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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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繘],沒什么。周海笙,你在香港有親人嗎?”下意識的,他把自己想的話問了出來。 周海笙臉上的表情沒變,他還在擔(dān)心跟著解圍男子上樓的江夏。 “我的家在廣州,爺爺奶奶都已經(jīng)去世。”他不知道為什么胡萬華的朋友會這么問。 “那你的爸爸mama呢?” “我沒有爸爸mama,從我記事起,我就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 ———————————————— 江夏跟隨管家愛德華來到二樓,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索菲亞老師的背后還站著一位跟她年紀(jì)相仿的女士。 那是她的朋友嗎? 老師怎么會恰好在香港? 見江夏眼眶紅紅的,索菲亞心中升起一股憐惜,“別害怕,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br> 聽到索菲亞說出這樣的話,她的管家和朋友都詫異地多看了一眼江夏。以前從來沒有聽說索菲亞認(rèn)識這樣一位靈氣十足的東方瓷娃娃,她們是什么關(guān)系? 說來也巧,索菲亞正好跟她的朋友,也就是這家店的老板簡悅商量事情。在路過服裝店的時候,聽到了里面發(fā)生的一切。沒想到,竟然發(fā)展成為一場可能會造成嚴(yán)重后果的沖突。 索菲亞會安排管家來干預(yù)這件事情,起初是因?yàn)榻木尤灰谎劬驼J(rèn)出了那件衣服是她的作品。 這個奢侈品牌旗下一共有八位設(shè)計(jì)師,而這件衣服是她當(dāng)季唯一的一個作品。如果不是對她足夠了解,這個年輕得仿佛還未成年的東方女人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索菲亞不忍心看到江夏遭受到店員的為難,她這么小的身體,怎么會有這樣強(qiáng)大的氣場?敢于跟她們對抗。 開除店員和店長自然是索菲亞好友簡悅的決定,她是服裝店的老板。而把江夏請上來,則是因?yàn)樗鞣苼唽@個東方瓷娃娃十分好奇。 他們一行四人坐電梯直達(dá)這棟樓頂層,在一個完全是玻璃結(jié)構(gòu)的花園咖啡廳坐下來。 “看你的眼神,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對吧?” 索菲亞今年四十歲,但是她看起來并不顯老,跟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差不多。歲月優(yōu)待,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反而讓她周身縈繞著一種如同玫瑰綻放時的美麗。 江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內(nèi)心的激動。 “索菲亞女士,我非常非常非常地喜歡您的作品。我叫江夏,今年二十歲。您如果愿意,可以叫我夏夏?!?/br> 上輩子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也是二十歲,只不過當(dāng)時的索菲亞已經(jīng)六十歲了。 原來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有定數(shù)。 索菲亞的朋友,也就是那家服裝品牌店的老板簡悅坐在江夏斜對面,一聽說江夏才二十歲,她睜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要知道,我店里有且僅有一件索菲亞的作品,你居然可以把它挑出來,真的是太厲害了。就算是我,想要在一堆衣服里面找出索菲亞的作品,也是有很大難度的。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索菲亞的朋友簡悅?!?/br> 跟兩位氣場十分強(qiáng)大的成功女人坐在一起聊天,江夏絲毫沒有怯場。她們從服裝聊到音樂,再聊到自己的愛好,絲毫沒有代溝,甚至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索菲亞和簡悅對江夏的喜愛也越來越多,她們很難見到像江夏這樣真誠、有內(nèi)涵、不焦躁的年輕人。 從她們坐下聊天開始,空氣中飄散著愉快的因子,時不時還能聽到她們輕松愉快的笑聲。 原來這就是年輕時候的老師,原來這就是她當(dāng)年的想法。 江夏心中有一種隱秘的快樂,因?yàn)榱私饫蠋?,跨越時空跟老師相遇產(chǎn)生了一種強(qiáng)烈的幸福感,從江夏的眼神中傾瀉而出。 老師一向都是這么心胸開闊,博聞強(qiáng)識;就連她的朋友簡悅女士,也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女人。 