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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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贏哼哼,解釋道:“我不是爭一口氣,現(xiàn)在想對我趕盡殺絕,也是太瞧不起我了!” “行,你說的都是對的?!鳖櫮现o語,招手喊若松道:“你拿著少爺?shù)氖謺依枭贍斎??!?/br> 沈贏轉(zhuǎn)頭看過來,“晏書前程大好,你不必牽扯他進(jìn)來?!?/br> 顧南枝垂眸,“北風(fēng),不是我要牽扯他進(jìn)來,要保我們平安,不是我們兩個人幾句話就可以的?!?/br> 沈贏忍不住道:“我可以?!?/br> 顧南枝知道沈贏,雖是心狠手辣,做事也不留情面,但是黎晏書畢竟救過他們性命,他還是想還他一個恩情,自從入朝,危險的事情,從不來讓他牽扯進(jìn)來,如今情況危急,顧南枝也顧不得了,多一個人多份力氣。 她想了想道:“我知道,但是皇上已經(jīng)叫他擬旨了,有意牽扯他,日后不是大起就是大落,何況他是劉程璧近友,朝中無人不知道,我只是想叫勝算大一些。” 沈贏皺眉,搖搖頭道:“南枝,這件事絕不要再多牽扯進(jìn)來一個人了?!?/br> 顧南枝臉色一頓,看若松在邊上猶豫不決,便冷冷道:“若松你去后廚幫忙,不用在這里杵著了?!?/br> 沈贏見她這樣,便知道她生氣的很,使了個顏色,叫若松快走,然后他便走到顧南枝身邊道:“這件事我信不過別人,也決不能叫他知道我的計劃,否則我就如鯁在喉,總覺得有一把刀懸在我的頭上?!?/br> 顧南枝聽到他這般說,心里也知道他的意思,但還是不愿意松口。 沈贏嘆口氣道:“我知道你想保證絕對的安全,但是你一定信我。” “我何時不信你了!”顧南枝無可奈何,“只是這一次不是鬧著玩,皇帝不是一般人,他這樣處心積慮讓你赴死,你還覺得游刃有余?還如當(dāng)初在省城那般?” 沈贏聽著,忽然笑了,“南枝,其實(shí)那時候和現(xiàn)在都差不多的,人再換,我也能做到,就算他是皇帝,就算掌管生殺大權(quán)。” 顧南枝臉色松動了不少,知道他自信,卻沒想到這樣自負(fù),“我覺得你不叫黎晏書,想必是你太自負(fù),容不得別人來幫你吧!” 沈贏笑笑,并未回答。 不多時,若松出來問,今日要做多少菜色?卻瞧見顧南枝和沈贏已經(jīng)抱在一起了,不免心生感慨,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轉(zhuǎn)瞬又黏糊起來,自家少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連哄老婆的功夫也是天下第一。 他自覺的退出去,等了許久才又出去問話。 午時未到,劉程璧就來了,這一次從簡著裝,連個內(nèi)侍也沒有帶,急匆匆跑來,開門就問:“沈贏在哪?” 若松趕忙關(guān)上門,道:“我的殿下!您可要注意一些,這在外面什么人都有,您怎么一個人來了!” 劉程璧覺得好笑,“若松我可是從大鼓鎮(zhèn)莊子里出來的莊稼人?” 若松啞然,“那您現(xiàn)在......可是太子啦!不能總和從前一樣!” “罷了,罷了,不和你說,他們倆在哪呢?”劉程璧笑笑,轉(zhuǎn)頭看院內(nèi),和從前一模一樣,不覺心情大好。 “在書房里呢!早上少爺一早就說您要來,我特地去集市買了最新鮮的魚......”若松指著書房,還想多說兩句。 劉程璧擺擺手,“隨意就好,我可謝謝你了!” 若松嘿嘿一笑,看他直奔書房,想著再去煮茶,可又想沈贏說不可打擾,便悻悻的回廚房。 