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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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樣的認(rèn)知,安安再次看向周圍環(huán)境的時候,挺起了小胸膛。 由于眼前一片漆黑,陸友德根本看不清楚他們所在的環(huán)境,他用被綁起來的手摸索到安安。然后輕輕地嗚嗚了兩聲,他想要示意安安試著慢慢倒下來,然后他幫安安撕掉他嘴上的膠布。 無法交流成了最大的障礙,好在她們爺孫兩人這次想到一起去了。 安安用手指頭在陸友德身上扣了扣,然后探索地摸到他的大手所在的位置。 兩人在黑暗中的姿勢都是被綁著坐在地上。因此很快安安找到了陸友德的手掌,然后他強(qiáng)力克制著自己對黑暗環(huán)境的恐懼,慢慢地躺了下去。 撕拉一聲,安安嘴上的膠布被陸友德轉(zhuǎn)動身體撕了下來。 安安說出的第一句話幾乎讓陸友德落淚。 “爺爺,你別怕!我沒事!” 因為不知道外面有沒有其他人,安安說話的聲音特別小,但是足夠陸友德聽得一清二楚。他嗚嗚了兩聲作為回應(yīng)。 “爺爺,我坐起來。然后,幫你撕掉?!?/br> 安安能夠說話之后,心里的害怕少了一些。 陸友德按照同樣的方法,倒在了安安的手邊,安安的手小,幫陸友德撕開膠布這個動作有些艱難,但他還是努力做到了。 “安安,我們會沒事的!來,靠近我!” 他們手腕上和腳腕上的繩子被打了死結(jié),在沒有工具,手又被束縛住的情況下,想要解開手腕上的繩子不是一般的困難。 “咕嚕嚕?!卑舶驳亩亲羽I了。 陸友德安慰地握住安安的手,“別怕,你爸爸和mama回來救我們的。我記得我口袋里還有一顆大白兔,安安試一試你夠得到嗎?” 因為安安的失蹤,連陸少陽所在的特種部隊都被驚動了。 陸少陽的工作性質(zhì)決定了他可能會經(jīng)手一些危險系數(shù)較高的工作,接觸到的不法份子和亡命之徒報復(fù)他的可能性很大。 截止目前為止,他們尚未收到任何來自綁匪的信息。 江夏有些絕望,她最擔(dān)心的是對方不要錢。他們綁架安安和公公到底是什么用意都不清楚,如果是為了報復(fù),他們會不會把安安和公公撕票? 想到這種可能,江夏暈了過去。 陸少陽內(nèi)心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當(dāng)他聽說家里的江夏暈了,他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線索太少了,他們訪問遍了從郵局回家路上附近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看到安安和爸爸被人帶走。 綁匪不聯(lián)系他們,外加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又黑又冷的冬天,也不知道他們爺孫兩人現(xiàn)在處于什么樣的環(huán)境? 有沒有挨打?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害怕? “有消息了!”李定坤從外面沖進(jìn)陸家,大冬天的夜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衣卻滿頭大汗。顯然,為了安安和陸友德失蹤這件事,他奔波了不少地方。 陸少陽聽到李定坤的聲音,三步并作兩步跑了出來。 “是這樣的,兩天前,有人曾經(jīng)找過刀疤,讓他幫忙綁架一個孩子,被他給拒絕了!”李定坤在這里早已經(jīng)跟三教九流的人建立起來一個強(qiáng)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因此他能打聽到一些灰色地帶的信息。 當(dāng)然,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陸少陽握住李定坤的肩膀,“阿坤,帶我去找刀疤!” 冬天的夜里,室外的溫度將至零下十度。廢舊化工廠里的溫度稍微好一點(diǎn),但也是零下五度。 恐懼、饑餓和寒冷讓才兩歲的安安凍得牙齒直打顫。 “爺爺,你冷不冷?”