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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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淑芬見江夏苦著一張臉,劈頭蓋臉朝自己兒子罵了過去,“混賬!你這個沒良心的!怎么,你還想跟夏夏離婚?我告訴你,你敢跟她離婚,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guān)系!” 被陳淑芬拉著的江夏很是意外,書中沒有寫這么詳細(xì),只說陸少陽的mama很喜歡江夏。 說起來,離婚這件事是原主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陸少陽見她鐵了心腸,便同意了。 “孃孃,這件事不怪他,是我要離婚的?!苯囊婈懮訇柋涣R的狗血淋頭也不還嘴,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第2章 誰知道,陳淑芬聽了江夏的話不僅沒有消氣,反而寬慰她,“夏夏,你別把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媳婦就該哄著,他不聽你的話、惹你生氣就是他的錯。我讓他向你道歉?!?/br> 江夏聽了這話傻眼了,這位阿姨真的是親媽? “媽,你別管!”陸少陽見江夏為難,眉頭狠狠一皺,她沒有成心想要跟自己過日子。 既然這樣,為了一個女人,他陸少陽還不至于! 入伍七年,陸少陽回家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這次好不容易有了十天的假期,他原本以為順著父母的心思把婚結(jié)了,也了卻他們的一樁心事。 結(jié)婚之前他只跟江夏見過一面,除了看她長得白凈,陸少陽對江夏沒什么印象。昨天婚禮剛辦完,夜里江夏指著床上的癩蛤蟆跟他大吵了一架,鬧著要離婚,還把他趕出新房。 女人真是麻煩! 陸家是一座標(biāo)準(zhǔn)的四合院,這會兒男主人陸友德正還了鄰居的桌子椅子回家。家里好不容易把兒子的婚事忙完,還多虧大家的幫忙,陸友德進(jìn)門的時候臉上帶著笑。 見老婆子一臉怒氣,兒子和兒媳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陸友德心里咯噔一聲。 “這是怎么了?” 陳淑芬聽見丈夫的聲音,松開兒媳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怎么這么命苦呀!好不容易盼來了兒媳,現(xiàn)在夏夏卻被不孝子氣得要離婚。陸友德,還不好好管管你兒子!” 在江夏驚詫地眼神中,中年男人快步走過來扶起陳淑芬,似乎在他的眼里,兒子和兒媳要離婚的事情也沒有自家媳婦難過重要。 “少陽,快去把廚房里的吃食端出來。”說完,陸友德和藹地看向江夏,“夏夏,肚子餓了沒?有事咱吃了飯再說,成不成?” 十分鐘后,江夏端起面前的小米粥喝了一小口,小說里好像不是這么寫的。 她記得很清楚,男主和他的前妻火速辦了離婚手續(xù),事成之后雙方父母才知道。那會兒男主的mama的確很生氣,可是婚已經(jīng)離了。當(dāng)天下午,男主便接到緊急通知返回部隊。 “夏夏,別光喝粥,來嘗嘗mama做的玉米饅頭;還有這個韭菜炒雞蛋,今天早上剛割的韭菜,新鮮著呢!” 陳淑芬很是熱情,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就怕江夏吃得不順口。 身為孤兒,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懷讓她覺得很是別扭,渾身都不自在。 然而,在陸少陽眼中,江夏對這個家沒有絲毫的留念,就連mama的討好也讓她不耐煩應(yīng)付。 咚的一聲,他放下手中的飯碗,“我吃飽了!” 飯桌上,兩個孩子悄悄地看了一眼陸少陽,然后把目光放在江夏身上。 爸爸好像不太開心。 看見兒子的態(tài)度,陳淑芬心中很是無奈,就兒子這冷硬的性格,沒有女孩子會喜歡。她瞪了一眼身邊的丈夫,這到底是不是你兒子?怎么一點沒有遺傳到你的優(yōu)點? 堂屋里的氣氛有些尷尬。 