早了他三年。 姜燃一直不是個情緒化的人,處理事情也總是十分冷靜,但金小魚對他來說,好像一直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第一次見到是在開學(xué)的大巴車上,熱浪席卷的s市讓一向冷靜的他都有些煩躁,那大巴車悶氣不通風(fēng),上了車的一瞬間心情就更加不愉悅了。 只是下一刻,他看見了被米卷卷拽了一把,探過頭來看他的金小魚,少女因悶熱而泛紅的臉,看清他時怔了一下的呆萌表情,以及跟旁邊那些看著他眼冒紅心的女生都不一樣的舉動——她縮回去閉上眼假寐了。 生性冷淡的姜燃那一刻覺得,他可能是一見鐘情了。 都說一見鐘情無非就是見色起意,可生在姜家,姜燃見過各種名媛和千金小姐,哪個都是美麗迷人,儀態(tài)萬千,可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白t恤的女孩子,在他眼里顯得那么可愛,不是她精致的臉,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愛,就連她因為熱而皺起的眉毛,都染著俏皮。 哪里都好,哪里都喜歡。 報道時就忍不住站在她身后,沒想到一個系一個專業(yè),甚至還一個班。 姜燃第一次相信了有種緣分可能真的叫命中注定。 周圍的女生說兩人穿的像情侶裝,他不僅不覺得有問題,還暗暗的開心了起來,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連心情都是青澀的。 聯(lián)誼會上那只捏紅她手腕的手,讓姜燃第一次體會到想揍人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jīng)快了大腦一步,解圍,出言威脅,一氣呵成,他還記得懷里那一陣說不出來的淡香,不像香水,卻比所有香水都讓他難以忘懷。 他為她默默做過很多事,但從來也沒有告訴過她,做一個無名英雄有時候也挺快樂的。 她喜歡的那個人,他見過,也調(diào)查過。 是個十分優(yōu)秀的人,也是因為這樣,他連爭的心思都生不出來,他也能看出傅凱旋對金小魚的喜歡,絕對不比自己少。 雨中偶爾有同校的女生路過,對他投來的,都是愛戀的目光,只可惜,目光的主人,都不是他希望見到的那個。 也許真相米卷卷說的那樣,是相遇的太晚了。 命運把一個令人心動的女孩送到了他面前,然后又跟他開了個玩笑。 應(yīng)該難過,他卻不忍苛責(zé),能遇見已經(jīng)很好了。 只是如果早知道會對她一見鐘情,他一定努力再跟早的時間就和她相遇。 ☆、第二百五十六章爛攤子 街上行人腳步都快過平時,路邊商店的屋檐下擠滿了人。 這場雨來勢洶洶,而且大到不撐傘走進(jìn)去,很快就像洗了個天然澡一樣。 撐著傘在大雨中奔跑,耳邊能聽到的,只有雨滴砸在傘上的聲音,和腳步貼合地面,將水花濺起的聲音。 金小魚突然回憶起,前世翟新宇和傅凱旋在一起合伙了五年才分開單干的,可這一世怎么還不到兩年,翟新宇就消失了呢。 難道他們前世就是因為舒白的報復(fù)?而這一世因為她跟傅凱旋在一起了,引得舒白心里不平衡,提前了報復(fù)的這個事情么。 她不清楚前世翟新宇跟傅凱旋散伙后去做了什么,但就按傅凱旋前世那種性子,兩人散伙也必定不是因為什么愉快的事情。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句話說得真的很有道理,金小魚重生的改變看似細(xì)微,可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雖然她能感覺到,命運的軌跡還是不辭辛苦的想要往前世靠攏,但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全力以赴。 從她下定決心要跟傅凱旋在一起的時候,就想清楚了。 天下命運比她慘的人成千上萬,為什么偏偏是她重生了,以前從不信鬼神之說,現(xiàn)在卻對未知的事情心懷敬畏。 如果她能做是讓她見到的知道的人變得更好,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眼下雖然翟新宇是離開了,但他是心懷愧疚充滿難過的離開,雖然也不是什么好結(jié)果,但肯定跟前世他和傅凱旋一拍兩散不一樣。 等金小魚趕到出租屋的時候,傅凱旋正沉默的坐在沙發(fā)上,連大門都沒關(guān)。 屋里很整齊,桌上擺著一張紙條。 金小魚收了傘立在門邊,關(guān)上門走過去拿起紙條,紙條上寫著的話跟傅凱旋念給她的一樣,只是紙條上還有干掉的水痕,看起來像是眼淚浸泡過的痕跡。 金小魚不能肯定是誰的眼淚,但應(yīng)該不是傅凱旋的,他還不至于沒出息到因為這件事哭。 默默走到傅凱旋身邊,坐在沙發(fā)上,金小魚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安慰他。 傅凱旋接受一個人的時間要很長,他從高中就認(rèn)識翟新宇,這些年也一直把他當(dāng)做是好兄弟了,喜歡自己的女孩因為自己而去騙了兄弟的感情,這光是想想,金小魚就覺得頭皮發(fā)麻,狗血電視劇演這種劇情也都會被人吐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