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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家甜點香滿園在線閱讀 - 第158節(jié)

第158節(jié)

    雖然是為了此事而來,但杜芊芊對于建羊舍完全是個一竅不通的門外漢,說是商議,不過是來看楊二叔他們忙罷了。

    圈不厭近,必與人居相連,開窗向圈,羊生性怯弱,因此上得緊靠著人住所而建;架北墻為廠,若是依人造屋則會引發(fā)傷熱,熱則導(dǎo)致羊生疥癬;圈中作臺,開竇,無令停水。且得二日一除糞穢,否則羊毛被污,繼而引發(fā)腹脹。此外羊舍里須得并墻豎上柴柵,如此羊不揩土,毛發(fā)常自凈,否則皆被揩于墻上,土、堿一作用,毛就成了氈。

    這樣的設(shè)計充分考慮了羊膽小、怕熱、愛干燥、愛干凈的天性,也為產(chǎn)出優(yōu)質(zhì)毛皮創(chuàng)造了優(yōu)良的條件,是養(yǎng)殖戶們世世代代辛苦總結(jié)而來,非外人一眼能看明白,杜芊芊自然就更看不懂了。

    楊二叔家勞動力夠用,因此幫工一概沒請,只家里幾人就夠了。

    本來家里靠著羊舍的生意楊二叔一家不僅能吃飽穿暖,還能頗有富余,倒也過得和樂自在,如今隨著杜芊芊這宗大買賣一來,楊二叔愈發(fā)干勁十足,想著這新起的羊舍很快就要住進新買的幾十只羊羔,“咩咩”叫著,那是今后愈發(fā)紅火日子的象征,不由地就笑瞇了眼。

    第485章 音癡繡眼鳥

    “裴華哥,你沒猜錯,這里我的確喜歡!”直到親自站到了接近山頂?shù)牡胤?、日頭的亮光從頭頂?shù)幕睒淙~子之間穿過斑駁地映在臉上、看見了裴華之前形容的何首烏藤蔓、石筍以及香櫞花、金雀花還有珠蘭,杜芊芊方知裴華的那句“別看那里人少,但其實很熱鬧”不是妄言。

    這里人跡難至,偶爾幾聲悠轉(zhuǎn)的鳥啼,更襯得此處安靜到靜默的程度,可卻又處處透露著頂蓬勃、頂蔥郁的生機,若是靜下心來,幾乎能清晰地聽到各種大自然的動靜:草根的甜味絲絲浸透入空氣、風(fēng)輕拂過香櫞花黃色的蒂、花天牛半天吃了一片甜且嫩的葉子…豈不是熱鬧?

    自己喜歡的小天地,心上人也喜歡得緊,這種分享的喜悅勝過萬千,身邊的這株龍爪槐之前可以說是屬于裴華一個人的,他知道它的一切好處,知道它的每一個分枝的走勢和最適合的攀爬姿勢。

    可是從這一刻起,它就是屬于自己和杜芊芊兩個人的秘密基地了,這般想著,裴華心底就柔軟了一大片,浸出絲絲的甜來。一個唿哨間,還沒等杜芊芊看明白腰腿如何動作,裴華已經(jīng)揉身上了樹,挑了個粗壯的樹枝,撣了撣干凈,伸出手來:“我拉你上來!”

    杜芊芊與其說是自己爬上去、還不如說是被裴華拉上去的,他臂力大,杜芊芊覺著自己雙腳還沒怎么蹬著樹干使力呢,身子就忽地一輕,坐上了樹枝。

    視野一下子變得高遠,山腳下的田野和住家變得小而遠,倒是如水洗后的藍天和新摘的棉花般的白云似乎觸手可及,這種體驗新奇地讓人愉悅。

    “芊芊,你看!”順著裴華的手指一瞧,一種通身皆鐵色、翅膀窄窄的蜻蜓款款地飛于樹下花蔭之間,“看樣子夜里大概要落雨了?!?/br>
    吉安村所在的地界本就雨水極多,村里人都說,一塊帽檐兒大的云塊都能落下一陣雨來,而正是靠著這些豐沛雨水,加上舊年的雪,山上的花草才如此豐盛。

    “等這場雨落了,就能撿大蘑菇了!”杜芊芊高興道,伸出手來比劃,“得有手掌這么大,潔白細嫩好吃得緊!”

