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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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村的村民沒有忘記,是美嘉日化給了他們新生。 因此,在未來的幾十年里,無論他們變得多么富裕,也永遠(yuǎn)把美嘉日化的中草藥需求擺在首位。對于那些想要打探美嘉日化生產(chǎn)秘密的人,全都被草坪村的村民們一口回絕。 從草坪村回臨水鎮(zhèn)的路上,江夏意外碰到了康學(xué)斌。 “停車,停車!”一個男人站在馬路上,不停地?fù)]動手里的紅色圍巾,他著急壞了,害怕這輛貨車不停下來。 江夏定睛一看,那不是康學(xué)斌嗎? 第128章 他怎么會在這里? 江夏示意貨車司機停車,然后她搖下窗戶,探出頭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康學(xué)斌揮舞的雙手停了下來;他現(xiàn)在渾身都是泥土,看樣子好像跟人打了一架,嘴角還紅腫著,眼睛也被打青了,額頭上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他大概有兩年沒有見過江夏了,突然見到她出現(xiàn)在這里,他連自己想說的話都忘了。 不遠(yuǎn)處傳來呼喊的聲音,江夏抬起右手,遮擋住有些強烈的太陽光。 只見一個大肚子的孕婦被四個人用門板抬了過來,她看起來情況很不好,衣衫上都是斑斑的血跡。 “求求你們,載她去醫(yī)院,好嗎?”康學(xué)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江夏看了康學(xué)斌一眼,“你快點起來,救人要緊!”說完,江夏立刻從貨車上跳了下來,她回頭安排司機快點下車接應(yīng)。 貨車的車廂里裝了滿滿的藥材,還好駕駛席位背后有一排小空間,是用來給長途車司機休息的地方。司機也看到了孕婦的情況,立刻把小空間里的雜物清理出來。 很快,孕婦被幾人合力送上車,由于空間有限,江夏示意司機先把孕婦送到醫(yī)院,她自己會想辦法回臨水鎮(zhèn)。 貨車漸漸駛遠(yuǎn),江夏回想起剛才康學(xué)斌緊張的態(tài)度。難道,孕婦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江夏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村子,背后傳來了孕婦家屬感激的聲音。 “這位女同志,剛剛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你要去哪里?我馬上去村子里借自行車送你回去。”說話的人是一個勤勞的中年婦女,看到她的第一眼江夏想起了自己的大嫂。 眼下沒有電話,江夏自然也不可能在原地等著司機回來接自己。她也只好點了點頭,同意女人的提議。 許是知道江夏精貴,沒過多久,女人飛快地騎了一輛二八大杠過來,背后的座位上還特意墊了一件看起來半新的夾襖。 剛才江夏打聽了一下,這個村子距離臨水鎮(zhèn)十五公里,除了騎自行車和走路,再沒有別的交通工具。江夏粗粗一算,騎自行車差不多得一個半小時才能到。 路上,江夏從女人的口中得知,剛剛被送走的孕婦是她的小姑子。 江夏猜的沒錯,孕婦肚子里的孩子的確是康學(xué)斌的,只是他并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到村子里來收賬,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一名準(zhǔn)爸爸。 “我小姑懷孕了一直瞞著家里,直到孩子六個月了,再也瞞不住她才說的。哎,為了這事兒,我婆婆差點氣得喝農(nóng)藥。小姑體弱,要是把孩子打了,恐怕連大人都保不住。她咬死不說孩子的父親是誰,結(jié)果弄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這都是命??!” 坐在自行車后座上,江夏看向黃泥土路邊的田地。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康學(xué)斌這個名字,這個人在她的印象里就不是什么好人。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放棄了對自己的死纏爛打,漸漸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 江夏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形下知道康學(xué)斌的現(xiàn)狀,這件事或許對他來說將是血的教訓(xùn)。 不去想康學(xué)斌,江夏放空自己的腦海,她這些日子一天都沒有閑下來,總在忙各種事情。