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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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磊氣喘吁吁的追到了人,就笑著和她們走到了目的地。 澤西村東面是雜貨攤子,每天都有人在這里擺地攤賣東西。各種小吃的攤子從街頭就擺到了街尾,糖葫蘆,米糕子,炸土豆,涼皮,這琳瑯滿目的吃食,看得季磊和阮靜直流口水。 阮靜和季磊都是節(jié)儉的人,最后他們也只是和曲菱一人買了一小袋酸梅粉,一邊走一邊用吸管吸著。酸酸甜甜的話梅味在口腔里溶開,讓阮靜和季磊眉開眼笑。 或許是賣這小零食的人少了,前世曲菱長大后再也沒有吃過酸梅粉,現(xiàn)在吃了卻感覺也別有一番風味。就像是童年一樣,酸酸甜甜,甜大于酸,無憂無慮的時候總是比沮喪的時候多。 攤子上賣舊書的也有,只是不多。但是賣文具的攤子挺多的,像是小楷本兒,擦頭,鉛筆之類的東西應(yīng)有盡有。 阮靜像個大jiejie一樣,帶著曲菱和季磊一邊買一邊砍價,她嘴甜活潑,一笑眉眼就彎成了小月牙,就算是砍價也讓人覺得可愛。 大約買了十多分鐘,東西就買全了。 三人都說現(xiàn)在還早,想要再逛逛,還不想走。于是他們一邊走一邊看,不知不覺就到了賣古董和各種老物件的地方。 進了這個地方,阮靜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看著地攤子上的手鐲戒指,興奮的蹲下,拿了串清亮透明得像玉一樣的小手鐲,抬頭對曲菱說:“菱菱你覺得小靜姐帶著個會好看嗎?” “小靜姐戴什么都好看。”曲菱大致上看出那是個玻璃鐲子,但勝在看著造型好看,于是笑著附和了一句。她眼睛像攤子上的物品匆匆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雖然她不懂什么古玩,但她卻知道這市場里的物件假貨居多,真品卻很少。 那攤子上的老板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一聽見這話就掀開了蓋在頭上的草帽,等看到曲菱他們一群孩子之后,心里的高興就像立即被水澆滅了一樣。 “叔叔,這個小鐲子多少錢呀?”阮靜笑著問老板。 黃武今天還沒開張,他看那小丫頭實在喜歡這個他從批發(fā)市場總共十多塊錢批來的一批玻璃鐲子,就比了個手勢:“你喜歡的話,叔叔就五塊錢賣給了你好了。” “五塊啊。”阮靜不舍的摸了摸鐲子,“就不能少一點嗎?”五塊相當于她今年所有壓歲錢的四分之一了。 黃武還沒說話,他旁邊一個書畫攤子的老人就說:“你少一點又怎么了,他們還只是孩子。”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不過就是一塊透明的玻璃而已。他們干這行的,知道一點貨物的來路。雖然他平時也坑過其他人,但這不過是幾個孩子而已,少賣一點錢,只當是做好事了。 黃武被說的臉一紅,有些惱羞的揮了揮手:“就兩塊錢,你愛要不要,不要我就賣給其他人了!” 這老板的態(tài)度實在不好,曲菱本想勸阮靜不要了,但見她實在是真心喜歡,又默默的住了口。 事情已定,曲菱只能無奈的掃著地攤上的小物件,突然一個不起眼的瓷杯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杯子在眾多形態(tài)各異的杯盤瓷器中不顯眼,但卻讓曲菱不著痕跡地瞇了瞇眼睛。 那杯子只有成人手掌的一半那么大,杯足微高,杯口成喇叭狀,杯沿下是白底冰梅的裝飾。乍一看上去并不起眼,只是它上面縈繞著一層淺淺的光暈,讓人曲菱感覺十分舒適。 阮靜歡喜的把鐲子帶上,正要給錢時,就被曲菱按住了手。 曲菱在阮靜不解的目光里,蹲下來看似隨意的把杯子拿起,朝黃武語氣隨意的問:“老板,這杯子長得挺好看的,我買回去喝水。我和jiejie一起買,要不你便宜一些唄?” 黃武看了眼曲菱手上的杯子,語氣夸張的說:“這可不行,你知道這東西是什么嗎?這可是康熙年間的冰梅高足杯,至少得幾十萬才我才賣的?!?/br> 他心里想提價,畢竟哪來的這么多正品的冰梅高足杯,這東西不過是他七八塊錢從一個鄉(xiāng)親手里收來的罷了,為的只是杯子底下“大清康熙年制”這六個字而已。 第十一章 冰梅高足杯 曲菱把杯子翻過來,果然見了杯子下的底款是“大清康熙年制”,她像是被驚到一樣,小心的把杯子放了回去說:“那我不要了?!?/br> 黃武閑著也有些無聊,就故意吹噓:“我是個心善的人,我看你是個小丫頭,只要你能出得起一百塊,那我也就賣給你了?!?