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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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還眉頭深鎖的護國侯夫人,聽到這話不由眉頭舒展:“好,不懼生死,果然有我們護國侯府的風范!” 孟薇暈乎乎的回了房,這還是自圣旨之后護國侯夫人第一次對她如此和顏悅色,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倒不是說護國侯夫人苛待她,只是可能護國侯夫人心目中的兒媳婦應該是朝中肱骨大臣之女,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而她卻是與護國侯夫人心目中的人選有了落差。 故而護國侯夫人見著她眼神復雜,似是欣喜中夾雜著一抹無奈。 孟薇不知道葉子川究竟是怎么說服護國侯夫人,亦或者是昨晚的一番話讓護國侯夫人對她改觀。 第三天,本該是焦心等待的日子,護國侯夫人一早便讓她過去,孟薇心里還在猜測,卻沒想到護國侯夫人屋內(nèi)擺著厚厚的一沓賬冊,看到孟薇的身影還很是溫和讓她坐在身旁,將桌上的賬冊推向孟薇。 “這些賬冊是香云樓自開業(yè)起的經(jīng)營狀況,你先看著前面兩本,待兩個時辰后我來問問你可有看出什么?!?/br> 護國侯夫人說著便留下桂嬤嬤,帶著另一個小丫鬟去了葉妃那兒。 說不驚訝是假的,她從前不知道香云樓是護國侯府開的,畢竟那香云樓的掌柜對葉子川的確是很尊敬,但卻從來沒有叫一聲東家,更別說當初她推出小龍蝦的時候,也是以護國侯府的名義將方子賣給香云樓,香云樓和護國侯府五五分,然后她在那護國侯府五五分成的其中再抽一成。 現(xiàn)在知道香云樓是護國侯府的店鋪,孟薇覺得自己要那么一成真是太吃虧了。 不過再一想,之前葉子川說過現(xiàn)在他們住的這個宅子是香云樓掌柜的名下的,按照她對掌柜的了解,雖然不清楚掌柜的一個月月銀多少,應該買不起京城這么大的宅院,所以想來這房子應該明面上是掌柜的,但實際上還是護國侯府的,要不然就是護國侯府送給掌柜的。 她之前還沒細想,現(xiàn)在想來,其實在來這里的時候,葉子川便告訴她香云樓和護國侯府的關(guān)系了。 至于賬冊,看慣了前世簡潔明了的賬本,再看這種有些混亂的賬冊,孟薇覺得這賬本有待改進,索性拿起一旁的筆墨紙硯用自己記憶中的記賬方式謄寫一遍,這才覺得看起來一目了然。 用毛筆字寫的一頁賬冊根本沒有多少文字,更別說那些繁復的繁體字被改成阿拉伯數(shù)字,故而孟薇還不到兩刻鐘就將第一本的賬冊給清算出來。 一旁桂嬤嬤見孟薇在紙上寫著一些看不懂的字,沒一會兒便拿起第二本,不由著急提示:“小......縣君,夫人是想要讓你看看香云樓最開始半年的經(jīng)營情況,你可要看仔細了,這樣夫人才好教你更多?!?/br> 更多? 孟薇覺得猜到了護國侯夫人的用意,護國侯只有葉子川一個兒子,也就是說日后護國侯府的中饋遲早要交到她的手中,而護國侯府名下還有不少的鋪子、莊子,只是孟薇怎么都沒有想到護國侯夫人會這么早就想著交給她。 護國侯夫人現(xiàn)在也不過三十多,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掌握中饋,這幾年她也時常跟在護國侯夫人身邊參加過好些宴會,知道不少官員家中即便娶了新媳婦,但中饋也是掌握在婆婆手中,更甚有些人就做了奶奶還依舊牢牢把持中饋,這也是她從來沒有多想這方面的原因。 不貴既然護國侯夫人打算教她管理中饋,她也不會藏拙就是了。 “桂嬤嬤,你放心好了,這本賬冊的經(jīng)營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謝謝桂嬤嬤提點。” 見孟薇胸有成竹的樣子,桂嬤嬤不由放了心。 