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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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無憂:“……” 他一下問了這么多問題,她都不知道先回哪個了。 正想說你一個一個慢慢問,嚴紹黑著臉開口了:“先下山,等你跟他說完,我血都要流干了?!?/br> 荊無憂一聽就急了,連忙說:“是呀,秦世子,我們還是先下山找大夫吧,我這袖鞭的事,回頭有機會再說給你聽吧?!?/br> 秦川雖然心癢得厲害,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聊天的時候,便嘴巴一咧,露出了一個爽朗憨厚的笑:“行,到時候我去你家找你!” 荊無憂:“……?” 嚴紹:“……!” 誰邀請他回家了?這小子也他媽自來熟了吧??? *** 羅氏剛才就聽說不遠處的山上有人遇到了刺客,但那會兒她正在跟死對頭英國公夫你來我往地打嘴炮,根本沒認真聽,自然也就不知道出事的那倆倒霉鬼就是自家兒子和未來兒媳。 遠在后院廂房里的寧遠伯就更不知道了,他正和劉慶遠聊得開心呢。 只有劉慶遠一直分神注意著外頭的動靜,心里暗藏著興奮與期待。 今天這些殺手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據(jù)說非常專業(yè),從來沒有失過手。 按照他們的計劃,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人把嚴紹那小子引去后山那個位置偏僻,方便下手的林子里了。 等他進到那林子里以后,埋伏在那里的殺手們就會跳出來殺了他,然后故意鬧出動靜,引來周圍的游人,在他們面前上演一出“復(fù)仇”的戲碼,給他的死冠上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會以為那小子是死于自作孽——就算有人不信也沒關(guān)系,反正一切已經(jīng)死無對證,還不是他想怎么cao作就怎么cao作? 劉慶遠想著就忍不住往窗外看了一眼,姓嚴的那小子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斷氣了吧? 剛這么想著,門外突然有人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伯爺!伯爺不好了!世子出事了!” 劉慶遠先是一驚,隨即就是大喜。 計劃成功了! 太好了哈哈哈! 然而沒等他興奮完,那報信之人就喘了口氣繼續(xù)道,“世子與荊姑娘在山上遇到歹人,受了不輕的傷,這會兒、這會兒被人抬回來了!” 劉慶遠:“……” 劉慶遠:“?。?!” 說話不喘氣會死嗎??? 寧遠伯不知道這倒霉表弟內(nèi)心的起落,一聽這話簡直懵了,好半晌才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一疊聲地問道:“你說什么?紹兒和無憂受傷了?怎么回事?傷得重不重?誰傷的他們?他們現(xiàn)在人呢?” “就在前頭的客房里,已經(jīng)有人去請清風(fēng)道長了……”見寧遠伯拔腿就往外跑,報信的小廝忙跟了上去,“伯爺,伯爺您慢點跑,當心腳下!” 留下劉慶遠僵立在原地,心下什么歡喜都沒了。 沒死…… 那小子竟然沒死! 他又驚又怒,簡直恨不得馬上就沖到那些殺手面前,抓抓他們的衣領(lǐng)子好好問問他們是怎么做事的。 可是不行,這會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劉慶遠閉上眼睛深吸口氣,擠出一副驚恐擔(dān)憂的模樣,快步跟了上去。 清風(fēng)道長是長明觀的觀主,能掐會算還懂醫(yī),在外頭頗有名聲。 聽說有貴客受了傷,正在屋里打坐的他很快就趕來了。 寧遠伯沖進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幫傷勢輕些的荊無憂上完藥,正在給嚴紹處理后背的傷口。 一旁的軟榻上,比寧遠伯早一步趕到的羅氏正抱著荊無憂嗚嗚直哭,與她一道的汪氏等人不方便進來,就留在了外間。 寧遠伯看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顯然是嚇壞了的媳婦兒,再看看后背血跡斑斑,整個人狼狽不堪的兒子,腿腳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 “紹兒!紹兒怎么樣?你!是誰傷的你?你告訴爹,是誰傷的你!爹找他算賬去!” 看著顫抖著往床邊一撲,眼淚就掉下來了的便宜爹,嚴紹嘴角一抽,有點哭笑不得。 找人算賬?就他?怕不是去送人頭的吧。 又見旁邊的便宜娘也在一邊怒罵兇手一邊掉眼淚,嚴紹額角隱隱發(fā)疼的同時忍不住就說了句:“行了,我還沒死呢……” “呸呸呸!”羅氏被那個字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沖過來對著他的屁股就重重拍了兩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老天爺您可千萬別當真!” 猝不及防之余被拍了個正著的嚴紹:“……???” 清風(fēng)道長也被羅氏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即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還請伯爺與夫人放心,世子的傷與這位姑娘胳膊上的傷一樣,只是看著有些嚇人,其實并無大礙,只要回家好好養(yǎng)上一陣子,平日里多注意些,不要讓傷口碰到水就好了?!?/br> 剛進門就聽見了這句話,劉慶遠步子一僵,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 寧遠伯和羅氏卻是大大地松了口氣,連連與清風(fēng)道長道謝。 清風(fēng)道長擺手表示不必:“這是貧道應(yīng)當做的。二位要謝便謝外頭那位秦世子吧,聽說是他帶人趕過去救了世子二人,并把他們帶下山的?!?