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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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這位啊……”章含微在下山的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介紹江奇,就像江奇從前向她介紹他新認(rèn)識的美女一樣, 她對崔見月笑著說, “這位是我新認(rèn)識的朋友, 名叫……” “陳翠花?!苯嬷鲃诱f了個名字出來。 芥子空間里的薛長明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熟悉的哈哈哈魔性笑聲。 崔見月也抬手掩住了嘴角, 對江奇說出來的這個名字忍俊不禁, 呂思瑤就更加明顯了, 她當(dāng)著江奇的面直接哈哈笑了起來。 章含微卻沒有笑, 她知道,這是江奇母親的名字, 在她小時候江奇給她故事的時候,嘗嘗會提到這個名字。 江奇看著眾人的表現(xiàn)有些不太高興, 他沉聲問道:“這個名字很好笑嗎?” 崔見月啊了一聲,又看看現(xiàn)在一邊的章含微,發(fā)現(xiàn)章含微的臉上也沒有笑容, “沒有沒有,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陳姑娘的長相有點……違和?!?/br> 江奇聽了這話同樣不覺得高興,他娘的確不是什么絕世的美女, 但是這個名字怎么了?配不上這張臉嗎? 但是他的不高興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也知道崔見月她們不是有意的,但心里總是覺得有些不舒坦。 呂思瑤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對崔見月的兩面三刀十分瞧不上眼。 陳翠花這個名字當(dāng)然好笑了,說出去就是個山下賣菜的。 崔見月輕輕咳嗽了一聲,對章含微道:“江公子別在外面站著了, 進(jìn)來吧。” 呂思瑤又哼了一聲,扭頭先進(jìn)了房間里,她自從見到江奇帶了另外的一個美人回來臉色一直不太好看,但她向來就是這樣,吃了醋生了氣在江奇的面前也毫不隱瞞。 章含微與江奇跟隨著崔見月進(jìn)到了茅草屋里,茅草屋里面的空間不大,之前呂思瑤和崔見月住著剛好,楚思思回來后就顯得有些擁擠,而現(xiàn)在多了章含微和江奇兩人,幾乎要站不開人了。 楚思思的病并沒有完全恢復(fù),她從司藥峰下來以后就一直躺在茅草屋里休養(yǎng),聽到外面的聲響知道是江奇回來了,所以當(dāng)章含微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楚思思掙扎著要從床上爬起來的一幕。 不等章含微有反應(yīng)的時候,江奇先一步?jīng)_了上去,扶住楚思思的肩膀,問她:“你怎么樣?病沒好就躺著休息??!” “……”楚思思看著眼前這張對自己產(chǎn)生了劇烈沖擊的美麗面孔,只覺得一股氣血涌上心頭,她顫抖著聲音問:“你是誰?” “我……”江奇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他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自己了,他剛才不應(yīng)該那么沖動沖上來的。 章含微主動開口向楚思思介紹說:“這是我新認(rèn)識的朋友,陳翠花陳姑娘?!?/br> 章含微的話音剛落下,楚思思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零星的血點還噴到了江奇的衣服上,像是綻放在冰天雪地里的紅梅。 緊接著她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br> 江奇手足無措地后退了半步,他隱約感覺到眼前的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但是又不知道原因,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現(xiàn)在的自己章含微。 崔見月在一旁看得眼睛發(fā)紅,這個陳翠花還挺有手段的,上來就搞了這么一出,把楚思思?xì)獾猛铝搜徽f,江奇說不定還以為是楚思思故作矯情,或者是埋怨她們沒有照顧好楚思思。 做完這些還能端出一副完全無辜的面孔,真是好手段啊。 崔見月心里恨得牙癢,卻完全沒有辦法。 章含微看著這一幕只想發(fā)笑,現(xiàn)在她以江奇的角度看這些問題,竟然感覺還不錯。 崔見月問江奇:“陳姑娘和思思從前認(rèn)識嗎?” 江奇回過頭看向崔見月,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他竟然覺得平時對自己溫柔蜜意的崔見月有一點可怕,自他搖了搖手,否認(rèn)道:“不,不認(rèn)識?!?/br> “陳姑娘可真是熱心腸啊,”崔見月感嘆一聲,“剛才陳姑娘焦急的模樣,我還以為思思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這話崔見月是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但是聽在江奇的耳朵里就覺得有些不順耳,可是他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崔見月為了彌補在江奇心中的形象,連忙將藥碗從一旁端過來,走到床邊扶著楚思思喂藥,而就在她喂藥的過程中,江奇和章含微兩人單獨出去了,她的表演沒有了觀眾。 