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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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心安理得回到自己的薄衾中,將自己蓋著舒舒服服,閉上眼睛,也準(zhǔn)備入眠。 過了一會兒,睡意漸漸涌了上來。 颙琰這邊被繡玥親了一口,剛剛挑起了興頭,誰知便再沒了下文,那邊直接偃旗息鼓了。 他忍了一會兒,渾身上下都透著意猶未盡,索性轉(zhuǎn)過身,猶豫地推了一把已將入夢鄉(xiāng)的繡玥:忍著喚了聲:“如貴人?!?/br> “是,皇上。”繡玥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回了一句。 “如貴人?” 繡玥眼皮有點(diǎn)沉,她忍著張開眼睛去看他,卻聽皇上對自己道:“你再過來朕這邊?!?/br> 至少,再親幾口再睡…… “皇上,嬪妾困了。”她極不情愿地說著,隨即轉(zhuǎn)過身將自己完全蒙在被子里。 颙琰想著楊氏在密室訓(xùn)她的那幾句話,他納了這么個妾室,真不知道是不是專門給自己添堵來的。 早上,繡玥睡得朦朦朧朧間,隱約被一陣疼弄醒了。她張開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寢衣都被扔到了地上,現(xiàn)在全身上下不著寸縷,剛清醒一點(diǎn),便發(fā)現(xiàn)被人壓制著,“皇上,皇上,”繡玥推拒了兩下,“現(xiàn)在可是早晨了,皇上……” “住口!”颙琰心里生著氣,還不是因?yàn)楹淖拥牧脫?,一夜他都未得安眠,今晨給太妃的請安只好作罷,他早讀的時辰也耽擱了。 房內(nèi)的聲響越來越大,侍寢太監(jiān)在門口守了一夜,這會兒從地上爬起來拿著筆,記也不是,真是不記也不成。 他想想,還是把圣上臨幸的時辰改稍前幾個時辰罷,這樣各宮都不開罪,腦袋也還保得住。 “皇上,饒了嬪妾罷!”房中突然傳出如貴人的哭聲?!盎噬?,夠了……” 繡玥覺著疼,跪著向前爬了幾下,便又被無情地扯了回來,她又開始止不住地哭,早知道受這樣的屈辱,皇上還是別理她的好。 常永貴見到皇后和諴妃的轎攆聽到養(yǎng)心門前的時候,他的臉色都變了。 皇后同諴妃走上前,身后緊跟著欽天監(jiān)正史。 “奴才叩見皇后娘娘!諴妃娘娘!” “皇上在殿內(nèi)么。本宮聽說皇上昨夜沒翻后宮的牌子?!被屎蟪S蕾F道。 “回皇后娘娘,皇上他,皇上他……在?!辈粏位噬显?,如貴人也在呀! 現(xiàn)在兩個人還在后寢殿里呢,這可怎么辦?師父在后寢殿為皇上守夜呢,他眼下該如何是好呀! “那便好,”皇后道:“去稟告皇上,本宮同諴妃有要事即刻要求見皇上?!?/br> “這……” 常永貴為難地站在原地,皇上現(xiàn)在同如貴人在后寢殿還沒起身呢,他這個時候,如何敢進(jìn)去打擾皇上雅興?可皇后娘娘在此,他也不敢胡亂扯謊啊…… “回皇后娘娘,皇上昨夜處理政務(wù)有些累,晨起有些晚了……” 他話還未說完,皇后娘娘的臉色霎時變了,盯著他的目光凝重了許多,“你說皇上到現(xiàn)在還未起身?這樣的事,怎么不來稟告本宮一聲???” 皇上一向勤政,兢兢業(yè)業(yè)數(shù)年一日不曾得閑,從前侍奉乾隆爺,寅時天不亮便去請安,從來未有過一日懈怠,怎的今日卻難以起身了呢? 豈非龍?bào)w有恙! “太醫(yī)來瞧過了嗎?莫非,莫非是那道黑褐色的傷痕又有了變化?” “皇上!” 皇后越想越有點(diǎn)害怕,面色染上一層焦急之色,“皇上龍?bào)w若有何不妥,本宮絕饒不了你們這些伺候的奴才!” 第96章 說著,她便揮開常永貴,徑直向養(yǎng)心殿里去,門口的守衛(wèi)見中宮這樣的陣仗,哪個還敢不要命地上前攔阻。 只是皇后娘娘闖得,雙蘭這些奴婢們卻不容造次。