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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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有些刺眼,薛長明揉了揉眼睛,將身體往旁邊挪了一點(diǎn),借著章含微的身體遮擋了一些,眨眨眼,適應(yīng)了一下光線。 昨天晚上他原本是打算打個坐吸收點(diǎn)天地的靈力,但是他發(fā)現(xiàn)天外城的這點(diǎn)靈力,對他來說也同樣不怎么值得花費(fèi)時間來獲取,于是他干脆直接坐著睡了過去。 修行之人雖說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樣每天一覺,但是睡一覺神清氣爽,還是挺舒服的。 薛長明聽到了章含微與上元真人間的對話,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那就走吧?!?/br> 他走在前面,前房間的門一把推開,陽光在一瞬間跳躍進(jìn)了房中,薛長明關(guān)門的時候視線忽然停在供桌的下面,昨天晚上他看到自己的牌位就特別的生氣,這張供桌也沒來得及細(xì)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竟然還有供奉的瓜果,不過是用靈力特殊處理過了,所以過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腐爛。 真是謝謝他們了,讓你們費(fèi)心了。 薛長明將房門關(guān)上以后,轉(zhuǎn)身跟著上元真人一起走了。 雖然上元真人說他知道金山老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了,但是薛長明對上元真人昨天晚上找見荷時的表現(xiàn)印象太過深刻,不太放心,但是他不放心也沒有辦法,他手中又沒有金山老祖殘留下來的神魂,只能跟在上元真人的身后,跟章含微打賭上元真人什么時候能夠找到金山老祖。 畢竟是自己的師父,章含微覺得自己得給一點(diǎn)面子,她猜了兩個時辰,薛長明就比較過分了,他猜上元真人根本找不到。 章含微不知道根據(jù)上元真人定位金山老祖的原理是什么,但是應(yīng)該會比找見荷容易很多,找不到應(yīng)該是不至于的。 但是,當(dāng)上元真人停下了腳步,章含微抬頭看著眼前的場景,她深刻地感受到,沒有什么是不至于的。 薛長明看著眼前的一堵高墻,對上元真人道:“死路?!?/br> 說實話,能夠在這座四通八達(dá)的天外城中走出一條死路來也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薛長明看著對面的上元真人,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對他說一聲佩服了。 “那可能是走錯了,”上元真人淡淡開口道,臉上不見半點(diǎn)羞慚,他接著說道,“不過金山老祖應(yīng)該就在不遠(yuǎn)了?!?/br> 可是天外城的這些房子排列的太緊密了,這四周的房子怎么說也有十幾座,總不能讓他們上門挨一家去詢問吧。 “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了。”上元真人道。 畢竟這里住著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修士,而且這么來也太麻煩了,對方還不一定會說實話。 薛長明決定換一個考慮的方向,他開口道:“金山老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身體,他能來到天外城中肯定借了其他人的rou身,而不合適的rou身時間久了必將要腐爛,天外城中有誰有這個本事,能夠拖延rou身腐爛的時間?!?/br> 薛長明忽然想起自己供桌下的那幾個蘋果來。 上元真人當(dāng)初雖然來過,但是對這里的人并不熟識。 薛長明認(rèn)真考慮了一番,說出了兩個人的名字:“葛年和錢生錢。” “錢生錢?”章含微叫出聲來。 這個名字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薛長明也笑了一聲,對章含微解釋說:“錢生錢的父親是個姓錢的財主,平生最喜歡的事就是坐在自己的錢庫里數(shù)錢,最討厭的事,就是這些錢不能生出更多的錢來,所以給他取了這么個名字?!?/br> 薛長明道:“走吧,先去這兩個人那里看一看?!?/br> 現(xiàn)在他們?nèi)岁犖榈念I(lǐng)頭人變成了薛長明,他抬頭看了眼前的這堵墻,想了想輕輕一躍,就從這上面翻了過去。 章含微與上元真人跟在他的身后用同樣的方法從墻上翻過。 