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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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回躬身仔細(xì)看了看爬行種的尸身,半晌搖頭說:“傷口都是撕咬痕跡,看起來這些爬行種不是被殺,而是自相殘殺?!?/br> 頓了頓,他抬眼說:“是有人讓他們自相殘殺?!?/br> 梅有乾滿臉不相信,嗤笑說:“開玩笑呢?誰的技能這么牛逼,竟然還能讓爬行種自相殘殺?” 夏一回微微抿唇:“我知道有這樣一個人?!?/br> 梅有乾一愣:“誰啊?” 拖拽痕跡一直延續(xù)到走廊盡頭,那里是一道房門,此時的門正虛虛掩著,看起來毫不費(fèi)力便可以輕易推開。 夏一回越過張清嶼,徑直走向那道門。 空氣中一片死寂。 良久,有微微顫動的聲線響起。 “一個能讓你看見……恐懼的孩子。” 第187章 真實(shí)副實(shí)本(四) 大廳的門不算特別厚重, 夏一回沒有使太大的氣力, 他只是輕飄飄一推,那門便應(yīng)聲而開。 空投箱就擺放在房間角落,離的稍遠(yuǎn)的地方,有微弱的燭光透露出來。 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已經(jīng)全面停止供水供電, 故房間內(nèi)并沒有開燈,有且只有零散的燭火歪歪扭扭矗在四角,光芒攢動間在墻壁上映照出巨大的黑影。 夏一回緩緩走近那黑影子,房間里原本微弱的喘息聲逐漸變大, 空投箱后頭像是藏著一個洪水猛獸,正拿著尖利陰涼的眼神死死盯著進(jìn)屋之人。 這個時候梅有乾方才進(jìn)門, 一看見那黑影子, 他頓時驚叫提醒:“別過去,那是一只爬行種!” 夏一回沒有理會梅有乾的提醒, 他的腳步未停, 取過手邊的蠟燭, 徑直朝著空投箱走去。 燭火靠近, 黑影縮小。 空投箱后頭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爬行種。 梅有乾與張清嶼已經(jīng)走到夏一回的身后, 看見那只爬行種,張清嶼眼神微微一頓, 神情頓時有些復(fù)雜。 梅有乾倒是沒有功夫想那么多,他試探著靠近夏一回,猛的拉住后者,一臉不能理解道:“你靠近它干什么, 小心被這玩意給傷了。起開,我來幫你殺掉?!?/br> 話音剛落,那只爬行種竟然又往空投箱里縮了一縮,渾身都在發(fā)顫。 “噓!”夏一回呵斥住梅有乾,說:“你別嚇著他。” 梅有乾:“……?” 夏一回蹲下身子,絲毫不嫌棄惡臭與污穢,緩緩伸手,手指朝爬行種探去。 一直在旁邊安靜站著的張清嶼忽然握緊手中槍支,僵硬了一會,他垂下眼簾,最終還是什么話也沒有說。 就在手指附上爬行種的那一刻,手下光華流轉(zhuǎn),原本丑陋無比的爬行種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雙眼緊閉的白發(fā)青年。 青年受傷極其嚴(yán)重,瞧模樣已然神志不清,他腦后的白發(fā)盡是血污,眼角也有鮮血滲出。即便如此,他的手上還緊緊攥著利刃,感覺到有人的靠近,他本能的使用技能將自己偽裝成爬行種的模樣。 似乎是認(rèn)出了那白發(fā)青年的模樣,梅有乾大驚不已:“這不是……那個誰嗎?!” 語畢,他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張清嶼。 撇去夏一回、張清嶼、辛燭三人自身的名氣,在這無限逃生游戲里誰人不知這三人之間的恩怨糾葛。那叫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簡直是紛亂如麻。 想到這里,梅有乾頓時安靜如雞。 三個男人一臺戲,他可不想摻和到這段狗血與刀子齊飛的虐心愛情里頭。 再說另一邊,夏一回伸手摸了摸辛燭的額頭,放柔了聲音道:“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 話音剛落,辛燭手中的利刃直接掉落在地,發(fā)出‘鏘’的一聲響。 他顫抖得更厲害了,聲線微弱:“夏哥哥?” 夏一回說:“是我。” 辛燭臉上空白了一瞬間,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變得驚恐。 他伸出手狠狠一推,害怕的抱緊雙膝,哽咽道:“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夏一回本身就毫無防備,立即仰頭向后倒去。要不是張清嶼反應(yīng)快,用技能給他墊了一下后腦勺,就這一下他的頭鐵定得開個瓢。 “你老弟都不認(rèn)識你啦!”梅有乾一驚一乍,從空間中掏出武器,一臉警惕的看著辛燭。 夏一回同樣滿心懵逼,不過他的反應(yīng)比梅有乾要溫和許多。拍拍褲子站起來,他拿著蠟燭四處晃了晃,決意先勘察四周情況。 客廳里擺放著兩具尸體,不是爬行種的尸體,而是人類的尸體,這兩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昨夜幸存者名單中少去的那兩人。 大致瞧了一下,二人傷口均為切割傷,還有子彈一擊斃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辛燭干掉的他們。 夏一回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原點(diǎn),沒有靠近辛燭,而是在半米開外的地方說:“是你殺了他們嗎?” 辛燭面無表情:“是?!?/br> 夏一回神色不變:“為何?” 辛燭沉默了一下,說:“他們該死。” “……” 梅有乾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在這次之前,殺人只是淘汰人。 但開局之時電子音就曾經(jīng)透露過,這一次殺人就是真殺人。