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杜澤穿過人群出現(xiàn)在了秦沛的面前,秦沛這才也抬起頭觀察者眼前的這個人。 “你是誰?”秦沛微微蹙眉,不得不說杜澤這一路上的表現(xiàn)都太過于無禮了,讓秦沛心生不爽。 杜澤似乎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自顧自地走到了秦沛的身邊,不得不說他的不要臉還真是很有特色。 而且顯然,他并不愿意就此放過秦沛,杜澤側(cè)了身子身旁的秦沛開口說道:“我只是好奇你的這把劍從何而來而來?” 帶了幾分逼問的意思,然后也帶著幾分不屑,秦沛清清楚楚感受到了杜澤言語中的試探。話一出口,杜澤居然伸手沖著秦沛的腰間伸了過去,但是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秦沛伸手攔住了杜澤。而且看樣子杜澤占了下風,沒有辦法從秦沛那里討到好處。 周圍圍觀的人可算是全部都被震驚到了,杜澤的威名她們都是知道的,但是這眼前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女子又是那路神仙,居然敢得罪杜澤。 杜澤躍躍欲試的手終于停下了,對著秦沛說,“有意思!” 秦沛不可質(zhì)疑的笑了笑,然后軟劍用另外一只手抽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那一掌下去,桌子的一條腿已經(jīng)咔嚓一聲搖搖欲墜了。別人可能覺得是秦沛沒有力氣才這樣,可是真正的高手都知道秦沛這是故意的,她把自己身上的力巧妙的用在了一個點。 杜澤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秦沛,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姑娘居然還有這點本事。但也因為秦沛的這一動手,讓所有的人,但圍觀真的變成了簡單的圍觀,此時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再挑撥什么了。 杜澤得罪不起,而秦沛看樣子也不需要她們相救了。 “不是想看嗎?東西在這里,想看就看,看完了就滾?!?/br> 秦沛很不喜歡杜澤身上的陰沉沉的感覺,再加上杜澤從一開始都沒就沒有對她有太多的禮貌,所以秦沛也并不愿意給杜澤留很大的面子。 不過眼前這個看上去并有點蒼白的男子,果真是非同尋常無論秦沛怎么說,他似乎看上去和剛開始那福孱弱的樣子沒有什么不同。 他居然笑著拿過了軟劍仔細的觀察,然后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纖幽教門主的信物?!?/br> 秦沛愣了一下,并不明白這些東西為何現(xiàn)在還會被這些人給誤會。不過她不知道江湖上這些東西如信物,一旦被作為是門派的信物就會被所有人熟知。 “如今纖幽教再次卷土重來,準備了很長的時間,剛剛上任的新門主該不會是姑娘吧?!?/br> 杜澤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扇子對著自己搖了搖,然后輕輕一笑把劍推到了秦沛的面前,卻下了這樣的一個結(jié)論?!坝只蛘?,是秦沛偷的?” 杜澤話音一轉(zhuǎn),秦沛還沒有來得及辯解的時候人群中就有人在那里說道:“這纖幽教的老門主從前也算是個在江湖中有點名聲的人,他還對我有恩情,要是這軟劍真的是門主的,那么在下拼死也要幫門主權奪回來。” 此人是一開口,倒也有幾個人接連開口是為了江湖中所謂的道義。杜澤滿意的看著自己挑起來的這把火,但是卻沒有一絲絲的想法想要把這把火給撲滅。秦沛在那里冷冷的看著杜澤,心中想到這人果真是有幾分本事的。 看來,她要想和這些人和平相處,就必須要把杜澤給解決了才是。這樣想著的時候,秦沛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再坐在凳子上,她站了起來笑了一下說,“這把劍的來歷我已經(jīng)說過了,是我朋友是給我的,既然你不信,那么我想問你,你要的那枚玉佩是從何而來的?” 江湖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和朝廷有牽連,而且秦沛沒有認錯的話,面前杜澤腰間的玉佩一定屬于京城。 否則杜澤聽到秦沛這樣說,不會那么慌張。他低頭看自己腰間的玉佩,畢竟他今天出來的時候的確將玉佩戴在了身上,他本來想聽,如果能夠?qū)⒛悄缓笾俗プ?,就可在關鍵時候亮出玉佩讓鎮(zhèn)上的官兵幫他,卻沒有想到會被秦沛給看到。 于是杜澤慌張的頭看向自己腰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腰間的玉佩根本就沒有了。 “你……”杜澤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 然后秦沛把玉佩扔到了桌子上,頓時所有人都炸開了鍋,等著看戲。 