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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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大夫,只不過你這種現象再尋常不過,大夫也沒有辦法,如果你實在難受,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床榻上就好了?!?/br> ☆、393.風水輪流轉 暈車暈船在現在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更別說她名下還有艘游艇,不大,閑來無事的時候可以出海放松幾天,故而她雖然不暈船,但也清楚暈船人的特征,更了解暈船的人怎樣能夠緩解。 就算她不是大夫也知道暈船的人大多是因為船體航行或者周遭的氣味和頭暈難受,出現不適的癥狀,這種情況最適合的是到甲板吹風透氣,能夠稍稍緩解,還有吃一些如話梅之類的酸味食物能夠稍稍抑制惡心感。 這個叫小武的手臂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且能夠跟隨在方能左右的人,怎么看都不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兵,就算不是心腹,怎么著也應該跟在他身邊有些年頭吧? 這么多士兵水上練兵,孟薇相信總有那么幾個士兵會有暈船的現象,可這武侍衛(wèi)卻一個緩解的辦法都不說,可見是故意的。 孟薇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苦笑:“也只能如此了,現在還沒天亮,等明早我再問問大夫好了?!?/br> 如她所料,大夫的說詞也和武侍衛(wèi)沒什么出入,從大夫住處出來,接著便帶著孟薇去了廚房。 孟薇本以為在船上食材不會準備的那么豐富,卻沒想到比前幾天還要豐富,鮑參翅肚,魚翅海鮮,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些牛rou。 早餐孟薇就按照以前給葉子川準備的那般,做了籠灌湯包,又做了土豆雞蛋餅還有一小盤桃花酥,再燉了燕窩羹和一盅雪梨桂圓湯。 太子吃完,直接讓她連早飯都給包了,順道的賞賜了她一百兩銀子,直把孟薇喜得見牙不見眼。 等回到屋里,卻不想她的烏鴉嘴還真給說中了一回——真兒真的暈船了! 而且是那種吃什么吐什么的狀況,讓孟薇看的急了起來,忙到廚房又給她做了些流食,再拿了一點水果做成酸一點的水果糖給真兒,這才稍稍讓她止住了惡心,卻食欲下降,連走到甲板上都沒那個力氣。 于是孟薇除了做菜,大部分時間都只能呆在屋子里照顧真兒,倒是讓一些人放心不少。 還沒等孟薇鉆到空子,安國便和大嵐開戰(zhàn)了,與陳國兩廂夾擊,從大嵐腹地冀州攻入,即便大嵐已經有所防備,卻抵不住人多,才七天就失守了。 不過好在安國士兵上了陸路攻打第二座城池的時候,被大嵐設計反將一軍,在前邊的太子受傷,肩膀上中了一箭,雖然不傷及性命,但險些就傷到琵琶骨。 至于怎么個反將一軍,沒有人會告訴她這種事情,孟薇自然聰明的沒有問,只一心一意關心太子的喜好,甚是在太子受傷后特意去問了隨行的大夫哪些能吃那些不能吃,吃哪些會好的更快。 后來不知怎么的,這事傳到安國太子狄航煒耳中,頓時讓本就對她有好感的太子更加覺得她比軍營里的那些人還要忠心。 畢竟這軍營里的人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屬下,但卻常年在方能手下,故而這個軍營里的人,狄航煒是不信任的,而跟隨他一同而來的心腹屬下,他自然相信,但要是覺得悶了想找人說說話,就顯然不合適了,畢竟那都是下人,出口就是命令的口氣,自然也沒什么好說的。 故而受傷靜臥的狄航煒便在看到那些精心烹制好的食物時,心中一動,讓人差了孟薇前來說話。 