天色越來越亮了,那些在家中調(diào)息了一晚上的修士們也紛紛走出了家門,來找道友討論修煉的心得,或者是去其他的地方感悟一下天地之道。 不過天外城的房子雖然多,但是人數(shù)卻并不是很多,加在一起也不過三十多人,畢竟大能什么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就這三十多人也是攢了幾千年才攢下來的。 薛長明與上元真人二人絕對是天外城中的一段噩夢,不過對于那些經(jīng)歷過他們兩個人時代的修士來說,對這兩個人倒還有一點(diǎn)崇拜之情。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知道薛長明飛升被雷劈了以后,還專門為他做了一塊牌位,精心供奉著。 街道上的修士逐漸多了起來,他們看到薛長明,一個個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來,仿佛是見了鬼一般,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見了鬼了。 他們眨了眨眼睛,薛長明還在,并沒有消失,所以這不是他們的幻覺,他們抬起手又揉了揉嚴(yán)謹(jǐn),看著眼前身穿月白色長袍的薛長明,他竟然真的活過來了? 幾個修士嘰嘰喳喳,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有膽子大的,當(dāng)年與薛長明關(guān)系還可以的,上前一步,攔住了薛長明他們?nèi)齻€,向薛長明問道:“薛道友?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而有些還在家中感悟天地之道的修士們聽說那個薛長明死而復(fù)生了,也紛紛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天外城中一半的修士這個時候都出來了,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像是在圍觀雜耍的猴子一般。 上元真人與章含微直接被這些修士們給擠到一邊去。 事實證明,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即使是快要飛升的大能,也無法克服這一天性。 薛長明:“……” 薛長明現(xiàn)在是萬分的后悔,他為什么不易個容再出來呢? 聽著這些人不斷地詢問自己為什么沒有死,薛長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問道:“本尊沒死,你們失望了?” “薛道友說的哪里話,聽聞薛道友飛升,我還傷心異常,”這名面露沉痛的表情,對薛長明道,“若是薛道友回到家的話,還能看到我替道友做的牌位?!?/br> 好了,找到你了,原來那塊牌位是你放上去的啊。 另有人開口道:“是啊是啊,葛年兄聽說薛道友身隕了,還專門搞了幾個不會腐爛的蘋果供奉給薛道友呢?!?/br> 我可真是謝謝他啊。 薛長明說道:“等會兒本尊一定親自到葛道友面前道謝?!?/br> …… 上元真人在天外城中的名氣雖然沒有薛長明,但是這位引下天雷將天外城的城墻給劈了的神人,大家對他也是有很深的印象的,有人認(rèn)出他來,走過來打趣道:“章道友今兒個怎么也有空到天外城來了,我們外面的城墻才剛剛修好不久,章道友可別一激動又給劈了?!?/br> 薛長明在一旁插嘴諷刺道:“那你們這個修得可夠慢的啊?!?/br> 剛才開口的那位修士:“……” 章含微作為一個元嬰后期的小垃圾,感覺自己與這幫大佬們完全就是格格不入,只能站在一邊,默默看著這一群大能們像個孩子一般吵嘴,別說,還挺有趣的。 在很久之前,章含微還沒有開始修行的時候,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都以為這些修士們大都是一言不合就開打,但當(dāng)她進(jìn)入到奚華山,接觸了越來越多的修士們,章含微漸漸明白,大家并沒有話本中描寫得那么可怕,大部分都是正常人,愛好和平的,整天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薛長明好不容易從人群中脫身了,帶著章含微與上元真人前往葛年的家中,有人追問他:“薛道友這是要到哪里去?。俊?/br> 薛長明轉(zhuǎn)過頭,皮笑rou不笑地回答道:“去找葛年葛道友好好感謝他一番啊?!?/br> 修士一聽薛長明要去找葛年,都覺得有熱鬧可看了,都打算跟上去瞧一瞧,薛長明警告他們:“不許再跟著本尊!” 眾位修士停下了腳步,彼此看了一眼,行,你現(xiàn)在不讓跟著,我等會兒去葛道友家中拜訪一下你總不能攔住吧。 等著章含微三人離開以后,昨天領(lǐng)著薛長明去找城主的那個年輕的修士看到這一幕很是好奇,向身邊的前輩們打聽說:“他們是誰啊?