/br> “我只是買了杯子而已,一百塊也太貴了?!鼻庀胱?,又佯裝不舍的問,“我只有二十五塊,您不賣就算了。小靜姐,咱們給錢走吧。” “老板,給你錢?!比铎o立即把錢遞給黃武。她一聽曲菱要花二十五買一個破杯子喝水,就有拉著曲菱想走,她生怕曲菱頭腦一個不清醒就買了下來。 二十五塊錢,已經(jīng)是她mama大約一個月的工資了。 黃武驚了驚,他也沒想到曲菱一個小孩子身上有這么多錢。見他們?nèi)齻€小孩要走,他忙對曲菱說:“小姑娘等等,你說你要用多少錢來買這個杯子?” 曲菱回過頭說:“用二十五塊,買這個杯子和我jiejie的鐲子?!?/br> 二十五塊將近一天的工資了,黃武心里挺滿意這個價格,他也只想快點賣出去:“我可以便宜賣給你?!?/br> 曲菱笑得天真爛漫,一看就很好騙的樣子。她爽快的掏出了錢,正要遞過去時,被季磊連忙拉?。骸傲饬?,你今天怎么了?傻乎乎的,這是二十五,不是兩塊五,你這樣太大手大腳了?!?/br> “是啊,菱菱別買了。”阮靜也跟著勸:“什么樣的杯子也不值二十五?!?/br> 曲菱卻固執(zhí)的把錢遞給了黃武,又讓黃武退了阮靜的兩塊錢,她把錢拿給阮靜,卻見她氣呼呼的不肯接。 阮靜氣得捏了捏曲菱的臉頰:“菱菱,你聽我和阿磊哥的話,快去把東西退了。不然等你回去后,一定會被姨拿竹條子抽的。” 黃武心里正竊笑今天生意不錯,就聽到了季磊的話。他心里怕到嘴的鴨子飛了,就皺起眉頭,冷硬的說:“我這里的東西,賣了之后一概不退?!彼f著,就躺回了椅子上,再不理曲菱他們?nèi)恕?/br> “你怎么這樣!”阮靜被他那模樣氣得心里發(fā)堵。 曲菱卻對著季磊和阮靜安撫一笑:“你們不要擔心,這杯子我不會退的,我買它有我自己的道理。這錢也不是我mama給的,只要小靜jiejie和阿磊哥幫我保密,我媽就發(fā)現(xiàn)不了這件事?!?/br> 她說著就把阮靜的錢遞給她,“小靜姐,那鐲子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好了。你千萬不要和我客氣,不然我就生氣了?!边@錢其實是她把平常的零花錢都攢了下來,還有一些是她爸說她桃子賣得好,所以給的獎勵。 阮靜接過錢,她和季磊看著曲菱只能在心里嘆了句任性??磥?,以后他們要好好照顧好菱菱了,像她這么好騙的小孩,說不定被人用顆糖就拐走了。 出了這事,阮靜和季磊也不想再逛下去了,曲菱心里惦記著自己剛買的杯子,于是三人就往家里走去。 曲菱回了自己的房間,就把杯子拿出來細細的打量著。那杯子制作精致小巧,觸手細膩,杯沿下的冰梅制作的也好。 但她并不了解古玩的知識,所以只能觀察著杯子上縈繞著的淺淺光暈。 現(xiàn)在時間還早,曲菱把她剛得的匕首和杯子小心翼翼的收到背包里,跟王亞美打過招呼后,就往山上走去。 她是不懂這些,但是爺爺肯定知道。 曲華細細把玩著手里的杯子,好一會兒,他才看了眼一臉期待的曲菱,故意慢吞吞的說:“這的確是清朝康熙年間的冰梅高足杯,是正品,你用多少錢撿漏來的?” 曲菱看著曲華也故意孩子氣的揚揚眉:“您猜猜?!?/br> 曲華抬手給曲菱腦門上來了一下:“我不猜。你快點說,不要吊人胃口?!?/br> 曲菱倒了杯茶,推到曲華面前,慢條斯理的:“我花了這個數(shù)?!彼斐隽藘蓚€手指。 “兩千還是二十萬?”曲華頓了頓,“不對呀,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所以,你該不會是花了兩百吧?” “這您可猜錯了?!鼻庑χf:“這是我花了二十多塊錢買的?!?/br> 曲華一口茶水嗆在喉管里,忍不住就咳嗽了起來。曲菱見自己玩大了,連忙站起來幫自己爺爺拍背。 曲華緩了緩,才不敢置信的重問了曲菱一遍:“你說,你用二十多塊,就把康熙年間的冰梅高足杯買回來了?”他心里聽得直咋舌,這是什么運氣?就算是地上撿金子,也沒有這么夸張吧。 曲菱含笑點頭。 曲華看著這么鎮(zhèn)定的曲菱,忍不住想要她變臉,于是就問:“菱菱,你知道這杯子市場價是值多少錢嗎?” 曲菱其實蠻好奇的,于是就問:“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錢呀?” “你猜猜?”這會輪到曲華來賣關(guān)子了。 “我也不猜,知道它是真的就夠了?!鼻獾ㄗ匀簦坪跻稽c也不在意一樣。 曲華撇了撇嘴,認輸一樣的說:“它至少值一百萬,而且它很有收藏價值,以后的價格一定會更高。” “一百多萬。”曲菱聽了心里有些感慨,前世她拼命賺錢也沒有攢夠那么多的錢。沒想到,今生這么容易就做到了。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來它不是贗品的?”