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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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含微仰頭看了薛長明一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好吧,哥哥?!?/br> 薛長明滿意地笑了起來,這么聽起來,比師父也順耳不少。 稱呼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下來了。 聽著小姑娘一口一個哥哥的,薛長明的心里也是美滋滋,連帶著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很多。 這天薛長明這在給章含微講授道家的思想,只是剛講了沒幾句,就被趙獻給叫走了。 趙獻之前見識過薛長明的能力,所以對他的話也絲毫不懷疑,可是之前那個道人今天又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信誓旦旦地告訴他說,只要他建造了蓬萊宮,就能保證他見到沐錦了。 趙獻本來已經(jīng)息了建造蓬萊宮的心思,然而聽著這個道人忽悠了兩句后,忍不住有打起了了這個主意。 薛長明也要瞧瞧那個總是打趙獻注意的道人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便領(lǐng)著章含微一起過去了。 讓趙獻建造的蓬萊宮的道人自稱白樹道人,留著一下巴長長的胡子,穿著灰色的麻布衣服,外表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的,與薛長明這只花孔雀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 聽見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白樹道人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與章含微一起走進來的薛長明,他的視線在薛長明的身上停頓得稍微久了一些。 白樹道人發(fā)現(xiàn)看不透薛長明的修為,也就是對方要么是一點修為都沒有,要么就是修為高出自己很多。 但是看薛長明的這副打扮,白樹道人很自然的就排除了第二個,而且如果他的修為遠高于自己,只要他的腦子正常,都不會來摻和人間皇族的事。 像薛長明這樣的騙子白樹見到的可太多了,想要從皇族的身上沾點便宜的人真是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 白樹道人此時心中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他冷笑了一聲,收回了目光,向趙獻問道:“陛下怎么能相信這個人?” 薛長明揚唇一笑,倒是覺得很有意思,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當(dāng)著面嘲諷,他向白樹道人問他:“你是什么人?” 白樹道人微微揚起了下巴,對薛長明說:“我乃是金華派白樹道人。” 趙獻在一旁給薛長明介紹說,這位白樹道人是如何如何的厲害,金華派又是怎般怎般的出名。 薛長明皺了皺眉,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金華派,而且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直接上來找死的,上一個這么多的金山老祖已經(jīng)在上元真人的手底下化作一灘齏粉了。 眼前的這個…… 薛長明其實不太想動手的,畢竟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很寶貴的,只有一次,大家還是盡可能地友好一點相處比較好。 白樹自以為自己的修行工夫已經(jīng)到家了,他將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向薛長明問道:“你又是什么人?” “薛長明?!毖﹂L明淡淡說道。 第93章 白樹怔了一下, 金華派雖然在修真界中不是什么大門大派,但在人界來看絕對能夠忽悠一大片人, 要不然趙獻也不會輕易就相信了他的話。 他在金華派的時候是聽說過薛長明的, 不過薛長明早在兩千多年前的時候就因為飛升失敗被雷劈死了, 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白樹不禁笑了一聲, 像薛長明那樣驕傲又不受拘束的人,更不可能甘心在姜朝做一個小小的國師。 說起來,白樹聽過不少關(guān)于薛長明的事跡,算是薛長明的忠實粉絲,他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像薛長明一樣隨心所欲, 即使后來被天道劈得神魂聚散, 也不枉他往這人間來了一趟。 他的房間里還掛著一張薛長明的畫像,畫像中的男人身穿一襲黑色的袍子, 手中持了一柄紅纓槍,五官有棱有角, 身材高大,十分的有男子氣概, 若是長時間盯著那畫去看, 恍惚間還會覺得有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是眼前這個小白臉完全不能比的。 白樹嗤笑了一聲, 說道:“這個名字倒是好聽。” 趙獻看白樹道人的表情有些古怪,連忙開口問道:“道長也聽說過國師的名字?” 白樹點頭應(yīng)道:“是啊,薛長明的大名誰沒有聽說過呢”,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正看著薛長明,眼神中的嘲諷再明顯不過。 章含微好奇地偏頭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薛長明,沒想到這位國師大人的來頭還挺大? 薛長明注意到章含微的目光,他偏頭看了一眼正盯著自己看的小姑娘,忍不住抬起手在小姑娘腦袋上面的小揪上揉了一把。 