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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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核桃粘 一根根錐形的冰柱,長短不一、參差不齊,仔細(xì)辨認(rèn),有的像羚羊的角,有的像倒掛的嫩筍,水晶一般晶瑩剔透,掛在農(nóng)家屋子的檐下,伴著屋門旁掛的一串串干辣椒和大蒜,硬是沾染上幾分煙火氣。 櫻子從堂屋里兔子籠旁拿了個小竹棒又搬出一個椅子,放穩(wěn)了就站上去,阿青怕她摔倒,就在一旁扶著。 只見櫻子用小竹棒輕輕敲著一根冰凌,發(fā)出清脆的“滴答”之聲,越瞧越高興,手舞足蹈地敲了這個又敲那個,仿佛要演奏出樂曲一樣,阿青在下面擔(dān)心她摔下來,“櫻子,快別玩兒啦!趕緊摘了冰凌下來!” 屋里頭季桂月聽見外面這般熱鬧,也放了鞋底子出來瞧,笑她倆:“都多大了?還摘冰凌玩兒?!?/br> “嫂子,我們不是摘了來玩兒,是用它來做好吃的,不信你問芊芊,就是她讓我來摘的。”櫻子說著,為了表明自己沒說謊,手里的小竹棒稍用力,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冰響,冰凌從屋檐上脫落,櫻子趕緊用海碗去接,“?!钡囊宦?,透明的冰凌落入瓷碗里,接著“叮叮?!币贿B響,海灣里就直挺挺躺著十來根冰凌了。 “小心!小心!”阿青先接過櫻子送下來的海碗,再扶著她從椅子上下來。 而杜芊芊那里已經(jīng)烤得差不多了,冰凌一下子下去,“滋”,羊乳、酒釀和糖的濃稠混合體就被瞬間凝結(jié)成奶酪狀,真?zhèn)€瑩潤如脂、入口甘沁,舀上一口,冷香繞舌。 吃得櫻子和阿青眉開眼笑,直呼沒白忙活,季桂月也跟著喝了一碗,香甜得了不得,櫻子就要去喝第二碗,被杜芊芊攔著了:“天寒,吃多了冷的,脾胃受不了,你看我就沒給安安吃。” 櫻子哪里讓,“芊芊,你說你,比我還好小呢,倒像我嫂子和娘,還講究大冬天里不吃涼的,要我說哪里來那么多講究?” 說著就還想伸手拿第二碗,而阿青也偷偷打量著,雖然沒發(fā)話,可那手可不安分,看那樣子是打算櫻子拿第二碗她就跟著拿。 季桂月就幫著杜芊芊攔著她倆:“你們歲數(shù)小,哪里知道這里頭的厲害,這事兒聽芊芊的,不然等你們到了歲數(shù),后悔可來不及!”她自己之前就吃過身體不好的虧,因此對這方面很在意。 只是人就是這樣,吃了虧都不長記性,何況這還沒吃虧呢,所以櫻子雖然被季桂月說得沒有繼續(xù)伸手,但心里到底是饞的。 “你們也別泄氣啊,這冷的吃不了,我還有法子,這里還剩下好幾碗,咱們做了給裴華哥他們都送些過去?!?/br> 櫻子和阿青還能換個吃法,就來了勁,又接著聽到杜芊芊要送給裴華,“哎呦”拉長了一句就調(diào)侃開來,饒是淡定如杜芊芊,還是鬧了個大紅臉。 抓了幾個核桃敲開了殼兒,取出核桃rou,每碗里頭加了些,繼續(xù)烤煉成核桃粘,香濃粘稠,終于堵了櫻子的嘴,只顧著吃了。 送核桃粘的時候,杜芊芊是打算請她嫂子去的,可櫻子和阿青哪里放過這個機(jī)會,非要拉了她一起去。 誰不是打這時候過來的?季桂月能理解這倆小姑娘的心思,就笑著道:“都去,都去吧,我留家里,喂這核桃粘吃?!?/br> 無法,杜芊芊只好端著碗在櫻子和阿青的簇?fù)硐碌搅伺峒摇?/br> 裴華早已經(jīng)又瞇了一會兒,這會子正和杜大山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杜芊芊被那兩個推到屋子里,接著她倆也笑嘻嘻地跟在后頭:“裴華哥,我們來給你送吃的來了?!?/br> 其實她們沒進(jìn)屋之前杜大山和裴華就聽到動靜了,先不說她們嘰嘰喳喳打打鬧鬧的聲兒就不小,光是那核桃粘的香味就已經(jīng)穿過屋門飄了進(jìn)來。 