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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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學(xué)子又不是一個緊挨一個,都說心靜自然涼,在孟薇看來,孔新遠(yuǎn)那滿頭大汗,怕是靜不下心而出的冷汗吧? 孟薇輕笑一聲,就見孔新遠(yuǎn)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而后拭了把汗水,故意腳步虛浮后退兩步,被身后同窗扶住,這才頓住腳步,朝同窗一笑:“我無事,謝謝。” 說罷,又‘虛弱’上前兩部,笑道:“孟兄弟果然才學(xué)出眾,這等口才在下自愧弗如,你贏了。” “贏什么贏?新遠(yuǎn)分明是身子不爽利,這才力有不殆罷了,若是他身子康健之下,定然不會讓你贏的?!?/br> 說實話,對于這種人,孟薇是最討厭這種下屬,甚至她都能預(yù)料,若是此人真的考取功名卻性子不改,那么他的仕途必然走不長遠(yuǎn)。 只不過人家的前途和她無關(guān),且她也不是那種站著愛打不還手的人。 之前沒有計較,是因為她想要先收拾那個最為虛偽之人,現(xiàn)在騰出手,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上竄下跳的跳梁小丑:“照你這么說,那到時候不管是他有沒有考中狀元,都算是勝之不武了?” “你胡說什么?新遠(yuǎn)的才學(xué)就算高中狀元也是實至名歸。何來勝之不武一說?” “因為我沒有參加科考??!”不等他回答,孟薇又笑了,“你知道哪種人最討厭嗎?明明是個人,卻要吧自己當(dāng)成別人的阿貓阿狗,主人還沒發(fā)話,就在這里上竄下跳,不是有句話說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馬?怎么他答不出來就是我勝之不武,那我覺得以我的才學(xué)也能勝過很多人,是不是若我不去參加科考,那所有人都勝之不武?” “那怎么一樣?誰知道你有沒有才學(xué)?” 這大概就是死鴨子嘴硬:“難道你剛才沒聽到你口中的這位狀元之才都親口承認(rèn)我贏了嗎?既然我勝了,就說明我相比他更加技高一籌,他能考狀元,我怎么就不可以?” “因為,因為新遠(yuǎn)身體不適......” “身體不適?”孟薇轉(zhuǎn)頭看向在場其他人:“想必你們剛才都看到了,我剛來的時候,他可是口若懸河,還當(dāng)場作詩,不過就是一炷香的時間,就突然身體不適,有這么巧的事情嗎?當(dāng)然,若是你還堅持這是巧合,正好葉小侯爺在這,不若請位太醫(yī)來給他診治一番,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身體不適?” 不用孟薇說問,葉子川便配合道:“太醫(yī)忙著呢,更何況以他的身份,想來就是爺出馬去請,那些個太醫(yī)怕是會以為爺在故意羞辱他們......不過請不到太醫(yī),但太醫(yī)院還是有幾個藥童,爺讓人請個藥童給他診治還是可以的?!?/br> 在一般人看來,藥童就如同那些藥店里抓藥熬藥做雜事的活計,但實際上只有那些高門大戶和太醫(yī)院有聯(lián)系的人才知道,能夠進入太醫(yī)院做藥童的人,說是藥童,但是卻不像那些醫(yī)館般藥童就是抓藥 ,基本上想要升為大夫的可能性少之又少,畢竟大夫都是要拜師傳授技藝的,誰也不愿意平白無故亂收人不是? 即便是太醫(yī)院的一個小小藥童說不定比市井的一些大夫醫(yī)術(shù)都不遑多讓。 