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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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官只好得罪了?!?/br> 葉子川神色一緊,就要阻止,雖然粱知府帶的人的確不少,但他可是帶了一萬精兵,即便因為剛才的刺客損失了幾百,但剩下來的也不是可以小覷的存在。 只不過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想這么做,畢竟到時候不好自圓其說,引來皇上的猜忌和鎮(zhèn)國候府的攻訐就不好了。 粱知府一揮手,絲毫不在意想要再問問情況的趙知州。 葉子川面色一緊,就要擋在那些搜查的人面前,突的手腕一緊,就見孟薇對他一陣擠眉弄眼:“小侯爺,兩只周說得對,這里人來人往這么多人,都能為小侯爺作證,侯爺對大嵐忠心耿耿,又幫著大嵐開疆拓土,若是梁知州的人什么都沒有搜出來,到時候小侯爺回了京城正好能夠參一本?!?/br> 聽著孟薇的說辭,又想著孟薇之前可是在屋中的木箱子里,難不成對方想要想放在他房里的東西在孟薇手中? 這么想著,葉子川穩(wěn)下心神,順勢道:“你說得對,若是什么都沒有搜出來,爺不只是要將今日之事參一本,還要讓皇上為護國侯府主持公道,要不然不知道的怕事以為有人存心想要讓我大嵐十幾萬的將士心寒?!?/br> 粱知府皺了皺眉,沒想到葉子川和他身邊的侍從竟然這么巧舌如簧,只希望這件事真的萬無一失,要不然什么都沒搜到,他這官運也就到頭了。 “小侯爺請諒解,下官也是沒有辦法而為之。” “不必多說,要搜就搜吧?!?/br> 葉子川表明態(tài)度,那些士兵又見粱知府點了頭,這才跟著上了船四處搜查。 趙知州比粱知府有眼色,讓人在不遠處的攤販哪兒買了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又讓人將新買的布料鋪在上邊讓葉子川和宓苑霆坐下。 一張方桌就四個凳子,葉子川和宓苑霆坐下,趙知州也跟著坐了下來,還有一個座位本來是要留給粱知府的,雖然粱知府剛才的行為不妥,但到底是他的上司,這份面子情還是要維持的。 卻不想趙知州想給梁知州面子,可葉子川卻不會給這個面子,直接拉著孟薇在身旁坐下,讓走到面前準備坐下的梁知州頓時青了臉。 ☆、329.算賬 偏偏孟薇故作不知,還很有興致的和葉子川聊起了福州的菜色:“小侯爺,我聽說這福州有一道很有名的菜,叫做泰安魚, 聽說是一個婦人因為丈夫抱怨魚rou不夠鮮嫩而研制出的一種菜,而后他丈夫因此開店專門賣這道菜發(fā)家,被更多的人所接受,所以這泰安魚便成了福州一帶的特色?!?/br> “也好,難得出京一趟,既然路過福州,自然要品嘗一番當?shù)氐拿牢叮羰悄隳軐W會就更好了。” “我一定會努力學的,還聽說這里盛產一種曲酒,純度挺高的。” 至于聽誰說的,那自然是聽船上的將士說的,南來北往那么多的將士,總有那么幾個是福州的,故而孟薇也聽了那么一嘴。 二人聊得盡興,知州在一旁時不時的添上兩句介紹福州,宓苑霆習慣了沉默,唯有粱知府站在一旁被人忽視的徹底。 好一會兒,粱知府猛地一甩袖子走到一旁,那一同跟來的張同知還算有點眼色,讓人又去搬了把椅子在不遠處坐著等,一些本來在江邊打漁撐船的人見到這么多官兵,頓時心有戚戚,只敢在遠處觀望。 宓苑霆見二人有說有笑,沒有一點緊張之態(tài),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搜查的是別人的屋子。要知道那艘船的房屋雖然都要搜查,可除了他和船員,其他都是葉子川的人,針對誰一目了然。 孟薇和葉子川除了聊天,一邊還有趙知州讓人買的糕點和茶水,倒也還能墊墊肚子。 就在她覺得再吃兩塊糕點中午飯就不用吃了的時候,那些搜查的官兵陸續(xù)從船上回了來:“稟告大人,什么都沒搜到,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br> “怎么會沒有呢?”梁知州下意識站起身,接著很快便意識到此舉不妥,尷尬的撫了撫胡須慢慢坐下:“你們可搜仔細了?確定沒有疑點?” “屬下等每間房都搜了三遍,便是桌底、枕頭和墊子里邊都毫無遺漏?!?/br> “行了行了,既然你們沒有搜查到就暫且到一邊待命,看看其他人怎么說。” “稟大人,沒有搜到?!?/br> “大人,一切正常,并無可疑之處?!?/br> “大人,有發(fā)現(xiàn)。” 一直擦著額頭汗水的粱知府聽到這話‘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快快呈上來!” 葉子川眉頭輕皺,朝著那人身后的官兵看去,宓苑霆同樣的有些愣怔看了一眼葉子川,這才眼中幽深的看向那隊下了船的官兵。 