呂思瑤看到此情此景,嗤笑了一聲,這聲音聽在崔見月的耳朵里格外的諷刺。 江奇拉著章含微出了茅草屋以后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問章含微:“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江奇的修為已經(jīng)被上元真人給封了起來,沒有辦法動用靈力,更沒有辦法帶領(lǐng)著他的鶯鶯燕燕們一起前往覃山,所以只能祈求章含微的幫助。 說來也怪,之前他看這個年輕人還只是個普通人,結(jié)果今天再看她就和自己一樣是已經(jīng)元嬰期了,是因為之前她的修為和自己一樣被上元真人封住了,還是上元真人給了她什么靈藥,讓她在一夕之間可以將修為提升到這個地步。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江奇就是一個普通人了,就是這張臉不怎么普通,放在哪兒都能引起一陣轟動。 章含微回答道:“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了。” “那師父呢?”江奇問。 章含微說:“師父說他會暗中護(hù)著我們?!?/br> 聽到章含微叫上元真人師父,江奇的心里還是覺得很別扭,好像是這個年輕人占了自己小師妹的位置。 江奇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上元真人要搞什么,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茅草屋,默默不語。 章含微知道他師父大概是想給江奇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這個教訓(xùn)的方法雖然很有趣,但是以江奇這個木腦袋,和崔見月她們的玲瓏心思不一定真能成功,說不定江奇被賣了還在替他的這些美人數(shù)錢呢。 章含微回到茅草屋里,對屋子的眾人說:“我要去覃山一趟,你們要跟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里?” “不行!”江奇連忙出聲阻止,楚思思的病還沒有好,不能跟著他們一起,他說,“楚姑娘應(yīng)該留著這兒養(yǎng)病,還得留個人照顧她?!?/br> 可是楚思思絲毫沒有理解他的好意,掙扎著從床上起來:“不,我要去!” “我們也去!”崔見月和呂思瑤異口同聲道。 江奇愣在原地,他從來沒有被這些人這么堅決地拒絕過,章含微看到江奇現(xiàn)在一臉懵逼的樣子,竟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她吸了一口氣,收起心里那些沒必要的憐憫,對幾人道:“那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br> 現(xiàn)在他們幾個人中可以御劍飛行的只有章含微與呂思瑤兩人,章含微的視線在眾人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江奇的身上,說:“那就陳姑娘跟我走一起走吧?!?/br> 江奇說的話,除了呂思瑤其他人在多半情況下都不會反駁的,而不管怎么分配,呂思瑤都不可能與江奇在一起,所以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這個陳翠花的出現(xiàn)讓崔見月感到了巨大的威脅,她現(xiàn)在呂思瑤的身后望著江奇和章含微的背影,嫉妒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啃食著她的心臟,讓她痛苦不堪。 她原先打算先除掉呂思瑤,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她們需要團(tuán)結(jié)一心將這個陳翠花弄走了,幸好她不是個修士,不然她的計劃施行起來一定會更加的困難。 崔見月最清楚江奇最討厭什么樣的人,因為小時候的經(jīng)歷,他對仗勢欺人、恃強凌弱的人尤為痛恨,當(dāng)初江奇之所以對章含微是事反應(yīng)那么大,跟這個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 該怎么讓這個陳翠花從江奇的身邊離開呢?斬草必要除根,她一定要想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 章含微與呂思瑤的修為比不上上元真人,所以沒有辦法在一天之內(nèi)到達(dá)覃山,晚上的時候他們找了一處客棧住下,崔見月主動提出要與陳翠花一間房。 江奇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與崔見月一個房間,他根本沒動腦子,指著章含微就說:“不了,我跟他一間好了?!?/br> 章含微再次確定了,自己的這個大師兄就是傻的。 崔見月當(dāng)即都要把小帕子給撕爛了,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呂思瑤開口冷笑了一聲,直接開口道:“真是夠不要臉的。” 而楚思思因為江奇這句話又一次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悄悄江奇還一點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樣子無辜極了。 崔見月覺得自己這回是遇上對手了。 