然如孔新遠(yuǎn)等一些寒門學(xué)子自然不知道其中之事,尤其如孔新遠(yuǎn)本就是不想丟臉順勢裝病,即便是藥童,他也擔(dān)憂萬一被看出來他無事,那可就里子面子都丟了。 見葉子川一招手就準(zhǔn)備讓方遠(yuǎn)去太醫(yī)院請藥童,孔新遠(yuǎn)忙上前對葉子川一拱手:“在下謝過葉小侯爺關(guān)心,還有孟兄弟關(guān)心,方才出汗只是一時悶熱,并非熱癥,在下身體康健并無不適,實乃好友關(guān)心則亂,請勿見怪,至于請大夫就更不必了......今日之事,是在下技不如人,甘愿認(rèn)輸?!?/br> 這一句認(rèn)輸,好似卸去了孔遠(yuǎn)新所有精力,讓他再維持不住最初的自信模樣,而后匆匆找了個由頭狼狽離開。 孟薇得償所愿的坐回原位,正要給葉子川剝瓜子,卻不料面前遞來一個小碟,里面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坏鷦兒玫墓献尤?,且個個瓜子仁的很完整,并沒有之前殘破的樣子。 “這剝的真好,沒想到遠(yuǎn)侍衛(wèi)竟然還是剝瓜子仁的好手?!?/br> 孟薇由衷稱贊,卻見到那在一旁的方遠(yuǎn)面色奇怪,抽搐著嘴角看了她一眼,才道:“那些都是小侯爺剝的,與我無關(guān)?!?/br> 葉子川剝的? 孟薇這一回是真的詫異了,不說這賣相,就是一口氣剝這么多,葉子川難道不累? 還是抽風(fēng)了? ☆、259.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回應(yīng)孟薇的就是葉子川直接將那碟子收了回去,自己一口悶了。 孟薇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小侯爺,你不是剝給奴......我的嗎?怎么你都給吃了?” “爺什么時候說剝給你吃了?爺只是讓你看看爺剝的多完整罷了,想吃自己剝?!?/br> 這讓人無語的態(tài)度,如果孟薇還不知道葉子川這是因為她看到那一碟完整的瓜子仁猜測是方遠(yuǎn)剝的生氣,那她可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好在這幾年孟薇已經(jīng)摸透了葉子川的脾氣,葉子川若是生氣了,哄哄就好了。 孟薇心中一笑,面上故作委屈:“小侯爺,我這也是沒想到小侯爺你會對我這么好,剛才看到那瓜子仁的時候,我可是非常非常感動。” “哼,爺可不是小孩子,別以為隨意說兩句好話爺就不計較了?!?/br> “是是是,小侯爺早就成人了,是個明事理之人,想來應(yīng)該不會和我計較這個小丫鬟誤會,只是我心里很內(nèi)疚,所以決定等到回去要好好彌補小侯爺?!?/br> 葉子川扇著扇子的手一頓,挑了挑眉卻并不看孟薇:“爺是個挑剔的人,你打算怎么彌補?又愧疚什么?” 孟薇挪了挪凳子,坐的離葉子川更近了,小聲道:“奴婢愧疚那一碟瓜子仁剝的那么好看,就像小侯爺一樣,到哪兒都是焦點,奴婢竟然眼拙猜錯了,至于彌補,奴婢也沒有什么擅長的,所以奴婢打 算做點好吃的給小侯爺賠罪,真的是非常非常好吃的,就是不知道小侯爺接不接受......” 說到最后,孟薇想要看看葉子川的臉色有沒有消氣,卻不想一抬眼與葉子川目光對上。 葉子川一愣,下意識拿起折扇敲來。 孟薇忙伸手捂住腦門:“小侯爺,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br> 即將要碰到孟薇手心的紙扇頓了頓,葉子川有些詫異:“你這是在威脅爺?” 預(yù)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孟薇再次松了口氣,看來這一次又躲過了:“奴婢才沒有威脅小侯爺,奴婢只是在同小侯爺打個商量罷了?!?