曲華知道自己孫女沒有學過鑒別古玩,所以他才好奇她是怎么區(qū)分出什么是正品,什么是贗品的。 曲菱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就實話實說:“爺爺,其實我能夠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br> “奇怪的東西?”曲華更好奇了,“那你說說看是什么奇怪的東西?!?/br> “我猜測,那東西應(yīng)該是人的氣運之類的。”曲菱抿了口茶水,才說:“比如,那天爸爸送我來這里的時候,我看到他在頭上有血霧,然看到他下山時不小心摔在了路上。所以,我才不想他下山。不過,后來爺爺讓我爸爸換了條路,我就發(fā)現(xiàn)他頭上的血霧就消失了。還有我能看到您身上有潔白的光暈,當然,這杯子上也有?!?/br> “對了,再給您看件東西。”曲菱把盒子打開,拿出了霜刃,“這是我救了人后,他送給我的謝禮?!?/br> 曲華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等霜刃一出,他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霜刃,不會轉(zhuǎn)了。 第十二章 跳級 才把霜刃拿到手里,就感覺有股寒氣順著指尖進入到了四肢百骸。 曲華仔細看了許久,才對曲菱說:“你這幾天的經(jīng)歷也要過于豐富了,不過,這匕首到真的是個好東西。” 曲華直視著曲菱的眼睛,好一會兒才用手掐算。不過一瞬,他就收了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嚴肅的對曲菱說:“我居然算不到你的命數(shù)?!?/br> 曲菱怔了怔,然后淡笑:“或許是因為我和爺爺親近,不是說越親近的人,命數(shù)越不好算嗎?” “可是,也不可能沒有一點痕跡。”曲華停止演算,他疲憊的揉了揉酸澀的眉心,說:“還是算不到?!?/br> “算不到才好,算不到就說明存在很多變數(shù)?!鼻庑乃奸_闊,“變數(shù)即挑戰(zhàn),未知的人生才是最精彩的?!?/br> 曲華聽了這番話,不由寬慰了些:“你到是大氣。” 曲菱卻淡淡一笑:“但我卻知道,只要人在世上,必然會有因果循環(huán),所以我想和爺爺學怎么樣鑒別古玩珍寶?!?/br> “古玩上有吉氣,你既然可以用rou眼看出,那還學這個做什么?”曲華頓了頓,才說,“這東西不好學,又浪費時間,當初我走南闖慢慢積累了好久的經(jīng)驗才有了一點眼力的?!?/br> “您只說教不教我?!鼻庖允骤迫?,直視著曲華。 “你想學我就教。”曲華沒好氣的捻捻胡子:“你這小丫頭,我又沒說不教你,你著什么急?怕只怕等你學了,又覺得辛苦,到時你要是哭鼻子想放棄,我可是會揍你的。” 曲菱滿意了,就笑得露出了頰邊精致的梨渦:“爺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肯定不會放棄的?!?/br> 其實她只是沒有安全感。畢竟眼睛看得見人身上的氣運,物件的兇吉這個能力,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存在。規(guī)則的限制,讓人不能索取無度,與其一直把眼睛的能力當做底牌。不如學習到真實的本事,把這能力當做錦上添花。 這樣她才能安心。 曲菱和王亞美說過之后,就留在了曲華這里。她每天煉體學習,把時間真正的利用了起來。直到開學的最后一天,她才依依不舍的下了山。 澤西小學注冊的這天,秋高氣爽,陽光正好。 曲菱收拾了東西,跟著王亞美去了注冊。說實話,要重讀一遍小學,曲菱心里也覺得有些別扭。但她無法拒絕,畢竟現(xiàn)在她七歲,的確該上一年級。 學校走廊里到處是來來往往的學生和家長,歡笑著往注冊的地方走去。 王亞美和曲菱注了冊后,曲菱就去了一年級一班。 教室里已經(jīng)坐了很多六七歲大的孩子,他們興奮地說學校里的一切,聲音有些嘈雜。 曲菱掃了一眼,就往最后一排靠窗子的地方走去。才坐下,就有個短頭發(fā)的女孩子坐到了她旁邊。 蘇燕南覺得自己旁邊的女孩安安靜靜的,長得也好看,她興奮地杵著腮,看著曲菱:“同學,你叫什么名字呀?” 曲菱看到了上一世的熟人,忍不住淺淺一笑:“我叫曲菱,你呢?” “我叫蘇燕南,你可以叫我南南。不過,你笑起來真好看?!碧K月盯著曲菱頰邊的梨渦,真誠夸贊。 曲菱看著蘇燕南臉上真誠的笑容,笑意更深了一些:“你也好看。” 蘇燕南被夸的面色一紅:“如果我和你是同桌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