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啊?!?/br> 那位前輩問他:“逍遙尊者薛長明聽說過嗎?” 年輕的修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感嘆道:“他就是薛長明???” 前輩嗯了一聲,那名年輕的修士就又問道:“那另外一個呢?” “另一個啊……”前輩微微轉(zhuǎn)過身,看著遠(yuǎn)方巍峨高大的城墻,緩緩開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黑衣雷公?!?/br> 當(dāng)年上元真人來天外城的那幾天整天都穿著一身玄色的袍子,后來他又引雷把人家的城前給劈了,所以被取了個黑衣雷公的外號。 年輕的修士當(dāng)即哇了一聲,黑衣雷公的名字從他剛來天外城就聽說過了,沒想到今日有幸還能見到真人。 不知道上元真人聽到自己這個稱號會不會開心一點(diǎn)。 章含微走在后頭,眼睛滴溜溜地在薛長明與上元真人之間轉(zhuǎn)個不停,她小聲叫道:“前輩?” “嗯?”薛長明轉(zhuǎn)過頭,看著章含微,靜靜地等著她提問。 章含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句話給說了出來:“您剛才的模樣好欠打啊,他們?yōu)槭裁床粵_過來打你一頓呢?” 在薛長明說出本尊沒死,你們失望了嗎的那一瞬間是尤其得欠打,天外城的修士們的脾氣果然都很好。 薛長明:“……” 他回答道:“可能是為本尊偉大的人格征服了吧?!?/br> 章含微沉默了,薛長明就定定地看著章含微,章含微最后只能昧著良心點(diǎn)頭道:“前輩說的是?!?/br> 薛長明這才滿意,帶著他們繼續(xù)去找葛年的房子,他在東街盡頭的那座小樓前停下了腳步,上元真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輕輕說道:“找到了?!?/br> 看來就是這里了。 薛長明上前一步,在門上咚咚咚敲了一通,不久后,一個看起來垂垂老矣的老頭推開門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這個老頭正是葛年,他看到自己面前的薛長明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猶豫著問道:“薛……薛道友?” “正是本尊?!毖﹂L明語氣淡淡。 老頭將薛長明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發(fā)出來自靈魂的一問:“你沒死?” 啊,好氣啊,為什么每個人看到他后都是真這么一句話。 薛長明輕輕嗯了一聲,向眼前的這個葛年問道:“金山老祖在這兒嗎?” “金山老祖?”葛年搖了搖頭,“沒聽說過?!?/br> 看薛長明的臉色不是很好,葛年停頓了一下,又補(bǔ)充問道:“長得什么樣子?” 葛年的確是不知道金山老祖的,不過前一段時間他這兒的確來了一個人,是城主叫他過來的,正好他需要一個試驗品,于是就把他給留下了。 至于他叫什么,從前是做什么的,葛年并不怎么在意。 薛長明皺了皺眉,形容說:“長得挺難看的,眼睛小,鼻子大,像是燒餅上灑了兩個黑芝麻,還有一對招風(fēng)耳,額頭特別寬,差不多都能跑馬了?!?/br> 葛年猶豫了一下,回答薛長明說:“那我應(yīng)該沒有見過?!?/br> 章含微在后面拉了拉薛長明的衣服,提醒他說:“您描述的時候應(yīng)該客觀一點(diǎn)?!?/br> 薛長明轉(zhuǎn)頭看著章含微,問她:“我不客觀嗎?” 不僅不客觀,還挺刻薄的。 上元真人從后面走上前來,葛年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上元真人又吃了一驚,今天到底是個什么日子啊,怎么當(dāng)年從天外城里逃出去的兩個禍害全部回來了? 葛年十分害怕上元真人一怒之下引下一道天雷把自己也給劈了,小心翼翼地向他問道:“章道友,你怎么也來了。” 上元真人開口道:“來向你問一個人?!?/br> 葛年道:“如果你問的是薛道友剛才向我描述的那個人的話,那我是真的沒有見過?!?/br> 上元真人重新向葛年描述起金山老祖的長相來。 在上元真人的話音落下以后,薛長明小聲吐槽說:“這個長相確實挺丑的呀。” 章含微:“……” 葛年依舊搖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章含微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在抬起手戳戳上元真人的胳膊,對他說:“師父,他應(yīng)該換了一具身體了?!?/br> 早知道就不用跟葛年說這么多的廢話了,薛長明問道:“那你這兒這兩天有陌生人來嗎?” 這回葛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