/br> “秦世子?”寧遠伯一愣,劉慶遠也是眼神一沉。 哪個秦世子? “就是英國公家的長子,秦川?!眹澜B是秦川的貼身小廝背下山的,羅氏剛才與他見過,這會兒想起來心情便有些復(fù)雜。 因為她上一刻才剛跟人家老娘交過鋒,還仗著上回陳掌柜那件事狠狠壓了她一頭,氣得她差點七竅生煙。 結(jié)果還沒爽快幾下呢,對方就搖身一變,成了她兒子的救命恩人的親娘。 羅氏:“……” 羅氏幾乎能想象到英國公夫人這會兒欣喜得恨不得叉腰大笑的樣子,但看看床上狼狽不堪的兒子,再看看身邊小臉蒼白的未來兒媳,她到底還是默默咽下心頭那口氣,說了句,“是得好好謝謝那孩子,回頭伯爺與我一起去一趟英國公府吧?!?/br> 寧遠伯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 嚴紹卻因為便宜娘這句話有一瞬間的意外。 這救子大恩可比陳掌柜那事兒重多了,她知不知道她這一去,以后就再也沒法在英國公夫人面前昂首挺胸了? 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但她還是愿意親自去道謝。 還真是像便宜爹說的一樣,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可惜他們真正的兒子——原主卻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了。 這一刻,嚴紹心里突然泛起了一種淡淡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有點陌生,他一時間品不出它的味道。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終于明白,這是羨慕——對原主被人全心全意愛著的羨慕。 *** 清風(fēng)道長給嚴紹上完藥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寧遠伯兩口子,荊無憂,嚴紹,還有劉慶遠。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是誰傷了你們?” 知道兩人不會有什么大礙之后,羅氏就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了神,寧遠伯的臉色也好轉(zhuǎn)了很多,只是還是心疼得厲害。 “是啊,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膽,竟敢當眾行兇?這、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兒子再不好,那也是他們親生的,他們可以打可以罵,卻輪不到別人傷害他。還有無憂,一個嬌嬌小小的姑娘家他們都不放過,實在是太可恨了! “誰知道那群人什么毛??!”不著痕跡地與荊無憂對視了一眼后,嚴紹一臉煩躁地開了口,“我倆好端端地站在那說話呢,他們就從林子里跳出來了,然后二話不說就拿刀砍了過來,跟他娘的瘋狗似的!” “什么?”羅氏一聽就皺了眉,“那他們就沒說為什么要殺你們?” “是啊,這殺人可不是小事,總得有個理由吧?”寧遠伯也是著急道,“你好好想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以前有沒有跟人結(jié)過比較深的仇。” 瞧瞧,這做親爹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這個,可見他的計劃還是很完美的。 怪只怪這小子命太好,還有那個姓秦的小兔崽子,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一旁的劉慶遠在心里默默地記了個仇,把秦川的名字和同樣壞過他好事的高洋放在了一起。 嚴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不妨礙他繼續(xù)演戲。只見他眉頭一皺,就越發(fā)煩躁,又隱隱有點躲閃地別過了頭:“沒有沒有沒有!我都說了,我不知道!” 一看他這樣子,羅氏就怒了:“小命都差點丟了你還不說實話!” 寧遠伯也看出了他有所隱瞞,忙道:“無憂你來說。” 一直沒怎么開口,只是安靜地陪著羅氏的荊無憂一愣,下意識朝嚴紹看去。 嚴紹怒視她:“你別瞎說!我根本就沒做過那種事!” “那種事是哪種事?!”羅氏忍著怒氣看向荊無憂,“好孩子,你照實說,別怕?!?/br> 荊無憂心頭一動,有些慌張地垂下了小臉:“他、他們說,他們是來找紹哥哥報仇的……” “報仇?”寧遠伯和羅氏皆是一驚,“報什么仇?” 荊無憂就把那些殺手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寧遠伯和羅氏聽完皆是又驚又怒,紛紛拷問起了一天天的不干好事兒,就知道在外面闖禍的倒霉兒子。 “我沒有!我真的沒干過!那是我瞎編的!” 看著抱著頭不停地解釋,卻還是沒有得到父母全然信任的倒霉表侄,一旁的劉慶遠一顆高掛在半空中的心終于緩緩落了下來。 看來今天這計劃雖然失敗了,但并沒有露餡兒,也沒有引起這家人的懷疑。 那么,只要再找準機會補上一刀,一切就還是可以按照原來的軌跡進行下去的。 只是這一次,必須得更加小心謹慎,確保能萬無一失才行。 *** 人都受傷了,這桃花自然是沒法再賞了。 羅氏拉著寧遠伯捐了一大筆香油錢表示對清風(fēng)道長的感謝,又親手給倆孩子點了兩盞祈福燈,之后找到秦川當面跟他道了聲謝,表示改日會登門拜謝,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帶著嚴紹和荊無憂回府了。 嚴紹傷了背,只能一路趴著回去,雖然荊無憂盡可能多地給他墊了軟墊,但如今身嬌rou貴,又流了不少血的嚴總還是被折騰得差點吐血,回府后更是筋疲力盡地昏睡了過去。 寧遠伯兩口子嚇得不行,忙又差人去請大夫。 就這么來回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中午,嚴紹才終于醒來。 “老大你醒了!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