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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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如果平民真的和貴族干起來,那玩家們最開始的任務(wù)還有效么?紅晶不會沒有作用了吧,那夏夏這還幾個小時豈不是做了白用功……” 夏一回瞥了一眼彈幕,暗暗搖了搖頭。 不是白用功。 鬼牌現(xiàn)在正在經(jīng)歷背景大變動,他只不過是趕上了這個尷尬的時機(jī),但任務(wù)不會變,只是更難了一些。 這輪游戲結(jié)束,不出意外,甲板上所有游戲都會一齊收攤。 甲板上固定奪取紅晶的機(jī)會消失,那還有什么奪取紅晶的辦法呢? ——搶 夏一回開始頭疼,本以為這次鬼牌安安心心的玩游戲就好,哪知道又回到了校園角斗場的機(jī)制。 只不過當(dāng)時是搶時間,現(xiàn)在變成了搶紅晶罷了。 “既然大家都了解了游戲規(guī)則,那么……游戲開始!” 女裁判話音剛落,夏一回只覺得迎面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猛的一推。 他正好站在游輪邊緣,這一推他根本沒有防備,身子向后一歪,直直的從游輪邊緣翻了下去。 正在觀看直播的眾人一頓,接著不約而同的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夏夏小心?。?!” 第135章 鬼牌賭場(四十六) 準(zhǔn)確說來夏一回的大腦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能感覺到嘩啦啦的風(fēng)聲自耳邊穿揚而過, 身上的斗篷幾乎要劈頭蓋臉的砸上來,視野一片迷糊, 什么也看不見。 經(jīng)常看見各種論壇有這樣一種討論, 說墜樓的人在死前都會想些什么。 在那兩三秒、甚至更短的時間里, 他們是否有過后悔, 是否害怕,亦或者像是傳說中那也走馬燈似的在眼前過完自己短暫的半生。 每每看到這種問題,夏一回都覺得好笑不已。雖然沒有科學(xué)大數(shù)據(jù)作參考, 但就他從事生物科學(xué)多年來的底蘊, 夏一回完全可以打包票。 在那一兩秒的時間里,人的大腦根本來不及思考,他們頂多會有本能的害怕與恐懼, 至于什么走馬燈啊,半生啊, 這些說出來都是哄人的玩意兒。 當(dāng)然,這是他過去的想法。 現(xiàn)在夏一回決定收回這個愚蠢的見地。 人類是一種微妙的生物,至今沒有學(xué)者能探討出人的本質(zhì)與真諦。就像是所有人都說大腦是人體內(nèi)最重要的器官, 但沒有人發(fā)覺這個訊息壓根就是大腦這個器官傳遞出來的。 即使墜空時間再短, 在離心力涌上來的那一瞬間,夏一回真的看見了許多東西。 許多記憶深處的東西。 小學(xué)在校門口買烤腸吃,吃完一群人鬧肚子, 他帶領(lǐng)一幫子小弟做好事不留名, ‘大義凜然’的舉報了那家烤腸店, 從此校門口再無烤腸的飄香, 直到畢業(yè)以后還有人痛斥這個多管閑事的無名人。 中學(xué)被許多暗戀他的小太妹小混混圍堵,嚇得他躲進(jìn)男廁所,從窗戶外翻出去摔斷一條腿,擱床上躺了半年,回來連跳兩級直接升學(xué)。 高中就更絕了,當(dāng)了一兩年的風(fēng)云人物,直接被挖到科研院做老先生的學(xué)徒,成了名譽生公告欄中唯一沒有參加高考的神話傳說。 再后來呢? 再后來…… ‘啪’的一聲,他被人給接住了。 眼前的走馬燈戛然而止,夏一回的大腦還停留在可能摔死的猜測中,身體猛的一沉,那種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失重感終于削減下去。 他落入了一個溫暖潮濕,還帶著點海鹽味道的懷抱。 夏一回緩緩睜開了眼,一眼望進(jìn)張清嶼清澈的眸子中。那雙眼睛很漂亮,眉眼弧度恰到好處,是幻想中初戀最美好的樣子。 干凈、清澈,還帶著點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右下角也傳來‘啪’的一聲重響,這聲響可是實打?qū)嵉膲嫷芈?,較夏一回這邊輕輕的悶響,李白顯然摔得更加慘烈。 “??!”徐穗穗尖叫出聲,毫不猶豫的一頭扎進(jìn)海水里,想去撈李白。 可惜游泳池與海水終究還是不同,會水的人也變得不會水。 徐穗穗一跳進(jìn)海水中,掙扎了幾下便‘咕嚕?!滔潞脦卓谒?,險些命喪大海,最終還是‘身殘志堅’的李白皺著眉將她一腳踹回木板。 另一邊。 “放我下去吧?!?/br> 夏一回伸出右手拍了拍張清嶼的肩膀,另一只手不自覺攥著后者腰間的衣裳。 張清嶼剛剛……是飛上來接住他的,用的還是公主抱…… 夭壽了,他不要面子啦?! “別轉(zhuǎn)圈,你可千萬別轉(zhuǎn)圈?!毕囊换厣袂閺?fù)雜,附在張清嶼耳邊小聲說道。 不是經(jīng)常有這些情節(jié)么? 電視劇里的女主從樓梯上摔下來/空中掉下來/高臺墜落下來/高跟鞋踩斷摔下來…… 不管什么理由,什么場合。只要是摔倒,男主角就算在幾十米開外,他都能掌握瞬間移動技能,以光速靠近然后摟著女主托馬斯全旋般開始轉(zhuǎn)圈圈。 這場景太沙雕,夏一回不想嘗試。 