/br> “爺看你可一點都不像是商量,”葉子川沒有收回手,直接拿著紙扇在孟薇的手心撓了撓,直把孟薇撓得因為癢癢縮了手,這才一本正經(jīng)道,“不過爺向來是個寬厚之人,念在你今天表現(xiàn)的不錯,爺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你的補償,也好讓你不那么愧疚?!?/br> 方遠(yuǎn)抬頭看天:果然一如既往的好哄。 孟薇不看方遠(yuǎn)的表情都知道定然是無語至極——這算是這三年來除去那面無表情外,新拓展出來的一種表情了。 又一次將鬧別扭的虎毛順好,孟薇表示很有成就感:“小侯爺真寬厚,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奴婢看來小侯爺?shù)亩橇靠墒菬o人能及?!?/br> 方遠(yuǎn):得,說她胖她還喘上了! 也許是因為習(xí)慣了二人相處的常態(tài),方遠(yuǎn)很快便調(diào)整好了面部表情,眼觀鼻鼻觀心的在一旁當(dāng)柱子 。 來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葉子川也不是那種閑著沒事來這人多的地方聽那些對朝堂之事一知半解卻喜歡賣弄才華議論紛紛的人,這你一言我一語的,他聽著都覺得吵得慌。 況且這里還不如川居院熱鬧,要不是聽楚驚風(fēng)說丞相打算收這個孔新遠(yuǎn)為門生,對方能夠年紀(jì)輕輕將自己的名聲傳出去,可見是個有才學(xué)有手段之人。 再者,此人乃是寒門學(xué)子,在涼州寒門學(xué)子中威望甚高,若是收為門生,日后好生提攜,定然會對四皇子有所幫助。 朝中大臣大多自成一派不說,許多事情關(guān)系到了家族利益都會有私心,且因為姻親的關(guān)系勢力錯綜復(fù)雜,而寒門學(xué)子的好處便是沒有別的勢力倚仗,你若是收入門下,就是你的人了,想要日后仕途順暢,少不得要倚重聽令于提拔他的人。 因為從提拔他那刻起,眾人就知道那是與你同一陣線之人,與你緊緊地拴在一根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故而他聽說孔新遠(yuǎn)來京之后,相比大多數(shù)學(xué)子,可謂是深居簡出。 前些天楚驚風(fēng)舉辦燒烤會他正上火就沒去,故而這一次聽到孔新遠(yuǎn)會來這個詩文會,便興致大發(fā)的想來看看這個讓丞相的動心想要收歸門下。 今日一見,的確是個有才之人,更不是那種耿直迂腐讀死書之人,只不過太過計較輸贏,且手段太過拙劣,這樣的人若是將重要之事交給他,怕是沒有那等細(xì)心收拾干凈首尾。 不過也不必他轉(zhuǎn)述,孟薇剛才算是間接揭穿了他,一個人不了解狀況,可這里這么多學(xué)子,這么多雙眼睛看著,總有清醒之人不會被其蒙騙。 想必今日之后,這孔新遠(yuǎn)的品德怕是要被人所非議。 葉子川當(dāng)先起身:“回府?!?/br> 回了府,孟薇跟在葉子川身后,穿過回廊之時,見到護國侯夫人面色不好,但卻依舊堅持的看著手中的冊子,除此之外,護國侯夫人面前的石桌上邊還放著不少的冊子與畫卷,讓葉子川不由腳步一轉(zhuǎn),朝著護國侯夫人而去。 “娘,你在看什么?難不成你也要去考狀元?” 不是葉子川打趣,在他的意識里,她娘時常很忙,不是忙著看那些鋪子的賬冊就是府里的賬冊,要不然就是京城一些夫人舉辦的宴會,再不然就是在街上買買買。 何時這般有空的看書? 再說他娘就算看書,也不可能一天看那么多的冊子。 所以葉子川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葉子川才走近,護國侯夫人便讓葉子川坐下,將手中的冊子還有一旁丫鬟展開的卷軸遞給他:“子川,你來得正好,你看看這個喜不喜歡,還有這個這個......” 