彼時孟薇正愁如何才能套到一些消息,方能那個人精是不用想了,年紀不小,城府也深,只看這些日她一直老老實實,卻還是處處被監(jiān)視就知道對方是個謹慎的人。 這些日子她也從太子和方能偶爾說話時的針鋒相對看出端倪,一個身份高貴,自然想要大權在握,而另一個掌控軍營多年,自然也不肯輕易放權,故而她有時候明面上是夸贊方能夸贊方家,但實際上卻是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上上眼藥。 她并不怕那些話傳到方能耳朵里,就比如之前她在太子面前稱贊方能用一萬兩請她做一頓飯,完完全全就是事實,并不需要遮掩,聽在方能耳里不過是用事實稱贊,亦或者這些日子營造出的愛財、貪生怕死或者愛拍馬屁的樣子會讓方能下意識的覺得她這是想要恭維太子的時候順道和他示好,幫他說話。 可若是落在本來就對他處處不滿的人耳里,想來就會變味。 至于會怎么理解,孟薇表示樂見其成。 跟著到了太子的屋內,太子正在看一封信,眉頭深皺,好似在為什么而煩憂,就連侍從的提醒也好似全然沒有聽到。 太子隨意揮了揮手,那侍從便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只留孟薇和狄航煒二人在屋內。 孟薇在一旁安靜如雞,知道這是上位者對身份低于自己的人的一慣做法,晾一下對方,就會讓對方更有壓力,再開始說話就會帶上小心翼翼和比以前更多的恭敬。 她以前也經歷過,只不過她是坐著的那位罷了,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她了。 也不知站了多久,孟薇腦中甚至開始神游外太空,卻猛的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你覺得方將軍是個怎樣的人?” 孟薇 一愣,迅速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這個......草民和方將軍總共還沒見過幾面,也不熟悉......” “無妨,本宮是太子,是未來的儲君,只是想要問問你一個平民百姓眼中,方將軍,甚至方家在你們百姓看來是什么印象?!?/br> “原來是這樣,”孟薇面上受寵若驚,脫口而出,“其實草民并非安國人,草民的父親是安國人,母親是焱國人,后來染上瘟疫離世,草民一直住在焱國和大嵐交接之地,而后草民獨身一人在大嵐周邊討生活......直到大嵐滅了焱國,草民這才到了安國。” “原來如此,本宮初見你就覺得你口音不像是安國人,更不像是沂水縣的人。” “太子慧眼,不過雖然草民來安國的時間不長,可也聽過不少百姓提了那么一嘴,更何況方老爺子還是我那鋪子的第一個客官,草民就特意注意了一些?!?/br> “聽聞這些年方將軍一直在沂水縣包圍安國邊界,勞苦功高,大多數百姓都想著能夠到京都做官賺大錢,可只有方將軍官職之大卻駐守在此,方老爺子就更不必說了,聽說以前為安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便是草民在沒來安國前都聽過方大將軍的赫赫威名,等見到將軍后,草民才總算知道方將軍的厲害了?!?/br> “哦,本宮倒是不知方將軍哪里厲害?” ☆、394.夜襲 “首先方將軍一人能夠管理軍營里的這么多人就很厲害了,以前草民只覺得手底下的人多就威風,可等到自己開了鋪子,管理鋪子里的掌柜、小二幾人,就已經讓草民覺得吃力,他們偷jian?;菝裼植恢涝趺唇逃査麄?,若是扣月銀又怕他們懷恨在心,可是不扣又難以服眾......所以說方將軍真的很厲害,看得出軍營里那些將士看向方將軍的目光都充滿敬畏,只要有方將軍在的地方,就會讓人不自覺的目光追隨......” 直到孟薇離開,狄航煒依舊眉頭深皺,腦中不斷的回蕩著孟薇說的話。 