等到杜澤察覺眼前的狀況之后,秦沛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反而是繼續(xù)在那里似笑非笑的對著杜澤。 而杜澤看著秦沛這一臉詭異的笑容,終究嘆了一口氣,然后他身后的兩個人往前動手。 杜澤還給自己找了借口,他說道:“我和纖幽教的門主關系不錯,今日軟劍我怕是要替她拿回來了?!?/br> 杜澤說白了就是想為難秦沛,試探一下秦沛背后的深淺。當然秦沛也不是好欺負的,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里根本不能有一絲的示弱,否則她一旦做錯了,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杜澤讓身后的人站起來的時候,下一秒秦沛她就可以快速的把軟劍給拿起來,然后準備和杜澤對抗。 不過看樣子杜澤似乎并沒有想到秦沛這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和他成為對手,他身旁的兩個人剛剛起步,想要往秦沛這邊來的時候,秦沛也一下子跳開準備動手。 這時候元木卻回來了,剛剛到門口的元木看到有人想對秦沛動手,一個飛身就沖了過來。然后,杜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然后元木早已經(jīng)擺了一張冰冷的臉站在了秦沛的身后。 這時候眾人才對之前那個弱弱小小的男孩子有了一絲印象,最重要的就是杜澤他身旁的兩個人他是知道的,那兩個人的本事數(shù)一數(shù)二卻沒有想到元木的出現(xiàn)會讓自己的人如此屈辱。 他手下這兩人武功是出奇的高,看來這個女子和她的小跟班有意思了。于是,他想更進一步了,完全不想停下來。 ☆、第三百七十一章 元木的本事 杜澤顯然是不愿意放過這個機會,于是他直接開口說:“我手下這兩人本事都不錯,沒有想到姑娘身旁的這位小兄弟倒是好身手?!?/br> 擺明了就是給秦沛樹立對手,這么高的身手卻隱藏在這里,什么都不說,這不是有目的是什么? 杜澤這樣開口,眾人才把眼光放到了侍衛(wèi)的身上。杜澤身旁的這兩人不正是上一年殺手排行榜上的第九和第十嗎?他們是一對孿生兄弟,兩個人配合在一起應該是十分厲害的。 但是,卻沒有想到剛剛居然在那么短的時間,就被秦沛身邊的這個少年給放倒了。于是眾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是誰?” 人群中有好事的人站起來問秦沛,秦沛笑了她說道:“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來這里和你們并不沖突就可以了。” 說罷之后秦沛就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樣一打擾這頓飯怕是吃不成了,老板也被嚇愣在了那里。 剛剛那兩個人,轉(zhuǎn)瞬之間被制伏的現(xiàn)在還在那里爬著,突然之間這個店里面所有的人對秦沛都帶上了一種敬佩的眼神。秦沛自己倒是一點都無所謂,從前在那個世界她也總是被那些同行這樣看待,不過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她總是很低調(diào),仿佛忘了從前的那些日子。 秦沛看了一眼身旁的元木,卻看到元木低著頭,把把頭縮在肩膀里。 “我又沒說你做錯了,怕什么?” 然后元木才開心的跟著秦沛上來了,順便還吩咐老板做一些好吃的送到房間里來。 “外面的事情怎么樣了?” 元木立馬點點頭,告訴秦沛他已經(jīng)把信給寄了出去。接下來,重要的是元木通過今天一整天的走訪,得到的消息是,這個地方前兩天的時候來過一批外地人,但是很快那批外地人就一夜之間就消失了。他們都以為那些人是走了,也不覺得有什么。 秦沛點了點頭,看來這批外地人應該就是趙易了。趙易比她和元木的就出發(fā)早了一天左右,所以他們應該就是消失的那批人。 可是,他們?nèi)チ四抢锬兀?/br> 元木愣了一下,然后秦沛接著追問著說道:“那你可打聽到這里這段時間是出了什么問題?” 然后元木恭恭敬敬的回答著對秦沛說道:“這個鎮(zhèn)子里最近是出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去附近的一個礦上打工了,那里的人似乎很有錢,所以現(xiàn)在大家都著急的去那里掙錢了?!?/br> 秦沛有點驚訝,她完全想不到,畢竟這個鎮(zhèn)子上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礦讓他們?nèi)?,她怎么都覺得這件事想是有原因一樣。 “屬下也覺得這件事情很是奇怪?!痹緦χ嘏骈_口,這讓他想起今日他問著一個街上的一個婦人的時候,那婦人眼神躲閃似乎并不愿意把這件事情說很多。她只說自己家里的男人去掙錢了,在那里可以掙很多的錢,偶爾回來一兩次就可以給她帶很多的好東西。