孟薇聽到還有發(fā)現(xiàn),心下一跳,難道對方覺得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所以在別的地方還放了東西陷害? 那她剛才勸葉子川答應讓那些人搜查的事情豈不是反倒害了護國侯府? 這么想著,孟薇心里才升起的懊惱在對著那對官兵漸漸走上前,露出身后一個捧著懷抱大小的瓷缸時險些笑出了聲。 好在她反應及時捂住了嘴巴,要不然真的笑出聲就更可疑了,但擔憂卻也因此放下了。 不只是孟薇,就是同在一艘船上的那些小兵和葉子川他們都放下了心,等到那人抱著瓷缸走近,看見不是自己意料中的東西,粱知府臉色帶上一些慘白,顫著手指著缸里的兩條魚:“這,這就是你們說的發(fā)現(xiàn)?” “對,這兩條魚是在葉小侯爺?shù)奈輧劝l(fā)現(xiàn)的,且樣子是屬下從未見過的。” “噗,”葉子川不給面子的笑了,“我記得剛才粱知府可是說有謀反的證據,難不成這兩條魚就能夠謀反,那是成精了不成?還是說在梁知府眼里我們大嵐的幾十萬人馬連兩條魚都打不贏?” “額,這......這兩條魚自然不能與我大嵐相提并論,只是這兩條魚模樣奇怪,不知小侯爺是從哪得來的?” 眼看著找不到那人說的東西,粱知府只能把心思用到這兩條魚身上,他的確是沒見過這種魚,只能從這種與上面做文章了。 “怎么著?爺覺得這兩條魚看著有趣,想帶回府吃也礙著你了?” “不是,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下官聽說焱國有一種魚周身都是刺,看起來很是憨態(tài)可愛,是焱國皇室的國寶,與這個倒是有些相似?!?/br> 編! 繼續(xù)編! 孟薇滿不在乎的瞥了瞥嘴,這粱知府顯然派了這么多人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顯然早就做好和護國侯府撕破臉皮成為仇人的準備,所以即便沒有搜查到證據,粱知府也沒想過放過他們,反倒想要用別的事情潑臟水。 就算因為之前護國侯府的功績無法動搖,但是能夠讓大嵐與焱國扯上關系,到時候在皇上的心里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也不錯。 趙知州聽著這話瞥了一眼葉子川,笑著打哈哈:“粱大人,你說的這個怎么下官沒有聽過?不過是兩條魚,怎么會當成國寶?” “傳言自然不可盡信,可下官聽聞那魚正巧有兩條,且體背灰褐,體側稍帶黃褐,腹面白色與這兩條很是相似......小侯爺,敢問你這兩條魚是從何而來?莫不是就是在焱國皇宮搜查出來的吧?” “你這是把爺當犯人審?” “下官不敢,只是......” “沒什么只是的,今日之事爺可記住了,浪費了大半個時辰,既然什么爺沒有搜查出來,那么就輪到爺算賬了。” 粱知府心中警鈴大作:“葉小侯爺,下官也是擔憂我大嵐江山......” “來人啊,將意圖挑撥陷害爺和我大嵐一萬將士的張同知抓起了,就地正法。” “這......” 粱知府還準備說些求饒的話,卻沒料到葉子川并不是讓人捉他,反倒是那他身后的張同知開刀,張同知一直是他這一派的,在福州這個富庶的地方,雖然趙知州官職比他低了一頭,但趙知州主要是權官,福州的兵權可都在知州的手上管理。 至于知府則是掌一府之政令,總領各屬縣,凡宣布國家政令、治理百姓,審決訟案,稽察jian宄,考核屬吏,征收賦稅等一切政務,還是因為有張同知的才能夠狠狠壓著趙知州。 于情于理,張同知是他安排的名目,這么多年又是他的左右手,粱知府自然要試著挽救一下。 ☆、330.丑不拉嘰的老可憐 “葉小侯爺,張同知這些年來兢兢業(yè)業(yè),今日之事純屬誤會,實在是下邊的人給的消息......” “粱知府不必多說,”葉子川搖了搖手,顯得不耐煩,“爺記得大嵐律法,不管是民告官還是小官告在他官職之上的人,都要先行滾頂釘板,而后再受二十大板才能受理,爺雖然還未繼承侯府,但我爹統(tǒng)帥幾萬精兵,又在他受傷之際得皇上恩準代父出征,職權與云麾將軍不分伯仲,我二伯云麾將軍乃是從三品,案例我應當也差不離,可是張同知卻是從六品?!?/br> “方才不計較是因著粱知府的面子,又有大嵐的安危為由,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搜查到不說,耽誤諸位辛苦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時間不說,其中不少人還有傷亡,讓他們在一旁等著搜查,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讓我大嵐損失不少猛將,爺自然不能算了,于情于理,粱知府,你應該不會一味庇護張同知而枉顧大嵐國法吧?” 粱知府掃視一圈周圍圍著的不少人,再看了一眼葉子川身后那些滿身肅殺之氣的精兵,葉子川都這么說了,即便他再說出花來,在這些將士和老百姓眼中他就是故意維護,畢竟大嵐律法中確實有這么一條。 