江夏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雖然只是小米粥、饅頭、炒雞蛋和酸菜,卻讓她心中一暖?,F(xiàn)在可是八十年代,物質(zhì)極其貧乏。想必這一定是陳淑芬精心準(zhǔn)備的。 “你們真的要離婚?” 陳淑芬沒有胃口,跟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陸少陽冷冷地看了江夏一眼,沉默了片刻,然后點了點頭。 他也有他的考慮,就江夏這性子,娶回家也是給爸媽添麻煩,他常年不在家,以后還不知道生出什么麻煩。 兩個孩子見狀心中歡喜,他們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卻被陳淑芬老倆口看在眼里。 當(dāng)年陳淑芬生陸少陽的時候難產(chǎn),之后便再也無法受孕。所以,陸少陽是這個時代少見的獨生子。 三年前,他陸陸續(xù)續(xù)帶回來兩個孩子,說養(yǎng)在自己名下,陳淑芬夫婦舉雙手贊成。 他們幾乎把劉阮和陸海銘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沒想到,現(xiàn)在反而成了少陽婚姻的阻礙。夏夏這么俊的一個閨女,進(jìn)門就給人當(dāng)后媽,真是委屈了她。 “算了,我也老了,說話不中聽了!你們就當(dāng)……沒我這個媽?!?/br> 陳淑芬背過身去抹眼淚,這一幕讓江夏忽然有些難過。 事情已成定局,然而就在他們剛剛走出大門,準(zhǔn)備去辦離婚手續(xù)的時候,一輛綠色的軍用卡車停在了陸家門口。 司機一身軍裝,見到陸少陽立刻從車上跳了下來,“少陽,正好你在??禳c上車,部隊緊急召回所有休假的士兵和軍官!” 說完,他抱歉地看向江夏,“嫂子,對不起!這次軍令真的很緊急?!?/br> 他知道陸少陽和江夏昨天才剛結(jié)婚,卻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即將出門辦離婚手續(xù)。 因為還要接別的士兵一起去火車站,陸少陽甚至沒有回家拿行禮,就這么朝父母敬了一個軍禮,便登上卡車。 江夏還沒回過神來,卡車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這婚到底什么時候離? 陳淑芬原本已經(jīng)放棄,沒想到連老天爺都幫她。這下看他們還怎么離婚! 她笑著拉過江夏,“夏夏,mama給你準(zhǔn)備了回門的禮物。走,我?guī)闳タ纯础!?/br> 誒?不是已經(jīng)談妥了要離婚嗎? 一個小時之后,江夏騎著嶄新的飛鴿牌女士自行車跟在陳淑芬背后。 禮物都放在陳淑芬騎的自行車上,江夏一身新衣以及腳下的新車收獲了百分之三百的回頭率。盡管,衣服和自行車在江夏看來極具年代感,卻是這個時代實打?qū)嵉纳莩奁贰?/br> 陸家有兩輛自行車,足以見得其家境殷實。 幸好有陳淑芬?guī)罚蝗凰B自己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江夏思來想去,反正男主不在家,她還是先適應(yīng)了這個身份再說。 一路順著柏油馬路出了陸家所在的小鎮(zhèn),石子和泥土鋪成的土路非常顛簸,就在江夏幾乎堅持不住的時候,陳淑芬終于停了下來。 “到了!” 江夏沒有手表,她估摸差不多騎了接近一個小時。想到即將面對自己不熟悉的家人,江夏心里打鼓。 這一幕落在陳淑芬眼里,反倒成了江夏在婆家過得不開心、受了委屈的表現(xiàn)。都是自家兒子惹的禍,她疼愛地拉過江夏,“夏夏,按理說應(yīng)該少陽陪你一起回門的?!?/br> 想到那不爭氣的兒子,陳淑芬頓了一下,“答應(yīng)mama,離婚的事情先放一放,你也不希望家里人替你擔(dān)心,是吧?” 既然給兒子促成了這么一樁婚事,陳淑芬自然是了解過江夏為人的。她擔(dān)心這閨女待會兒直接說出要和少陽離婚的事,所以先試試江夏的口風(fēng)。 在來的路上,江夏想了很多?,F(xiàn)在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回江家很容易露餡。倒是在陸家更安全,她剛剛嫁進(jìn)來,陸家人對原主的了解應(yīng)該有限。等陸少陽回家,他們辦了離婚手續(xù),她再搬出去。 更何況,陳淑芬看起來很好相處,她也可以有足夠的時間適應(yīng)新的身份,新的環(huán)境。 