安安不敢閉眼,他害怕自己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正在扣繩索的陸友德食指的指甲已經(jīng)扣翻了,空氣中有一股不太明顯的血腥味。還好捆綁安安的繩索已經(jīng)開始松動,陸友德最擔(dān)心的是安安才兩歲,要是被捆久了會不會對他的手有傷害。 “安安,爺爺馬上就給你解開了。到時候,你到爺爺懷里來,爺爺懷里可暖和了?!?/br> 話音落下,安安手腕上的繩索徹底解開。 “爺爺,我的手麻了。不過,等一下就好了。” 爺孫兩人努力了四個多小時,總算是解除掉了手上和腳上的束縛。然而,此刻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diǎn)鐘。 陸友德猜到他們所在的地方應(yīng)該是非常偏僻的,而且,這么長的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進(jìn)來查看他們爺孫的情況。 有兩種可能,一是外面根本沒有人守著他們,二是外面的人根本不認(rèn)為他們爺孫有自救的可能性,所以懶得賴看他們。 他們一老一小跑出去是極其不明智的選擇。 所以,陸友德把安安緊緊地抱在懷里,給他溫暖,“安安,我們就在這里等等,再過會兒天就亮了。到時候,你爸爸就會來接我們了?!?/br> 從昏迷中醒來,江夏得知有了安安和公公的線索,她立刻表示自己要跟著一起去。 凌晨兩點(diǎn),四輛車從馬路上疾馳而過。前面一輛是魯方國在開車,旁邊坐了一名帶槍的士兵,后排坐著江夏和陸少陽。后面跟著的車?yán)镒疃ɡ?,還有他口中的刀疤。最后兩輛車是軍用解放車,里面集合了接近五十名攜帶武器裝備的士兵。 刀疤經(jīng)營著一家地下賭場,手里也會經(jīng)辦一些收保護(hù)費(fèi)的業(yè)務(wù)。常年游走于灰色地帶的他很清楚哪些事情不能沾,因此在這一帶也混出了點(diǎn)名聲。 此刻,他扔了一根煙給李定坤。 “坤哥,你這是讓我以后沒辦法再這條道上混下去了?!?/br> 少將直接帶人把他從床上撈起來,害他以為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嚇得連嘴里都發(fā)苦。誰知道,竟然是為了兩天前的一樁被他推掉的生意。 李定坤拿煙的手都在顫抖,被綁架的人可是他最在意的外甥。 如果安安真的出事,李定坤閉上眼睛,不敢多想。 “刀疤,你放心,只要我外甥平安。五十萬!”這條消息,值這么多錢。 刀疤手里的煙一下子掉在車廂里,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想起陸少陽帶人沖進(jìn)他家的場景,然后拍了拍李定坤的肩膀。 “好哥們兒,一個人情就夠了!”他非常清楚,有的人情是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的,雖然五十萬現(xiàn)金讓他十分心動。 香煙在李定坤手中被捏成碎渣,只要安安沒事,什么都行! 接下來的事情進(jìn)展得很順利,在刀疤的帶領(lǐng)下,他們找到了兩天前問刀疤接不接業(yè)務(wù)的人。 大冬天被兩隊帶槍的士兵從被窩里挖出來,中間介紹人差點(diǎn)嚇尿了。他看著用槍指著自己腦門的男人,刷的一下跪了下去。 “我說,我全都都說!” 原來,年后因為發(fā)現(xiàn)國外的恐怖份子滲透入國企鋼鐵廠的管理層,陸少陽曾經(jīng)親自帶隊對恐怖份子實(shí)施抓捕。 恐怖份子的處決自然是交給了國家,可是他已經(jīng)在中國成家,他的中國妻子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是恐怖分子,于是把這份仇怨全都記在了陸少陽身上。 她的膽子還沒有大到敢□□,再說她也接觸不到殺手這個階層的人。 所以,她只能花錢雇人把陸少陽的孩子綁架了,然后扔到一個廢棄的化工廠。 被洗腦的女人根本沒有想過這么做的后果,她只是想要陸少陽也嘗一嘗失去家人的滋味。至于安安和陸友德的死活,她根本不在乎。 在她看來,死了還更好。 幾經(jīng)周折,等陸少陽帶人找到西郊的化工廠時,天空已經(jīng)蒙蒙亮了。這座廢棄的化工廠被枯草和建筑垃圾包圍,不仔細(xì)的話,從外面差點(diǎn)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還有一座低矮的建筑。 