    看著杜芊芊同樣潔白細嫩的玉手,裴華覺得心里麻酥酥的癢意,“咳”了一聲,從懷中掏出核哨,“你之前問我吹這個是不是真能引來鳥,可惜那時正值寒冬臘月,這會子倒正是時候?!闭f著將核哨湊近唇邊吹了起來。

    沒想到裴華還將這事兒一直記著,杜芊芊上鉤了嘴角、下彎了眉眼,甜甜地一笑,不過對于吹了核哨就能引來小鳥兒這件事還是有些不信。

    可沒多久,一只暗綠色羽毛的繡眼鳥就飛了過來,似乎也不認生、更不怕人,撲棱著翅膀先是距離三五個枝杈的距離,哨聲高亢轉(zhuǎn)鳴,可這繡眼鳥的回應(yīng)卻是嘁嘁喳喳、細細碎碎,倒像是個不懂樂理空聽琴、湊熱鬧的,惹得杜芊芊直想笑。

    等繡眼鳥更大了膽子湊近過來,杜芊芊發(fā)現(xiàn)雖然叫聲實在不怎么動聽,長得卻是挺有趣兒。體型小小的,嘴也小小的,嘴峰稍向下彎,眼圈兒被白色的短絨羽毛環(huán)繞,形成鮮明逗趣的“白眼圈”,因是靠花蜜和甜軟的漿果為食,嘴尖上還沾著點兒暗紅色的漿果汁兒。

    繡眼鳥性情活躍,在二人上下左右枝頭都跳了個遍,一邊上下翻飛著、一邊還不忘用破鑼嗓子響應(yīng)著哨聲,杜芊芊被它逗樂了,可也不敢用手去摸,怕它受驚嚇“忒兒”一聲飛走了。

    裴華見狀,將吹核哨的氣息壓低了些,引得那繡眼鳥靠得更近些,接著右手猛地朝前一抓,就將它握在了手心兒里,另一只手里的核哨交給杜芊芊拿著,輕盈地在樹梢間幾個來回,復(fù)又坐回樹梢的時候,沒有抓著繡眼鳥的那只手里多了樣?xùn)|西――一根細細的、手指頭長的小樹枝,上頭插了枚野漿果,“喏,你來喂它?!?/br>
    杜芊芊興奮地躍躍欲試,接了過來,再去瞧那只繡眼鳥兒,倒是只見過世面的,不僅不死命掙扎,還歪著頭用那雙綠豆小眼瞧著面前的二人。杜芊芊試著將手里的野漿果往它嘴邊靠過去,它頭換了個方向歪,小綠豆眼停了停,似乎在思考著遞過來的漿果能不能吃,可這種思考頂多也就撐了幾秒鐘的功夫,下一秒就伸了脖子啄食起來,漿果的薄皮兒被輕易啄破,露出里面甜美的果rou和鮮艷的果汁,很快就被吃了個干凈,結(jié)果那只鳥仍有些意猶未盡,也不管自己生死都捏在旁人手里,表情似乎在說“還有嗎?”

    逗得坐在樹上的二人哈哈大笑。

    第486章 咱們成親吧

    “咱們成親吧?!迸崛A毫無征兆地來了這么一句,目光柔和卻堅定地瞧著杜芊芊粉白細嫩的臉,手里那只饞嘴繡眼鳥還在嘰嘰喳喳鬧著繼續(xù)要吃野漿果。

    一時間,杜芊芊控制不住地臉紅了,覺著心跳如擂鼓,周遭那些風(fēng)聲、鳥鳴、花香全都被屏蔽在外,只剩下腔子里那顆心臟“砰砰砰”快速而有力地搏動。

    “…”裴華的嘴仍然在一張一合說著什么,杜芊芊卻似乎耳鼓膜被蒙了一塊綢布,雖坐得很近卻聽不真切。

    哎呀別在這時候掉鏈子、丟臉呀!杜芊芊捏了捏拳頭,命令自己趕緊鎮(zhèn)定下來,這個人真是的,居然殺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里的事兒也都安定了下來,咱們也該著手準備親事了?!?/br>
    終于,杜芊芊用意志力讓自己很快平復(fù)了下來,趕上了最后兩小句,明白裴華說的是衙門里的差事這幾日也算上手了,盡管嬌嗔埋怨裴華的突然,但其實心里早就滿是甜蜜,甜得發(fā)燙。