好一會兒,才看向心腹:“吳用,你覺得在那些百姓看來,是否真的只知方家不知皇家?” “太子,這只是皇族百姓不敢妄作非議而已,您......” “你不必解釋了,都說山高皇帝遠,方家盤踞在此多年,對百姓而言,他們就是沂水縣的土皇帝,而且這些日子,本宮也看得真切,本宮下什么命令,那些人暗地里就要稟報方能那個老匹夫,要他同意才行,明明本宮才是這三十萬大軍的主帥,但那些人卻早已習慣服從方家服從方能,在他們看來,本宮不過是個沒上過戰(zhàn)場,空有才華卻并不足以讓人信服的太子罷了!” “可他們卻忘了,方家能夠管控我安國三十萬大軍,是因為父皇對他們方家的信任,卻不想這樣慢慢助長了他們的野心,竟然連本宮都不放在眼里了......若是日后待本宮登位,恐怕也要睡不著了?!?/br> 有道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狄航煒深覺有理,若是哪一天方家有了謀反之心,帶著三十萬大軍直入京都,他這位子就做到頭了。 狄航煒這么多年被皇后和外祖教養(yǎng)長大,也看多了皇帝因為沒有手握實權而不敢反駁皇后和外祖的話,明面上是皇帝,但實際上說是傀儡也差不了多少。 他才不要成為那樣的人! 既然他注定要坐上那個位置,自然要坐得安穩(wěn),而那些不安定的因素,如果阻礙了他,自然就要鏟除。 撫了撫受傷的肩膀,眼中滿是記恨,他被葉子川拿箭傷到的時候,他身邊就是方能,以他的能耐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狄航煒越想越覺得當日方能是故意不提醒他,讓他受傷,這樣他就上不了戰(zhàn)場,而統帥三十萬大軍的事情只能轉交給他! 一定是這樣! “吳用,你去將錢副將等人叫來,記得,不要驚動方將軍?!?/br> 雖然太子想要瞞著方能,但軍營早就以方能馬首是瞻,故而在他下達夜襲大嵐軍營的命令之后,沒一會兒這消息便傳到了方能耳中,方能自是不會同意這個決策。 幾次交戰(zhàn),雖然安國已經攻破大嵐的冀州,但卻也遲遲無法攻下第二座城池。 如果說最初他也覺得陳國沒能在他們大軍來到之前攻下大嵐邊防是因為陳國輕敵了,那么現在就不會這么想了,他早年和葉森交戰(zhàn)過,后來簽訂和平協議才平息戰(zhàn)事,雖然事隔多年,但上一回大嵐和焱國還有玄國交戰(zhàn),她就著重了解了一番葉家的作戰(zhàn)風格。 可這個葉子川,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誰也不知道他的下一招會是什么,又會怎么發(fā)難。 近幾日因為太子受傷,士氣一蹶不振,他和那些副將正想著怎么樣能夠更有把握的破城,更想看看陳國那邊的動靜,卻不想太子竟然受了傷還要指揮作戰(zhàn)。 以方能的經驗來看,在士氣振作之前不宜動作,更何況他們還沒將大嵐軍營的情況摸清,不適合夜襲。畢竟只要是帶過兵的人都知道夜里是人最容易放松防范的時候,越是如此夜晚越是是重兵把守。 一個不小心沒能夜襲成功不說,還容易打草驚蛇,折損兵力。 可惜狄航煒一意孤行,又有圣旨在手,且大嵐有防范是他猜的,誰也無法保證這次夜襲一定會失敗。 到最后,二人還是沒有談攏,太子仗著圣旨和主帥的身份,強制命令方能選出兩百精兵作為前鋒突襲,如果成功混入由他們打開城門,而后里應外合。 最終,方能還是妥協了,即便他心里看不上太子,覺得他在行軍布陣上沒有什么遠大的目光,但如果日后要登位,無疑是這位登位,到時候新皇給他們穿小鞋就不好了。 于是,當天夜里,孟薇照顧好真兒,照常睡了,這幾日下了船真兒已經好些了,但精神還是有些萎靡,估計還要休養(yǎng)個一兩天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等到后半夜她睡著之際,猛地被一陣刺耳的呼喊聲吵醒,孟薇下意識套了件外衫走出營帳。 門口依舊站著一個她熟悉無比的人:“武侍衛(wèi),這......他們這是去哪兒?” 孟薇舉目望去,就見那些士兵全都著裝整齊的朝著城門而去,這是要開始攻打了嗎? 林武盯著孟薇的神色,看著那些人離開的背影,頭一次回答孟薇的問題:“太子下令夜襲大嵐,先讓精兵襲擊,若是他們偷襲成功開了城門,那我軍便可直搗黃龍,現在顯然已經得手了?!?