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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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唐把楠楠的小行李里箱放好,沉默了也就一秒,回了句:“看破不說破?!?/br> 這等同于承認那人在他心里有所不同。赫饒意外于他的坦誠,向他確認:“真的?” “其實她是……”邢唐欲言又止,“以后再說?!?/br> 赫饒誤以為他在猶豫,鼓勵道:“男人就該主動?!?/br> 邢唐失笑:“像某人那樣死纏爛打?” 赫饒一挑眉,“又不丟人?!?/br> 是啊,對自己喜歡的女孩俯身相求,沒什么丟人的??蓡栴}是……喜歡她嗎?那個幾乎未加思索就跳出來的答案,讓邢唐始料未及。卻也是安心的。這樣那些莫名的心動和不合宜的舉動就有了合理的解釋。邢唐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很認真地思考,是從哪一刻開始的。 回去的路上,赫饒?zhí)岬阶蛲淼氖拢骸拔液屠钏L打過招呼了,有進展他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邢唐回神,沒急著接話。 赫饒目視前方,“會和木家村的拆遷有關嗎?” 這種可能性在事發(fā)后就被邢唐排除了,他說:“他們沒那么大的膽子?!?/br> 鋼棍和匕首,都是能致命的武器。即便對拆遷補償有不滿,普通的被拆遷戶也不至于對開發(fā)商下此狠手。赫饒不說話了,像是專注于路況。 靜了片刻,邢唐說:“別讓李所長查了,到此為止。” 所以,他心里是有答案的。仿佛是走神了,赫饒有那么一瞬沒握穩(wěn)方向盤,性能良好的私家車飄了一下,她迅速扳正。在后視鏡里看了眼低頭自己玩的楠楠,她決絕地說:“不行?!?/br> 她其實也猜到了。又難免有那么一絲奢望,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邢唐并不覺得難過,可她不同。尤其她是警察,一旦順藤摸瓜查下去,結果一定是她不愿面對的。他說:“那塊地,兩年前她摘了牌,最終沒能依約支付土地款,致使項目流產(chǎn),是我暗中做的手腳。這一次,算是還她?!?/br> “一塊地而已,要讓你拿命去還?摘牌?同樣一塊地,同樣是大唐,她運作和你接手,土地款相差九位數(shù)了吧?這其中的差價是怎么回事,別人不清楚,能瞞過你嗎?要不是看在阿政……”赫饒眼底微潮,“這不是第一次了?!?/br> 邢唐注視她繃得緊緊的側臉線條,“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答應你,事不過三?!?/br> “你總是這樣!”無可奈何的語氣。 否則呢?邢唐笑的苦澀。 赫饒半晌沒說話,直到把眼里的情緒壓下去,才問:“外婆好嗎?” 楠楠聞言搶在邢唐前面答:“開始不好呢,一直找你,后來有了小豆jiejie,就好啦?!?/br> 赫饒原本有些內疚,聽完所有,她的神色稍有緩和,“看來外婆很喜歡小豆姑娘?!?/br> 邢唐一聽見小豆這個名字就想笑,而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名字的因由。他只能如實說:“喜歡,比當年見到你時更熱情?!?/br> 而他并沒有因此感到困擾。赫饒就放心了,她說:“你確實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聽說,你前不久還把一個對你很有意思的姑娘說哭了,就因為人家天天到公司找你?!?/br> “徐驕陽跟你說的吧?”邢唐揉了揉眉心,“我只是不希望她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伤宦?,我話就說重了點。” 赫饒嘆氣,“我看你準備把自己活成孤家寡人了?!?/br> “怎么會?”邢唐朝后座的楠楠微揚下巴,“你們家蕭熠不是給我指了她嗎?” 赫饒忍了一秒,“回頭我收拾他。” 不小心告了小狀的邢唐失笑。 赫饒直接把他送回了繁華里小區(qū),“那么長的傷口,48小時內痛感都會比較明顯,好好在家休息吧,公司那邊有事自然就有人給你打電話了?!?/br> 邢唐看了眼受傷的左臂:“什么都不影響,你就別cao心了?!?/br> 楠楠并不知道他受傷,趴在車窗上說:“干爹你怎么了?” 邢唐摸摸她的小臉:“干爹沒事。” 楠楠在他身上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異樣,就相信了,“那小豆jiejie的電話號碼,干爹你什么時候告訴我?” 這個……回想那位赤小姐“陷害”自己時坦然的小模樣,邢唐只能說,“你不是剛和jiejie分開嘛,又沒什么特別的事情要馬上和她通電話,所以,過幾天干爹再告訴你好不好?” 楠楠點頭,“好吧?!苯Y果回家的路上,她又有點失落地對赫饒說:“干爹不會是想自己和小豆jiejie悄悄聊天吧。