趙獻差不多是個瞎子,完全沒有注意到白樹目光的異樣,只是聽著,感慨了一聲,自己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竟然有這樣的能人異士愿意為自己效力,看起來姜朝似乎還能再往下混個幾年。 白樹看趙獻一臉感激的模樣,氣得胡子都要吹起來了,他只能把自己的話說里的意思說得更加明顯一點,他冷笑了一聲,“天下間同名同姓的人何其之多,不是每一個叫這個名字的都是他。” 白樹將這句話后面的三個字放得很輕很輕,聽起來竟然還有一點溫柔的情緒在里面,章含微胳膊上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怎么感覺這個白樹道人對他口中的薛長明有點不一樣的感情? 薛長明沒有意識到白樹道人語氣的不對勁,他只是歪了歪頭,眼前這個人的意思……是自己不是薛長明? 這可就有意思了,自己好不容說了一回實話,眼前這人竟然還認(rèn)為自己不是自己了。 薛長明搖搖頭,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而白樹卻將薛長明的沉默當(dāng)成的心虛,接下來的話更加的咄咄逼人,好像薛長明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不過,欺君之罪確實可以算作是大逆不道了。 薛長明可以保證,即使建造了蓬萊宮也一定是見不到沐錦的,所以這個白樹道人一直慫恿著趙獻建造蓬萊宮到底是為了什么?他能夠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呢? 薛長明打量著眼前的白樹道人,不過是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在修真界中根本掀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來,卻能夠在人間忽悠一個君王將他奉為仙人,倒也是挺有意思的。 所以說天道禁止修真者插手人間皇族的事那都是有道理的。 “怎么不說話了?”白樹的語氣越來越挑釁,他一想到對方還在冒用薛長明的名號,就更加的生氣,說出的話也更加的刻薄。 “你說只要建造了蓬萊宮,”薛長明并沒有理會白樹的那些話,他只是放開了章含微的手,向著白樹緩緩走過去,他壓低了聲音,向白樹問道,“就能夠讓陛下見到沐錦?” 白樹聽了薛長明的話一點也不感到心虛,他還揚了揚下巴,小模樣還挺驕傲的,對薛長明說:“是又如何?” 薛長明又問:“你知道沐錦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白樹道人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微微的不屑,說道:“貧道自然是知道的?!?/br> “不過區(qū)區(qū)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也敢放此狂言,”薛長明笑了起來,章含微看得有些愣神,這個哥哥笑起來的一瞬間好似春風(fēng)拂面,百花盛開。 自己果然是個顏控啊。 白樹也同樣愣住了,只不過他與章含微不太一樣,他此時已經(jīng)注意不到薛長明的美貌了,他想得是這個人竟然能夠看出自己的修為,那這也就是說,對方的修為必然在自己之上。 對方……難道真的是傳說中已經(jīng)被天雷劈得薛長明。 不可能,不可能的,薛長明怎么會到這個地方來,他一定是別人冒充的,可即使是冒充的,他的修為也遠在自己之上,自己剛才好像還嘲諷了他好一會兒。 白樹道人感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看到死神在向自己招手了。 但是顧忌著這座宮殿里還有其他人在,他也不好直接在薛長明眼前跪下求饒,暫時還是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吧。 實在不行,他就在眼前眼前這個男人出手之前把自己的修為給全部廢了,天道之下,修士不能對普通人出手,雖然這樣以后自己都沒有辦法再修煉了,但好歹也能撿回一條命。 不得不說,這位白樹道人絕對是薛長明所見之人中最能屈能伸的一位,他見過了那么多的修士,從來沒有一個會為了活命而想要自廢修為。 薛長明抬起手,一股颶風(fēng)誕生于他的手中,墨色的發(fā)絲在半空中飛舞著,衣袍隨風(fēng)發(fā)出發(fā)出颯颯的響聲。 章含微盯著薛長明,眼前的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她皺了皺眉,卻仍然是什么都沒有想起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見過想起的情景。 白樹抵抗不了薛長明輕易的一擊,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來,濺在猩紅色的地毯上,薛長明嫌惡地皺了皺眉 一旁得趙獻看得是目瞪口呆,這怎么突然就動起手了, 白樹道人趴在地上,仰著頭看著不遠處薛長明,向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薛長明。”薛長明回答道,語氣與剛才他第一次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是完全一致的,只是這一回,白樹道人再也不敢隨意開口嘲諷了。 白樹道人的眼中有微光閃爍,他不可置信的向薛長明詢問道:“你沒死?” 薛長明終于察覺到這個白樹道人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仔細看來,其中竟然還包含著一絲喜悅,這是怎么回事?被打成這樣很值得高興嗎?薛長明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現(xiàn)在也不需要管這個,他俯視著地上的白樹道人,向他問道:“你為什么一定要他建造蓬萊宮?!?/br> 白樹道人抿了抿唇,這個時候仍然不愿意說實話,他對薛長明說:“當(dāng)然是幫陛下找沐錦了?!?/br> 薛長明沉聲問道:“你是想要死在這里嗎?” 白樹道人沒有說話,他如果把真相說出來的話,搞不好也得死,白樹道人將手指按在自己的胸口,準(zhǔn)備隨時廢了自己的修為走人,正好他身邊還剩下一張遁身符。 