既然到了屋里,杜芊芊就索性落落大方地將核桃粘遞了過去,又遞了個給杜大山,“里頭有羊乳和核桃,可有營養(yǎng)了?!?/br> 裴華咬了一口,夸道:“真好吃。”聲音溫潤好聽,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櫻子和阿青硬是聽出了絲絲甜味,互相望了望,擠眉弄眼的。 這讓床上的裴華又想起了上次被這兩人作弄差點在杜家門口被絆倒的羞赧,誰料櫻子并不打算放過他:“裴華哥,芊芊給你送了碗吃的,你就謝不離口,那我還從虎子那里給你搶了個核哨呢,怎么也不見你謝我呀?” 說著,拿起桌子上那枚小小的核哨,舉起來沖著裴華搖了搖。 想著下午兩人吹同一個核哨,裴華的臉更紅了,幾乎被嘴里香甜的核桃粘嗆著,杜大山看不過去了,“櫻子,你別作弄你裴華哥了,他還是個病人,再嗆著,扯開傷口?!?/br> 櫻子本來也只是想逗逗裴華和杜芊芊兩人,聽了這話,連忙停了玩笑,將核哨放回原處:“我給虎子一口氣做了兩個,一個是兩孔的,一個和這個一樣,單孔的,裴華哥你要是喜歡,我就再把那個兩孔的給你拿來。” 裴華連連搖手,表示不要了,“”再從虎子那兒搶過來,恐怕你做四個也賠不了罪了!” 一下子,屋里的人都笑了。 柱子和裴勇那里也送了兩塊。 看到杜芊芊端著碗站在自己屋門口的時候,柱子幾乎要跳起來,比見著親人還親呢:“芊芊姨!你來啦!外面下雪了,多冷呀,快進(jìn)來坐!” 裴勇聽了只打量自己兒子,看不出來呀,嘴兒還真甜,還會噓寒問暖了,也虧得他奶奶和娘這會子不在跟前,不然又得眼氣了。 櫻子和阿青也很驚訝,雖然裴大娘婆媳和杜家?guī)讉€人之前幾乎勢同水火,沒成想這柱子一點也沒隨那兩人,見到杜芊芊這么親昵。 接過了杜芊芊遞過去的核桃粘,柱子也沒急著吃,捧著碗仰起頭:“謝謝芊芊姨!” 櫻子驚得下巴沒掉下來:“柱子,幾日不見你突然這么聽話啦?比虎子和順子還強(qiáng)!” “他也就是見到芊芊才能這般聽話,這小子,為了吃,你讓他作揖他都干!”裴勇在一旁打趣。 第264章 七巧板 接著,杜芊芊又遞了一碗給裴勇,裴勇簡直受寵若驚,擺著手:“妹子,這羊乳是個金貴物,我就不吃了,你留著吧?!?/br> “勇子哥,你就吃吧,你整日又要照顧柱子又要顧著裴華哥那邊,也著實累人。”杜芊芊仍舊將那碗核桃粘端著往裴勇手邊遞,她知道中午那碗rou湯也著實因為裴勇,裴華才能喝得到口。 而櫻子的性子,核桃粘這么好吃,恨不得人人都嘗嘗夸上一句,就著杜芊芊舉著核桃粘的那條胳膊,也攥了碗往裴勇跟前送:“裴勇哥,真的好吃,你快吃,再放就涼了!” 兩個姑娘熱情相邀,碗中核桃羊乳香味撲鼻,裴勇便不再推辭,接了碗來,咬上一口,真真兒是香味恨不得從耳朵眼兒里往外冒。 見裴勇受用的樣子,櫻子就追著問:“怎么樣?裴勇哥,好吃吧?” 一口咬多了,核桃粘有有些粘牙,裴勇一時沒法兒張了口回答,若是非要在此時開口只怕哈喇子就要順著嘴角流了,只好抿了嘴使勁兒點了點頭。 柱子那塊已經(jīng)吃完了,盯著他爹鼓起來的臉頰,伸手就去戳,差點讓他爹破功,裴勇將將控制住臉部肌rou才沒在這幾個小姑娘面前流口水,面部表情有些狼狽,惹得櫻子她們都笑了。 臨出門前,柱子到底不放心,又囑咐了杜芊芊一聲:“芊芊姨,你別忘了同大山叔說,我的七巧板!” 七巧板?櫻子聽了來了勁,家里虎子和順子也沒有,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出了門就拉了杜芊芊:“芊芊,能不能讓大山哥也給我們家虎子和順子做一個?” 阿青瞧她那活泛的眼珠子就逗她,拉著杜芊芊另外一條胳膊:“芊芊,你別信她!我瞧著櫻子不像是給她兩個小侄子要,更像是她自己想要!” “怎么會?我怎么可能和他們兄弟倆搶玩具?”櫻子說完就意識到打臉了,裴華屋里桌上那枚核哨不就是她從虎子那里搶來的么,因此說道后面幾個字聲兒都小了不少,低了低頭,顯得心很虛。 “哈哈哈哈哈!”杜芊芊和阿青都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櫻子就歪了頭念叨:“不對勁呀不對勁,真實不對勁!” 聽她說得煞有介事的,杜芊芊就問她:“什么不對勁?” “真是怪了,從來也沒有過的?!睓炎尤匀绘i了眉頭在那里嘟囔。 胳膊肘拐了櫻子一下,杜芊芊就笑著問她:“別故弄玄虛,什么不對勁?快點兒說!” “芊芊,在你家這般開心那是正常,可怎么在這兒我怎么也能這么開心?”櫻子換了個方向歪腦袋,左腿稍抬,右手照著左腿膝蓋就是一拍,“哎呀,我想起來了,是裴大娘和菊花嫂子沒在家,我就說呢,她倆一直不在家多好呀,那裴……” 還沒說完就被杜芊芊捂住了嘴,“你可小聲!說不得她們馬上就回來了,被她們聽到又要惹麻煩?!?/br> 鑼鼓聽聲,聽話聽音,杜芊芊只讓櫻子小聲,卻沒有指責(zé)她說得不對,顯然杜芊芊心里也是這樣想的,櫻子拉下了杜芊芊的手,“你可別裝了,我看你比我還厭煩她們呢!” 杜芊芊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我也不待見她們!”說著俏皮地往裴家院門口探頭張望了下,這下子三個人笑得比之前更大聲了。 屋里的裴華也跟著莫名揚了嘴角,歡鬧的笑聲讓這大雪天似乎也褪了幾分寒意,杜大山笑著搖著頭嘆到:“真是瘋丫頭!” 而另一屋里的柱子最是愛熱鬧的性子,哪里睡得住,非要他爹抱了他出去瞧瞧,到底外頭芊芊姨她們在樂什么,好容易被裴勇連哄帶嚇勸住了。 杜芊芊一通大笑,胸肺都換了沁涼的空氣,舒爽極了,櫻子說得還真沒錯,沒了這婆媳倆這氛圍就和諧熱鬧多了。 知道柱子在床上著實枯燥無聊,杜大山稍得空兒就做那七巧板。 七巧板也被稱為“七巧圖”,其式五,其數(shù)七,即兩塊大三角形、兩塊小三角形、中三角形、正方形和菱形各一塊,這七塊合成一個長寬二比一的長方形,可以用這七塊板拼成各種人物、形象、動物乃至橋梁、房屋、高塔等等,不一而足,體物肖形,隨手變幻,足以排悶破寂。 對于杜大山這手藝人來說,七巧板還真不算什么難事兒,一片薄木板,一根撣墨的線、一把鋸子就成。木板上用墨線撣上一個正方形、分成十六個小方格,從左上角到右下角撣一條直線,從上面的正中連一條線到右邊的中間,接著左下角到右上角再撣上一條,碰到第二條線即可,接著從剛才那條線的尾巴開始一條線,撣到左上與右下的對角線的四分之三,最后左上右下這條對角線四分之一的地方畫上一條,與左邊的中間相連。 杜芊芊站在一旁看得發(fā)暈,她挺好奇,這個年代的七巧板到底是如何做成的,杜大山又說簡單得很,可站在旁邊這么一瞧,哪里簡單了?這邊一條線,那邊一條線,又是中間又是四分之三,那這不簡單的活兒得多復(fù)雜?怪道說一行人吃一行飯,七巧板也就七塊小木板,倒也不是一般人一拍腦子就能做出來的。 最后就是沿著橫七豎八的墨線將木板鋸下來就成,“沙沙沙”,杜大山拉長了幾下鋸子,三角形、正方形、菱形,就一個接一個地掉落下來,杜芊芊撿起來去瞧,當(dāng)真有趣,就想按照自己記憶里的法子拼一個貓來玩。 杜大山卻將那七塊木板拿了過去,細(xì)細(xì)用銼草將邊緣都磨平磨光,不會刺到手了,才復(fù)又遞給她:“這第一副就給我妹子玩兒,其他人都往后排!” 樂得杜芊芊滿足地笑彎了眼,又盯著這幾塊木板瞧,總覺得比記憶里的少了些什么,??!是顏色,這個時代、這個鄉(xiāng)下地方,孩子們有七巧板玩就已經(jīng)算是奢侈的事兒了,于是,當(dāng)杜芊芊用幾種東拼西湊的顏料給幾塊木板上頭上了色后,杜大山的七巧板在吉安村簡直掀起了一陣子熱潮。 第265章 湊顏料 其實嚴(yán)格來說,顏料都算不上。 金屬顏料自不必說,純金和純銀制成,光是金色也氛圍佛吃金、大赤金、田赤金等等,價格昂貴,尋常人等想都不敢想,主要用于皇家寺廟倒慣的壁畫和建筑上,或者書畫大家用于卷軸畫中,尤其是純銀顏料畫成的月光和海浪,頗具神秘和浪漫的氣氛。 