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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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真人不想聽他解釋,揮了揮手:“別說了,你去后山思過崖好好反省反省吧?!?/br> 江奇仍不肯放棄:“那楚姑娘的病……” 上元真人淡淡說道:“如果你想她們能活著出奚華山的話,現(xiàn)在就給為師老老實實去思過崖待著!” 江奇立刻消了聲,從地方爬起來,乖乖去了思過崖。 江奇走后,上元真人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宮洛書,出聲道:“洛書,你跟為師過來?!?/br> “是?!?/br> 第32章 宮洛書跟在上元真人的身后, 向大殿后面的內(nèi)室中走了過去, 內(nèi)室中又藏著一處暗室, 那里原本放了三盞魂燈,而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兩盞, 那是宮洛書與江奇的。 上元真人早已經(jīng)將屬于章含微的那盞被破壞的魂燈收了起來, 妥善放好。 他怔怔看著桌上的兩盞魂燈, 許久之后上元真人轉(zhuǎn)過身去,望著站在對面的宮洛書, 開口問道:“白淼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睂m洛書搖了搖頭, 他說的是實話, 那天從客棧離開以后, 他就再也沒有跟白淼聯(lián)系過了。 他腦海中的那個聲音瞬間變得謹(jǐn)慎起來,問道:“他找白淼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傷害她?” 可現(xiàn)在并沒有會理會這個聲音。 上元真人看了宮洛書半晌,問他:“白淼喜歡你?” 宮洛書搖頭。 上元真人問:“不喜歡, 還是不知道?” 宮洛書答:“不知道?!?/br> 白淼也許是喜歡“宮洛書”的,但是喜歡的是哪一個可就說不準(zhǔn)了。 一道白光閃過,一把長劍瞬間出現(xiàn)在上元真人的手中。 宮洛書嚇了一跳,隨即想到他師父也許是要清理門戶了, 他的確該死, 于是他不顧腦海中那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閉上眼仰著頭, 對上元真人說:“師父, 您動手吧?!?/br> …… 思過崖上, 江奇坐在風(fēng)口上, 冷風(fēng)將他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聽見腳步聲,他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是上元真人來了,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對上元真人拱了拱手,問道:“師父,楚——” 看著他師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改口問:“二師弟呢?” 上元真人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多少,他說:“他為了白淼竟然敢違抗為師,現(xiàn)在被為師送去司刑峰?!?/br> 司刑峰……只有逍遙派里犯了大錯的弟子才會被送到那里,進(jìn)來司刑峰,不死也要脫層皮啊,師父他怎么能這么狠心! 他想為自己的二師弟求個情:“師父——” “不需多言,你給我好好在這思過崖反省,沒有為師的話不準(zhǔn)下山。” 說完,上元真人轉(zhuǎn)身離開思過崖。 江奇望著上元真人離去的背影,他絕對不能這么坐以待斃,總得做點什么讓宮洛書活著從司刑峰中出來啊。 正當(dāng)抓耳撓腮地想要救二師弟的時候,章含微他們已經(jīng)成功抵達(dá)了百花谷。 與終年寒冬的千梅嶺不同,百花谷四季如春,遍地花海,陣陣幽香竄入來人的鼻子,蝴蝶和蜜蜂在花間忙碌著。 百花谷中都是女子,一個個小jiejie穿著漂亮的長裙在花海中摘花采藥,這里尋常人是進(jìn)不來的,因為薛既堯與百花谷的谷主有點關(guān)系,所以才能毫無阻攔地進(jìn)入到谷中。 