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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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的娘點了頭,又有些為難:“那……那裴家那里怎么說?是讓他們即刻上門來賠不是就算兩家兩清了還是?拖著也不是法子啊?!?/br> “你急什么?要急也得是裴家那婆媳急,有多少事都是她倆背地里搞出來的?”提到裴家人,欒夫人就來了氣,“聽說裴華不在家的時候,小曼去也都是她倆招待的,也不知道她倆都如何哄騙咱們家小曼,把她哄得五迷三道!先好好晾晾她們?!?/br> “可jiejie,總晾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村里的人都瞧著呢,再說咱們小曼也不小了,不把這事兒徹底了了,怎么找婆家?” 小寶心滿意足地吃著牛軋?zhí)?,不哭也不鬧了,欒夫人將他懷里的手爐拿了出來,屋里頭的溫度實在不低,焐太熱也沒好處,朝著李曼的娘沒好氣道:“徹底了了?那你倒是問問你家閨女她干嗎?別再鬧起來給村子那些人多添一樁閑磨牙的事兒了。再者說,咱們難不成還在村子里給她找???先在縣里這些不錯的人家里物色著,兩不耽誤!” 第219章 皂角米和桃膠 有了侯二這條線索,裴華他們很快就有了比較大的進展。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經(jīng)過了人的這道關卡,那就會有漏洞可鉆。 往大了看,除了皇宮里頭那位皇帝老兒的個人花銷由內(nèi)務府負責以外,其余的財政部分均歸戶部管轄。為了管理從全國各地征收上來的銀錢和實物等稅收,戶部特設立了三個大庫,分別是銀庫、緞匹庫還有顏料庫,分別用來存儲稅銀、綢緞布匹、顏料、銅、鐵、鉛、錫、藥材等等,這三個庫又合稱為“戶部三庫”。 原本庫丁的選拔是十分嚴格的,不僅要本人沒有任何案底,還要查戶籍,要祖輩三代家世青白才可以,按理說那些個有意盜取庫銀、有作jian犯科前例的人是不可能過得了選拔這一關的。 可是若是舍了真金白銀卻也不難,上下關節(jié)打點妥當,這份美差也不在話下。不過被打點的人并不能就說與盜庫銀必定有干系,畢竟塞塞銀子走后門謀個吃公糧的差事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更別說衙門里對于庫丁防盜的措施做得相當縝密。規(guī)定時間入庫,當著執(zhí)法隊的面脫下所有衣裳,換上特制的庫丁服才能真正進入庫房。 每次差事結(jié)束,脫下庫丁服,裸體而出,這還不算完,還要到大堂再次接受檢查。所有庫丁平伸兩臂,露出兩肋,兩腿微微蹲下,并需張嘴學那鴨子叫,在執(zhí)法隊的監(jiān)視下喊著號子、拍著手、并起雙腳,連續(xù)跳過十二條橫放的扁擔,層層關卡從而杜絕庫丁們有任何夾帶的機會。 這也是為什么剛開始案發(fā)時,庫丁那里沒什么異動,所有人都沒怎么往他們那里多想,一直到裴華發(fā)現(xiàn)了那個下面帶有夾層的灑塵水桶,才往這個方向查。 結(jié)果,一對執(zhí)勤記錄,那天負責灑塵的庫丁正是侯二,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察覺到了什么,這個月的月俸也不要了,直接消失個無影無蹤。才發(fā)現(xiàn)是個老手,躲避官府追查很有一手,查了半個來月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行跡。 只是查到那灑塵水桶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侯二是碰巧還是消息靈通,當天就溜了?