平心而論,有了雨蝶的對比,桂嬤嬤一直覺得孟薇是個懂禮且一點就通的人,不貪心,不妄想,且才跟著小侯爺讀書識字沒幾年,就這么聰慧,她可記得當初孟薇沒學多久,就出了個難倒?jié)M朝文武的對子,即便孟薇說那是聽人說的,但這也證明記憶力好不是? ☆、366.稱呼 護國侯夫人給的時間是兩個時辰看完兩本賬冊,但孟薇兩本加起來約莫半個多時辰就看完了,且還將賬冊所反映的經(jīng)營情況和她發(fā)現(xiàn)的情況寫了下來,至于最終的利潤、成本都用中文大寫數(shù)字寫了下來。 忙完這一切,孟薇怕護國侯夫人和葉妃在聊一些她不方便知道的事情,故而等了一會兒便和桂嬤嬤叮囑一句便去廚房做些吃的。 現(xiàn)在天氣漸漸回暖,雖然護國侯夫人強自鎮(zhèn)定,但孟薇問了之前見過的其中那位老婦,知道護國侯夫人早上沒吃多少東西,想來是太過擔憂,所以沒有胃口。 故而,孟薇覺得還是做一些簡單點的東西果腹好了,也不用再如在侯府那般做一桌子菜。 真兒看了一會兒,覺得不是什么新食物,便沒了興致,和廚藝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刺繡,只不過廚藝不討厭罷了。 孟薇正在做披薩,打算做不同口味的披薩,因為沒有烤箱,所以要做成披薩既要廢一番功夫,好在她以前窮困的時候出租屋有小,且沒有閑錢買烤箱,故而她倒是想到了個辦法能夠自制簡略烤箱。 就是準備一只大鍋,鍋底鋪一層食用鹽,并在上方放置一個環(huán)形金屬物,將裝盤的披薩盤放在上方,無水加熱十幾分鐘就成了。 東西都準備好了,她也準備了培根、奶酪、香蕉水果、意式蔬菜和雞蛋五中口味的披薩,才將火點上,眼前猛地一黑,她被蒙上了眼睛。 孟薇還來不及恐慌,就聽到身后之人輕笑:“你猜我是誰?!?/br> 連聲音都不知道改變一下,她又怎么會聽不出?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外邊守著的真兒沒有給她提醒,可既然葉子川來了,想來護國侯府的難關(guān)是過了。 “小侯爺?!?/br> “不對,你猜錯了。” 猜錯了? 這么熟悉的聲音,她都聽了好幾年了還能聽錯? 更別說這宅子里除了兩個不怎么熟悉的老奴就只有她們各自帶著的丫鬟,她現(xiàn)在的身份好歹是個縣君,還有誰有那么大的膽子這么對她? 孟薇說著就要移開遮住雙眼的手掌,想要拆穿對方的謊言,然而力氣的比拼顯然不是葉子川的對手。 “你再猜猜我是誰,你這么聰明一定能猜出來。” 孟薇無奈了,人是這個人,但如果不是小侯爺,難道是稱呼不對? 想起第一天來這宅院的時候,葉子川曾對她說的話,孟薇心里產(chǎn)生了一股惡趣味:“既然不是小侯爺......那難不成是遠侍衛(wèi)?還是小鏡子?馮管事?亦或者是福伯?” 蒙著她的雙眼的手一頓,她即便看不到也知道身后之人定然是咬牙切齒之色,葉子川是知道孟薇這幾年在府中如魚得水,連川居院向來不茍言笑的馮管事在他面前說起孟薇都和顏悅色滿是贊嘆,不知道的還以為孟薇是他的親孫女。 至于福伯,則是負責看守這個院子的那個老奴。 葉子川下一瞬便反應過來孟薇是故意這么說,說了這么多人,卻只字不提他。 反應過來的葉子川自然不甘示弱,身子上前用胸膛貼上孟薇的背后,感到孟薇身子僵了僵,心中好笑,再怎么調(diào)皮,也不過是個小女人。 這么想著,垂眸看著那修長白皙的玉頸,還有那小巧瑩潤的耳垂,葉子川動了動喉頭,象征性的俯身輕咬,如同在把玩心愛的玩具一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玉頸之上。 “小,小侯爺,你別......” “噓,你知道我想聽什么,叫一聲,要不然我就不放開你?!?/br> 聽著孟薇狀似嚶嚀的聲音,葉子川險些控制不住的要將面前之人轉(zhuǎn)過來,狠狠封住她的紅唇。 反觀孟薇,并不知道剛才她的一句話險些讓葉子川失態(tài),只是話才出口她就后悔了,怎么都沒想到出口的話竟然狀似呢喃軟語,心中暗嘆好在葉子川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樣子,要不然又該取笑她臉紅了。 