mama你不知道,小豆jiejie可漂亮了,我覺得干爹好像有點喜歡她。哎,你們大人真善變,說好的等我長大都不算數(shù)了……” 赫饒卻笑了,她明白為什么邢唐突然改變行程回來了。 把赤小豆送回善和,俞火自己回家。整理好行李,給大款喂過食,她正在給陽臺上的花澆水,手機響了。接完電話俞火又出門了。恰逢假期最后一天,很多去外地的私家車都回城了,路上竟有點堵,趕到西山干休所時,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 到警衛(wèi)亭時,俞火停車,降下車窗。 她是有通行特權的,警衛(wèi)認得她的車,也認得她的人,敬禮后放行。 俞火輕車熟路地把車開到三號小樓前。 她才下車,一身戎裝的程嘉野已經(jīng)迎了出來,“九小姐來啦?!?/br> “程哥。”俞火邊開后備箱拿行醫(yī)箱邊問:“爺爺午睡醒了?” “早醒了,等你呢。”程嘉野過來接行醫(yī)箱。 俞火也不和他客氣,進門前發(fā)現(xiàn)花園里的異樣,她問:“這是要干什么?” 程嘉野笑答:“老首長要自己種中草藥。” 俞火也笑,“看來爺爺最近精神頭兒不錯?!?/br> 她話音未落,就聽客廳傳來低沉渾厚的男聲:“就算精神頭兒不好,也沒人管?!?/br> 俞火帶著笑容進屋,“我可是有事沒事都來您跟前立崗的,搞得您的保健醫(yī)生都以為我要搶他們飯碗呢,爺爺您可別誤傷我。” 肖遠山哼一聲,“你那是例行公事的例吧。我可沒請大夫?!闭f著坐到沙發(fā)上,手里轉著兩個玉石保健球。 俞火坐到他旁邊,挽住他胳膊,撒嬌似地說:“你們家俞大夫不出診,您忘啦?” 肖遠山負氣似地說:“人老了,忘性大?!?/br> 俞火望著他笑:“那還記得我多久沒來了呢?!?/br> 肖遠山憋不住了,笑罵了句:“鬼丫頭?!?/br> 俞火看了眼陽臺上的棋盤,提議:“我陪您殺兩盤?” 肖遠山邊移步陽臺邊說:“這回讓你一個軍吧?!?/br> “阿礪都會再讓我一個馬?!?/br> “這么久了,棋藝都沒進步的嗎?” “再進步也追不上肖司令您啊。” 肖司令被取悅了,他故作勉強地說:“……行吧?!?/br> 程嘉野把俞火的行醫(yī)箱放下,站在一旁觀戰(zhàn)。俞火才走了幾步,他就憋不住了。見俞火又要落子,他咳了一聲。 落子的手一縮,隨后換了個位置。 更糟了。程嘉野不忍直視。 肖遠山則毫不客氣地把她的馬吃掉了。 “不是不是,我這只是前期偵察,還沒決定出兵呢?!庇峄鹫f著就要把自己的馬搶回來。 肖遠山不給,并訓導她:“舉棋不悔大丈夫?!?/br> 俞火才不聽,把馬從他手里奪回來,重新擺上棋盤,“我是大夫,不是丈夫?!?/br> 肖遠山看一眼身旁看笑話的程嘉野,“我是看明白了,她這不是馬,是貓?!?/br> 程嘉野附和老首長:“嗯……有九條命的。” 肖遠山于是撤掉了自己的馬,又命令她:“好好下!” 好好下的結果依然是,俞火被殺得片甲不留。 之后又下了一盤,毫無懸念地還是肖遠山完勝。 老人家不樂意了,批評道:“一點長進都沒有,還心不在焉?!?/br> 俞火笑瞇瞇地甩鍋,“師父不行,徒弟再有鉆研精神也沒用啊?!?/br> 肖遠山失笑,“原來是阿礪的錯?!焙韧暌豢诓栌謫枺骸澳銈冏罱型娫拞??” 俞火如實答:“他昨晚打過給我。” 肖遠山語氣酸酸地回了句:“……他倒是有孝心。” 俞火被一口茶嗆了個半死,緩過勁來才哄著老頭說:“他問了您的身體情況,還囑咐我有時間常來陪您?!?/br> 肖遠山哼一聲,顯然不信她的話,“有你在,他會惦記我的身體?”隨即問程嘉野:“那小子上次打電話回來是什么時候?” 程嘉野沉默了半秒,“……春節(jié)?!?/br> “你看看。”肖遠山氣鼓鼓的:“心里哪還有我這個老頭子。” 俞火佯裝驚訝:“您吃我的醋???” 肖遠山扭頭看向外面,一副“誰吃醋誰是小狗”的表情。 “他是凌晨打的電話,那個時候您早休息了,他哪敢吵醒您啊?!庇峄饻愡^去說:“再說了,他首長不是早把他那邊的情況時時匯報給您了嘛?!?/br> 肖遠山又是一聲哼。 俞火忍笑,“我們倆情況不一樣。他不偶爾向我匯報下近況,我就不理他了。” 肖遠遠轉過頭來,“你敢!” “你看看。”俞火學他剛才的樣子,對程嘉野吐槽,“心里明明是偏向孫子的?!?/br> 肖遠山與程嘉野對視一眼,笑罵:“鬼丫頭,把我都套進去了?!?/br> 之后俞火照例給老爺子把脈檢查身體,確定老人家身體康健,她寫了張調理的方子交給程嘉野,并囑咐:“爺爺?shù)娘嬍尺€是要清淡一些。” 肖遠山聞言不高興地接口:“再清淡就只能喝粥了。” 在這方面,俞火并不順著他,而是說:“您胃不好,白米粥還是要少喝?!?/br> 話雖如此,晚飯還是親自下廚,給老爺子做了兩道她的拿手菜。 席間,肖遠山忽然淡淡地問:“那個邢唐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話嘮小劇場】 邢唐:“肖老對我有意見?” 肖遠山:“怎么,不行嗎?” 邢唐看向作者:“……情敵還不夠,還有家長這個層面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