百花谷的谷主名叫司徒菁,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聽說薛既堯來了,派了兩個侍女過來為他一路。 侍女將他們引到百花谷的腹地,那里有一座以一棵巨大古書的根莖作為支撐建成的兩層小竹樓,司徒菁就住在這里。 司徒菁站在大廳中,她身穿鵝黃色紗裙,外面罩著一層白色的薄紗,容貌艷麗,光彩照人,像她這樣的美人,即使在顏值普遍很高的修真界中也十分少見。 薛既堯低聲對章含微說:“你別看她長得年輕,她現(xiàn)在也有兩千多歲了?!?/br> 修煉之人的五感,況且薛既堯聲音壓得也不是特別的低,年紀(jì)大的姑娘都不喜歡別人議論自己的年紀(jì),尤其像司徒菁年紀(jì)這么大的,她瞇著眼,望著向自己走過來的薛既堯,心里琢磨著等會兒該在他的身上下點什么東西。 薛長明在她的識海中向章含微科普說:“司徒菁在修煉上的天賦并不高,但是特別擅長煉丹、制藥與制毒,別看她能活這么久,都是靠丹藥支撐著?!?/br> 而且,這些丹藥中需要的材料有許多都是薛長明為她找來的。 百花谷的戰(zhàn)斗力雖然不強(qiáng),但是治療的能力卻是修真界最強(qiáng)悍的,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夫,因為你不能保證自己永遠(yuǎn)不生病。 在聽說薛既堯想要替章含微索要薛長明當(dāng)年留在百花谷中的寶藏,司徒菁將章含微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問薛既堯:“這個小姑娘是逍遙尊者什么人?” 薛既堯撓了撓頭,在薛長明沒有恢復(fù)之前,他們都不想將他沒死徹底這件事暴露出來,他想了想,對司徒菁說:“算是他曾曾曾曾曾曾孫女吧。” 章含微和薛長明:“……” 這只噴火龍是瘋了吧,這種話也敢說出來! 司徒菁并不相信薛既堯的鬼話,她問:“尊者的身邊何曾有過女人?” “你不就是嗎?” 司徒菁狠狠地瞪著薛既堯,看起來似乎還想讓薛既堯的臉蛋與自己的手掌來一個親密的接觸。 “一點玩笑都開不得,”薛既堯搖搖頭,嘖了一聲,說:“我還能騙你不成嗎?” 司徒菁半點面子都不給,冷哼道:“這可不好說。” 她頓了一下,又看了章含微一眼,章含微被看得稍微有些不自在,卻沒有絲毫的退步,還挺了挺胸,然后她就聽著司徒菁說:“而且我看與尊者的長相并沒有相似之處?!?/br> 薛既堯覺得司徒菁這簡直是胡攪蠻纏,他道:“這多差了多少輩了,能有什么相似的?我曾曾曾曾爺爺還是一條金龍呢!” 呦呵,那真是看不出來啊。 司徒菁轉(zhuǎn)身在前面的貴妃椅上坐下,喝了口花茶,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兩人,問薛既堯:“那你跟我說說,尊者是跟誰生下的孩子?” “這不是……那個當(dāng)年啊……”薛既堯迅速打好腹稿,天花亂墜地談起了這場沉重往事,“你也知道,當(dāng)初薛長明還是化神期的時候救過一條狼,但是你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嗎?那是因為他當(dāng)時看到這頭狼長得實在是眉清目秀,他一見鐘情,不然的話薛長明那個時候為什么會頂著天雷一定要把那條狼從陷阱里面拉出來?還不是對人家情根深種,后來母狼在薛長明的幫助下修煉成人形,他飛升的時候都想帶著母狼,但是沒想到因為他當(dāng)初救了母狼一命,飛升沒成功?!?/br> 薛既堯邊說邊嘆了一口氣,跟真的似的。 司徒菁完全被薛既堯的胡扯給鎮(zhèn)住了,久久之后才說了一句:“原來如此?!?/br> 薛長明在芥子空間里氣得牙都癢癢,他對章含微說:“等會兒你替本尊告訴小紅,他這輩子別想找到老婆了?!?/br> 章含微:“……” 薛既堯沉重地點了點頭,表面上看起來他是在對這樁悲劇的愛情默哀,但實際上他是擔(dān)心將來薛長明恢復(fù)了,想起這樁往事跟他算賬。 他望著司徒菁,語氣沉郁,問道:“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 司徒菁搖了搖頭,十分冷酷無情地對薛既堯道:“不信,除非你證明她的確是尊者的血脈。” 薛既堯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他問:“這怎么證明?薛長明都死了兩千多年了!” 司徒菁沒有回答薛既堯的問題,她轉(zhuǎn)頭盯著章含微,問她:“你知道尊者的寶藏要怎么打開嗎?” 嘿,有戲! 