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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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是不是有什么事?” 秦宇窒悶地吐了口氣:“沒有,這是防患未然,你不用瞎想,平常躲著那些混社會的人,保護好自己就行了?!?/br> 電話掛斷以后,微信里收到秦宇轉來的生活費。 秦幼音失神地盯著屏幕,身上不由自主有些發(fā)冷。 飛馳的越野車平穩(wěn)停在醫(yī)大門前,她肩上多了一只炙燙的手。 顧承炎把秦宇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雖然不了解全部,也猜出五分,他探過去解開她的安全帶,唇在她薄薄的劉海上碰了碰:“不用怕,哥在這呢,不管什么情況都能保護你?!?/br> 秦幼音的冷意瞬時被他的溫度驅散。 她抬起眼簾,近距離望著他。 男生的眼睫又密又長,鼻梁高挺削直,剛碰過她的唇,泛著淺淡誘人的血色。 這么無可挑剔的一張臉,左邊眉骨處卻落下了一條突兀的疤痕。 被他保護的畫面歷歷在目,秦幼音內疚又酸澀,不禁拉住他的衣袖:“沒事的,爸爸就是讓我小心,我晚上少出去就好了,不會……讓你再受傷的?!?/br> 顧承炎嘴角翹起,離她更近,呼吸彼此交融。 他沉沉問:“你這是在乎我嗎?” 秦幼音心一亂,手胡亂去摸車門,飛快拉開把手,從他的鉗制里輕巧鉆出去,撲通滑出車,被夾了尾巴的小兔子一樣跑出老遠。 顧承炎留在車里,看著她背影低笑。 還跑,就憑那兩條小細腿兒,能跑哪去。 秦幼音一回宿舍,立馬收到了三個室友的熱情擁抱。 程嘉和齊晶晶亢奮地追著問:“十一都跟炎哥去哪玩了?關系確定沒?親了沒抱了沒?有啥進展快說說!” 辛月在一旁笑得神神秘秘:“進展大著呢,連家長都——” 秦幼音撲過去捂她嘴:“求不提!” 三個女生也不忍心太逗她,鬧了一陣就暫且放過,秦幼音磨磨蹭蹭挨到辛月身邊,輕聲問:“月月,你知不知道顧承炎他……他的腿傷,是在哪里治的?” 她這幾天憋著沒有問趙雪嵐,是不想讓阿姨去回憶痛心的事。 換成堂妹,應該更容易聊。 辛月爽快說:“這我還真聽我媽提過,他去北京看過一段時間,把基礎的傷穩(wěn)定住,后續(xù)治療和復健,都在市醫(yī)院,好像是一個……姓陳的骨科專家?挺有名的?!?/br> 秦幼音確定了,就是上次遇見的那位陳大夫。 她想去找他一趟,問問顧承炎的傷情到底有多嚴重,要怎樣才能盡快恢復,重新回到冰面上。 哪怕能做的微不足道,她也希望…… 能把他撕破的夢想縫起來,幫他重回賽場。 晚上睡前,秦幼音藏在被窩里聽完了顧承炎一條一條的語音sao擾,心浮氣躁睡不著,打開平板又畫了一張表情包,想到他也會看到,瞪大眼睛畫得格外認真。 豬崽一只蹄叉腰,一只蹄舉起。 配的文字是,受的傷,一定可以補好的。 秦幼音守著評論一條條刷新,三年多以來一直照亮著她的那個id很快回復:“那得分誰去補,別人沒用,只有喜歡的人才行?!?/br> 她就是顧承炎……喜歡的人啊。 秦幼音紅著臉悄悄點贊,又去亂七八糟的猜測,除了這一條之外,剩下的那上百條里,會不會有顧承炎給她發(fā)出的只言片語。 隔天上午第一節(jié) ,又是雷打不動的三系混上大課。 秦幼音早早起來在網(wǎng)上預約了下午陳醫(yī)生的面診,準備出門吃飯,走到宿舍樓門口,才發(fā)現(xiàn)昨天深夜里又下了一場暴雨。 雖然現(xiàn)在雨停了,但是積水嚴重,好多女生聚集在門邊出不去。 從樓門到外面,需要下三層臺階,而臺階下的地面又偏低坑洼,平常不明顯,現(xiàn)在全被雨水蓋住,汪成了一灘湖。 要么勇敢蹚水過去,要么彈跳力足夠好,直接跳過。 無論哪個,秦幼音覺得她都很困難,她就這么一雙心愛的小皮鞋! 女生們嘰嘰喳喳議論著,有不少人在給男朋友打電話抱怨,秦幼音著急地踮著腳朝外張望,自我拉扯時,微信響了。 顧承炎還帶著少許困倦的鼻音:“媳婦兒,出來吧?!?