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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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虞云半攏著秦沛,摸她額頭,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燙了,看來是藥效已起,韓虞云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他把秦沛放平在榻上,對楊氏道:“楊姨,沒事了,您能跟我說說,阿沛什么時候生的病嗎?” “就是今天她從地里回來,我看她臉色就特別不好,我把你給我的藥給她了,然后她就和我說她不太舒服,讓我不要打擾她,然后進(jìn)屋就沒出來,晚飯也沒吃,怎么叫都沒回應(yīng),我趕緊進(jìn)屋,阿沛就這樣了……”楊氏抹著眼淚,“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照顧好阿沛,如果是我去地里,她就沒事了……” 韓虞云越聽越生氣,“她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您怎么能讓她去地里干活呢!” 楊氏一愣,“阿沛受傷了?在哪?我,我不知道啊……” 看來是秦沛沒有告訴楊氏,估計也是怕她擔(dān)心,韓虞云嘆了口氣,這火氣也無法再發(fā)下去了。 “楊姨,您別擔(dān)心,只是小傷,我已經(jīng)給她處理了?!?/br> 聽到他的話,楊氏才放心下來,她想起家里還剩點米,于是去廚房給秦沛熬粥喝。 屋子里就只剩下韓虞云和秦沛兩人,韓虞云坐在床邊,垂眸盯著秦沛。 她臉色蒼白,眉頭微蹙,嘴唇干裂的不像話,唇瓣不停地微張,也不知在說什么,卻到底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看著她這副憔悴的模樣,韓虞云忽然心疼起來,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柔軟細(xì)膩的觸感傳來,他隨即像觸電般縮了回來。 他這是在做什么?趁人之危?這怎是君子所為! 韓虞云慌忙收拾東西,向楊氏打了聲招呼,逃似得離開了秦家。 他心神不寧,也十分糾結(jié),剛出了秦家的門,還沒走幾步,就見四五個人向他氣勢洶洶地?fù)砹诉^來。 這些人他都不陌生,有王氏,秦沛的jiejie,還有兩個村里出了名的長舌婦。 不過另外一個人,就讓韓虞云有些驚訝了——徐蓉。 “好你個韓虞云,居然還敢來我家,說!是不是你與秦沛有染,毀了她的清白!” 韓虞云瞥了眼指著他罵的秦秀,又瞧了瞧一直低頭不說話的徐蓉,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看來是他在給秦沛看病的時候,徐蓉給王氏和秦秀通風(fēng)報信,故意算計他在這里劫道,為的就是讓秦沛身敗名裂。 王氏嚷嚷著,“賠錢!今天你被抓了個正著,我看你還怎么解釋,賠錢!” 韓虞云不怒反笑,“賠錢?既然你說我毀了秦沛的清白,那不應(yīng)該讓我娶了她嗎,怎么反過來找我要錢?” 王氏語塞,她今天來堵韓虞云,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借機(jī)敲他一筆錢! 徐蓉聞聲,猛地抬頭。 她實在不敢想象,如果虞云哥哥真娶了傻妞,那她該怎么辦? “不行,虞云哥哥不能娶秦沛!秦沛已經(jīng)是不潔之身,有人看見她與人上山徹夜不歸,她不干凈!怎么配得上虞云哥哥!” 那兩個長舌婦道:“平時看著那傻妞傻里傻氣的,沒想到勾引男人的本事倒不小,秦家有了這么個不檢點的女兒,真是家門不幸啊。” “是啊,這女人沒了貞潔,那和窯子里的有什么區(qū)別?” 那兩人越說越難聽,韓虞云怒視徐蓉。 她怎么能如此說謊,抹黑一個清白的女孩? 實在不忍聽到有人侮辱秦沛,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因他而起生出的禍端。 “那夜與秦沛上山,害得她徹夜未歸的人是我?!?/br> 徐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只見韓虞云從懷里拿出三兩紋銀,交給王氏,斬釘截鐵道:“我要娶秦沛為妻,這是訂金?!?/br> 說罷,他甩袖而去,留下呆滯的眾人。 ☆、第十五章楊氏昏死 韓大夫也算村里的紅人君子,秦沛更是出了名的傻妞,自韓虞云那夜里放出話來,說要娶秦沛為妻,整個秦家村都驚訝了。 同時大家也都打算看他們的笑話,村民們可不傻,他們不信,韓大夫一個好端端的男人,怎么會娶一個傻妞呢? 三天后。 秦沛昏昏沉沉的從睡夢中醒來,她睜開雙眼,緩緩起身。 她身子像散了架似得,全身無力,頭痛欲裂,回想她昏迷前的事,似乎是從地里回來以后臥在榻上休息,然后就沒了記憶。 