薛既堯偷偷掐了章含微一把,章含微明白他的意思,她接著薛既堯的故事,對司徒菁說:“在我曾曾曾曾曾曾爺爺身隕以后,我的曾曾曾曾曾曾奶奶原本是要跟著殉情的,但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于是便將孩子生了下來,撫養(yǎng)成人,以告慰尊者的在天之靈,在她臨死的時候,告訴了我的曾曾曾曾曾爺爺,尊者在百花谷留有一筆寶藏,將來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司徒谷主將寶藏取出來,并且將開啟寶藏的方法告訴給了它……” “開啟寶藏的方法就這么在我的家族中一代接一代地傳了下來?!?/br> 編的好!薛既堯偷偷為章含微豎起來大拇指來。 趙家的祖宗們,不肖子孫章含微在這兒給你們賠禮道歉了。 薛長明:“……” 你還是先給我道個歉吧。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管家族怎么樣,我就看看你能不能將尊者的寶藏打開!”司徒菁站起身,對薛既堯冷冷說,“如果她開不了,薛既堯你以后都別來我百花谷了!” 薛既堯根本沒把司徒菁的威脅放在心上,你們百花谷難道還會給龍看病嗎? 司徒菁帶著他們兩個向當(dāng)年薛長明藏寶的地方走去,在路上的時候,司徒菁問薛既堯:“尊者真的已經(jīng)身隕了?” “那能有假的嗎?”薛既堯信誓旦旦地說,“當(dāng)時大家都看著呢!” 其實薛既堯也很好奇,薛長明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將自己神魂完好無損地保存下來的。 司徒菁想想覺得也是,如果尊者沒有身隕,薛既堯今天絕對編不出這么扯的故事來。 不得不說,她太小看薛既堯了,這條噴火龍不僅敢編,還敢當(dāng)著薛長明的面編! 第33章 章含微就聽著薛長明在芥子空間里不停叨叨著等他出來后, 肯定要把這條噴火龍給放進(jìn)鍋里燉了, 到時候往里面放點調(diào)料, 把薛既堯的曾曾曾曾爺爺奶奶都給叫來,讓他們也嘗嘗噴火龍燉湯是什么滋味。 章含微望著對危險一無所知還在前面跟百花谷主有說有笑的薛既堯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如果薛既堯知道了薛長明打算拿他燉一鍋海鮮湯, 還會不會笑得這么開心。 “就是這里了?!彼就捷纪O铝四_步, 指著前方的一個土堆說道。 土堆只有半人高,建在一片平原上, 四周鮮花圍繞, 只有土堆是光禿禿的, 如果再在前邊豎一塊石碑, 妥妥的就個小墳堆,章含微見過不倒翁模樣的泣血觀音,現(xiàn)在在看到這么個東西竟然也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果然是逍遙尊者的風(fēng)格, 她現(xiàn)在完全淡定了。 章含微向前走了兩步,在土堆的前面停了下來,她叫了一聲前輩,然后閉上眼將身體借給了薛長明來使用。 薛長明依舊是沒有客氣, 借了章含微的身體后, 睜開眼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回過頭向著薛既堯看去, 薛既堯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 薛長明收回了視線, 蹲下身將雙手覆蓋在土堆的上面, 摸索這處寶藏的機(jī)關(guān)。 司徒菁忽然出聲叫道:“薛既堯?” 薛既堯一愣, 偏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怎么了?” 司徒菁緩緩道:“我有點相信她是尊者的血脈了?!?/br> “怎么看出來的?”薛既堯問。 “我剛才一恍惚,好像逍遙尊者站在我的面前?!?/br> 薛既堯干笑了一聲,這個司徒菁脾氣不怎么樣,眼光倒是挺毒的。 薛長明聞聲又回頭看了司徒菁一眼,慢吞吞地將目光移回了土堆上,對著正上方重重拍了三巴掌。 司徒菁緩緩倒吸了一口涼氣,拍拍薛既堯的肩膀,說:“我現(xiàn)在覺得更像了?!?/br> 薛既堯:“……” 司徒菁話音落下不久后,薛長明眼前的土堆徐徐向兩側(cè)裂開,他什么話也沒有說,直接就跳了下去,司徒菁見狀走上前去,望著下面漆黑的洞口,她轉(zhuǎn)頭看著薛既堯,問他:“你不進(jìn)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