這點很讓人存疑,當然其中種種的疑點不止這一樁,如今關竅都系于侯二一人,裴華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一連好幾日,裴華別說回村了,就是吃飯睡覺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裴華那里被縣丞叫去到底怎么說的,裴大娘他們一概不知,就連村長家三口人回來后也突然悄沒聲兒的,這倒讓裴大娘和李菊花整日惴惴。 而季桂月也有些坐不住,私下同杜芊芊嘀咕:“怎么回事兒?。颗崂顑杉业瓜窦s好了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沒動靜就沒動靜唄?!?/br> “你倒心大!你就不怕華子被縣丞免了職?又或者縣丞那里逼得緊了,華子那里撐不???” “不怕!” 季桂月見杜芊芊一派氣定神閑,揶揄道:“你是不是送貨去城里的時候見過華子了?老實交代!” “沒有哇?!?/br> “那你怎么這么肯定?” 杜芊芊此時手里正忙活著煮皂角仁,預備著做冰糖皂角米,“嫂子,你想想,若是華子哥被免了職了,他早就回村了,就算他不好意思吧,那也早有消息了。我去楊二叔那里買羊奶,楊二叔也該同我說了,可是一切照舊,說明裴華哥照常在衙門里忙呢。” 揭了鍋蓋瞧,皂角仁已經(jīng)開始變得透明,一粒粒珍珠般,漂亮極了。 繼續(xù)道:“至于第二點,我相信裴華哥!” 這下子,季桂月臉上揶揄之情更甚:“呦呦呦,你看看,人還沒嫁過去,心倒歪過去了,說得倒像是我在歪派華子似的?!?/br> “嫂子,若是真如你所說,裴華哥又有了反復,裴大娘他們哪里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出個門都不太敢。” 說得季桂月“噗嗤”笑了出來,別說,還真是!裴大娘婆媳倆以前在村里嘴尖牙利,最是要強掐尖兒,用村長親家的身份總是要壓上其他村民一頭,這幾天,那可真是夾著尾巴做人,院門都很少開了,一心在家給柱子調(diào)養(yǎng)。 “話是如此說不錯,可村長家難道就這么算了?不可能??!” 季桂月著實覺得這兩家安靜地詭異,不符合常理。 “嫂子,管他呢,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等裴華哥這陣子忙完回來不就知道了?”杜芊芊盛出半透明的皂角仁,又開始拾掇桃膠。 所謂教學相長也,杜芊芊原先以為皂角仁泡水洗臉洗頭罷了,沒想到那天在阿青家里,看到阿青的娘還用蒸熟的皂角仁來繡花,把絨線在皂角仁上“拋光”一下,絨線不散、且光滑,便于入針。 這些皂角米是櫻子送來的,上次杜芊芊做了一次冰糖皂角米紅棗甜茶,她大嫂喜歡喝得不得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孕初期容易反胃嘔吐的階段了,每天張二娘從擔心她吃不下到現(xiàn)在要防著點別吃撐了。 櫻子送了不少來,五月時節(jié)開花、十來月份果熟。果實為條狀,每個長長的果實里頭都睡著四五十顆的皂角粒,皂角粒再剝開,那就是皂角仁兒了。用指甲剝?nèi)适遣蝗菀椎?,一兩個時辰剝下來,指甲蓋里頭生疼,村里人會用細細的錐子,剝起來就快得多,而那些老的皂莢,別說手指甲了,就連錐子都不行,得用木槌錘開。 皂角仁水中加熱膨脹,膠質(zhì)半透明、香糯潤口,這東西容易做,所以正誠哥媳婦兒想吃了,張二娘就會做,櫻子送來的這些杜芊芊自家做了吃就行了。 于是,杜芊芊又加了一味――桃膠,桃膠孕婦不能吃,所以上次給正誠哥媳婦兒做的那碗里特意沒放。 比起桃膠,杜芊芊更喜歡它的另一個名兒:桃花淚,桃樹自然分泌、或者外力作用下產(chǎn)生傷口而分泌出來有利于傷口愈合的液體,也不是所有這些液體都是桃膠,必得比較粘稠的通過太陽蒸曬產(chǎn)生固體才行。 第220章 原本深山有遠親如今鬧市無人問 對于桃膠,農(nóng)人們有句順口溜,“桃茂盛時,以刀割樹皮,久則膠溢出,采收,以?;覝^曝干用”。 春夏之交,正是桃樹生長的季節(jié),樹體內(nèi)汁液流動地特別快,因此桃膠也分泌得特別多。 