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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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負責做衣服,我負責零售。我每賣一件出去,就能有兩毛錢的提成?!卑严眿D摟緊懷里,江瑞福聲音有些暗啞。 這一切,都是夏夏辛苦給家里人想出的謀生手段。 譚亞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以前在生產(chǎn)隊累死累活一天也才五毛錢,現(xiàn)在做一件衣服就能抵原來一天的收入。按照她現(xiàn)在制衣的速度,一天至少可以做五十件衣服,那就是二十五塊錢。 深吸一口氣,譚亞紅被自己算出來的數(shù)字嚇了一跳。 這一個月下來,她能賺好幾百塊錢! “阿福,你快把我搖醒,我不是在做夢吧?” 緊緊地摟住媳婦,江瑞福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鼻音,“小紅,你沒做夢,這是真的!” 隔了一間廚房和食堂的江家大哥房里,江瑞清小聲地問道:“孩子睡著了?” “嗯,朝北睡了。”胡小蘭側(cè)過身來,把頭擱在丈夫的肩膀上。 “阿清,爸爸真的變了。換做是以前,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會舍得土地?!?/br> 江瑞清輕輕一笑,“那是你不了解我爸,他當年讀書成績很好的。只是家里太窮,他十六歲就回家務農(nóng)。都是窮給鬧的,但凡有一點辦法,他都讓我們兄妹多讀書。” 胡小蘭想了想,抬起頭來,“阿清,我們都要跟著夏夏好好干。我不求大富大貴,我只希望你永遠都要記住:家里的好日子都是夏夏給我們帶來的,我們要對她更好才行?!?/br> 親了親媳婦的額頭,江瑞清十分感動,“我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娶到你這么好的老婆。” 夜已深,遠在北方當兵的陸少陽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訓練。 就著冷水洗了個戰(zhàn)斗澡,陸少陽迫不及待地撕開家中的來信。 這是爸媽寫給他的,這是阿阮寫給他的,陸少陽抖了抖手中的信封,不是應該還有一封嗎? 沒收到江夏的回信,陸少陽的肩膀垮了下來。 從兜里掏出江夏的照片,他伸出食指彈了彈江夏的額頭,“你這個狡猾的兔子,給我寫封回信都不肯。成,你不給我寫,我給你寫還不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41章 看完父母和阿阮的來信,陸少陽開始動筆寫回信。爸媽和阿阮的信除了說他們自己的生活狀態(tài),大部分都在夸江夏。因為他常年在部隊,倒也習慣了以通信的方式來交流感情。 最后,陸少陽開始給江夏寫信。 “我以為你會給我回信,結果顯然我有些自作多情。我現(xiàn)在換了一個崗位,在一個特訓營里當教官,他們都叫我黑魔王。其實,我并不像自己表現(xiàn)得那樣冷酷??吹剿麄円驗橥瓴怀捎柧毴蝿毡粦土P,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我不能放松,因為在戰(zhàn)場上,來不得一點馬虎?!?/br> 他希望江夏能夠更多的了解自己,就像他渴望了解江夏一樣。 服裝廠的經(jīng)營執(zhí)照辦下來了嗎? 生產(chǎn)出來的衣服一定很好賣吧! 江夏是不是忙得不可開交,連給自己寫回信的時間都沒有。陸少陽心里非常清楚,江夏不是沒時間,而是不知道怎么給自己回信,或者壓根兒沒想過寫回信這件事。 說了自己的近況,陸少陽還把最近的困惑寫了上去。這樣,她總會答復自己了吧? 星期一,侯芳膽戰(zhàn)心驚地來到罐頭廠,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蛟S江夏已經(jīng)忘了這件事,陳主任說找罐頭廠反映自己的行為只是嚇唬她的? 顯然,服裝廠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被好事者傳了出來。侯芳發(fā)現(xiàn)大家看她的眼神變了,她試圖跟曾經(jīng)的朋友打招呼,可是對方看到她就像看到病毒一樣。 “侯芳,你等一下!” 黃桂花從后面追了上來,她手里還拿著報表,瘦下來的她精神面貌跟之前完全不同。她現(xiàn)在管著倉庫,外貌和工作同時給了她自信,以至于她現(xiàn)在看起來神采飛揚。 侯芳回頭看到是黃桂花,根本不想理會。 她申請調(diào)到庫房去工作,結果被黃桂花給搶了這么好的機會。要不是江夏從中作梗,她現(xiàn)在早就是庫管了,哪里輪得到黃桂花這個女大力士。