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站在蔡國芳正前面的人,臉上還帶著笑容,像是問路一般,謙和道:“請問,你是蔡國芳嗎?” 蔡國芳冷汗直冒,愣愣的點(diǎn)頭:“是,你們……” “帶走!” 蔡國芳的話還沒從上嗓子來發(fā)出生聲音來,就誒被孫勇的話給嚇得一下呆住了。 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蔡國芳已經(jīng)被人駕著往外面走了。 “你們憑什么抓我?憑什么?給我放開……聽見沒有!” “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隨便抓人!” “我可不是好惹的!” “您做了什么事兒,當(dāng)真不清楚?”孫勇走在蔡國芳旁邊,耳洞都受不住蔡國芳的話餓了,皺著眉開口,“你是不是燒了江月的倉庫?!” “……”蔡國芳一下就不說話了。 “損懷他人財物,對他們進(jìn)行sao擾,事情雖然小,但堆起來可就不小了?!?/br> 孫勇的聲音響在蔡國芳的耳邊,一下就讓蔡國芳不說話了。 被兩個人架著,就好像是瞬間失了魂一樣。 蔡國芳的腦海里,一下就回想起和盧照放火燒了江月倉庫時,回頭看的畫面。 大火好像要把天空劃開一道口子,熊熊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仿佛一輪太陽,出現(xiàn)了。 映入蔡國芳的眼睛,黑色的眼球映照出火的模樣,仿佛一個興奮的瘋子。 孫勇見蔡國芳不鬧騰了,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走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說:“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突然想不開了呢?” “安安分分種地不好嗎?上次盧照給你頂罪心里不痛快,就像找個由頭,讓自己再進(jìn)去?” 孫勇的嘴可算不上好,總是能往人的痛楚去戳。 沒想到,孫勇這么說了一句之后,本來沒什么動靜的蔡國芳一下就激動了起來,手腳并用地掙扎。 駕著蔡國芳的兩個警察,用眼神無聲地對孫勇進(jìn)行了譴責(zé)。 “……”孫勇處于愧疚,什么話也不說了。 就跟在人們的后面,安靜如雞。 蔡國芳鬧騰了一下,被推進(jìn)警車之后也差不多安靜了下來。 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車的底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蔡國芳上來之后,孫勇就打消了去接那個證人的念頭。 這次開來的車比較小,后面坐上三個人之后,想再往車?yán)锶粋€人的話,就只能塞進(jìn)后備箱了。 證人怎么能被塞進(jìn)后備箱呢? 所以,孫勇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帶蔡國芳進(jìn)了派出所之后,先讓人審問了一下,出乎孫勇意料的是——蔡國芳全都招了。 沒用所謂的嚴(yán)刑逼供,就是他和另一個警察往蔡國芳面前一坐。 他們問什么,蔡國芳就答什么,配合到讓孫勇覺得這真是一個合股的犯人,理應(yīng)獎勵一朵小紅花。 于是,去接證人的事情,就被推后了。 因?yàn)閷O勇還在考慮有沒有去接人的必要了。 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這個必要,畢竟也不能聽犯人一個人說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小凱被接到了派出所。 第388章 判刑 證人接過來一問,孫勇的腦袋都大了。 在蔡國芳的供詞里,沒有說她還有兩個同伙。 孫勇也沒想到,這個證人就是同伙中的一員。 揉著額角,孫勇問小凱:“你的意思是說,還有一個協(xié)同縱火的人,你知道那個人在哪里嗎?” 小凱點(diǎn)頭,怯生生地說:“知道,就在外面?!?/br> “那個警察來找我的時候,他就在我家,就跟著過來了?!?/br> 孫勇一聽,站起來的時候把椅子都帶倒了,對一旁的人吩咐了句:“看著他?!本妥吡?。 孫勇出了派出所的門,眼睛一掃就看到了一個站在門口非常悠閑的人。 看到孫勇之后,大概是想了想,然后朝孫勇?lián)]了揮手。 “……” 孫勇一個上前,就把人扣住,押進(jìn)了里面。 “不害怕?” 孫勇見人沒有逃跑的意思,到了里面也就把人放開了,走在那人的側(cè)后方,眼睛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人。 馮樹,本地人,倒是沒看出來什么特別的地方。 “不怕,我這算是從犯吧,就算是判刑,我也不會蹲多長時間,要是讓我賠錢的話,就有點(diǎn)兒頭疼了。” 孫勇聽了這話,感覺自己的太陽xue在突突地跳動。 努力把怒火壓制下去,帶著人去了另一審訊室。 路上,遇到了從審訊室出來的小凱。 小凱緊張中帶著一絲安慰,看到馮樹之后,還問了一下:“馮叔會有大事情嗎?其實(shí)他人挺好的,放火的時候沒讓我多干活,蔡國芳給的錢我倆對半分得……” 孫勇看了眼帶著小凱的警察,那警察心肝一顫,趕緊帶著小凱走了。 等到有一定距離的時候,低頭給小凱兇巴巴地說了一句:“你怎么啥都說呀!” “?……”小凱不沒那個所以,有些困惑,對上警察的警告的眼神,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了。 不說就不說,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馮樹,年紀(jì)小些的都叫他馮叔,是個農(nóng)村里性格不羈的人。 哪怕是他的親人,都不一定能夠猜到他下一個行動是什么。 就更不要說是想法了。 孫勇根本就不相信這人是為了蔡國芳那十幾塊錢去放火的,更多的可能可能是馮樹想尋求刺激了。 但沒有證據(jù),另一個證人小凱也說了,他們是被蔡國芳雇傭的,給錢的那種。 也不需要多長時間,也就能把蔡國芳嘴里的話給弄出來。 那八成也是說這人是被雇傭的。 罷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大不了以后,讓人多注意下這人。 蔡國芳這件事情結(jié)束得非常順利。 從未建成的倉庫被燒毀,到找到人并讓蔡國芳承認(rèn),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絕對是孫勇經(jīng)手過效率最高的一件案子了。 想起上次關(guān)于江月的案子,還是他和丁刑一起辦的。 最終一那樣方式結(jié)案,丁刑心中難以接受,就跟著李耀走了。 回想那個時候,覺得丁刑真是個好警察。 而他不是。 他秉承著他認(rèn)為簡單的方式了結(jié),不過是結(jié)果不同罷了。 現(xiàn)在蔡國芳以類似的原因再次被關(guān)了進(jìn)來。 是不是真的在向他印證那句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呢? 孫勇看著遠(yuǎn)處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如果想不明白,那就慢慢想,反正余下的時間還長,可以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讓他想明白。 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初心。 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到最后都沒有變過。 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場思考,讓這個本以為會一輩子待在小地方的人,變成了日后省公安局局長。 而那個跟隨李耀離開的少年,一步一步走上了督查官,被人民最為相信的人。 江月這邊,牡澤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律師過來,畢竟公安局定了案之后,還是要經(jīng)過法院審理的。 這次,他們一定會讓蔡國芳跑不了。 最起碼讓她監(jiān)獄里帶上幾個月,然后賠錢! 李群趕來的時間非常及時,在開庭前的三天就到了,他們有充分的時間去整理資料。 更重要的是,蔡國芳和江安國并沒有想到去找律師。 在知道要請律師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 最后,不知道從哪里拉過來一個法學(xué)的在讀學(xué)生。 結(jié)果可想而知,蔡國芳一點(diǎn)反駁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被法官給判決了。 蔡國芳之前那么快承認(rèn),是不想在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