想到葉子川來了,護國侯夫人和葉妃收到消息怕是就要過來了,兒子一來就來找她,孟薇覺得任誰都會不高興,只想著葉子川快些松開手,要不然見到他們現(xiàn)在這么親近,說什么‘傷風敗俗’就不好了。 她倒不是在乎這古代的條條框框,總歸是在自己人面前這么做,又不會傳出去,相敬如賓那種模式她可處不來,兩人在一起就要甜甜蜜蜜的才叫戀愛不是? 只不過,既然決定試著戀愛,那護國侯夫人這么一個‘未來婆婆’她還是要在意一點的,不過是面上保持規(guī)規(guī)矩矩,倒也沒什么難的。 最終,孟薇妥協(xié)了:“小......子川,你現(xiàn)在可以放開了我吧?” 淡淡的香氣傳來,孟薇這才想起她還在做披薩,雖然火候她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但還得時不時的添柴,護國侯府的危機解除,她可不想做失敗了給大家吃。 “子川,你快點放手,我還要看著火候呢?!?/br> 已經(jīng)叫出口,再叫起來也沒有多么難開口,也是這樣的名字稱呼,才讓孟薇有一種二人平等的感覺,而不是時刻記著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爺。 葉子川依言松開手,孟薇退開兩步順勢轉(zhuǎn)過身:“可以回侯府了?” “自然,已經(jīng)無事了?!?/br> “那夫人知道你來了嗎?不如我們先去見見夫人?” “娘那你不用擔心,爹去找她了,待會吃了飯我們一起進宮。” “進宮?”孟薇疑惑了,看葉子川心情很好,看來不只是護國侯府的危機解除了,說不定連三皇子都制服了,“是不是那個國師被拆穿了?” 葉子川沒想到孟薇心思這么通透,不由更是自豪,覺得自己眼光真好! “的確,宓苑霆拿出了大量的證據(jù),不光證明那國師是假的,甚至還拿出了證據(jù)指證鎮(zhèn)國候府和陳國暗中勾結(jié),我爹當初中的毒就是陳國皇室所下。” 原來當初三皇子故意讓人挑起焱國和大嵐的戰(zhàn)爭,而后想要趁著大嵐疲乏的時候與陳國聯(lián)合逼迫皇上退位,當然,因為忌憚護國侯府,所以三皇子是想要讓葉家的人都死在戰(zhàn)場,故而串通了護國侯的副將鄒響還有另一人,只不過那人后來被捉,鄒響則是幸運的隱匿起來。 ☆、367.表示表示 三皇子想的好,但最終只是威遠將軍斷了腿,而護國侯中毒,好在有云麾將軍和葉子川頂上,即便已經(jīng)到了尾聲,但護國侯府的忠心皇上還是相信的,故而駁回了三皇子想要派他手下人去的請求,讓三皇子的計劃有了出入。 好在三皇子雖然喪心病狂,但看到大嵐收編了焱國和玄國,國土開拓不少,怕陳國會趁火打劫攻擊大嵐。 要知道陳國只是國力稍稍比大嵐稍遜一些的大國,若是三皇子那時候給陳國提供便利讓其入關(guān),打大嵐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恐怕整個大嵐外加焱國和玄國的土地都要被陳國給吞沒。 另外一個大國安國自然不能作壁上觀,畢竟三國鼎立的局面被打破,若是放任陳國一家獨大,到時候等到陳國有余力,定然會將安國給吞并,一統(tǒng)天下。 再者,因為國師被皇上所倚重信任,甚至因此打壓了四皇子好幾次,讓三皇子覺得不需要陳國幫助也能夠奪得皇位,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得到皇位。 三皇子本來是想要趁著葉子川他們回來前讓皇帝傳位,可惜那時候的皇帝還沒有因為丹藥而身體衰敗的上不了朝,對權(quán)勢地位還有些迷戀,所以三皇子就只能朝葉妃下手,等到葉妃倒臺,再趁著葉子川沒回來的時候捉了護國侯府的人,到時候他就不必再怕護國侯府了。 但三皇子萬萬沒想到,在皇上處置了葉妃的當天,老太爺和輔國將軍將手底下的侍衛(wèi)全部在護國侯府外圍了好些圈,看起來猶如鐵桶一般讓人不敢招惹,美曰其名老太爺做了個夢,說是老護國侯夫人,也就是老太爺?shù)哪俏贿^世的夫人托夢說有人要暗害護國侯府,所以他心中害怕,就讓人團團保護護國侯府了。 