難得有這樣的慢時間,她也就當(dāng)給自己放個假。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臨水鎮(zhèn)上,江夏從自行車后座上跳了下來。 “好了,就送到這里吧?!?/br> 告別中年婦女,江夏慢慢地走向美嘉日化工廠。 她很久沒有感受這樣的慢生活,旅程中坐飛機的頻次越來越高,可不就是為了趕時間嗎? 司機差不多跟江夏前后腳回到工廠,他把人送到醫(yī)院就回來了,也不知道孕婦最后的情況怎么樣。 家里的事情全都安置妥當(dāng),很快到了啟程離開這天。 早上太陽剛剛升起,陸友德親手鎖上家里的大門。他把鑰匙揣進口袋里,然后回頭看向自己身后的背著背包的家人。 “走吧,我們出發(fā)!” 家里大部分的行李已經(jīng)通過貨運渠道,跟美嘉的產(chǎn)品和工作人員一起坐火車去了北京。江夏帶著兩個孩子和公公婆婆坐飛機過去,因此大家隨身就帶了一個小包。 陸家大門口,吳秀群抹了抹眼淚,當(dāng)初夏夏出嫁她都沒哭,沒想到現(xiàn)在反而止不住想要流淚。 “媽,暑假我接你們?nèi)ケ本┩妗0⒗じ缭诒本┵I了一套好大的房子,你們過去全都住得下。”江夏抱了抱吳秀群,這場面弄得她都想哭了。 “小姑!”被娘家的侄兒侄女們圍著,江夏眨了眨眼睛,把眼淚忍了回去。 陳家大舅一家,江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紅梅姐和喬治,桂花姐和劉楊,還有鄒家輝、朱彩靈,以及杜文硯杜老師,江夏朝大家鞠了一躬,然后登上廠里的微型貨車。 再見! 江夏第一次體會到暈機的感受,她強忍著腸胃的翻滾鬧騰,跑到飛機上的衛(wèi)生間里大吐特吐起來。 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吐到后面胃里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以吐了??谇焕锼峥嗟囊后w讓江夏的眼淚流了下來,太難受了!這個時候,她無比希望陸少陽能夠在自己身邊。 “女士,您還好嗎?”空姐擔(dān)心地看著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江夏,她看起來臉色極差,好像隨時都會暈倒似的。 “我沒事,可能有點暈機。” 空姐貼心地給江夏端了一杯開水過來,還把她安排到前排的空位置上坐下休息。 陳淑芬和陸友德上飛機沒過多久就睡著了,所以并不知道江夏不舒服。倒是劉阮安撫好陸海銘的情緒之后,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江夏的身邊。 “夏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抬手摸了摸江夏的額頭,沒有發(fā)燒。 “我大概是暈機,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苯男Φ糜行┟銖姟?/br>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眲⑷钛銎痤^把自己從書上看到的笑話說給江夏聽,“你知道王大爺為什么可以一邊刷牙一邊唱歌嗎?” 江夏搖了搖頭。 “因為他刷的是假牙!” 江夏配合地笑了,倒不是這個笑話真的好笑,而是劉阮的出現(xiàn)讓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漸漸忘了自己身體的不適。 下了飛機之后,江夏感覺沒有之前那么難受了,她打車帶著老人和孩子來到位于后海附近的新家。 正巧,劉大爺提著一袋子水果從外面回來,他熱情地把手中的果子塞到江夏手中,還跟陸友德約好了明天早上帶他一起遛鳥,熟悉周圍的環(huán)境。 “夏夏,這房子可真大!” 推門進去之后,陳淑芬忍不住感慨道。 新家的一切都布置妥當(dāng),幾乎可以拎包入住。哪怕他們還有些行李在火車上,依然不妨礙老人和孩子們的正常生活。 “剛剛那位老大哥就住我們隔壁?他可真熱情?!标懹训路畔率种械乃?,剛剛來到陌生環(huán)境的他因為劉大爺?shù)某霈F(xiàn),打消了他心中的不適應(yīng)。 “嗯,當(dāng)初能夠順利買下這個房子,還多虧了劉大爺?shù)膸兔??!?/br> 孩子們在院子里跑了一圈,然后又去看了看自己的新房間。當(dāng)他們看到自己期待已久的書桌和書柜的時候,兩個孩子跑過來一把江夏抱住。 “謝謝你,夏夏,我們太喜歡這個新家了!” 江夏順手摟住兩個孩子,“先去洗漱,然后睡個午覺,等你們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爸爸了。” 她在經(jīng)歷了飛機上的嘔吐之后,身體還是軟綿綿的。跟著美嘉產(chǎn)品一起過來的還有兩個廠里培養(yǎng)的售貨員,按照火車的前進速度,他們估計要明天早上才會到北京。 