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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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含微將扳指從自己的手上摘下,走到圓床旁邊,把他放下來,然后盤腿坐在地上,安靜等待著薛長明恢復靈力。 她現(xiàn)在沒有修為,但依舊能夠感受到磅礴的靈氣向床上的扳指上涌去,那些靈力像是匯入到江海中的溪流,在扳指里消失得無聲無息。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大殿里很多武器和法衣都失去了原先的光澤,變得暗淡,而浩蕩的靈力也逐漸變得稀少,最后消失,扳指里的薛長明滿足嘆了一口氣。 當然他也沒忘記自己之前答應過章含微的事,將靈氣在小姑娘的全身上下游走了一番,得出結論說:“你這是中了孰湖的毒?!?/br> “孰湖?” “沒聽說過?《山海經(jīng)》看過沒有?馬身鳥翼,人面蛇尾,見過沒有?” 章含微想起自己在千梅洞遇見的怪物,只不過那個怪物可能稍微有點變異,那張臉看起來不是很像人。 “毒不難解,你把那個白色罐子里的丹藥拿出來吃下,然后坐好?!?/br> 章含微按照薛長明所說的,吃了丹藥閉上眼睛開始打坐,薛長明將靈力化作劍刃,將她被堵塞的靈脈一一沖開,這是一項細致的工作,他集中精神,不敢出現(xiàn)絲毫的差錯。 章含微的眉頭微皺,卻自始至終忍著痛,一聲沒吭,結束之后薛長明在識海中問她:“感覺怎么樣啊小姑娘?” “感覺……”章含微睜開眼,伸了伸手,搖搖頭說:“沒什么感覺,力氣好像大了一點?!?/br> 薛長明一怔:“丹田里沒有一股熱氣升起來嗎?” 章含微閉上眼,感受著自己丹田里的變化,然后再次搖搖頭:“好像沒有?!?/br> 第10章 “不應該啊,怎么會沒有呢?”薛長明十分納悶,他已經(jīng)將章含微全身靈脈都打通,按理說她的修為應該可以恢復了,怎么能沒有感覺呢? 薛長明將靈力探入章含微的丹田之中,原本應該靈力充盈的丹田此時空空如也,但是又透著一絲古怪,那些靈氣好像是在某個地方躲了起來,薛長明不信邪,本尊都答應了小姑娘要恢復她的修為,肯定是要做到的,他將更多的靈力送進章含微的丹田中,將這些靈力在她的丹田中鋪開,不放過每一個角落,一絲一毫地探查著,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拇指大小的金色嬰孩,雙眼緊閉,蜷縮著身體,看它的眉眼還有些章含微的模樣。 而小姑娘丹田里產(chǎn)生出來的靈力還沒開始發(fā)熱就被這個應該給吸收了進去。 在原地打坐的章含微只覺得自己的丹田里一會兒涼一會兒熱的,估計是這位前輩在里面搗鼓著什么,薛長明很久都沒有說話,她有些不習慣,安慰薛長明說:“前輩,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br> 結果薛長明說了一句章含微很多次都想送給他的話:“噓,不要說話?!?/br> 薛長明看著那小小的嬰孩發(fā)呆,按理說,只有結嬰的修士丹田的金丹才會化成元嬰,這個小姑娘這是怎么回事呀?小姑娘中了孰湖的毒,自己已經(jīng)幫忙解了,她之前受傷靜脈被阻,自己也給沖開了,那還有什么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呢? 薛長明的五官愁得都快擠作了一團,想他堂堂逍遙尊者,竟然要對一個小姑娘食言了,不行,這絕對不行,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他還怎么混? 從前收的那些小弟要怎么看他?被他欺負過的各大門派掌門要怎么看他?他養(yǎng)的那條寵物龍要怎么看他? 哦,對了,他還有個寵物龍,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等小姑娘的事辦完了,他得去找找自己的那條噴火龍。兩千年過去了,但愿它威武霸氣一如往昔,飯后一點火,一天噴三遍。 薛長明收回了游蕩在章含微丹田內(nèi)的靈力,準備重新發(fā)力跟小姑娘丹田里的元嬰交流交流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幾天前被他隨手丟在一邊的《隨意劍譜》,薛長明怔了一下,腦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消失得很快,但是—— 被他抓住了。 