在聊天的過程中,索菲亞一直覺得江夏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墒撬浅4_定,這是她第一次來香港,也是她第一次接觸到這么有思想而且年輕中國女孩。 眼看著聊天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快要一個小時,江夏擔(dān)心周海笙他們不知道自己這邊的情況,于是主動提出告辭。 “夏夏,我以后要怎么樣才能聯(lián)系到你?”說到分別,索菲亞竟然心生不舍。 江夏從包里拿出紙筆,寫下一個電話號碼以及一個家庭地址,雙手遞給索菲亞。 “這是我家里的電話號碼,我預(yù)計(jì)至少要半個月之后才會回家。下面是我家的地址,如果您來中國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br> 索菲亞鄭重地把這張紙條收起來放進(jìn)包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江夏有這樣奇怪的感情。 她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明明身處不同的國家,明明有這么大跨度的年齡溝壑,這些完全不影響她把江夏當(dāng)成朋友。有這樣一個小精靈一般的朋友,讓索菲亞覺得自己也好像年輕了許多。 “夏夏,如果你晚上有時間的話,我想邀請你參加我的晚宴?!闭f完,簡悅從她的包里拿出一張邀請函,遞給江夏。不僅是索菲亞,就連簡悅也覺得江夏是個很有趣的人。 這次索菲亞特地從意大利趕過來,就是為了參加簡悅今天晚上的時尚晚宴。 聽了簡悅的話,索菲亞眉毛輕輕一揚(yáng),“本來我還想自己把江夏帶過去的,既然你給了她邀請函,那就再好不過了。夏夏,那我們晚上再見?!?/br> 江夏仰慕地看著索菲亞,這是她的老師,哪怕自己換了一個身份,她依然對自己那么好。 “晚上見!悅悅姐,我可以帶個同伴一起參加今天晚上的晚宴嗎?” 江夏想要帶周海笙一起參加,根據(jù)邀請函上的內(nèi)容來看,今天晚上是一個時尚晚宴。如果周海笙能去,對他來說是極有好處的。 “當(dāng)然可以!”簡悅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想到晚上還要見面,江夏離開的腳步就沒有那么不舍。 看著江夏乘坐電梯離開,簡悅這才把目光收回來,“索菲亞,你好像特別喜歡這個東方瓷娃娃?” 索菲亞睨了一眼好友,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不疾不徐地開口。 “說得跟你自己不喜歡夏夏似的?” 簡悅輕笑出聲,“她真的很特別,就像是中國古詩中的蒲葦,柔且韌;又像是暖房里的嬌花,讓人心生憐惜?!?/br> “打住,你明明知道我中文不行還跟我講古詩。”說完這話,索菲亞靈機(jī)一動。她覺得自己需要安排一次中國采風(fēng)之行,順便看看江夏生活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培養(yǎng)了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東方女孩。 果不其然,江夏剛剛從電梯里走出來,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準(zhǔn)備上樓來找她的胡萬華他們。 “夏夏,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王思琴快步走過來,拉住江夏的胳膊上下看了看,她剛才著實(shí)有些擔(dān)心。 “我沒事,你們放心好了。邀請我上樓的那位女士是意大利知名的設(shè)計(jì)師索菲亞女士,今天也是她和她的朋友幫我們解圍的。剛才上樓也就是聊了一會兒天而已,她們不會把我怎么樣的?!?/br> 胡萬華的朋友一聽說江夏剛才竟然面見了索菲亞大師,興奮得差點(diǎn)叫出聲來。 他是做服裝生意的,自然聽過索菲亞的大名。 剛才他們站在樓下,并不清楚是誰把江夏帶走了。他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對方應(yīng)該是抱有善意而不是惡意,所以這才放心讓江夏跟著管家模樣的男人一起上去。 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胡萬華的朋友把他們送回酒店之后就離開了。 酒店套房之中,江夏拿出簡悅給的邀請函。 “這是索菲亞大師的朋友簡悅女士送給我的邀請函。海笙,你今天晚上可以陪我一起參加嗎?” 周海笙自然點(diǎn)頭表示同意,他對香港這邊的人印象不是很好,跟著去才能保護(hù)好老師。 胡萬華從周海笙手中接過邀請函看了看,是他知道的那個簡家嗎? 如果真的是的話,去參加晚宴對江夏和周海笙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畢竟,簡家可是引領(lǐng)香港時尚的主流人物。 