    兩人心意相通許久,又相互扶持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的事兒,那些個矯情、扭捏此刻竟是不必的。杜芊芊迎著裴華亮晶晶的、滿含期待的雙眸,使勁兒一點頭,“成?。 ?/br>
    陽光經(jīng)過龍爪槐嫩綠葉片的剪裁,變成各種不同的形狀斑駁地投映在裴華的臉上,劍眉挺鼻,笑意漾起,煞是好看。杜芊芊暗道,沒事兒長這么好看干嘛,這不是考驗我嗎?等會兒再鬧個大紅臉,那

    今兒可糗大了。

    “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吧?!闭f著,也不管還坐在高高的樹干上,就要往下探,嚇得裴華連忙拉住她,“別忙,我先下去接你,仔細崴了腳。”說著,一松手,將那只繡眼鳥給放了,忽得自由,趕緊撲棱著翅膀,抖下一團小霧在伸展到樹頂?shù)纳挝绻庥袄铩?/br>
    幫杜芊芊上下樹的過程中難免要去拉她的手,可這一次裴華卻沒有放,因此離得極近,杜芊芊也聽到了裴華的心跳,“砰砰”的頻率一點兒也不比自己方才慢,原來你也緊張啊,杜芊芊低了頭偷偷兒地抿嘴一笑,就是這么奇怪,發(fā)現(xiàn)對方比自己還緊張,自己就立刻放松了下來。

    一旦神經(jīng)放松下來就能發(fā)現(xiàn)許多緊張時候忽略的小細節(jié),比如裴華的手心兒里有些濕濡濡的,那是方才喂繡眼鳥吃野漿果時流到他手掌里的。漿果的酸甜氣息經(jīng)由兩人相握的雙手,從裴華的手心傳遞到杜芊芊的手心、再蒸騰到心底。

    下山的路倆人默契地走得很慢,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彭大壯那里多早晚能有信兒?”

    “別著急,也就這十來天的功夫了,你只管放心?!?/br>
    “嗯。”杜芊芊想著裴華的這個點子,不由地就笑出來,也虧得他,同那些潑皮無賴打的交道多,才能想到這么個以火攻火、以毒攻毒的法子,裴華這種秉持正直、卻并一味老好人,偶爾還帶著些狡黠的性格很對她的路子。

    春蟬趴在樹上“唧―唧―”叫著。

    “裴華哥,趕明兒等咱們空了,就帶著柱子、妞子他們一起來山上捉蟬吧?”

    “行啊,順帶摘些馬齒莧的葉子過來?!?/br>
    “帶那個做什么?”

    “馬齒莧的葉瓣子像個小口袋,大小恰好能套住春蟬的眼睛,一松手,春蟬就一直往上飛,不偏不倚,一點兒不帶轉(zhuǎn)彎的。”

    或許是心情極好的緣故,那個被性格耽誤了的文學(xué)家裴華又回來了,將這些春野的小游戲描述地繪聲繪色。

    第487章 稻米粥配麻豆腐

    捉蟋蟀于大人們卻是變了味兒,他們的興趣漸次轉(zhuǎn)為斗蟋蟀,但于孩子們,捉蟋蟀的過程卻是最有趣兒的。手法不一,依情況而定,用草棍子掏、徒手去扒、用大樹葉子兜了水去灌…一旦蟋蟀從洞里蹦出來,哪里還顧得及其他,即便旁邊有螺螺藤拉得手、胳膊生疼,也只管追著蟋蟀撲過去擒。

    捉到一只,只需捏住仔細瞧了蟋蟀脖頸上的細毛就能分辨出是青是紅,翻轉(zhuǎn)過來再去瞧口里是菜牙還是米牙。

    杜芊芊聽得笑瞇了眼,想著果然“男大十八變”,裴華哥小時候也是個這么淘的,可又想起他幼年喪父、嘗盡艱辛才變成了后來的沉默寡言,心里又揪著疼了一下。

    “那你們會捉了拿來斗嗎?”