諴妃在大殿門口眼見著皇后一人進(jìn)去,她無奈地?fù)u搖頭,也跟在其后一同進(jìn)了養(yǎng)心殿。 “娘娘,臣妾可是舍命陪君子呢,若皇上動了雷霆之怒,皇后娘娘可要護(hù)著臣妾呀?!?/br> “諴妃放心?!被屎箢^也沒回,快步向里面走,“你是不放心本宮,出任何事都由本宮一人擔(dān)著?!?/br> 心急火燎地趕到后寢殿,一時間卻不知皇上在寢殿五間稍間的哪一間就寢。 大清皇帝每日就寢的寢殿是絕對的機(jī)密,哪個奴才敢打探一句,便是殺頭的罪。是以皇后雖然心焦,卻無法向伺候的奴才詢問出到底是哪一間。 她由外到里一間一間地找,終于在最右側(cè)的一間發(fā)現(xiàn)了靠坐在門口打盹的鄂啰哩。 門口處還趴著個人,手里拿著本記檔,一筆一劃寫著什么。 皇后擰起眉,不由向前走了幾步,還沒到跟前,從房內(nèi)突然傳出了一聲呼叫。 皇后的臉色變了,腳步凝滯了下來。 那聲音,她聽得出來是誰。 諴妃瞧著皇后凄白的臉色,她走上前,“啪”地一聲,一把將侍寢太監(jiān)手里的記檔奪了過來。 這一個動作,地上坐著的鄂啰哩也驚醒了,見到是皇后諴妃二位娘娘,他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諴妃低下頭,瞧了幾行字,低低嘲笑一聲,“這么激烈呀?!边@鈕祜祿繡玥好手段呀,皇上如此厭棄她,竟然片刻的功夫就能哄得皇上心無芥蒂同她上了龍床,留下一整夜的侍寢。 她雖在笑著,侍寢太監(jiān)卻從中看出了無數(shù)把淬了毒的寒刀。 “皇后,你看看,原來敬事房就是這么記檔的,如貴人,酉時侍寢,酉時三刻送回西耳房,哎呀哎呀,可真是妙的很,妙不可言。” “原來皇后與本宮,一直都成了糊涂人。”她將記檔慢悠悠扔回給侍寢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自知招惹了天大的禍?zhǔn)?,嚇得魂不附體,一下子跪跌在了地上,不住地磕頭。 “鄂啰哩!” 隔著門,寢殿內(nèi)忽然傳出皇帝不悅的聲音。 鄂啰哩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二位,虛笑了一聲,忙轉(zhuǎn)頭進(jìn)去了。 隔著帷帳,他只隱約瞧見皇上坐在床邊,“誰在殿外吵鬧?” “皇上,”鄂啰哩小聲道:“皇后娘娘和諴妃娘娘來了。這有些事,紙怕是包不住火了……皇上還是留神些為好……” 聽到這話,原本躺進(jìn)錦被中準(zhǔn)備繼續(xù)小憩一會兒的繡玥,忙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她在里側(cè)扳著皇上的肩膀,“皇后娘娘怎會進(jìn)來后寢殿的,教皇后娘娘知道了,嬪妾沒有好日子過了呀!” 她慌道:“這可如何是好???” 颙琰帶著諷刺笑她一聲,“朕都敢算計(jì),還怕皇后么?” 那怎么能一樣?繡玥推搡著他,禍?zhǔn)撬堑?,不能教她一個小小的貴人扛啊。 “知道了!”颙琰架不住她糾纏,“一切朕給你擺平就是,準(zhǔn)保你安心回延禧宮,沒人敢為難你?!?/br> “皇上說話要算話……”繡玥還是有點(diǎn)不放心,他真得能擺得平嗎? 颙琰將她推著躺了回去,“你剛剛也累了,在這睡一會兒罷。朕出去。” 他著寢衣下了龍床,對鄂啰哩道:“朕要沐浴更衣。你出去,讓皇后和諴妃去東暖閣候著。” “奴才遵旨?!?/br> 待到一切收拾妥當(dāng),約一刻鐘的時辰,颙琰去了前殿的東暖閣。 皇后最先見到圣上進(jìn)來,她從座位上起身,帶領(lǐng)一干人等施禮請安道:“臣妾參見皇上?!?/br> “臣?xì)J天監(jiān)正史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颙琰走到上位落了座,才吩咐她們起來,“皇后,你同諴妃大清早來見朕,是有什么要緊事?” 欽天監(jiān)正史在此,帝后彼此心照不宣,方才在后寢殿的心結(jié)都暫且壓了下來。 “皇上,”還是諴妃先開了口:“前些日子皇上手上的傷痕呈現(xiàn)異樣,且經(jīng)久不散,皇后娘娘為此寢食難安,特命欽天監(jiān)觀察天象,今正史測算出了吉兇因果,事關(guān)重大,皇后娘娘清早便拉著臣妾過來了,讓欽天監(jiān)速速為皇上稟報(bào)?!?/br> 皇上聽完,轉(zhuǎn)而俯視著下方的欽天監(jiān)正史,“你算出了什么?說來聽聽?!?/br> “回皇上,”欽天監(jiān)正史跪下,鄭重道:“臣近日觀天象,發(fā)現(xiàn)紫微星附近果然有妖星閃現(xiàn),此妖星乃天煞孤星,逐漸有遮擋紫微星光芒之勢,只是從從天象來看,其尚未完全成火候,此前一直被壓制著,不知為何數(shù)月前忽然風(fēng)水轉(zhuǎn)動,擋住了帝王星的光芒,長此以往,臣恐怕,于皇上安危所不利呀?!?/br> 話到此處,妖星所指是誰,暖閣內(nèi)的人皆再明白不過。 聽過這段話,皇上在上方坐著,不滿地看了一眼下方跪著的欽天監(jiān)正史,許久不出聲。 半晌,他重新抬眸,盯著他道:“那依你之見,該用何破解之法?” “回皇上,若為妖星,自當(dāng)是驅(qū)除。趨離也好,毀滅也罷,總之離開了皇上,自然一切萬事大吉,皇上手臂上方的這條兇象,也可很快消解?!?/br> “皇上,臣妾聽聞秀常在一早說過,那鈕祜祿繡玥乃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自小被生父趕出善府,皇上的龍?bào)w事關(guān)江山社稷的安危,容不得半分疏忽,臣妾之見,皇上還是即刻令如貴人離宮,遣其去皇家寺院中靜心修行,她能夠?yàn)榛噬掀砀?,也不枉她有幸為皇上您的嬪妃?!?/br> “諴妃說的是,寺中供奉著許多尊佛像,定能壓制住如貴人的妖氣、煞氣?!?/br> 皇帝沉下目光,不看暖閣內(nèi)的人,也不言語。 諴妃看了看皇后,瞧皇上這樣子,便是不同意她們的進(jìn)言。 皇后想要再開口,卻被諴妃攔住,她盈盈笑道:“皇上,您此刻不愿決斷,但也請皇上在欽天監(jiān)想出破解之法之前,為著大清皇室考慮,至少不要再見如貴人了?!?/br> 聽諴妃如此說,皇上才將目光轉(zhuǎn)向她們,“要?dú)J天監(jiān)想出破解之法,那要多久?” “皇上……這卻是不可估量的……” 他皺起眉,“那豈不是你一輩子想不出破解之法,朕便要一輩子不召見如貴人了?混賬!” 正史慌了,“皇上……皇上息怒,臣所言,句句屬實(shí)??!” “皇上,”皇后上前,輕聲勸道:“您不妨先冷落如貴人一段時間,說不定,到時候事情便會有轉(zhuǎn)機(jī),眼下只是要您冷落如貴人一段時日,并非要驅(qū)逐她出宮或是取她性命,皇上連這也不允嗎?” “若皇上不允,”皇后硬了口氣,“為了大清社稷,為了皇上,臣妾在后宮中,斷斷容不得鈕祜祿繡玥!” 聞言,颙琰怔怔地看向皇后,他的皇后,一向溫柔如水,賢良淑德,竟也有如此針鋒相對的時候。 他想起剛剛在后寢殿,答應(yīng)過繡玥的事。 “你們?nèi)汲鋈?。”皇帝令道?/br> 暖閣中只余帝后二人,颙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皇后,“綺雪,朕應(yīng)了你遠(yuǎn)著如貴人,你回去也不要再為難她,從前的事,不論什么,通通都算了?!?/br> 到這個時候,到這個地步,皇上還偏幫著她,在心里想著她。 皇后忍下心中的刺痛,她福身道:“只要皇上平安無虞,臣妾自當(dāng)遵從皇上吩咐。” “好?!被噬宵c(diǎn)點(diǎn)頭,他有說不出的彷徨涌上心頭,原本就是要冷落她的,想不到最后竟演變成了這樣。世事竟是這般的捉弄人。 “鄂啰哩?!?/br> 他喚了一聲,對聽吩咐進(jìn)來的人道:“傳朕的旨意,將如貴人送回延禧宮,讓她好好在延禧宮待著,無事不要出來走動了?!?/br> “這……”鄂啰哩下意識瞧了一眼暖閣內(nèi)的皇后,而后道:“嗻,奴才遵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