劉程璧進(jìn)了書房,就看見沈贏躺在榻上看書,顧南枝在一邊打瞌睡,像極了以前在莊子上的情景。 顧南枝練武練累了,就找個地方躺著打瞌睡,沈贏就在一邊看書,劉程璧一開始不愿意和他們多接近,可是不知不覺間,他就已經(jīng)靠在他們二人身邊了。 什么時候呢?他也不記得了? 不過,當(dāng)時沈贏要是不買他的魚,他也不會認(rèn)識他們,更不會讀書,不會到省城,到京城。 想到這里,劉程璧不覺感慨,他走過去,坐在沈贏另一邊,拿起茶盞就喝茶。 沈贏笑道:“那冷了?!?/br> 劉程璧渾不在意,“無事,現(xiàn)在天都熱了。” 沈贏點(diǎn)頭,“你一貫這樣,不過這樣在宮中可還好?” “還可,他們也不敢說什么?!眲⒊惕档χ?,看沈贏拿了越州的縣志在看,便問道:“你怎么現(xiàn)在看越州縣志?” 沈贏也不抬頭,就說道:“南枝覺得在京中勾心斗角太累了,想要去別的地方看看,然后多走動些地方,我想著等你登基,穩(wěn)固了根基之后,我便求道旨意,去越州或者回青州,隨意做個官,帶南枝多走走?!?/br> 劉程璧有些發(fā)愣,沒想到沈贏是這樣想的,他原本以為,沈贏會在京中輔佐他一輩子,平步青云,榮耀后代,可不曾想,南枝她并不想束縛于一方天地,縱使這里是京城,也不過區(qū)區(qū)城池。 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看沈贏還在認(rèn)真的看,只覺得心里發(fā)堵,喉嚨干的難受。 劉程璧低頭,怕被沈贏看見自己的臉色,連忙又喝了一杯茶。 沈贏笑道:“程璧,你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冷茶喝多了?” 劉程璧抬頭,笑:“不是,聽你說要走,嚇的!” 沈贏哈哈笑起來,連顧南枝都被弄醒了,爬起來看著兩個人,好半天緩過神道:“唉,程璧你都來了??!” 劉程璧點(diǎn)頭,看著沈贏笑的這般開心,也忍不住翹起嘴角,管他要走不要走,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也不能讓他浪費(fèi)一輩子時間在自己身上,顧南枝還等他呢。 “你們笑什么?”顧南枝不明白了,擦擦嘴角,也沒有口水。 沈贏擺擺手,“沒事。” 顧南枝氣憤道:“不!趕緊說!” 劉程璧道:“他說帶你名川大山,看遍世間風(fēng)光?!?/br> 顧南枝半信半疑,轉(zhuǎn)頭問:“真的?” “是的,他都應(yīng)了我們了?!鄙蜈A擠了擠眼睛,很是調(diào)皮的樣子。 劉程璧忽然一怔,心頭難過起來,沈贏也不過十六七歲,還是孩子,卻因?yàn)樽约旱氖虑?,早早牽扯進(jìn)皇權(quán)斗爭,他忍不住的懊悔,自己怎么能這般自私,還想綁著他一輩子。 他連忙抬頭,對兩個人說:“放心,等事情過去以后,我就賜你三品按察使,任居越州,青州也不錯?!?/br> 顧南枝一怔,轉(zhuǎn)頭看向他,滿眼都是感激。 劉程璧不敢看,慌亂的低頭,道:“真的,相信我?!?/br>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相 顧南枝笑笑,“我信你,只不過沒了沈贏幫你,你以后要自己多小心了。” 劉程璧點(diǎn)頭,說不出話,眼睛酸澀起來。 沈贏呼出一口氣,“天還冷,喝些熱茶吧?!?/br> “嗯,也好?!眲⒊惕祿Q了個坐姿,覺得舒服了些,道:“可以,我也想暖暖身子?!?/br> 顧南枝沒說話,笑了笑轉(zhuǎn)頭道:“嬤嬤,殿下要茶?!?/br> 劉程璧一愣,轉(zhuǎn)頭順著顧南枝看過去的方向掃了一眼,只見一個年紀(jì)半百的嬤嬤在書柜邊上,半天一點(diǎn)聲響都沒有,又擋在簾子下面,真的一點(diǎn)瞧不見,虧他還是習(xí)武之人。 