他們之所以沒有想到這一點,一來粱知府并不打算將張同知推出去,只是想著找個替罪羔羊,但葉子川那毫不退讓的架勢,若是只說一個無名小卒,恐怕連搜查的機會都不會有,所以這才不得不說出張同知。 粱知府心思一轉,才勉強一笑:“規(guī)矩不可廢,之前是下官疏忽,即便張同知是被手下的人糊弄,但一碼歸一碼,來人,將衙門的釘板拿來。” “不用了,衙門太遠,爺可等不及,來人,將這船一側最多釘板的那塊木板給爺拆下來,大不了待會爺出錢給你換塊新的。” 船上的船員也在一旁,葉子川發(fā)了話,那些人不敢不從,直接將其中一塊船腹處最多釘子的那塊木板給拆了下來。 密密麻麻的木板看得人目瞪口呆,就是孟薇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只是因為她也能上穿的厚,也磨搓不到什么。 但隱隱的,看著那位面色發(fā)白的張同知孟薇心里又有些興奮。 這大概就是打臉吧,剛才還很神氣囂張的人,現(xiàn)在卻像個可憐人,讓她因一案的有種想要現(xiàn)場唱一首小白菜的沖動。 不過,以張同知的年紀的樣子,即便是可憐人,也是個丑不拉嘰的老可憐。 按捺下心中躁動,孟薇奇異于想到待會對方要滾釘板,她第一反應不是覺得血腥,反倒有些激動——星爺九品芝麻官里的橋段終于要在現(xiàn)實上演了! 尤其是那上邊的釘子,雖然算不上多密集,但重點是那些釘子其中有不少都生銹了,古代貌似還沒有破傷風,也不知道中醫(yī)能不能醫(yī)治。 不過想著從這上面滾過去之后還要二十大板,以這同知的年紀,再加上那看起來沒怎么吃過苦的樣子,孟薇覺得大概離死不遠了。 如果說之前張同知還存有僥幸心理,期盼等到拿了釘板來的時候暈倒或者回了衙門隨意用針在身上扎上一些血點糊弄過去,但現(xiàn)在看著面前的那張木板上滿是銹跡的釘子,張同知的臉色可謂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張同知是吧,釘板已經好了,至于板子的話,爺待會也讓人拆一塊木板下來,沒有木板木棍也行,雖然重量可能比衙門的板子輕上一些,可誰讓爺是個仁慈的人,就不在乎這么多了,張同知快點滾吧,要不然待會爺沒了耐性讓人強壓著你就不好看了?!?/br> 張同知看了一眼粱知府,二人目光交匯,粱知府又極快的轉過頭,讓他徹底沒了任何奢望。 搖了搖頭,張同知認命的咬著牙想要一鼓作氣的滾過那不怎么寬敞的釘板。 “慢著?!?/br> 張同知蹲下到一半的動作頓住了,心中隱隱的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可不會覺得葉子川是又不想罰他了。 果然。 這個想法才出來,就聽到葉子川道:“把張同知的最外邊的那件厚厚棉衣給脫了,要知道以前有人想要逃過板子,在要身上墊了本書,被發(fā)現(xiàn)可是要從重處罰,我看張同知這棉衣厚的得有兩本書了吧?” 兩本書的厚度自然是夸張了說,可真要計較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張同知若是穿著這身棉衣滾釘板,想來也不過是將將劃破一點皮膚,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 “葉小侯爺......” “梁大人乃我大嵐棟梁,想來應當會讓張同知以身作則,要不然不管是誰來擊鼓鳴冤亦或者是要挨板子,都穿得厚厚的,那這板子和一些刑罰還有什么意義?” 張同知身上的那件棉衣到底還是被脫了下來,有些單薄的衣裳在這冬日里讓人禁不住發(fā)抖。 咬了咬牙,張同知心下一狠,便再度提起勇氣滾了上去。 只是理想和現(xiàn)實本來就是有差距,才側過身子手臂上被釘子釘入的地方傳來一陣劇痛,讓他控制不住凄厲的喊了起來,只是他知道不同就此停頓,一旦停下來,那被扎入的釘子只會更深,唯有快速的翻滾才能將痛苦減到最輕。 可知道是一回事,身上的劇痛讓他即便是想要咬牙快速滾過也快不起來。 只不過是一個轉身就能夠轉完的釘板,愣是花了不少時間才徹底滾完,但就是這樣,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汗水和血給染濕,即便穿著衣裳也還是能夠看到那星星點點的紅色和周圍暈染開來的血暈。 明明滾過釘板的是上半身,但他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張了張口想要秋粱知府讓大夫給他上點藥止痛,卻不想葉子川直接一揮手,就見一直站在葉子川身后的青衣侍衛(wèi)上前來,一旁跟隨的一個士兵不知從哪里拿來的一張長板凳放在他面前。 還沒等他開口,方遠便舉著手中的長木板狠狠地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