張清嶼軍帽歪戴,大大的眼睛里是滿滿的困惑,“你想轉(zhuǎn)圈?” 夏一回瞳孔微微放大,整個人都在表達(dá)著nongnong的抗拒,“不,我并不想?!?/br> 張清嶼緩緩點頭,“懂了?!?/br> 說完,他神色微妙的看了夏一回一眼。 夏一回感到窒息:“……” 等等……所以你到底懂什么了?! 直到將夏一回放到木板上,確保其雙腳沾地,張清嶼才收回探究的視線,瞬間又變回那個冷漠強大的高冷大神。 夏一回穩(wěn)穩(wěn)的踏了腳下的木板,雖然木板漂浮在水上略有些晃蕩,但這些輕微的不穩(wěn)定比起方才直接墜空,那簡直是讓人安心了數(shù)倍不止。 這一次可以說幸虧張清嶼,他才得以毫發(fā)無損,當(dāng)然直接墜落進(jìn)海面也沒什么事,頂多像李白摔的一樣慘。 想起李白,夏一回立即偏頭去看。在視線捕捉到李白身影的同時,他一個沒忍住不小心笑出了聲音。 慘,李白是真的慘。 眾所周知,平靜的海面對于墜落下來的人于水泥地?zé)o異。世界跳水還要保持水面震動呢,這游輪至海面足足有好幾百米距離,李白直挺挺的掉下來,若不是參加游戲后身體素質(zhì)有所提升,他不死也得殘。 此時此刻李白正單手扶在木板邊緣,頭微微低著,眼鏡早已經(jīng)不知道甩到了哪里去。徐穗穗雙膝跪在他旁邊,要哭不哭的樣子,一個勁說對不起。 李白緩了一會,最終還是沒緩過來。 他張開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滴答滴答的全吐在木板上,將那小半圈染的通紅。 這下子徐穗穗也不繼續(xù)要哭不哭了,眼淚就和小泉水一般涌出,掉在木板上,暈開血液的鮮紅。 雖說徐穗穗感情上是心疼又懊惱,但職業(yè)病還是無法避免,她扒著李白的眼睛和口腔看了看,抽泣著說:“可、可能是沖擊力太大,內(nèi)臟摔破裂出血,你現(xiàn)在胸腔附近痛、痛,痛不痛?” 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這些話,徐穗穗沒忍住,內(nèi)疚的哭了出來,一直溫吞小媳婦的模樣霎時消失,她忽然變成了一直哭花臉的小花貓。 李白剛吐完血,一抬眸就看見徐穗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神色一陣僵硬,語氣平鋪直敘道:“你不用說對不起,我本來就不指望你能接住我?!?/br> 徐穗穗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李白頭疼說:“我還沒死,你哭什么?!?/br> 徐穗穗不管不顧,一個勁哭。 李白皺了下眉,看向夏一回似是求助。 夏一回極其上道,立即接話說:“要不你等真死了再哭?” 徐穗穗:“……” 哭泣聲戛然而止,徐穗穗硬生生的將眼淚憋了回去。 立竿見影,簡直完美。 看到這四人的互動,直播間觀眾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哈哈哈哈救命,李白這個鋼鐵直男xswl” “瞧瞧他說的那個話,什么本來就不指望能接住他,這也太耿直了叭,李白小哥哥注孤生的節(jié)奏哇哈哈哈哈哈哈哈hhhhhh” “哇哦,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李白摔得爬都爬不起來,夏夏這邊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高下立現(xiàn)哇!” “說實話看見夏夏飛出去的那一瞬間,我是真的在擔(dān)心的。好吧,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張大神肯定會接住夏夏的啊,這種事情還用得著思考么!” “沒想到徐穗穗這么堅強的女人也會哭啊~” “看到心愛的人一下子吐那么多血,跟快死了一樣,能不哭嗎。擱我我也哭,估計也就張大神這種人能忍住吧……不對,張大神這種人壓根就不會讓心愛的人受傷啊哈哈哈” “不對吧,其實我感覺,就算是再強大的人,也會有軟肋的……哭只是一種宣泄方式,或許像張大神這樣強大自持的人,只會用另一種自虐般的方式去宣泄痛苦。” “忽然心酸qaq” “心酸+1” “啊啊啊眼淚打?。∮螒蜷_始啦!” 隨著最后一條彈幕浮現(xiàn),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起,游戲正式進(jìn)入白熱化階段。 “還剩八米?!毕囊换孛虼剑鮾豪僧?dāng)?shù)纳袂槲⑽⑼嗜?,眉眼間隱隱流露出一絲嚴(yán)肅。 頓了頓,他說:“小心?!?/br> 兩人的默契早已不用再勞心分配工作,對視一眼,張清嶼緩緩點頭,神色還是一派淡定,看不出來在想什么。 在兩人前方一米處,水花四濺。 一只八爪魚一般的海怪翹著黑色大吸盤觸手,刺溜一聲就躍上了木板。 這八爪魚海怪長約三米,高五米,瞧著是夏一回好幾倍大,光憑體型看還真有點玄乎。 它并沒有完全爬上木板,只是半個身子趴在木板上,八只附滿吸盤的觸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在其身下,剛剛好壓著一個小木箱子,那里面應(yīng)該就是女裁判所說的題目。 有人詢問:“這么大,能打的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