除開這些之外,那婦人卻是一個字都不愿意多說,包括她男人是去做什么事情了。 秦沛對著元木說道:“看來這件事情要比我們想象中的復雜得多,不過既然事情是這樣,那也就說明這里的確存在著不可告人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可能和我們此行的目的有著不可切分的關系。” 而且如果秦沛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礦上那里應該也有著一定的關系。早知道她從來不相信巧合,這也是她從前當殺手的時候總能活到最后的原因之一。 這邊秦沛正在和元木在那里聊著天,然后另外一邊,杜澤也在房間里氣的要死。白天他那么輕易的認輸,自然是有原因的,秦沛身后的那人武功太厲害了,完全不是他不能夠克制,不過現(xiàn)在就該到了他出手的時候。 杜澤別的不擅長,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卻是覺得自己天下第一。那就是用毒,很多人不知道杜澤也什么會在這個江湖上突然名聲大噪,很多人提起他也是避之不及,原因就是杜澤擅長在暗處用毒。更恐怖的是,所有曾經(jīng)得罪過杜澤的人都很快就因為各種原因離奇去世了。所以。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rou強食,即使他們覺得這樣很是惡毒,不配和他們這些自詡為正道的江湖人士走一起,但是真的看到杜澤的時候,卻還是什么都不會多說。因為,他們怕自己沒命。 原木從秦沛的房間里出來之后,元木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里面躺了下來。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外面跑說實話也有點累了,而且這段時間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很快他就躺在床上覺著異常的疲倦,然后就轟轟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反觀秦沛這邊則躺在床榻上,睜著眼睛,敏銳的感覺著周圍空氣中的狀態(tài)無法入睡。不過很快,空氣中傳來一股刺鼻的香味,讓秦沛覺得渾渾噩噩的想要睡過去。 “怎么樣了?” 門外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在傳靜謐的黑夜中格外的明顯,不過,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肆無忌憚了,房間里面的人應該已經(jīng)完全的昏睡了過去。杜澤相信憑借著自己用藥的本事,應該還沒有人可以躲得過。果然身旁的人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指著窗戶上那一個針眼大的小孔,對著自己的主子認真的點頭。 杜澤這才得意一笑,然后絲毫不顧及的推開了門和走了進來,而他身旁的人則留在了門外守著。 因為白天的時候秦沛讓他丟夠了人,現(xiàn)在看著秦沛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杜澤覺得該到了自己該報仇的時候了。杜澤齜牙必報的心態(tài),絕對是恐怖的要死。 杜澤隨手從自己待著的荷包里拿出一枚銀針,在月色下面看了又看他在想這根銀針應該究竟先插到這張好看的臉上的哪里呢? 或許應該先查到她的眼睛里面,看著他眼睛里面慢慢的爛下去,這種感覺應該很刺激。又或者是應該抓到她的腦仁里面,讓她先痛苦一下。 ☆、第三百七十二章 杜澤之死 這樣想著的時候,杜澤整個人都是十分快樂的,他一步一步接近著床榻上看著那個在床榻上微微哄睡著的影子,十分開心。 “讓你在白天跟我不臺階下!” 杜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去了這句話,然后一只手把被子給掀了起來??墒窍乱幻胨€來不及說話的時候,床上躺著的人已經(jīng)變了人。 剛剛床榻上根本就沒有人,當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自己已經(jīng)被人點了啞xue放倒在了床榻上,然后秦沛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床榻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杜澤。 現(xiàn)在杜澤躺在那里動不了,好不容易有點動靜,門外面的侍衛(wèi)聽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的主子在動手了,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xù)乖乖的站在那里守著。 