宴會在今天晚上八點(diǎn)正式舉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diǎn),他們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來準(zhǔn)備自己的發(fā)型,穿著和配飾。 既然答應(yīng)參加晚宴,江夏沒打算給老師丟人。還好她和周海笙的行李箱中各自帶了一套禮服,不然他們還得現(xiàn)在去商場選購。 江夏手中的禮服,就是上次周海笙參加比賽給她設(shè)計(jì)的晚禮服。 身為服裝設(shè)計(jì)師,江夏對自己平時的穿著打扮沒有什么要求,以舒適為主。但是如果要進(jìn)入正式的場合,她不允許自己身上有任何瑕疵,或者說打扮不得體的地方。 兩個半小時之后,弄好自己的發(fā)型、妝容、服飾,江夏打開房門,出現(xiàn)在周海笙和胡萬華面前,他們兩人驚呆了。 眼前的這位精致美人真的是他們的meimei(老師)江夏嗎? 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精心打扮之后的江夏呈現(xiàn)出一種別樣的美,這種美兼具東方的含蓄和西方的婀娜,江夏就像是一顆明珠,熠熠生輝。 明媚靚麗的江夏挽住周海笙的胳膊,他們并肩前行的模樣讓王思琴和胡萬華淡定了很多。 剛開始他們還有點(diǎn)擔(dān)心,江夏和海笙第一次去參加這種類型的晚宴會感受到挫敗。 現(xiàn)在看來,他們不打擊別人就已經(jīng)好了! “夏夏,你今天太美了。稍等一下,我想給你們拍張照?!蓖跛记倨炔患按啬贸鱿鄼C(jī),把江夏的美用照片記錄下來。 估摸著現(xiàn)在出門差不多,江夏和周海笙在酒店門口叫了一個計(jì)程車。 然而此時,就在舉行宴會的簡家別墅門口,一輛奢華的勞斯萊斯幻影穩(wěn)穩(wěn)地停了下來。隨行的助理從副駕駛上下來,護(hù)在車門上方在大家的關(guān)注下,一位面帶憂郁神色的女人從車上走下來。 很多人想要上前打招呼,可是他們卻怕招惹女人的討厭,只得用眼神追隨她的身影。 “彩靈姐,你能來參加晚宴我真的是太開心了。”簡悅主動迎了過來,她身上穿著一襲白色長裙,行走間耳邊的流蘇耳環(huán)閃閃發(fā)亮。 朱彩靈淡淡一笑,帶著一股水墨畫暈染開的獨(dú)特氣質(zhì)。 “悅兒,你今天晚上真美?!?/br> 她是香港最負(fù)盛名的畫家,一副作品可以拍賣到六位數(shù)以上的價格。除了早期有極少的畫作被別人買走之外,她幾乎所有的作品都被自己的丈夫鄒家輝珍藏。 簡悅身為主人,有很多客人需要接待。她把朱彩靈引薦給好友索菲亞認(rèn)識,然后忙不迭地去大門口迎接別的客人。 朱彩靈的年紀(jì)比索菲亞大一些,但是她因?yàn)槭莻鹘y(tǒng)的東方女人,骨架小,看起來反而比索菲亞更顯年輕。 “朱,我非常喜歡你的畫。我曾經(jīng)在朋友那里有幸見過,太美了!”索菲亞昨天就聽說朱彩靈也要參加宴會,她對別人不感興趣,就盼著能夠跟她聊一聊。 聽了索菲亞的話,朱彩靈淺淺一笑,“索菲亞女士,正巧,我也特別喜歡你設(shè)計(jì)的衣服?!?/br>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彼此的氣場是相融的。 宴會廳的西北角,以為肩披貂毛的貴婦眼睛一直注視著朱彩靈。當(dāng)她看到有人走向朱彩靈所站的位置,意圖跟朱彩靈打招呼,她眼睛一轉(zhuǎn),裝作不經(jīng)意地走過去。 “?。Σ黄?,對不起!”原本想要跟朱彩靈打招呼的人不知為何腳下一扭,手里的香檳朝著朱彩靈筆直地潑灑過去。 索菲亞見狀立刻把朱彩靈拉開,可惜她月牙白的旗袍上還是留下了淡黃色的印記。 摔倒的女人嚇壞了,她不顧自己痛得仿佛要斷掉的腳踝,試圖站起來向朱彩靈道歉,“鄒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門口的簡悅聽到動靜,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因?yàn)樘弁垂蜃诘厣系呐耍挥傻冒櫫税櫭碱^。 朱彩靈是這場宴會最尊貴的客人之一,要是讓鄒家輝知道自己的夫人在宴會上受了委屈,他們簡家也脫不了干系。給了管家一個眼神,讓他立刻把搞事情的女人弄走。 “彩靈姐,我今天原本還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讓你受到驚嚇。看來,我的禮物只有提前送出了。”簡悅笑盈盈地挽著朱彩靈的手,三言兩語之間緩和了剛才僵持的氣氛。 原來,簡悅一直知道朱彩靈喜歡索菲亞設(shè)計(jì)的衣服,所以特地請好友為她專程設(shè)計(jì)了一套。 朱彩靈道謝之后,讓助理接過衣服。她身上的衣服臟了一片,朱彩靈自然不會在宴會上多做停留,很快她帶著助理告辭離開。就在她前腳離開的時候,江夏和周海笙來到簡家別墅門口。 江夏看了一眼黑色勞斯萊斯離開時的背影,轉(zhuǎn)頭對周海笙說道:“你喜歡汽車嗎?” 周海笙搖了搖頭,他收回視線,“你喜歡剛才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