他終于想起來他在兩千多年前確實是看過這個隨意劍法的,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本劍譜不一般,霸氣側漏,十分符合他橫行無忌的身份。 那么問題來了,他當時為什么沒有練呢? 薛長明隱約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的臉色一變,迅速將這本劍譜翻到了最后一頁,只見這本劍譜的最后只寫了十六個大字:練此劍譜,勿學其他,百年修為,皆付一劍。 這話什么意思呢?就是說你學了這劍譜上到底功夫以后,不管你是金丹期,還是元嬰期,你的這一身修為只能在使隨意劍法的時候才能使出來,其他什么的都算白學,再簡單點來說,除了在打架的時候,剩下的時間練了這個劍法的人與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學了以后就被強制綁架,禁止使用其他道術,這是什么狗比劍法?是故意用隨意這兩個字做反諷的嗎? 兩千年前薛長明就是這么想的,兩千年后他依然是這么想的,但如今他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一位受害者。 許久許久之后,薛長明開口問道:“小姑娘,你之前是金丹初期?” 章含微不明白薛長明問這個有什么用,不過還是點點頭,“是?!?/br> 薛長明沉默了,章含微有些不安地問道:“前輩,會不會是你的藥放的時間太長,藥效不太行了啊?!?/br> 薛長明嘆了一口氣,對章含微說:“現(xiàn)在本尊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結嬰期了?!?/br> “啊?”結嬰?開什么玩笑?章含微對薛長明這話不怎么相信,且不說她現(xiàn)在丹田里根本感受不到一點靈力,就是有靈力了她一個金丹初期也不能一下蹦到結嬰期啊。 “但是……”薛長明這個但是一出來,章含微不僅沒有擔憂,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并松了一口氣,她聽著薛長明對自己說:“你如今在平日里是感受不到丹田內(nèi)的靈氣,只有在使出隨意劍法的時候靈氣才會被釋放出來?!?/br> 但隨意劍法的弊端不僅僅是這些,因為感受不到丹田里靈力的存在,小姑娘接下來的修煉也會更加困難,而這個隨意劍譜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了就別想扯下來,在章含微剛開始修煉的時候,這個隨意劍法就隨著她施展的劍招改造她的身體,不然也不可能讓她在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從金丹初期一躍到結嬰期。 除非她碎骨重生,否則就只能被這個隨意劍法束縛。 “……”章含微竟然覺得微微松了一口氣,這個后果比她想象中得可輕了太多。 薛長明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么安慰這個小姑娘,可別看他活了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安慰別人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而且安慰的對象除了章含微這個小姑娘幾乎也沒有其他人了。 安慰的話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句,沒什么用處,薛長明撓了撓頭,對章含微說:“你在東墻下面的箱子里挑一件趁手的兵器,耍幾招隨意劍法試一試?!?/br> 他將大殿里武器法衣中的靈力都吸收了差不多,只剩了幾件高階的兵器,與幾套很漂亮的女式法衣。 章含微按照薛長明所說,走到東邊的墻下,將那個足有兩米長一米寬的箱子的蓋子打開,箱子里放了三件兵器,一把長劍,一條白練,還有一支玉簫。 白練和玉簫的品質非常不錯,是薛長明特意留給章含微,他覺得她一個小姑娘應該會比較喜歡這類東西做防身的武器,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人算趕不上天算,幸好當時他沒仔細看,直接就將這個箱子給掠過了,不然章含微目前只能拿著一根玉簫當劍耍了。 