對上陳淑芬期盼的目光,江夏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陳淑芬興高采烈地將自行車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提了下來,紅布口袋里有麥乳精,也有罐頭、糖果、花生、瓜子,江夏甚至看到一塊布料。 “哎!好閨女,我們進(jìn)去吧。”陳淑芬是真的很喜歡江夏,要不然也不會這么護(hù)著她。 她可不管外人怎么評價江夏,反正這孩子她怎么看怎么順眼。 眼前的農(nóng)家土房結(jié)實整齊,黃色黏土混合著稻草做成的泥磚砌成墻面,上面用石膏漿寫著一個宣傳語: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這房子是江夏兩個哥哥要結(jié)婚之前重新修的,建在土路旁邊,左右和前方都是農(nóng)田,只有背后才有人家。此刻,江家大門敞開著,門上還貼著鮮紅的喜字。 “江朝文,看著點你弟弟?!币粋€大嗓門的女人吼了一聲,中氣十足。 “大嫂,夏夏和姑爺怎么還沒回來?會不會……他們不回來了?” 問話的女人正在收拾殺好的雞,養(yǎng)了整整兩年的老母雞黃澄澄的散發(fā)著油光。他們一家人很早就起床開始張羅,眼見都快中午了,門口依然沒有動靜,女人不由得有些心急。 “著什么急?說不定他們這會兒正在回來的路上。” 江家的女主人,也就是江夏的mama吳秀群皺了一下眉頭,她早上起床眼皮就突突直跳,到現(xiàn)在也沒停。都說眼皮跳是不好的兆頭,她強壓住內(nèi)心的不安。 “mama,是小姑!小姑回來了!”正在玩彈珠的男孩一抬頭便看到了自家小姑,他笑著裂開了嘴,向著江夏奔去。 五月初,中午的太陽開始有了火熱的氣息。身穿土布衣服的男孩子興奮地跑過來,臉上和手上都是灰塵,澄澈的雙眼卻透露著親近和依戀。 “小姑,親家婆婆?!迸茏钋懊娴慕脑诮拿媲罢咀×四_步,眼神機靈的繞著江夏打量了一圈,然后看向提著紅布口袋的陳淑芬。 糖果!花生和瓜子! 陳淑芬見面前的小男孩看到吃食眼睛發(fā)光,卻禮貌地招呼人,不由得對江家的家教很是贊許。 而此時的江夏看到奔過來的孩子,以及江家人關(guān)切的眼神,心頭一酸。這個家很窮,但是充滿了愛。 聽到動靜的江家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過來,大家相互招呼著。 “親家母,快進(jìn)來坐。夏夏回來了,姑爺呢?”他們的目光落在江夏身上,轉(zhuǎn)頭只見到親家母,沒見到陸少陽。 大嗓門的女人臉上帶著笑,背上還背著一個睡著的孩子。她面色微微發(fā)黑,一雙大手幾乎是江夏的兩倍大,一看就是勤勞的婦女。她是江家大嫂胡小蘭。 在她背后,一位身材瘦弱、臉色蒼白的女人快速洗手之后,端出準(zhǔn)備好的糖開水,“親家母,夏夏,來喝點糖水,瞧你們臉都曬紅了?!边@位便是江家二媳婦譚亞紅。 堂屋中,陳淑芬笑著把手里的東西交給江家女主人吳秀群,抱歉地看向熱情的江家人,“真是不好意思,少陽剛剛接到部隊的緊急任務(wù)回部隊去了,不能陪夏夏一起回門?!?/br> 吳秀群臉上的笑容一頓,“沒事,沒事,勞煩親家母跟著跑一趟?!?/br> 雖然同為瓦房結(jié)構(gòu)的四合院,江家的泥磚瓦房跟陸家的青磚瓦房有著很大的差別。 頭頂?shù)哪玖弦豢幢闶菑睦戏孔由喜鹣聛淼模g或夾雜著幾根新的木料。天井左右兩邊顯然分別是大哥和二哥的房間,正對面是堂屋,堂屋左側(cè)是江家父母的房間,右側(cè)是原主的房間。廚房,豬圈、雞圈、廁所在正房背后。 眼前的這一切,對江夏來說,都是陌生的。 “夏夏,你沒事吧?我咋看你不對勁呢?”皮膚黝黑的江家大嫂關(guān)切地問道。 第3章 “是不是陸家人欺負(fù)你了?” 大嗓門的女人難得壓低了聲音,她回頭看了一眼堂屋中和婆婆正聊得正歡的親家母,難道是陸少陽給小姑子氣受? 蒼白瘦弱的女人也擔(dān)心地看了過來,按理說新婚第二天應(yīng)該姑爺陪著一起回門。陸少陽沒來,小姑心中肯定不痛快。 江家三個孩子正在舔食江夏分給他們的糖果,圍著江夏的他們自然聽到大人的問話。他們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巴巴地望著自家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