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黃桂花快步跑過來,攔住侯芳。 “喲,黃桂花同志,你找我有事?”侯芳挑眉,她就是故意假裝沒看見的,那又怎么樣。 黃桂花沒有錯過侯芳眼里的嘲諷,她脾氣上來,一把抓住侯芳的領口,把她提了起來。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去欺負江夏。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侯芳,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你怎么還好意思來上班?不說你三番五次散播江夏的謠言,就看你平日里妖里妖氣、勾三搭四的模樣,我都惡心想吐。” 罐頭廠的第一女霸霸可不是浪得虛名,黃桂花力氣本來就大,輕輕松松把侯芳提起來。 侯芳臉漲得通紅,她掙扎著從黃桂花手里跳下來,簡直太欺負人了!江夏仗著陸家人欺負他不說,就連黃桂花也一再幫她。別以為黃桂花力氣大,父母都是廠里的老員工她就怕她! “呵呵,黃桂花同志,瞧你正義凌然的模樣,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威風?我告訴你,你只不過是個沒人要的老女人而已,就像廠里那些過期要扔掉的罐頭。” 侯芳的情緒有些失控,她今天精神狀態(tài)本來就不好,被黃桂花這么一弄,她徹底釋放了自己的天性。 江夏和陸家人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的,他們肯定已經(jīng)找廠長告狀了。 這么一想,侯芳便破罐子破摔。她就是離開,也不能讓江夏和黃桂花痛快。 “你以為江夏對你好是真心的?你做夢吧!她不過是為了利用你!”侯芳嗤笑出聲,鄙視地看著黃桂花。 她們的爭吵引來了很多圍觀,可以說侯芳和黃桂花都是廠里的話題人物。一個是廠花,被很多未婚男同志追捧;一個是大力士女霸霸,很多年輕男人見了她都要繞道走。 只是,侯芳這么說黃桂花也太惡毒了,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她是這樣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我黃桂花又不是傻瓜。誰對我好,我心里明白著。不像某些人,蛇蝎美人,表面上光鮮亮麗,實際上內(nèi)心已經(jīng)腐爛生蛆?!秉S桂花氣得想打人,可是她硬生生的穩(wěn)住了。夏夏說過,做事不能沖動。 “你還不傻,哈哈,這簡直是我最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不會以為李磊真的喜歡你吧?二十五年沒嘗過被人喜歡的滋味,偷偷摸摸談戀愛的感覺很刺激,對吧?” 侯芳也是巧合聽到男人們之間的對話,才知道李磊因為打賭輸了,被迫向黃桂花表白。這件事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幾個,而且大家為了李磊和黃桂花的面子,都沒往外說。 黃桂花的臉色變了,她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 “侯芳,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李磊接到消息趕了過來,他自然聽到了侯芳的最后一句話。 眉頭跳了跳,李磊來到黃桂花面前,緊張地護著她,“侯芳,你胡說八道什么。說話之前可要想清楚,什么是該說的,什么事不該說的?!?/br>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沒想到一車間的李磊竟然和黃桂花暗度陳倉,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談朋友的,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黃桂花一把推開李磊,她執(zhí)著地看著侯芳,“你把話說清楚!” 侯芳譏諷地看了一眼黃桂花,對上李磊威脅的眼神,她微微勾起嘴角,“怎么辦,我好害怕喲。我要是把真相說出來,恐怕有人會發(fā)飆的?!?/br> 停頓了一下,侯芳換了一個嚴肅的表情環(huán)顧四周,“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你們這樣圍著我們不太好吧?都散了吧,待會兒廠長看到可就不好了?!?/br> 說完,侯芳轉(zhuǎn)身就走。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再多說下去對她有害無益。她心里非常清楚,這罐頭廠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與其被人趕走,還不如自己離職。