章含微走到楚思思的身后在她的后背上輕輕拍打了兩下,對江奇說:“陳姑娘,咱們一男一女兩個人睡一間房不太好吧?!?/br> 她故意將女字咬得很重。 江奇草了一聲,叫道:“那我自己一間房!” 崔見月嚇了一跳,這個陳翠花怎么能這么粗俗,家里不會真的是賣菜的吧! 最后她們五個人不得不叫了四間房,崔見月與楚思思一間房,其他人各自一間房。 章含微看了一天的戲,現(xiàn)在心情特別的好,回到房間還跟薛長明一起猜測著崔見月她們?nèi)齻€人誰會忍不住先出手,到時候江奇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在章含微準(zhǔn)備歇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章含微停下動作,從床上坐起來,一邊披了一件衣服,一邊起身去給對方開門,問道:“誰?。俊?/br> “江公子,是我?!贝抟娫卢F(xiàn)在門外回答道。 章含微將門拉開:“進(jìn)來吧?!?/br> 崔見月走進(jìn)房間后也是低著頭不說話,一副想開口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章含微看到她這個樣子就頭疼,開口問她:“有什么事嗎?” 薛長明在識海中對章含微說:“本尊猜她肯定是說陳翠花的事?!?/br> 果然不出薛長明所料,崔見月猶豫了幾番,終于開了口,她對章含微道:“那個陳姑娘……” 章含微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崔見月覺得今天的江奇有點不太一樣,但是也沒有想太多,她說:“我看她和葉陵有些相像,江公子跟葉陵又有點不愉快,甚至可以說葉陵的失敗與公子也有一定關(guān)系,她會不會與葉陵有什么關(guān)系?來公子身邊是有什么圖謀?” 崔見月本來還覺得陳翠花可能就是葉陵,但是想想像他那樣的修真者,應(yīng)該不會屑于做這種事吧,而且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被關(guān)在地底下沒出來。 章含微笑了起來,眼神在薛長明的教導(dǎo)下帶了一點淺淺的溫柔與寵溺,她對崔見月說:“不會的,你想多了,翠花人很好的?!?/br> 崔見月看著章含微此時的表情,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被人挖了出來,扔在地上任人踐踏,她疼得想要痙攣,但是在江奇的面前必須忍住,她淺淺地笑著:“這樣啊,那是我多心了,公子晚上好好休息?!?/br> 崔見月咬緊牙,將脊背挺得很直,走出了章含微的房間。 崔見月離開以后,章含微喝了口茶水預(yù)測說:“不出三天崔見月就該忍不住了?!?/br> 薛長明提出不一樣的看法:“本尊倒是覺得她今晚就該準(zhǔn)備了?!?/br> 崔見月回到房間以后坐在床上,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她不停地跟自己說要冷靜要冷靜,可是一想起江奇說起陳翠花時候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樣。 她不能就這樣,一定有辦法可以讓陳翠花從江奇身邊消失的,陳翠花對江奇再重要能比得過章含微?章含微最終不一樣被江奇拋棄了嗎? 想到這里,崔見月笑了起來,在燈火的掩映下,她的笑容顯得詭異而恐怖,躺在床上休息的楚思思伸出手抓住了崔見月的手。 崔見月轉(zhuǎn)頭,兩人對視一眼,無聲地笑了。 新的一天,大家用完了早餐本來是打算出發(fā),楚思思的病情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加重,沒有辦法,大家只能暫時停下了行程。 楚思思蒼白著臉,不停地咳嗽著,對章含微說:“不好意思公子,耽誤了你們?!?/br> 江奇搶著說道:“沒事的,你的身體要緊?!?/br> 楚思思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這個陳翠花是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啊。 章含微只學(xué)著江奇從前的模樣安慰了楚思思幾句就離開了,江奇不放心楚思思留了下來,崔見月一邊輕輕拍打著楚思思的后背,一邊對江奇說:“陳姑娘,我要留在這兒照顧,你能去廚房將我給思思熬得藥端過來嗎?” 江奇沒有多想,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下樓去了客棧的廚房里將崔見月熬好的藥端了上來。 回到放假的時候崔見月不在,江奇只能端著碗走到床邊坐下想要喂楚思思吃藥,楚思思不太習(xí)慣他來喂,便想要接過藥碗自己來喝,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在江奇將藥碗送到楚思思手上的一瞬間,楚思思的手突然沒有了力氣,藥碗落到的地上,guntang的湯藥灑了出來,將江奇的手背燙紅了一片。 “??!”楚思思則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那些湯藥不禁灑到了江奇的手背上,也濺到了她的胳膊上。 崔見月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馬上開口質(zhì)問江奇:“你做了什么!” 雖然江奇覺得自己剛才并沒有做錯任何事,但是聽到崔見月的指責(zé)他還是露出了一副內(nèi)疚的模樣,對崔見月說:“你快看看楚姑娘她怎么樣了?有沒有被燙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