杜芊芊用的幾種都是莊稼地里的產(chǎn)物,藤黃開花之前,在離地兩三尺處用鐮刀將莖干的皮隔開,傷口內(nèi)插一竹筒,流入竹筒內(nèi)的樹脂,加熱蒸干了,就是筆管黃;白露前后采了藍(lán)草、取干凈的葉子,便可作出藍(lán)靛色;梔子干果經(jīng)自然風(fēng)干,搗碎后,便有了橙色;仙人掌上的雌性胭脂蟲,體內(nèi)提取出來就是紫紅;七八月份里的槐花淘澄凈了,制成的便是白色…… 這些都是杜芊芊去城里送貨時候順便從鋪子里買的,都很便宜,就是伙計有些撓頭,這鋪子離收果子的雜貨鋪不遠(yuǎn),因此認(rèn)識杜芊芊,她做吃的東西是厲害,可買這些顏料做什么,怕她不認(rèn)識,買回去浪費了:“杜姑娘,這些都是畫畫兒用的,你買了這是?” 也難怪這伙計好奇,這東西一般人的確用不上,杜芊芊笑了笑,也沒多解釋,只說了是自己哥哥杜大山做木匠活兒要用的。 這倒說得通了,精細(xì)些的木匠活兒的確是用得上的,于是伙計就熱情地介紹:“杜姑娘,你看著靛青?!?/br> 手里用油紙托了一顆顆小豆腐粒兒大小的靛青色小薄塊兒,“這個,用溫水浸泡了就能直接上色。”接著又指了筆管黃,“這個用筆掭了用就成,出來的色清澈,那叫一漂亮!” “你再看這石青,分頭青、二青、三青、四青和五青這五種,頭青顏色最重,偏暖些,而五青最淺,偏冷些……” 雖然只是買回去給七巧板上顏色,大可不必勞煩伙計說上這么些,但杜芊芊覺得極有意思,津津有味地聽了人家說了半日,總不好就豎起手指頭說:“那麻煩這幾種一共給我來一錢?!?/br> 人家好意思聽你都不好意思說不是? 于是杜芊芊稱了六種,每種包了一小包,都不是貴價的,一共才不到四十個銅板。 倒是挨季桂月一頓說:“你買了這么些,是要炒了吃啊?再賺到錢也不能糟蹋呀?!钡嗔恐橇伭?,季桂月想著,這可倒好,一個七巧板惹的,買了這么些顏料回來,又一想,“不對呀,七巧板七巧板,那就是七塊板子,你這才六個顏色,還有一塊你就不刷,留著木頭在外頭?那也不搭呀?!?/br> 杜芊芊神神秘秘地一笑:“嫂子,還有一樣顏料咱家不就現(xiàn)成的嗎?” “瞎說,咱家還能有顏料?你別蒙我,我可不信。”自己這個家里別說有什么了,就是什么東西在哪個位置,她都一清二楚,季桂月不相信杜芊芊的話。 “怎么沒有,咱們廚房里要多少有多少!” 啥?季桂月看杜芊芊胸有成竹的表情,倒也不能像剛才那般篤定了:“那你說,是啥?” “鍋底灰呀!” “你這鬼丫頭!” 那鍋底灰烏漆嘛黑的,的確也算作一種顏色。 其實是季桂月小瞧了鍋底灰,鍋底灰又叫百草霜或者黑煙子,燒柴燒菜后殘留在爐膛子里的黑煙炱,兌了膠,畫須發(fā)、翎毛或者畫蛾畫蝶都十分合適,出來的效果有毛茸茸的感覺,很貼緊昆蟲的斑紋質(zhì)感,比那些油煙墨或者漆煙墨更好,只不過換了一個名字,就可以從鄉(xiāng)下人家都沒甚用處的廢物搖身一變成為文人墨客揮毫潑墨的用具。 這些都是聽那伙計說的,據(jù)那伙計還介紹說,他們那兒還有石榴黑,就是吃完石榴剩下的皮曬干燒制了,其色黑亮無比,讓杜芊芊感嘆,果然天下無不可用之物,既可用便值錢。 得了上了色的七巧板后,柱子、虎子和順子儼然成為整個吉安村那幫孩子中最富有的三個人,每日里玩時必小心萬分,生怕磨掉了上面的顏色,晚上睡覺前,必用帕子小心裹了收好。 柱子還罷了,畢竟每天都睡在自己屋里的床上,而虎子和順子就大不同了,在學(xué)堂里,那叫一個風(fēng)光! 儼然成了孩子王,一到課間休息,所有孩子就都圍上去,讓這哥倆拿出來擺弄,看得好不眼饞,于是,回家便也鬧著要。 杜大山還在陪著照料裴華呢,季桂月就來叫了他,說是有人找,左右裴華睡著,杜大山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