那嬤嬤聽見了,唉了聲,轉(zhuǎn)頭出去,沒多會就又端了一杯茶回來。 劉程璧怪異的看著顧南枝,不懂她的意思。 顧南枝笑,“這是我新帶回來的嬤嬤,原本是住在五松嶺的,只是那里年久失修,想著家里正好也缺伺候的,便讓她先來做事?!?/br> 劉程璧臉色有些白,可是剛剛的話都叫這嬤嬤聽去了。 顧南枝繼續(xù)道:“無事,嬤嬤也是年紀(jì)不小的人了,有些事自然不會說出去?!?/br> 劉程璧嗯了一聲,好奇道:“婆婆是哪里人?姓什么?” 那嬤嬤抬頭,看了一眼劉程璧,笑道:“老奴原本主人家姓阮,老奴隨了阮姓?!?/br> “嗯。”劉程璧溫和一笑,看沈贏面色如常,便道:“今日的事可是和阮婆婆有關(guān)?” 顧南枝聽得哎呀一聲,“程璧你真聰明!” 劉程璧失笑,“否則依照你們倆的性子,不會輕易叫人進(jìn)門,別說讓她聽我們說話了?!?/br> 沈贏直起身子,“嗯,我是想說一說阮婆婆的事情?!?/br> 劉程璧點(diǎn)頭,“和誰有關(guān)?” “你?!鄙蜈A收起笑意,開始變得嚴(yán)肅起來。 劉程璧臉色大變,疏忽間由紅轉(zhuǎn)白。 顧南枝開始道:“程璧,記得我們之前去永壽宮看桃花嗎?” 劉程璧心里忽然慌亂起來,不知道為何那一次看見的霉印子又鮮明起來。 “我記得,父皇不曾踏進(jìn)寢宮內(nèi)去?!?/br> 顧南枝嗯了一聲,“其實(shí)當(dāng)時我不是去看桃花的,在去之間,就有人告訴我皇上和前皇后不和,所以我才專門去永壽宮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br> “我心里也清楚,他們是不和?!眲⒊惕敌睦镌缇椭阑实鄣谋砻婀Ψ颍龀龆鲪勰?,其實(shí)背地里是什么,他也不在乎了。 顧南枝又道:“皇上愛詩文,重筆墨,太監(jiān)們私下都傳皇上喜歡有才氣的女子,早年間坊間有一花魁,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后來被人贖身,再也沒有露面過......” 劉程璧皺眉,“你們?nèi)绾尾榈竭@些?” 顧南枝開始放慢語速,“皇宮就是一個不漏風(fēng)的房子,里面關(guān)的人又多,時間久了,什么話都有,我們就順著他們的話,略微查了一下那個花魁?!?/br> 劉程璧放下茶杯,看向那嬤嬤,冷厲道:“查出了什么?” 顧南枝見他這般,也不多說什么了,就道:“嬤嬤,你把你知道就說了吧,這位是太子殿下,你要是敢說半句假話,可活不過今日。” 嬤嬤聽見,嚇得膽戰(zhàn)心驚,瑟瑟發(fā)抖道:“我都說我都說!” 借著,嬤嬤把那日說給顧南枝聽的話,又細(xì)細(xì)的梳理一遍,說給了劉程璧聽。 劉程璧一開始聽著也沒有什么感覺,直到聽到那孩子的時候,整個人都繃緊了,眼神銳利的像是刀子一樣。 等嬤嬤說有侍衛(wèi)帶走了孩子,劉程璧陡然間站起來,將矮桌上的茶盞一應(yīng)全部甩在了地上。 這一下,嚇得那嬤嬤話也不敢說了,捂著胸口看劉程璧。 顧南枝皺眉,站起來拉著嬤嬤道:“你先出去?!?/br> “好!好!”嬤嬤聽自己能走,爬起來就往門外跑,也顧不得什么尊卑了。 顧南枝跟上去,關(guān)上門。 “你今日這么大火氣?”沈贏低頭看著碎片滾在自己腳邊,“我不說,你也會知道,不如我來告訴你?!?/br> 劉程璧笑了幾聲,頹然的退回座位上坐下來,然后仰頭看著屋頂。 顧南枝走來瞧見他這樣,不由心里一慌,也跟著仰頭去看。 在剛來京城的時候,他們跟著學(xué)院到佛寺里禮佛,那時候他們住在片瓦不全的廂房里面,誰也瞧不起他們,顧南枝告訴劉程璧,以后會看見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