/br> 得手了? 也就是說安國又要打下一座城池? 孟薇心中一慌,面上卻是一怔,隨后露出一個笑容來:“武侍衛(wèi),你的意思是說安國又要勝了?而且這一次還是太子殿下吩咐的?那如果勝了有沒有什么戰(zhàn)利品?在軍營里的人有沒有賞賜。 林武抽抽嘴角,覺得方將軍派他來盯著這么一個除了做吃食眼里就只有錢的市儈之人真是大材小用。 “孟公子想多了,整個軍營三十萬人,若是人人都有賞賜,國庫都要給掏空了吧?更何況孟公子又不是軍營中人,更沒有浴血奮戰(zhàn)拿命去拼,就算要賞賜,怎么著都輪不到孟公子,孟公子有這個時間,還不如伺候好太子,說不得太子一個高興就會賞賜你些銀子?!?/br> “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不過是問問罷了,哼!就算我沒有賞賜怎么著我做的一道菜也要一百兩銀子,可不是誰都能吃得起的!” ☆、395.中計 “你......孟公子,你可知兩軍開戰(zhàn),即便安國和陳國聯合贏定了,可只要有戰(zhàn)爭,就會有傷亡,說不準那天大嵐也派幾個刺客潛進軍營,相要孤注一擲,卻正好走錯營帳進了孟公子的營帳......” 孟薇臉色一變:“你這是在威脅我?” 還不等對方開口,孟薇又揚了揚腦袋,一臉傲嬌:“我現在可是太子殿下的御用廚子,你可別起壞心思,要是我出事了,太子殿下嘗過我吃的東西,再吃不慣軍營或者別的人做的吃食怎么辦?到時候受累的還不是方將軍?再者說,軍營里這么多人,卻還能讓對方混進來傷害我,你猜太子殿下是更相信大嵐的人混進來,還是相信有人圖謀不軌?” 林武一滯,想起太子剛來的時候,的確是讓方將軍好一番頭痛,好在那時還沒開戰(zhàn),方將軍還有時間讓人去城里找廚子和好的食材,可若是開戰(zhàn)之后...... 孟薇看他神色緩和,又故意哼了哼:“我只是看看發(fā)生什么吵醒我了,既然是好事就算了,我去休息了,別來打擾我。” 說完,孟薇連余光都沒有給對方便一掀營帳進去了,徒留林武一人在原地生悶氣。 他剛才的確是存了殺心,但孟薇提醒了他,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造成方將軍的困擾,本來太子對方將軍就頗有微辭,他若是再將姓孟的給殺了,太子一定會覺得是將軍派人做的,到時候二人心生嫌隙,他就成了罪人。 罷了,本來他的職責就是負責看著這位孟公子,確保其沒有問題,不是敵國探子,至于他這小人得勢的囂張勁,方將軍還不看在眼里。 就讓他多得意得意,想要他消失多的是法子,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孟薇才進營帳,就見真兒也醒了,外邊這么吵鬧,軍營一半的兵力行動,即便是熟睡如她也不由被吵醒了。 孟薇含糊著說了幾句,便讓真兒繼續(xù)休息,好在真兒雖然醒了,腦子卻還有些混沌,點了點頭繼續(xù)躺下,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然而真兒睡得著,她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也不知道葉子川到底有沒有防備,沒想到堂堂一國太子,竟然會想出這么一招,虧她還以為太子就像是那種什么正人君子的教養(yǎng),什么都要明著堂堂正正的來。 但不得不說,戰(zhàn)爭,最不缺的就是爾虞我詐。 孟薇在一旁輾轉反側了不知多久,就聽到外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雜亂不堪,卻不用怎么細聽都非常嘈雜,可見人數不少。 但除此之外,她并沒有聽到如攻破上一個城池時的歡聲笑語,記得前些天攻破冀州的時候,前來通知他們留守軍營的人進城的時候,不少人離得老遠便高聲吆喝勝了,還商量著晚上吃頓好的,就連一些平日里嚴肅的士兵也不由插科打諢的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