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亂的,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剛?cè)胄胁痪玫钠蜇ぁ?/br> 江月走進(jìn)一些,就能聽到蔡國芳嘴里罵的是什么。 “我養(yǎng)江月這死丫頭快二十年了,知道我不知她親媽之后,跑得被誰都快!” “還分走了我的家產(chǎn),現(xiàn)在靠著那些家產(chǎn)發(fā)了家,不想認(rèn)我就算了,還把我往警局里扔,你們說說,這是人干出來的事兒嗎!” “我們過得苦哇!要是江月從手指縫里漏下來一點(diǎn)兒,我門就能過得更好,但他不遠(yuǎn)呀!” …… 江月站在不遠(yuǎn)處聽著蔡國芳的話,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眼睛就像是一譚深深的湖水,沒有驚起半點(diǎn)漣漪。 有經(jīng)過江月身邊,認(rèn)識江月的,就問她這是怎么回事。 江月?lián)u搖頭:“就是來問我要錢的,大概是覺得之前給的不夠多……”江月頓了頓,眼睛一瞇,“您說是不是想水蛭一樣惡心?” 簡單的兩句話,就道明了蔡國芳在哪里撒潑的原因。 之前,給過錢,不過是那人貪得無厭,認(rèn)為錢給少了。 那人在聽完江月的話之后,再看向蔡國芳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厭惡。 本來就對江月有些了解,不相信她對做出蔡國芳口中說的事情。 現(xiàn)在聽到江月的話,更覺得蔡國芳沒有教養(yǎng)。 江月就站在那個地方,也沒有想上樓的打算。 站得久了,找了個地方坐下,還是能看到蔡國芳人的,只是聲音笑了些。 聽了會兒,江月有些感嘆蔡國芳罵人的能力還真是厲害,這么半天了,沒有一個重樣的。 過了半個小時,可能是罵累了,也有可能是圍觀的人變少,沒有表演欲望了。 江月這才慢悠悠走到蔡國芳可見的范圍里:“你不累嗎?” 蔡國芳看到江月,就好像是餓了許久的人看到食物一樣,眼中都冒著精光。 “你終于出來了,你要是還不出來,我就以為你死了呢。” 蔡國芳絲毫不顧及這話能不能說,反正能讓自己舒心就行。 她的舒心,就是建立在江月的痛苦之上。 可她看江月,沒有一點(diǎn)惱怒的跡象。 這下,她倒是有些生氣了:“你從什么時候就看見我的?” 江月想了想,道:“看您表演大概與一個小時了吧,挺搞笑的?!?/br> “你以為這樣,就能搞壞我的名聲,還是覺得這樣,我會迫于壓力,再給你錢?” 江月把蔡國芳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做什么事,想要得到什么東西,真的很容易就猜到了。 無非是錢,無非就是想從她的身上拿東西,壓榨她的價值。 可蔡國芳總是忘記,如今的江月,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任憑她指示不敢反抗的江月了。 “我告訴你,做夢!” 第374章 要錢 “我什么都不會給你,不要想著從我這里得到一分錢!” 江月的態(tài)度冷硬,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 蔡國芳聽了臉色一變,知道江月既然這樣說了,那就是真的沒有機(jī)會。 經(jīng)過前兩次的事情,蔡國芳發(fā)現(xiàn)江月是越來越冷硬。 不知道對別人是否也是如此,反正對她是這樣的。 蔡國芳著急了,從地上站起來,連拍打身上土的動作都沒有,直接朝江月走過來。 江月沒有一點(diǎn)慌亂,眼睛看著蔡國芳,仿佛這個人是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人。 在蔡國芳距離江月還有兩米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江月的背后:“別再往前走了,不然后果自負(fù)?!?/br> 江月有些驚訝地回頭,看到牡澤云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臉上都是冰冷。 好像攜風(fēng)雨之勢而來,讓蔡國芳一下就收回了賣出去的腳。 牡澤云回到學(xué)校之后,就一直在想就是什么人把蔡國芳保釋出去的。 蔡國芳出去之后…… 牡澤云的思緒一下幾頓住了。 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蔡國芳在這里沒有家,從警局出來之后,第一個去找的人,一定是就是月兒呀! 牡澤云連忙從辦公室里跑出去,裝上了進(jìn)來的白澤。 “白澤,你幫我給三班帶節(jié)課,我回趟家!” 白澤嗯了一聲,還想問牡澤云回家去干什么,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幸好,牡澤云回來的時候,正趕上江月和蔡國芳的爭執(zhí)。 牡澤云靠近江月,距離很近,江月能感受得到牡澤云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想來應(yīng)該是趕過來的。 蔡國芳緊張地望著牡澤云,就真的沒有再上前半步。 牡澤云道:“我不知道究竟是誰把你從警局里保釋出來的,但你要清楚,我既然能送你進(jìn)去一次,就能送你進(jìn)去第二次?!?/br> “你以為,你每次都能像那次倉庫放火一樣全身而退?” 牡澤云的話,像是一枚利劍,狠狠地插在蔡國芳的胸口,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正要走神去想盧照的時候,突然清醒過來,這里不是什么別的地方。 而是牡澤云和江月的面前,他們之間可不會什么好的關(guān)系。 江月有些疑惑地看著蔡國芳,搞不明白蔡國芳的裝狀況。 蔡國芳會過神來,再次看向江月的時候,眼神收斂了不少,大概是忌憚旁邊的牡澤云。 “我這才就是要錢的,你給了錢我就走,不給,我就不走……” “我就一直在這兒找你們的麻煩,在你們住的地方鬧,去你們的學(xué)校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名聲會變成啥樣!” “我會一邊說你們做過的事兒,拉住人說……” 江月覺得這樣的辦法實(shí)在是效果甚微,與其這樣,還不如回家安心種地。 “隨便你怎么做,我相信人們的眼睛是可以看清真假的,你這樣拙劣的謊言,有人相信嗎?” 江月嘴角浮現(xiàn)嘲諷的笑容:“你剛才在這兒滾在地上說了不少話,你覺得有多少人當(dāng)真了?” 江月這話一說出來,蔡國芳一下就僵住了。 就連臉上那趾高氣揚(yáng)的表情,瞬間就啞了火。 江月這么說,蔡國芳就回想起來自己在她家樓下說那些話的時候,來往的人雖然是聽了但沒有一個人的臉上呈現(xiàn)出相信的表情來。 好像,江月說得是真的。 “我呸!我就不信,我見人就說,沒人信!” “等我把你們的名聲搞臭了,我看誰還去你學(xué)校上學(xué),誰還去買你的菜!” 蔡國芳說完之后,氣沖沖地就走了。 牡澤云看了幾秒蔡國芳離開的方向,回過頭來看著江月捏著自己的手。 揉了揉眉頭問道:“為什么不讓我找警察來解決,這樣明明是最簡單的方法?!?/br> 江月松開牡澤云的手,想了想,才說:“蔡國芳現(xiàn)在就是強(qiáng)弩之末,沒有必要再逼她了,就算是我看她可憐,對她最后的一點(diǎn)憐憫吧。” “我其實(shí)挺像看蔡國芳接下來是怎么做的,以一人之力,妄圖做出一百個人的效果,她這樣要是成了,分明是我們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的榜樣。” 說道最后,江月自己都笑了。 牡澤云道:“你呀,腦子里裝的盡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他覺得,江月的想法,有的時候他找不到她那樣做的原因。 就算是現(xiàn)在聽了江月的理由,也未必是真的理由。 倒是不江月騙他,而是,大概江月自己都未必清楚原因。 “回家吧?!蹦禎稍婆牧伺慕律砩夏歉揪筒淮嬖诘耐?。 江月有一些疑惑:“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去警局之后就回學(xué)校嗎?” “想到蔡國芳很有可能來找找你,就回來了,沒想到回來得這么及時?!?/br> 江月聽了之后點(diǎn)點(diǎn)頭,沒載問別的:“我們這的很有緣分?!?/br> 牡澤云瞇著眼睛笑,手放在江月的腰邊,護(hù)著人上樓去了。 蔡國芳走出小區(qū)之后,整個人被氣得不行。 感覺不到牡澤云了,蔡國芳才開始咒罵,那些難聽的話,就好像不用思考一樣從嘴里出來。 什么爹娘姑嬸,全都問候了個遍,這才把氣消了一些。 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也不顧是否趕緊,直接坐在了地上。 回想將她從警局里保釋出來的那個婦人,其實(shí)她也不認(rèn)識。 但聽上去,應(yīng)該是江月那小賤人的敵人。 作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話說得沒錯。 大概是她沒有辦法對付江月了,就讓她蔡國芳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