章含微取出箱子中的長劍,順手挽了個劍花,她現(xiàn)在還是少年的打扮,穿著一身灰色的布衣,練劍的時候風聲颯颯,英氣十足,而她的動作干凈利落,十分漂亮。 薛長明在她的識海里評價說:“這個隨意劍法應該配本尊兩千多年前鑄的那把玄鐵重劍,不過這么多年了,那把劍也不知道被本尊丟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你一個小姑娘用那么大的劍也不太好看,現(xiàn)在這樣也不錯?!?/br> 章含微愣了一下,停下了動作,薛長明說的不會是之前她師父送給她的那一把吧,只可惜她遭到暗算后那把重劍也不知所蹤,不過她現(xiàn)在修為已經(jīng)恢復,重劍上又有她的靈識,等從這里出去以后可以找時間查看一下它的下落。 薛長明將大殿里剩下的丹藥,武器和法衣全部收到了扳指里,對章含微說:“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沿著你身后的那條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夠找到出口?!?/br> 章含微將手里的長劍一起交給薛長明,她警惕地詢問道:“前輩把出口開在什么地方?” 薛長明沉思了片刻:“本尊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這個回答的確十分符合這位前輩的人設。 薛長明剛剛吸收完靈力,雖然只恢復了自己當年全盛時期十分之一的實力,但是在這個地方橫著走幾乎是沒有問題的,他向章含微保證道:“小姑娘放心,本尊現(xiàn)在完全可以護著你了?!?/br> 以章含微自己的實力,現(xiàn)在在善音城中幾乎也很難遇見對手,但是自從上回被被偷襲暗算以后,章含微覺得還是要謹慎點好,不過薛長明這樣說了,她還是要表示感謝的。 沿著薛長明指的路一直向前,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章含微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向上的樓梯,踏上樓梯又行了數(shù)十步,一道巨大的石門立在她的眼前,擋住了去路。 薛長明立刻開口道:“本尊在石門底下設有一道機關,找到之后敲三下石門即會打開,這里被本尊施了禁制,只能出,不能進?!?/br> 章含微蹲下身,伸手在石門底下摸索了幾個來回,果然如薛長明所說,找到了一個圓形的凹陷,她在上面輕點了三下,眼前的石門轟然裂開,分向兩側,章含微剛一從里面出來,身后的石門立刻合上,她回頭看去,竟是在墻上找不出半點縫隙來。 眼前是一間密室,在密室中央放了兩口大箱子,再沒有其他,密室空蕩蕩的,有些陰冷,章含微將耳朵靠在墻壁上聽了聽外面的聲音,薛長明直接開口告訴她:“外面沒有人,這件密室的機關應該是東邊角落里的那個花瓶,你給它轉半圈試試,半圈不行就轉一圈?!?/br> 章含微來到花瓶前面,伸手將花瓶轉了半圈,面前的石門果然向兩側離開,這個前輩……從前是造密室玩的吧。 章含微從密室里走了出來,環(huán)顧左右,看了看四周的擺設,低聲叫了一聲:“前輩……” 薛長明嗯了一聲,問她:“怎么了?” 章含微問:“你猜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 薛長明放出靈識看了一眼四周,不久后回答章含微道:“本尊猜……是在善音城城主的臥室里?!?/br> 章含微夸贊道:“前輩英明?!?/br> 自己寶藏的出口竟然建在別人的密室里,章含微不知道該怎么夸獎這位前輩好了。 不過比起對薛長明的佩服,她更心疼那位善音城的城主,打死那位城主他也想不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在自己的家里。 好在葉城主參加宴會去了,臥室里現(xiàn)在確實沒有人,章含微走到門口將門推開一道窄窄的縫隙,正打算偷偷出去的時候,薛長明忽然叫住她:“等一等,不能白來一趟,看看這里有什么好東西?!?/br>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章含微一邊說,一邊關上了門,后退到床邊的柜子前。 