整個桃膠產(chǎn)生過程十分有趣,先是桃樹枝干部位逐漸出現(xiàn)腫脹,接著往外分泌淡黃色的透明色樹脂,特別是新雨過后,這種樹脂分泌更加頻繁,此時果凍狀膠體逐漸從淡紅色轉(zhuǎn)成淡紅色。待得天氣干燥,膠狀物又會變成淡紅色堅硬膠塊粘附于樹干表皮。 采桃膠這件事,櫻子比杜芊芊更在行,據(jù)她傳授,雨后流膠量大,并且大多數(shù)在干后呈淺黃色或白色透明色固體,這是因為暴雨會讓桃樹吸收大量的水分,樹干內(nèi)膠質(zhì)稀釋后,第一批分泌出來的膠體就會是這種顏色,營養(yǎng)成分也要低上許多,因此要避免采摘這種桃膠。 張二娘他們家的果園子,桃膠采割可以從早桃采收開始一直延續(xù)到霜降時節(jié)。 剛采下來,將桑樹枝條燒火取灰,接著沸水淋汁成了?;覝?,將桃膠放進?;覝镱^浸泡,這一步是為了讓桃膠充分溶于水,接著清水浸泡洗去那些個雜質(zhì),比如底部帶有桃木屑或沾到少許黑點,杜芊芊還曾在桃膠里頭見過各種小蟲子。 桃樹好看,人類愛看,蟲子們也愛,特別是桃樹開始長葉子時候,會招來好多種小蟲,什么紅頸天牛、桃蚜、桃蛀螟、桃小食心蟲,這些個看上去名字萌萌噠小蟲子,可都是桃樹的死對頭。 曬干后的桃膠呈結(jié)晶石狀,非常堅硬,瞅著像是剔透的琥珀糖,必得用井水浸泡四五個時辰才能泡發(fā)變軟。 半鍋冰糖皂角米桃膠紅棗甜茶做好,晶瑩粘稠,盛上一碗可以說是整碗的植物膠原蛋白了,對于骨頭愈合自然非常好。 “嫂子,我這里占著手,你幫忙給柱子端一碗過去吧。”之前因為李菊花得罪杜小芹的事情遷怒了柱子,后來裴華帶著柱子來賠不是,還給了一小吊子錢,如今柱子學也不能上了,整日價只能躺在炕上看屋頂,潑泥猴子猛然被拘了還不得老郁悶了,也怪可憐的。 季桂月看著杜芊芊遞過來的滿滿一碗晶瑩甜茶,想了想,罷了,和孩子又沒怨沒仇的,送一碗就送一碗吧。 “成,我這就端過去?!?/br> “好嘞,哥那里我等會兒端過去?!?/br> 季桂月端過去的時候,柱子一下子眼睛都亮了,每日里奶奶和娘只知道骨頭湯、魚湯,吃得他都膩歪了,前幾天杜芊芊給的那小小一瓶半滿的飴糖,被她娘招待李曼倒了一大半,早就被柱子吃得精光了,最后還用茶水倒進去晃蕩了半天,把最后一點甜味兒搜刮干凈了方罷。 這一大碗冰糖皂角米桃膠紅棗甜茶,可不正瞌睡呢就有人遞了枕頭過來么? 可無奈自己左腿被固定地結(jié)結(jié)實實,動彈不得,剛要掙扎著上半身爬起來,被守著他的裴大娘和李菊花連忙給按了回去,“可不是作死?快躺好,腿可別使勁兒!” 季桂月也怕他亂動,再傷了腿,“柱子,別動,讓你娘喂給你喝!” 說著,將手里的碗遞給李菊花,“我家小妹燉的,說是里頭有膠啥白,我也記不住,反正對骨頭好,讓我端了一碗來,不十分燙了,你喂給柱子喝吧?!?/br> 自打裴華要退親的事情鬧地全村皆知以后,裴家婆媳的氣焰就低了許多,李菊花接過碗來,臉上訕訕地笑道:“多謝你們費心,都說患難才見真情,別看咱們兩家總是磕磕碰碰的,可有難了,才看出誰才是真的值得處的。經(jīng)常一起納鞋底搓草繩的那個媳婦婆子,都怕同我們走得近,被村長他們帶著記恨上,都不敢來了?!?/br> 季桂月也客氣地笑笑,含含糊糊囫圇應了一聲,心里想,可別介,還真不是看在你們婆媳的面兒上,我呀,也不打算同你倆走得近,上頭一臉笑,腳下使絆子,我沒得被你們算計。 “給孩子喝吧,家里還有事,我就回了。”季桂月說著轉(zhuǎn)身就回了家。 而院子里裴勇正在修理木犁,鐵質(zhì)的犁鏵和犁壁有些繡了,得除除銹,其余木頭部分有些地方有些松動,得上上緊,吉安村大多數(shù)人家都是用的水犁,比起旱犁來,構(gòu)造更簡單輕便,一個橫8形的犁轅,不管是入土角度還是翻土曲線都要求沒那么高。 見季桂月給柱子送來甜湯,裴勇連忙起身,一手的臟,只要拘著雙手向季桂月滿口道謝。 裴勇倒是同以往沒什么分別,以前也不用村長準親家的身份拿人,現(xiàn)在也沒有縮著脖子同人說話,季桂月同裴勇說話時候,臉上的笑意就真切了許多。 “柱子爹,怎么在這院子里修木犁???怪冷的,我看屋子里不是生了去濕爐子嗎?