杜澤求救無果只能將恐懼的眼神看向了秦沛,秦沛拿了一個蠟燭點在手上,然后微微靠近杜澤,借著燭火的微光杜澤看到了秦沛帶著笑容眼神。 他沒有辦法想象一個女子居然有這樣詭異的笑容,仿佛像帶著嗜血般的狠戾一般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杜澤在那里咿咿呀呀的想要說話,可是他卻什么都說不出來。秦沛抬起手指輕輕的在床邊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然后輕聲耳語的在杜澤的耳邊說道:“是不是想不到,我居然醒著沒有如你的愿?” 杜澤瞪大了眼睛那眼睛,仿佛在說是的。秦沛又笑著說道:“這還多虧了有人來提醒我呢,不過聽說你自以為用毒天下第一,可是我卻要告訴你,剛剛你放的那些東西我都聞了,可是我卻絲毫沒有中毒,是因為我認識的有一個人比你更厲害,他提早就給了我解藥。” 打敗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摧垮他的心靈,秦沛知道杜澤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用毒地位,可是她現(xiàn)在卻在這里**裸的羞辱著杜澤,然后就看到杜澤整個人瞪大了眼睛,仿佛有紅色絲一般在不停蔓延。 但是秦沛無所謂的笑笑,反正她本來就說的是實話。韓虞云用毒的本事她之前是見識過的,要是秦沛沒有猜錯的話,如果韓虞云選擇了和杜澤一樣的路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沒有杜澤什么事情了。 不過現(xiàn)在她要做的就是解決了杜澤這個麻煩,現(xiàn)在他既然送到了她的手中,那么就該付出代價。 秦沛把自己手中的蠟燭靠近杜澤,然后滴了兩件在杜澤的脖頸,緊接著杜澤在那里痛的要生要死,可是卻依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過秦沛并不覺著這樣的人并沒有什么快感,她這樣做只是懲罰剛剛杜澤對著她拿起的那枚銀針。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那枚銀針要不是她反應的快,現(xiàn)在應該躺在這里受虐的就是她了。 杜澤身上的暴力因子,秦沛可是清清楚楚的。她了解過的原因是因為從前的時候林玄月跟她講過江湖上有這樣的一號人,只是她當時卻不知道是杜澤。 今日多虧了那個穿著彩衣的嫵媚女子對她的一句小心提醒,秦沛的腦海里想起那個女子的那張臉,確實想不到那女子剛開始態(tài)度對她為何那么糟糕,為什么后來又愿意提醒她呢? 想了半天想不到,她就作罷了?,F(xiàn)在眼下還是解決杜澤比較好,秦沛拿出韓虞云給自己的藥丸給杜澤喂了一口,既然他真這么愛用毒,那么這毒就送給他吧。這個藥丸將會讓杜澤這一晚上痛苦欲裂,然后明天早上大家發(fā)現(xiàn)杜澤的時候,恐怕他就是一具尸體了。 其實倒不是說秦沛殘忍,只是她非常清楚,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晚上遭人提醒,那么現(xiàn)在遭遇危險的就是她了。秦沛可不是什么圣人,誰都可以放得過,所以這件事情她絕對不可以允許。 收拾完杜澤之后,房間里飄出一個鬼魅的身影,將杜澤在她房間門口的那個侍衛(wèi)敲暈,狠狠的點了睡xue,然后扔倒在了自己的門前面。至于杜澤,秦沛拖著他扔回了自己的房間里面。 相信明天早上就會有好戲看了,明天早上所有人都會知道杜澤對她暗中下手,派了侍衛(wèi)過來。可是他的侍衛(wèi)卻被人敲暈在了秦沛的門口,至于杜澤在自己的房中離奇暴斃身亡。 這樣,足夠給眾人留下無盡的遐想。對于秦沛來說這就夠了,至少那些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來鎖定是她,但是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鎖定不是他。 這樣的好處就是,可以讓那些人自己遠遠的,而且還不會讓他們來干涉到自己。 果然早上的時候,衙役就過來了,只是居然是幾個老弱病殘的人??礃幼?,青年人都去礦上掙錢了,這倒是讓秦沛越來越好奇了。 衙役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杜澤,然后出去調(diào)查了一番,那些人就抬走了杜澤。最終得到的結(jié)論是杜澤死于自己給誤中毒了,不過怎么可能有人會相信呢? 他一個用毒的人怎么可能會因為毒而死亡,既然這樣那肯定是有人暗中下手了。衙門不想惹事,不代表那些人不知道。 秦沛早上下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那里議論紛紛,可是看到她下來后居然全部都閉上了嘴,安安靜靜的跟自己同桌的人吃著飯。秦沛看到遠處一個空的差不多的桌子坐過去,可是那里的男人看到秦沛過來就嚇得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