/br> 秦幼音手指一緊。 他來了? 她回復:“好多水,我還沒想好怎么過去?!?/br> “這是你該想的么?有我呢,”顧承炎說,“你那小腦袋瓜兒,只要負責想我就夠了?!?/br> 語音剛播完,門口圍堵的女生們忽然發(fā)出驚呼。 秦幼音被搞得緊張兮兮,連忙擠出去,腦袋才一探出,就看到顧承炎穿著件寬寬大大的灰色衛(wèi)衣,褲腳挽起一截,露出筋骨利落的腳踝小腿,干干凈凈的白色運動鞋果斷踩進積水里,直線向她走過來。 水聲嘩嘩,女生們看得發(fā)愣。 “我靠這雙鞋老貴了!就這么蹚水?!” “擱我對象肯定得心疼瘋,就算便宜十倍也死都不可能過來!” “這一大早上的太刺激人了吧——” 顧承炎如走平地,站到臺階前,把雙肩包背到身后,在細微晨光里揚眉一笑,朝秦幼音伸出雙手:“來,哥抱你?!?/br> 亂糟糟的艷羨議論聲里,秦幼音眼都忘記眨,抿著唇呼吸減慢。 她抓緊衣擺:“我,我自己——” 顧承炎歪頭,手臂舉得更高:“要么抱,要么你踩著我的鞋,沒有第三個選項?!?/br> 秦幼音閉著眼心一橫,把手顫巍巍遞出去:“那我選——” 這么多人盯著,還是選踩鞋吧…… 她不重,鞋底干凈,就算踩臟了也能擦掉。 然而只說了三個字,她腰上驟然一緊,顧承炎已經(jīng)把她托抱起來,還戳著她的臉氣定神閑說:“我了解你,知道你肯定選第一個?!?/br> 秦幼音毫無辦法地按住他的肩。 他大步走過積水的范圍,低頭瞧見小孩兒的皮鞋上,因為他動作太大而濺到了水。 小孩兒可喜歡這雙鞋了。 顧承炎把她放下,在包里掏了掏,沒找到紙巾,于是蹲下身,把衣袖拽下來一點,給她抹掉了鞋面上的水跡。 秦幼音趕緊躲開:“你干嘛!怎們能用衣服擦鞋!” 何況他自己那么貴的鞋全濕了,他看也沒看一眼。 “衣服就是一件普通衣服,”顧承炎直起身,把潤濕的袖子卷上,“但鞋是我媳婦兒最愛的小皮鞋,那能一樣么?” 秦幼音鼓著臉說不出話。 最后氣呼呼扯住他手腕往前走:“請你……請你去吃早飯!” 絕美的一天,從媳婦兒請的早飯開始。 炎哥幸福上天,但也沒舍得吃太多,畢竟要劃她的飯卡。 吃飯時候他閑不住,老去招惹她,耽誤了一點功夫,到教室略微晚了,后排全部坐滿,只剩下第一排還空著。 秦幼音倒沒所謂,反正想要聽課的話,坐得越前越好。 她選了老位置,顧承炎緊挨著她坐下,剛把書翻出,老教授就端著茶杯進來,一眼看見他們倆在一塊兒,鬧心地推了推眼鏡。 小姑娘又被纏上了? 老教授沒吱聲,打開幻燈片開始接著上節(jié)課講,不時拿余光去瞄前排的動向。 顧承炎的課本大大攤開,上面干凈得跟新買的一樣。 秦幼音就奇怪了,這人也不怎么學習,課不好好聽,筆記不好好寫,滿以為是個學渣,結果對知識點竟然對答如流。 她干脆不管他,埋頭認真寫字。 寫了會兒,感覺腿邊有些癢。 秦幼音自然地放下左手,去碰了一下。 可還沒等觸到癢的地方,她就被一團火熱包住,扣得嚴絲合縫。 秦幼音心一震,驚慌垂下眼,瞥到自己的左手,被顧承炎的右手緊緊握著,他還在耐心地打開她蜷起的手指,試圖跟她十指相扣。 后面全是同學,教授就在講臺上。 她脊背僵挺,又不敢太大動作,急得小聲說:“快點放開,上課呢!” “不影響你聽課,”顧承炎嗓音低低,撫著她的指尖,“筆記本我?guī)湍銐褐阌沂謱?,一點也不耽誤?!?/br> 秦幼音手上快要著火,燒得她坐立難安。 小炎哥……太欺負人了! 她低著頭,趁教授轉身的空檔又掙了一下。 哪知教授早有預料似的,火速轉了回來,成功抓到現(xiàn)場,把教案往桌上一拍:“顧承炎!又是你!開學到現(xiàn)在上的這些課,你就從來沒消停過!” 顧承炎淡淡掀起眼簾望過去。 老教授一見他這副不服管教的樣兒就來氣,再瞅瞅旁邊小姑娘漲紅的臉,怎么回事兒,心里清清楚楚。 他叉著腰:“你給我站起來!” 炎哥又被點名,全教室同學喜聞樂見。 顧承炎不樂意松手,戀戀地勾著她的手指起身。 這點小動作,怎么能逃過老頭兒的法眼,他怒斥:“還不知錯!課堂上三番兩次公然欺負調戲女同學!我今天必須得好好罰你,你那平時成績——” 顧承炎主動說:“扣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