葉子川接過冊子,看著上邊的幾行字,越念眉頭皺得越緊:“解瀅函,驃騎將軍嫡次女,春日生辰,年芳十五,琴棋書畫略有涉獵,為人性情豪爽,其中最為擅長劍舞。” “對對對,這個解瀅函的畫像在這,絲毫沒有她爹的粗狂,且看起來是個爽朗之人,我們又是武將之家,你可以考慮考慮,如果不喜歡沒關(guān)系,你再看看這個?!?/br> ☆、260.抱孫心切 “阮佳檸,吏部尚書幺女,年芳十六,自小習(xí)琴,愛看書,八歲時被宮中樂師尹杰收為關(guān)門弟子......” “狄夢嫻,狄太傅之女,年方十五......” 還沒看完,葉子川便直接闔上手中的冊子:“娘,你這是要給爹抬姨娘?” “胡說什么呢!”本來還興致高昂的護國侯夫人聽到這話笑容一僵,猛地一拍葉子川手臂,“別打趣你爹,娘這是在給你相看,這些都是京中那些大臣中適齡且尚未婚配的女子。娘都給你篩選了一遍,容貌都不差,且都各有所長,你放心,這些有的是朝中中立的大臣之女,有的則是和我們家交好,支持云恒的人家,這些娘還是有分寸的?!?/br> 不知為何,葉子川心中有些排斥,下意識的側(cè)過腦袋看了孟薇一眼,卻見孟薇正饒有興致的伸長腦袋在看桌上展開的那些女子畫卷,頓時胸口氣悶不已。 葉子川猛地站起,臉色不好:“兒子不急。” 護國侯夫人一聽這話更急了:“你不急我急,方才云恒差人來報喜,說是靜秀有孕了,云恒不過是比你大不了一歲,卻已經(jīng)成婚三年。三年前你說年紀(jì)小不考慮男女之事,可是現(xiàn)在過了三年,云恒都有孩子了,我可不會再由著你任性,況且現(xiàn)在只是讓你看一看挑一挑,若是有中意的,娘還得去下聘下定,準(zhǔn)備準(zhǔn)備等到成婚少說也得半年,哪兒早了?” 孟薇聽著也跟著點點頭,雖然她覺得葉子川這年紀(jì)還很早,畢竟后世優(yōu)秀的男人三十多歲結(jié)婚的大有人在,可是在這里,葉子川這個年紀(jì),不少人的孩子都會叫爹娘了。 葉子川和四皇子本來就差不多年紀(jì),葉家又子嗣單薄,難免拿來對比。 身份和老爹是比不了,但是可以比孩子比孫子,這一刻,孟薇表示無比同情葉子川,看來要被逼婚了,不過這古代對于男人還是好處多多的,至少葉子川如果不喜歡甚至是日后有了喜歡的人,還能夠繼續(xù)娶。 葉子川不退讓:“總之我就那句話,不急?!?/br> 然而他低估了這一回護國侯夫人的‘抱孫心切’。 見葉子川不答應(yīng),護國侯夫人急了,目光一轉(zhuǎn)就見到孟薇在她勸說的話才落下,便如小雞啄米的點著頭很是贊同她,不由計上心來。 她可是知道這幾年來隨著孟薇做出來的新奇食物越來越多,她這兒子對孟薇有多好,時不時的賞賜,甚至一些事情還聽取孟薇的意見。 有些事情她這個做娘的和葉子川商量,恐怕孩子會產(chǎn)生排斥心理,還不如讓葉子川身旁的人勸諫一二,再說孟薇也是個有分寸又聰明的小姑娘,定然能讓葉子川松口。 這么想著,護國侯夫人面容緩了緩,直接問道:“小薇啊,你覺得這些女子誰更適合子川?” “奴,奴婢?”孟薇指了指自己,看著葉子川緊抿著唇的側(cè)臉,含糊道:“奴婢是女人,小侯爺是男人,這男人和女人眼光不同,再說這選的是小侯爺未來的妻子,自然要小侯爺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奴婢喜歡沒用?!?/br> “沒事,本夫人也只是問問你的意見,你只是給本夫人和子川一個參考罷了,你跟著子川這么幾年,想來也對子川的性子有些了解,你覺得子川會喜歡哪種女子?” 孟薇抬眼看向葉子川,然葉子川卻瞪了她一眼:“娘問你話,你看我做什么?爺也想看看你對爺有多了解?!?/br> 反正那些女人他一個都不想娶! 所以選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