陸少陽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幾乎是用百米沖刺的速度在奔跑。 根據(jù)現(xiàn)場留下來的線索,他很快找到了關(guān)安安和陸友德的房間。這是一間沒有窗戶,門上還加了三道鎖的倉庫。 啪啪啪,三聲槍響打掉了門上的鎖,也驚醒了陸友德。 他摸了一下懷里安安的額頭,糟糕,孩子發(fā)燒了!陸友德根本顧不上想來人是綁架他們的人還是營救他們的人,他想要從地上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綿軟無力。 下一秒鐘,陸友德暈了過去。 然而,他緊緊地抱住懷里的安安,生怕把他摔著。 爺孫兩人在寒冬臘月的時節(jié),被關(guān)在這個不通氣的房間里整整十二個小時,兩人同時發(fā)起了高燒。 “安安!爸!”陸少陽一覺踹開大門,看到的場景讓他這個鐵漢幾乎立刻雙眼盈滿了淚水。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junjun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7章 這是一間散發(fā)著霉臭味、空無一物的倉庫,接近二十平米的空間內(nèi),除了地上的灰塵和房頂?shù)闹┲刖W(wǎng),房間里只有陸友德和安安。 此刻,陸友德抱著安安躺在地上,他們身邊是解開的繩索和撕掉的膠布。 兩人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手腕和腳腕烏青一片。哪怕是倒在地上,陸友德也用衣裳緊緊地?fù)ё牙锏陌舶病?/br> 陸少陽快步走過去,試圖把他們爺孫兩人分開,但是沒有成功。 簡易的擔(dān)架抬著爺孫兩人快步朝汽車所在的方向跑去,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非常不好。 江夏的眼睛已經(jīng)哭得腫成了桃子,她輕輕地握住安安的手,孩子手腕上的淤痕讓江夏心如刀割。她無法想象,在過去的十二個小時里,安安的心理到底遭受了怎么樣的打擊。 黑暗不透氣的惡劣環(huán)境,饑餓和寒冷,還有對于未知的恐懼。 每一點(diǎn)都讓江夏自責(zé)不已,是她沒有保護(hù)好安安! 李定坤在半道上停了下來,他給醫(yī)院打電話,讓那邊提前做好準(zhǔn)備。直到掛了電話,他的手還是顫抖的。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弄死那個綁架安安的人! 在他身后,刀疤從車上跳了下來,他朝李定坤揮了揮手,然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人群。昨天晚上過得可真他媽刺激。 這件事算是給他敲了一個警鐘,以后做事情之前一定要打聽清楚什么人惹不得。還好他這次運(yùn)氣好,拒絕了這單生意。 刀疤也有自己的原則,孩子和老人不動,女人不動。 李定坤知道家里還有很多人掛記著,于是他在給醫(yī)院打了電話之后,又接連撥出好幾個報平安的電話。 醫(yī)院里,經(jīng)過醫(yī)生的診斷,安安和陸友德除了被凍感冒發(fā)燒之外,手腕和腳腕上的擦傷問題并不大。還有就是陸友德左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被扣翻開手指甲只能取掉,讓它重新長出來才行。 陸少陽抱著江夏,不住地道歉。 “對不起!夏夏,對不起!”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工作會給家里人造成這么大的安全隱患。 他以為,家里就江夏在外面露面的時間多,遇到危險的頻次高,所以請了魯方國和小周來做保鏢。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對孩子和老人下手。 江夏的眼淚打濕了陸少陽的衣襟,她這是后怕的淚水。 如果不是他們幸運(yùn)找到了線索,安安和公公生還的機(jī)率太小了,單是發(fā)燒,就可以讓他們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