第11章 章含微將眼前的柜子打開,柜子里并沒有她想象中的寶物,只是掛著幾件換洗的衣物,她對著柜子幾面的擋板敲了幾下,聲音很純粹,不像有其他的空間,薛長明告訴她說:“不用敲了,這里面沒有東西,你把他床板翻開看一看,本尊感受到那里面有靈氣冒出來?!?/br> 章含微關上了衣柜的門,來到床邊,床板不知道是用什么木頭做成了,足有一百多斤,不過章含微這個小丫頭的力氣很大,又加上她身體中的舊傷被薛長明修復得差不多,輕輕松松地將床板掀開,里面確實有些修行能用得上的丹藥,還有幾塊藍紫色的晶石,用來鍛造武器的。 薛長明嘖了一聲,評價道:“品質一般,這個屋子里最值錢的就是這張床了”,說著就將這幾樣東西中的靈力全部吸了進去,這蚊子再小也是rou啊。 章含微輕輕將床板合上,轉身打算離開,薛長明忽然開口說:“躲起來,有人回來了?!?/br> 章含微想也沒想,轉動墻邊的花瓶,密室的門向兩側裂開,她側身躲了進去,再轉動密室里面的花瓶,墻身合上,有薛長明做掩護,期間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來。 她靠著墻側身站立,目光從密室中央的那口箱子上掠過,她剛才著急出去,并沒有看那口箱子里都裝了什么,而薛長明對這口箱子也沒有反應,這里面的東西應該不含什么靈力,對于修行者來說,沒有靈力的東西幾乎都是沒有用處,可如果沒有用處,為什么要把它放在密室里呢? 章含微的心里十分好奇,可現(xiàn)在還不是開箱的時候。 她現(xiàn)在雖然是結嬰期,但是五感與尋常人沒有什么分別,眼前這道墻體太厚,即使把耳朵緊緊地貼在上面,也很難聽清外面的聲音,她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憋屈的元嬰期了。 她正要坐下打坐的時候,耳邊轟鳴了一下,原本細小的聲音在這一瞬間被放大了數(shù)倍,她聽得清清楚楚。這是薛長明對她使用了通感,現(xiàn)在薛長明能聽到的,她都可以聽得到。 她聽見外面?zhèn)鱽黹_門的聲音,緊接著傳入她耳中的是王不凡的聲音,他說:“城主,之前抓的那個小丫頭不見了。” 葉城主臉色微沉,問道:“不見了,不是讓你給她喂了□□嗎?怎么會不見?” 王不凡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請罪道:“屬下無能,屬下確實按照城主的吩咐給她下了嵐裳,可是今天她跟江奇他們出去后就再也沒有回來?!?/br> 城主面具下的眉頭緊蹙,問他:“你不是派人跟著江奇他們了嗎?怎么會不見?” 王不凡答道:“屬下派去的人見她只是個沒有修為的小丫頭,又中了毒所以沒有在意,將心思全部放在江奇他們身上?!?/br> 城主冷笑了一聲:“你們是挺無能的?!?/br> “請城主贖罪!” 城主又問:“我們現(xiàn)在還差一個人,是不是?” 王不凡的臉色又白了一些,對城主說:“血窟剛剛傳來消息說,前一段時間逃了一個,現(xiàn)在我們手上只有三百九十七個女孩?!?/br> “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還差兩個人?”城主的聲音微微揚起,聽起來十分憤怒,“要想讓觀音泣血,必須在四月初四之日,將石像泡在有三百九十九個處子的血的血池里,才能讓觀音落淚,打開逍遙尊主的寶藏,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給我弄丟了兩個?都是干什么吃的!” 王不凡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不敢應聲。 章含微一臉的茫然,這個善音城城主說的觀音泣血是啥玩意兒? 過了好一會兒,善音城城主的怒氣漸消,低聲向王不凡詢問道:“江奇身邊帶了三個女人?” 王不凡立刻明白城主的意思,他抬起頭,聲音略帶諂媚地說:“屬下偷偷檢查過了,還都是處女?!?/br> 偷聽的章含微一愣,她大師兄竟然沒對那幾個下手,看不出來?。∷€以為那個美人他一個都沒放過呢。 城主輕輕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我很不愿意與江奇為敵啊?!?/br> 王不凡很奇怪:“以城主的修為,何必怕他一個剛剛結嬰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