    裴華笑著搖搖頭,“好容易捉來的,那會子也不懂斗蟋蟀這回事,還惦記著喂呢!”

    “啊?喂它吃什么?”杜芊芊還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捉了蟋蟀還費心思投喂。

    “可多了,吃什么好東西都想著它,樹上的野梨、旱蓮池里的藕、吃石榴、吃菱角都想著給它分一點。”

    “哈哈!”杜芊芊大笑起來,“自己都吃不夠,倒還惦記著蟋蟀,那承望你才幾歲?也不是那么淘嘛?!?/br>
    裴華笑著又搖了搖頭,“怎么不淘?小時候不知怎么就是不喜歡土蜂,覺著它長得蠢頭蠢腦,一天

    到晚撅了屁股在花叢里飛來飛去得討厭,總要想法子捉弄。土蜂都是在柔軟的泥地上掘了小洞做窠,只要看見它從洞里鉆出毛絨絨的小腦袋、嗡一聲飛出去,我就立刻湊近了用濕泥巴把那個洞口封好,在旁邊用草棍子再照著挖一個,一會兒土蜂吸完花蜜回來,大著肚子,自己的那個洞找不著了,一頭鉆進我新挖的那個,發(fā)覺不對,飛出來在四處大找一氣…”

    說著,想著幼時的情形,裴華自己都掌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杜芊芊笑得更大聲了。

    …

    及兩人到家也快到了忙活晚飯的時辰了。

    裴華意外地發(fā)現(xiàn)家里今兒的晚飯比平日里早上許多,已經(jīng)端上桌了,家里其余幾人都圍坐在桌子一圈,等著自己。

    “華子回來啦?快坐,剛好粥不冷不熱滿口喝?!崩罹栈ㄊ忠笄诘卣泻簦靶旅装镜?,又香又有營養(yǎng)。”

    一瞧桌上,稻米粥果然潔白如玉、香濃飄蕩,就著喝粥的小菜也比往先精致許多,小碟兒里油汪汪地浸著一塊塊青灰色的豆腐塊兒,期間嵌了幾粒青豆,周圍灑了一圈兒的青韭段兒,韭菜段兒上澆了點辣椒油,這道小菜是從杜芊芊那兒學(xué)來的,舊年冬天咸菜壇子里筷子夾了兩顆腌漬入味兒的雪里蕻,浸泡洗凈頂?shù)肚谐赡瓋?,同青豆、蔥姜拿油煸炒,這東西特別吃油,一斤的豆腐塊兒得配二兩多的油,接著加了豆腐翻炒不提,等鍋里的麻豆腐泛起許多大大小小的泡兒、“咕嘟咕嘟”顫動著,麻豆

    腐獨有的酸香就沖鼻而入,接著正當時的蔥芯兒綠韭菜段兒切好灑了,特別提味。

    屋檐下掛著的干辣椒串上扯下三五個,切成手指肚長短,入鍋炸成深紫色“滋啦”整個澆在麻豆腐上,齊活兒!可也許是沒舍得放足夠的豆油煸炒、也許是火候沒拿捏好、糗得不透,總之杜芊芊做出來的那一碟,麻豆腐純正的青灰、辣椒油紅得透亮、青韭段兒嫩綠,可桌上這盤沒學(xué)到精髓,食材上沾了不少糊鍋的黑點子。

    裴大娘也連聲催著坐,招呼裴華快吃,唯獨大哥裴勇有些尷尷尬尬,不好意思太過熱情的樣子。柱子嘴饞,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捏那青豆吃,被李菊花“啪”地打了一筷子,“這孩子忒不懂事,小叔還沒動筷子呢!”