左右那些侍衛(wèi)的數(shù)量也是在護國侯府的規(guī)格內(nèi),又不影響旁人,又不吃皇糧,三皇子的這個計劃只能就此告終。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夠等到葉子川回京,而三皇子得到了輔國將軍的兵權(quán), 這才再不怕撕破臉,趁著他和宓貴妃聯(lián)手把持后宮和朝政,而皇上又因為想要修煉而服食丹藥導致癱瘓在床,三皇子趁機讓皇上寫下傳位詔書無果,便又想到了陳國。 陳國之前按兵不動,是因為三駙馬他們收編焱國和玄國的時候,就將兩國的兵力給收編起來,這么一來雖然大嵐元氣大傷,但兵力還是不少的,陳國擔心若是和大嵐打起來,沒有三皇子這個內(nèi)應幫助,勢必會打的艱難,安國會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所以這才按兵不動。 現(xiàn)在三皇子讓皇上退位被拒,氣憤之下答應陳國待到日后他登基,會割讓十座城池作為答謝,只要求陳國幫忙拖住邊關(guān)那十五萬北征軍。 一旦戰(zhàn)事開打,到時候以葉家人的忠心,即便手中握著再多的兵馬,都要先用于抵抗陳國,故而調(diào)不來多少人,更別說等到那些兵馬來到京城,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 而宓苑霆拿出的證據(jù)正是三皇子和陳國互通的書信,還有承諾的十座城池。 別人見不到皇上,不知道皇上被安置在了哪里,但是宓苑霆是鎮(zhèn)國候唯一的兒子,也是三皇子的表弟,防誰都不會防著他。 故而宓苑霆深夜帶著御林軍進宮,將手中的證據(jù)一一擺在皇帝面前,本來就身陷囹圄的皇帝在三皇子意圖讓他退位失敗而囚禁他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什么,等到宓苑霆將一切證據(jù)擺在他面前,皇上這才醒悟,硬撐著命令御林軍將宓貴妃還有三皇子等人趁著熟睡時將其捉拿。 只不過皇帝到底吃了這么久的丹藥損了身子,有已經(jīng)能夠癱瘓在床,等到早朝時將三皇子和鎮(zhèn)國候府定罪,將四皇子封為太子,人就昏迷不醒了。 “那宓小侯爺身為檢舉人,他被免罪了嗎?” 葉子川臉色不好:“你想知道?” 孟薇小心翼翼的點點頭,她只是覺得那個皇帝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慈手軟的人,即便殺了鎮(zhèn)國候府,但是只要宓苑霆在,鎮(zhèn)國候府一脈就沒有斷,不是說古代最講究斬草除根嗎? 皇帝眼看著就不行了,即便宓苑霆揭發(fā)有功,但到底他是鎮(zhèn)國候府的人,以皇帝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想要懲罰鎮(zhèn)國候府,讓其絕后再好不過了。 再者,鎮(zhèn)國候府和三皇子他們必然逃不過一死,這些都是宓苑霆的親人,這次宓苑霆能夠大義滅親,可他還那么年輕,萬一日后想起來后悔了,想要報仇怎么辦? 雖然她和宓苑霆接觸不深,但她一直記著宓苑霆幫助她離京,還曾那么沒有架子的去照顧驢火燒的生意,更甚還幫了嚴婆婆他們。 不管鎮(zhèn)國候府多么可惡,但宓苑霆毋庸置疑是個好人,她還沒有還對方人情,也不希望這么一個好人就這么死了。 說起來,即便葉子川他們和輔國將軍聯(lián)合偷偷調(diào)了幾萬兵馬在京城外圍,但宓苑霆無疑也幫了不小的忙,至少京城不必血流成河,保住了那么多個士兵的性命與其家庭的破碎...... 葉子川側(cè)過臉:“我自然可以告訴你,但是說了這么久,兩日沒見,你不應該有點表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