她看了看肩膀上的傷,已經(jīng)被人重新包扎了,而且做的很隱蔽,還特意為她用衣服把傷口蓋上。 這個包扎的手法,秦沛并不陌生,是韓虞云的。 “阿沛,你醒了!”楊氏走進(jìn)門,看見秦沛醒了,忙跑了過來將她抱住。 “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告訴娘。你嚇?biāo)滥锪耍阒恢馈彼[隱帶著哭腔。 楊氏碰到了她的傷口,秦沛疼的蹙眉,聽到她語氣中焦急的關(guān)懷,秦沛心里不免感動,她忍痛安慰:“娘,我沒事了,真的,你看,我是不是氣色好了許多?!?/br> 楊氏仔細(xì)看了看,她臉色確實好很多,楊氏放下心來,忽然想到韓虞云要娶她為妻的事,于是就把事情經(jīng)過給秦沛說了一遍。 可楊氏到底不是當(dāng)事人,她說的話也是從這聽一點,從那聽一點,拼出來的。 秦沛聽的糊里糊涂,只明確了一件事。 韓虞云要娶她。 “我不愿意。”秦沛毫不猶豫。 好端端的,她怎么就要嫁人了?而且為什么是韓虞云? 她又不喜歡他,跟他也不過是打個皮的交情,讓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絕對不可能! 楊氏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孩子,這個家你也知道,在這里呆著,每天不是吵就是打,怎么會有安生日子?。课铱错n大夫人不錯,你生病的時候我去找他,他二話不說就來了,還親自給你熬藥,喂你喝下去,可細(xì)心,可周到了,我就在想,可能韓大夫是真的喜歡你,不然他也不會當(dāng)著難么多人的面說要娶你啊!” 聽她說這些話,秦沛微微驚訝,她沒想到韓虞云會對她這么好。 但是,他對她好一點,那也不代表著她就愿意嫁給韓虞云。 “娘,除非能帶著你一起走,否則我是不會嫁人的,我這就去跟他說清楚?!?/br> 秦沛想了想,起身要下地。 “誒,阿沛!”楊氏將她攔住。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嘈雜的罵聲。 “媽的,又他媽輸了,我怎么這么倒霉??!” 秦大慶提著酒壺,罵罵咧咧地走了進(jìn)來,看見床邊的母子,尤其是楊氏,他罵道:“他媽的,都怪你這個喪門星,自從把你娶進(jìn)來,老子就沒走過運(yùn)!” 說著,他放下酒壺,擼起袖子惡狠狠地朝楊氏走去。 秦沛將楊氏護(hù)在身前,瞪著走來的秦大慶。 “起開!” 秦大慶喝多了,沒輕沒重,秦沛病剛好,身子還十分虛弱,他這一巴掌呼了過來,秦沛下意識抬手去擋,卻被拍到一邊。 “阿沛!”楊氏驚呼。 秦大慶一把拽起她的衣領(lǐng)。 “錢呢!我的錢呢!”秦大慶罵道,“都他媽怪你,看你這一臉喪氣,要不是因為娶了你,老子能輸成這樣?錢呢!我要錢!” 楊氏幾乎被他提了起來,她有些喘不過氣。 “沒,沒有錢了,沒有了?!?/br> “沒有錢?”秦大慶冷哼一聲,啐了一口,一個巴掌就狠狠甩了過去。 “?。 睏钍蠎K叫,秦大慶的動作沒有停,反而變本加厲,“我叫你不給我錢,我叫你說沒有!說,錢呢!” 一聲聲脆響震耳發(fā)聵。 秦沛跌在地上,傷到了肩膀,劇烈的疼痛傳來。 秦大慶將楊氏丟在地上,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我要錢,給老子錢!” 楊氏身子一歪,磕在墻上,她渾身僵了一下,隨即失去意識,緩緩滑了下去。 秦大慶一愣,踹了她一腳,“給老子裝死是吧?起開!” 卻見楊氏額頭上滿是血跡,秦沛瞠目欲裂,她掙扎起身。 秦大慶還想再打,忽然,一個狠踹,他被狠狠踢飛了出去,將屋里的陳設(shè)撞得一地狼藉。 秦沛肩膀暈血,她站在秦大慶身前,如地獄來的惡魔,渾身散發(fā)著殺氣,形同一把把無形的刀子,狠狠地刮著秦大慶的皮。 “小賤蹄子,你竟然敢打我!” 秦沛抄起一旁的棍子,不等他說完,狠狠地打在他的頭上,砰的一聲悶響,秦大慶整個人都暈了。 這還不夠,秦沛如瘋了一般,一下又一下,用盡了力氣,每次都精準(zhǔn)地砸在秦大慶的xue位上,讓他根本沒辦法起來反抗。 “救,救命啊,殺人啦!” 秦大慶漸漸怕了,他縮著身子,護(hù)住頭蜷成一團(tuán),一開始他還在掙扎,卻不成想秦沛打的越來越狠,很快,他身上就一片血rou模糊,甚至還有幾滴血迸濺到秦沛臉上。 他叫著叫著,漸漸沒了聲息。 秦沛丟下棍子,轉(zhuǎn)身去扶楊氏。 “娘,娘?” 沒有回應(yīng),秦沛摸到她的后腦,手心漫上一片殷紅的血跡,秦沛咬咬牙,將楊氏背了起來,匆匆出門。 她要找韓虞云,只有韓虞云能幫她! “娘,你堅持?。 ?/br> 她步履蹣跚,已經(jīng)是窮弩之末,卻咬牙死撐著。 還沒走幾步,突然撞見一個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看著她先是愣了一愣,指著她后退幾步,顫巍巍道:“殺,殺人啦!秦沛把她娘殺啦!大家快來看看?。 ?/br> 秦沛一愣,這個人怎么認(rèn)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