在堂屋里弄多好!” 裴勇憨憨一笑,習慣性動作想要去撓后腦勺,剛舉起來左手才想起來手都臟著呢,忙又放下,“沒事兒,修木犁是力氣活,倒也不覺得冷?!?/br> 寒暄了兩句,季桂月回了家,想著裴勇、裴華兄弟倆都不錯,就連柱子,皮是皮了些,不過本質(zhì)也不壞,從小被那樣的奶奶和娘帶大,居然也沒長歪啰。 再一想,就是走了好些年的裴大爹也是個好人,獵到好東西了也會給村里的孩子解解饞,她自己就吃過裴大爹獵的野兔子、野山豬。 這季桂月前腳剛出了裴家院子門,后腳李菊花和裴大娘就陰陽怪氣埋怨開了。 “你看她那幸災樂禍的樣兒!我看,送東西來是假,來看笑話是真!”李菊花剛才有意同季桂月套近乎,結(jié)果貼上了冷屁股。 裴大娘在一旁看李菊花喂柱子,“還能怨誰?還得怪華子不爭氣,否則,咱們哪里輪到被那娼婦笑話?!” 被周圍幾個走得近的鄉(xiāng)鄰都斷絕了來往,李菊花本就有氣,今兒個還被季桂月嫌棄,如何能不氣?不自覺間下手就有點重,一湯匙捅入柱子的嘴里,打在柱子的牙齒上清脆的一聲“?!?,柱子疼得大叫。 第221章 萬句不離吃 “你輕著些!”裴大娘埋怨地看了李菊花一眼,將李菊花手里的那碗甜湯端了過來自己喂。 一湯匙下去,滿滿一匙的皂角米、桃膠和紅棗,透明糯滑,裴大娘對季桂月那怨憤的心情也淡了一些,用料是真扎實、真舍得啊! 李菊花兩手相捏,上下疊在一起擺在身前,皺著眉頭:“娘,你說其他人家遠著我們沒動靜倒罷了,村長家從縣丞那里都回來好幾天了,怎么也沒個說法?” “就是說啊,我這心也懸著呢!”碗里那些干的已經(jīng)撈干凈了,還剩下些甜湯,柱子不耐煩一湯匙一湯匙地喝了,索性從他奶奶手里奪過碗來,端起來喝。 “祖宗,慢點兒!別嗆著了!腿別動!”裴大娘在一旁連聲囑咐。 囑咐聲還沒結(jié)束呢,柱子已經(jīng)一口氣喝了個干干凈凈,意猶未盡地咂摸了兩下嘴巴,“奶奶,真好喝。你和娘怎么就不會做呢?別做骨頭湯了,我實在不想喝了!” 說得裴大娘和李菊花都不高興起來,除了紅棗,皂角米和桃膠東西倒真不值錢,就是費功夫且不能飽肚子,莊稼地里的人再也沒聽說過誰家這么講究,自打這杜芊芊投奔她哥嫂來,折騰出多少的新名堂,狗長犄角鬧洋事兒,如今倒收買了柱子的嘴,嫌棄起自己的奶奶和娘起來。 “你這個有奶便是娘的小白眼兒狼,白疼你了,平日里難端上桌的骨頭湯還喝膩了?我看你是活膩了!” 被奶奶和娘一頓排揎,柱子臊眉耷眼地癟了癟嘴,復又躺下去,回味著剛剛那碗甜茶的滋味。 “娘,你說村長家在打什么主意呢?”李菊花越想越不放心,要說這事情徹底談崩了吧,華子那里還當著差,村長也該過來有個說法不是?要說縣丞又將華子勸回來了,那小曼姑娘也不見個蹤影,柱子這樣,她肯定會來看的呀。 就是這幾日也沒怎么出門,若是碰上了村長他們家誰,倒也能從他們舉止里頭看出些什么來,總比現(xiàn)在沒頭蒼蠅似的亂想亂猜強啊。 婆媳倆現(xiàn)在恨不得村長帶了人來,破口大罵一頓或滿破砸?guī)准锸玻部偙瘸扇绽飸倚?、坐臥難安舒坦。 所以,竟被欒夫人猜了個十成十,不用村長他們家有什么動靜,光晾著裴家婆媳就已經(jīng)夠她們喝一壺的了。 兩相合計,婆媳倆終于再也坐不住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也不能真將她倆活剝了不是? 這次也不用再忍著心疼綁母雞了,反正若是裴華那里仍然談崩了,兩只母雞也頂不了什么事,白瞎了。 “勇子,我和娘出去一趟,你看著點柱子,尿壺就在炕沿底下,別讓他著了涼!”兩人囑咐著裴勇。 裴勇手里的木犁才修整到一半,手里抓著一把銼草在擦犁鏵上的銹跡,有些狐疑,這兩日家里也沒什么人來了,她們收拾得立立整整的,這是出去找誰去? 手下除銹的功夫沒停,裴勇隨口問道:“你們這是要去找誰?” “去村長家?!?/br> 倒把裴勇驚了一下,忙抓著銼草站起身來,大邁了幾步攔在婆媳倆身前:“娘啊,你們?nèi)ゴ彘L家做什么?這不是沒事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