薛長明看到他的動作立刻就明白他是打算做什么,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夠稀奇的,他彎下腰,語氣中帶著威脅,“本尊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不過本尊可以告訴你,你即使把自己的修為廢了也沒用,本尊折磨人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反正本尊也不是第一次被天雷劈了,也不怕再被劈一次?!?/br> 白樹道人正要自廢修為的手頓了一下,薛長明抿唇輕笑了一聲,直起了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腳下的白樹道人:“說吧?!?/br> 白樹道人轉(zhuǎn)頭看了趙獻一眼,終于知道心虛了,他小聲開口道:“我知道皇上七年前用……” “等一下,”白樹道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薛長明卻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對另一邊的章含微說,“你先出去等一會兒?!?/br> 章含微眨眨眼,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不能留在這里,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父皇,趙獻也點了點頭,對章含微說:“珠珠,你先出去玩一會兒吧?!?/br> 章含微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向著大殿的外面走去,她其實很好奇那個白樹能說些什么,但是既然他們都不愿意自己在那里,那她也不好還留在這里偷聽,章含微呼了一口氣,大跨步地向著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章含微離開以后,白樹道人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全部交代了,他知道在多年前趙獻用了天命換章含微死而復(fù)生,又通過一系列的調(diào)查知道了趙獻與沐錦之間的事,他忽悠趙獻建造蓬萊宮其實就是想從趙獻這里撈點好處,金華派是個小門小派,在修真界中能夠得到的資源實在有限,他便想著在人界收集一些對修行有益的東西來。 而且他還聽說沐錦走的時候給趙獻留下了一座寶藏,傳聞中的沐錦也是一位非常厲害的修士,白樹想著她留下的寶藏里一定有不少的好東西。 白樹道人說完之后偷偷看了薛長明一眼,對著他咧嘴笑了起來,問薛長明:“那我能走了嗎?” 薛長明輕輕一揮手,將白溪的靈力全部封印在了丹田之內(nèi),同時將他手中的那張遁身符也給震碎了,而后對趙獻說:“這個人就交給陛下了。” 白樹傻眼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全部交代以后竟然換來這么個結(jié)果,這簡直是把一片真心喂了狗啊,白樹沖著薛長明大聲喊道:“尊者你不能這么做?。 ?/br> 薛長明說了一聲告辭,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走去。 白樹在薛長明的身后大聲叫喊著:“尊者我喜歡你啊!我修行這么多年來,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回到兩千年前見見你當(dāng)年的風(fēng)姿,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薛長明聽著白樹突如其來的告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這都什么玩意! 他的面無表情,心如磐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徑直離開了這座大殿,去御花園找他的小姑娘去了。 不過現(xiàn)實世界里,據(jù)說后來這個白樹道人死得也是挺凄慘的。 他以身試法來向眾人證明,天道也不是瞎的,不過白樹死的時候應(yīng)該會很滿足,因為他與自己最崇拜的對象都是得罪了天道被雷劈得沒了命。 只不過薛長明能夠在天雷之下仍舊保住自己的神魂,他恐怕就不太行了。 而在忘鄉(xiāng)園中,他的陰謀被拆穿,他接下來要迎接的就是趙獻的怒火了,這與薛長明可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如今姜王朝的一切都在正常,蓬萊宮沒有被建造出來,趙獻雖然不是個明君,但暫時還沒有太過昏庸,絲毫看不出來任何要滅亡的征兆。 而薛長明作為大姜的國師,但他也沒有為大姜做些什么,只是整日陪伴在章含微的身邊,悉心教導(dǎo)著她,希望她在某一日可以成功破除忘鄉(xiāng)園的幻境。 隨著在章含微的身邊待得時間越來越長,薛長明發(fā)現(xiàn)這個小姑娘小時候還挺調(diào)皮的,前一段時間她拿著從趙獻那里偷來的出宮令牌,竟然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了出去,可把趙獻給急壞了,兩個時辰向薛長明打聽了五遍章含微的下落。 薛長明卜算的能力要比上元真人厲害很多,但現(xiàn)在這是在忘鄉(xiāng)園中,很多很多東西并不受薛長明的cao控,他只能靠著章含微留下的殘余的氣息,尋找章含微的蹤跡,只不過這個小姑娘還挺狡猾的,過幾刻鐘就換一個地方,他總是比她要晚一步。 不過薛長明最后還是憑借著自己的機智與勇敢,在皇宮宮墻外面北面的一個孩子窩里把章含微給找到了。 章含微正跟自己新認(rèn)識的小伙伴們在沙坑里玩她新學(xué)會的游戲。 薛長明從天而降,他的表情淡漠,看著倒在沙坑里的章含微,一時沒有說話。 章含微看到薛長明的到來愣了一下,她在外面已經(jīng)玩了大半天了,太陽西斜,落在了山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