    看著這個情形,不用說,娘和嫂子這是又有什么事兒了,看二人暗搓搓傳遞眼色的小動作,裴華原本飛揚的心情往下蕩了蕩,但是習(xí)慣了,也不至于多么心煩,但還是有些心累。

    端了粥碗喝上一口,稠糯、粘滑、香甜可口,剛?cè)肟诰妥旖巧悖瑒澣肽c胃慰貼無比,果然是新米熬的;麻豆腐盡管沒學(xué)個十成十,但也說得過去,泛著羊脂的醇香,配了雪里蕻、青韭段兒和辣椒油,醇厚滋潤且咸酸辣香,和清淡養(yǎng)人的白米粥十分相配。

    裴大娘和李菊花虛眼注意著裴華的動靜,見他吃美了,婆媳倆定了定心,裴勇是個慫的,指望不上,于是互相使眼色指望對方開這個口。

    第488章 拔根汗毛下來比咱們腰都粗呢

    婆媳倆就在那里磨磨唧唧、互相推諉起來。

    “娘,這事兒我這做嫂子說可外道了?!?/br>
    想著這婆媳倆的打算,裴勇本就臉上燒得慌,連忙接著道,“既如此,就別說了,趕緊吃飯吧!”

    幾乎沒將李菊花氣得倒仰,自己這男人,木頭疙瘩一塊,不幫忙也就算了,偏生每每還拖后腿,李菊花桌肚底下伸長了腳,照著裴勇的鞋面兒上稍用力捻了下去,疼得裴勇“哎呦”叫喚出聲。

    “安靜些喝粥吧,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李菊花白了自家男人一眼。

    彭大娘卻仍舊不爽快,吞吞吐吐的,“華子…”

    其實,婆媳倆想法也簡單,不過是動裴華往后每個月俸祿的主意,實指望能如同之前那樣如數(shù)交于家里,只裴華腿傷臥床期間她倆的態(tài)度著實不怎么樣,如今這個口的確是難開的。

    裴華也不著急,一口粥就著一筷子麻豆腐,不緊不慢喝著??梢煌胫喽家姷琢耍菐岽竽镞€沒把話說明白呢。

    既如此,最后一口粥喝下去,裴華放下碗筷,“娘,我也有話要說。”

    “?。苦捺?,你先說罷?!?/br>
    “我差事也安定下來了,想著也該將親事辦了?!?/br>
    裴華和杜芊芊這一對兒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雖沒想到會這么快,但稍一愣怔就反應(yīng)過來。

    “對!對!早點兒成親才是正經(jīng),那么好的姑娘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迸嵊麓蛐难蹆豪锾孀约业艿芨吲d。

    裴大娘和李菊花也不是不高興,不過她倆的高興就沒有那么純粹了,心里的小算盤撥拉到飛起。

    “華子,你病著的這幾個月,家里可是寅吃卯糧,若不是舊年你哥地里刨食余下的幾吊錢,只怕老底子盡空的日子還有呢!”

    “可不是么,不過,娘,您老也別cao心,芊芊咱們還不知道啊,最孝順和軟的孩子,又是天生掙錢的好福氣,她拔根汗毛下來比咱們腰都粗呢,斷不會為了這點子彩禮為難長輩的!”

    婆媳倆一唱一和、一敲一搭起來,特別是李菊花,不僅理歪還粗鄙,不成個體統(tǒng),哪里有半分大嫂的樣兒?

    除了無語和無力,裴華不知道還能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揉了揉眉間,“娘,沒有這樣的道理,咱們空手去迎親不成?若家里實在不寬裕,這個月我月俸下來,再給我二兩也就夠了?!?/br>
    二兩?還也就夠了?好大的口氣,再加上裴華一個月的俸祿,李菊花心里算了算,忿忿起來,這彩禮可比自己貴重多了,都是黃花大閨女嫁到彭家來,誰還比誰高貴不成?

    那丫頭手里只怕百十兩立時也拿得出來,還在乎這幾兩銀子的散碎?讓她自己出了就行了唄,左手出右手進的事兒,走個過場罷了,可到底樹要皮人要臉,這種讓新嫁娘自己出彩禮的渾話李菊花還是說不出口的,只著著筷子往粥碗里搗鼓,拉長著臉,“可著咱們?nèi)宕蚵牬蚵?,憑你怎么金貴的姑娘,再沒這么大手筆的彩禮,華子,聽嫂子一句勸,太過招搖不是什么好事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