安排老人和孩子都去休息之后,江夏自己也回房睡了一覺。 她困極了,幾乎倒床就睡。 等江夏醒來,時間已經(jīng)來到傍晚七點。 窗戶外面隱隱透著黃色的燈光,院子里似乎有陸少陽和孩子說話的聲音。他回來了?江夏想要撐著手臂坐起來,發(fā)現(xiàn)手上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沒過多久,房門吱嘎一聲被人輕輕推開。 江夏聽了規(guī)律而又沉穩(wěn)的腳步聲,知道是陸少陽進來了。 果不其然,陸少陽關(guān)切地走了過來,發(fā)現(xiàn)江夏醒了,他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阿阮說你在飛機上吐了,現(xiàn)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俯身摸了摸江夏的額頭,然后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 “身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江夏發(fā)現(xiàn)自己就連聲音也軟軟的,好像在撒嬌一般。 陸少陽仔細(xì)地看了看江夏的臉色,發(fā)現(xiàn)她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暈,倒是沒看出哪里有異常。 “想要起來嗎?” 江夏點了點頭,然后被陸少陽扶著腰背坐了起來,她這才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乎乎的。難道是睡久了的緣故?從下午一點半睡到現(xiàn)在,差不多睡了六個小時,的確有點久。 “要不,我?guī)闳タ瘁t(yī)生?”陸少陽見江夏精神狀態(tài)不好,擔(dān)心地攬住她的肩膀。 搖了搖頭,江夏輕聲嘟囔,“哪有這么嬌氣,上午的確是暈機了。” 接過陸少陽倒來的溫開水,江夏一口氣喝完之后發(fā)現(xiàn)身上漸漸有了力氣。 換好衣服從房里出來,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劉阮和陸海銘拿著陸少陽給的子彈殼拼成的玩具正玩得起勁兒,見到江夏,他們放下玩具跑了過來。 “夏夏,你還有沒有不舒服?”陸海銘眼巴巴地看著江夏,他要是快一點長大就好了。等他成了醫(yī)生,再也不用擔(dān)心家里人生病了。 “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我沒事,你們別擔(dān)心?!?/br> 正在分發(fā)筷子的陳淑芬聽了江夏的話,招呼他們過去吃晚飯。這是他們搬了新家之后的第一頓飯,一家六口人樂呵呵地坐在一起。 江夏沒什么胃口,勉強喝了一小碗粥。 吃過晚飯之后,陸少陽說起了劉阮和海銘的入學(xué)手續(xù),“入學(xué)證明我已經(jīng)開好了,明天早上我?guī)麄內(nèi)W(xué)校。夏夏,你那邊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 “你工作不是忙嗎?要不然我?guī)Ш⒆尤竺??”江夏知道陸少陽剛剛接了新的工作任?wù),他白天工作,晚上還要抽時間學(xué)習(xí),是真的很忙。 陸少陽笑著握住江夏的手,“再忙也不能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你身上,我也應(yīng)該分擔(dān)一些?!?/br> 陳淑芬和陸友德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一個丈夫應(yīng)該有的擔(dān)當(dāng)。 吃過晚飯,劉阮和陸海銘興奮地開始準(zhǔn)備自己明天上學(xué)要用到的文具和書本。江夏和陸少陽被爸媽推出去消食遛彎,年輕人也要有他們的私人空間,而不是圍著孩子和老人轉(zhuǎn)。 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街巷都有路燈,春末夏初的夜里,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夏夏,我給你雇了一個司機,小趙平時負(fù)責(zé)接送你,還有就是保護你的安全,幫你做點瑣碎的事情?!标懮訇柛氖妇o扣,反正是晚上,他也不用顧及自己的軍人形象。 江夏聽了陸少陽的話,歪頭看著他。 “陸師長,不怕別人說你媳婦太張揚了?”她心里甜甜的,望著陸少陽的雙眼水潤晶瑩。 陸少陽輕輕一笑,“我媳婦開心就好,別人怎么說都不要緊。小趙是越戰(zhàn)時候一直跟著我的一個士兵,他左手受了傷,不能繼續(xù)留在部隊,但是開車和做事不受影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