反正,她姐夫已經(jīng)給她找到了新的工作。 看著侯芳離開的背影,黃桂花抬頭看向李磊,“你不覺得自己欠我一個解釋嗎?” “散了,都散了!”李磊有些惱怒地朝圍觀群眾揮了揮手,他真沒想到這件事會被侯芳捅出來。 黃桂花不等李磊再次開口,轉(zhuǎn)身就走。她不是傻子! “桂花,你等等我。桂花,你聽我解釋?!崩罾诒稽S桂花臉上的表情給嚇了一跳,他跑著追了過去。雖然打賭輸了要向黃桂花表白讓他一度很難堪,可是接觸之后他才知道,黃桂花是個特別好的女人。比侯芳好一千倍,一萬倍。 這場大戲?qū)嵲谑翘^精彩,圍觀群眾看著主角相繼離開,忍不住八卦起來。 “侯芳原本還是我心中的美人,現(xiàn)在只能再加兩個字,蛇蝎美人。她太可怕了!污蔑江夏,嘲諷黃桂花,指不定還背后編排過誰的壞話?!?/br> “可不是嗎?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男人就是這么膚淺,只看臉蛋!” “王姐,你可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男人。有人知道李磊和黃桂花之間是怎么回事嗎?” “這個我知道,上次李磊和我們打賭賭輸了,賭注就是讓他去跟黃桂花表白。這本來是個玩笑,誰知道黃桂花當真了,而且李磊好像也喜歡上了黃桂花?!?/br> “哎,難怪桂花會這么生氣,換做是我,砍了李磊的心都有。桂花還從來沒有談過朋友,看來這件事對她的刺激很大。” 的確,當黃桂花知道真相后,她的拳頭攥得緊緊地,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給李磊一拳。 “讓開!” “我不讓!桂花,我是真的喜歡你,我發(fā)誓!對不起,事情的開頭我已經(jīng)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你。請你相信我……” 李磊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黃桂花提起來后放到一旁。 “滾!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鎮(zhèn)上也就巴掌這么大的地方,有什么特別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小鎮(zhèn)。因此,蘇曉月從別的老師口中聽說了盛夏服裝廠昨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情。 怎么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蘇曉月愣住了。 康學斌已經(jīng)知道江夏懷孕了,為什么還轉(zhuǎn)變了對她的態(tài)度? 難道,孩子不是他的! 想到這里,蘇曉月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江夏怎么會懷了陸少陽的孩子?一定不是這樣的,她不可能會懷陸少陽的孩子。他們上輩子沒有任何交集,這輩子也不可能有。 或許,那天在車站是自己看錯了?江夏有可能沒有懷孕! 蘇曉月再也坐不住,她必須去確認一件事。 今天早上起床,江夏就覺得有些不舒服,想著還欠兩筆訂單,她連忙組織大嫂、二嫂,婆婆和mama一起趕工生產(chǎn)。大嫂和江母昨天才剛到,他們對制衣機器cao作不太熟練,但是他們可以給譚亞紅和陳淑芬打下手。 “夏夏,你怎么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對勁。”陳淑芬摸了摸江夏的額頭,沒發(fā)燒呀。 聽了陳淑芬的話,車間里的生產(chǎn)暫時停了下來。 “去醫(yī)療點檢查一下,身體要緊?!眳切闳阂娕畠耗樕n白,偶爾還因為疼痛皺緊眉頭,擔心夏夏因為這些天忙服裝廠的事情累壞了。 江家大嫂和二嫂也放下手中的活兒走了過來,關切地看著她。 “我沒那么嬌氣,可能大姨媽要來了?”江夏總覺得肚子不太舒服,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感覺。說是大姨媽來了只是為了安慰家里人,她應該是腸炎犯了。 “聽話,我馬上送你去醫(yī)療點。” 陳淑芬想要摘下圍裙,被江夏攔住了,“媽,我自己去就行,你們先忙?!?/br> 在去醫(yī)療點的路上,江夏再也忍不住,她扔下自行車,扶著墻大吐特吐起來。吐到最后,她只覺得口里一陣酸苦,看來胃里的東西都吐空了,再吐下去就是膽汁了。 離江夏不遠的地方,蘇曉月握緊了手中的自行車把手。她懷過孕,知道孕吐厲害的差不多就像江夏現(xiàn)在這幅模樣。 目光停留在江夏的肚子上,蘇曉月眼里閃過一絲陰鷙: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