即便知道這樣,辛燭依然下了狠手,這得是心多狠,才能做出如此舉動。 想到這里,梅有乾一陣心寒,他偷偷掏出槍,瞄準(zhǔn)辛燭。正欲開槍,槍背卻被一人按住。 梅有乾抬眼望去,愣在原地:“你……” 張清嶼放下手,微微搖頭。 兩人之間的小插曲并未干擾到夏一回,他心知辛燭脾性,雖頑劣,但心思純凈。若沒有特殊的理由,他不會無緣無故殺素不相識之人。 夏一回諄諄善誘說:“為何該死呢?” 不問還好,一問這句話,辛燭整個人瀕臨崩潰,他避開了這個問題,雙眼緊閉沖夏一回說:“快走,你們趕緊走??!別來管我!” 梅有乾二話不說,腳尖一轉(zhuǎn)立即朝外跑。 “等等?!毕囊换剞D(zhuǎn)頭看他,“你干什么?” 梅有乾一臉懵逼說:“沒看見么,準(zhǔn)備跑路呀。你弟都讓我們趕緊走了,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夏一回:“……” 夏一回嘆了一口氣,從空間中拿出消炎藥等各類藥品,強(qiáng)行將糾結(jié)成一團(tuán)的辛燭扒開,仔細(xì)的替對方上藥。 辛燭雖然還是顫抖個不停,但之前推夏一回的那一下他已經(jīng)極其后悔,現(xiàn)在更是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傷害到夏一回。 掀開已經(jīng)快變成塊狀的衣物,辛燭傷的十分嚴(yán)重。說實(shí)在的,夏一回進(jìn)入副本以來,還真沒見過這么嚴(yán)重的傷。 不僅僅是貫穿式傷口,最重要的是辛燭并未處理過這些傷,許多傷處已經(jīng)開始潰爛,粘著衣物,掀都掀不開。 他小心翼翼的扯開傷口處的衣物,將消炎藥碾成粉末,撒于其上。期間辛燭一聲不吭,仿若完全感覺不到頭痛,只是額間細(xì)汗卻毫不留情的暴露了他。 夏一回心疼問:“你這傷怎么弄的?” 辛燭猶豫了一瞬,說:“爬行種抓的。” 夏一回說:“眼睛呢?” 辛燭說:“被外面的光刺到?!?/br> 聽了這話,在場人均沉默。 得是縮在這個旮沓角落里多久,才能到會被光灼傷眼睛的程度。 夏一回說:“還能睜眼嗎?” 辛燭慘笑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極其抗拒的說:“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拖累,你們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br> 夏一回:“……” 說實(shí)在的,這有些不像辛燭的性格,尋常情況他都是極其粘著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把自己往外推。 還沒有來得及細(xì)想,梅有乾那邊先出了狀況。 在給辛燭上藥的這一段時間里,梅有乾閑著沒事做,便去處理那兩具尸體。看他那個模樣,似乎是想找個坑埋了,順便再立個碑。 哪知道剛拖起尸體,梅有乾就驚叫出聲。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幾乎人人自危,他那邊一有異動,夏一回瞬間就掏槍對準(zhǔn)尸體。 梅有乾連忙阻攔:“別緊張,別緊張,不是活過來了?!?/br> 夏一回愣住:“那你瞎叫喚什么?” 梅有乾轉(zhuǎn)過頭,滿臉慘白:“這兩個人……好像……” 嘟囔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越是這樣夏一回就越心急。與其指望梅有乾,倒不如直接走上前看。 重新查看了一下兩具尸體,方才燈光暗夏一回看的不是很仔細(xì),這一次他認(rèn)真多了。在燭火的照耀下,可以很明顯的看見這兩人尸體上遍布抓痕,指甲隱隱的發(fā)黑,掌心還泛著一些像是過敏一樣的紅點(diǎn)點(diǎn)。 夏一回一愣,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立即轉(zhuǎn)身走向辛燭,這一次他的語氣嚴(yán)厲了許多:“到底為什么殺他們?” 辛燭指尖微顫,臉色慘白,幾秒鐘后方才緩過來,說:“夏哥哥明明已經(jīng)猜出來了,再問許多又有什么意思?!?/br> 夏一回說:“我是猜出來了,但我更想聽你親口說?!?/br> 辛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梅有乾還是一臉懵逼:“等等,能不能來個人給我解釋一下,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我怎么一個字也聽不懂?” 沒有人理會他,寂靜了許久,辛燭終于睜開眼,望著夏一回說:“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答應(yīng)我,聽完之后立刻走,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br> 夏一回一陣氣悶,“你說?!?/br> 辛燭得了夏一回的保證,頓時心安許多,開始娓娓道來。 “我睜眼的時候就在這所房子里,還沒安頓半日,門外就竄逃進(jìn)兩個人,帶入很多爬行種。我們?nèi)撕狭⑼昱佬蟹N,一齊進(jìn)入大廳避難。深夜,他們倆忽然開始發(fā)瘋一般互相攻擊,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兩個人已經(jīng)被爬行種感染,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被迫的被牽扯入戰(zhàn)局?!?/br> “等清醒過來……房間里只剩下我一人?!?/br> 辛燭抬眼,透徹的眸子隱隱發(fā)紅:“故事已經(jīng)說完,你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