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不管能不能看出名堂,文澤才看在趙導(dǎo)師這個面子上,還是表示一起去瞧瞧。 這人叫許宏民,和趙導(dǎo)師的年齡相仿,住在村尾,房子是石屋,很結(jié)實,院子里也收拾得很干凈,他媳婦見到趙導(dǎo)師帶人過來,二話沒說便將院門給關(guān)上了。 “是大夫嗎?” 他媳婦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趙導(dǎo)師清咳一聲,“弟妹,你先別急,這是我一個朋友,看怪東西的,咱們現(xiàn)在不知道宏民得了什么病,多看看準(zhǔn)沒錯?!?/br> 許宏民媳婦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打起精神請他們進(jìn)屋說話,許宏民一直跟在他媳婦身后,也沒說話,臉上帶著頹色與陰郁。 這事兒擱在哪個男人身上都高興不起來,文澤才和趙大飛表示能接受對方這幅模樣。 “那你們先聊,我出去摘菜,”這么大的太陽,許宏民媳婦自然不會去摘菜,她只是想騰出空間讓他們這群男人說說話。 “我、我的蛋開始小了?!?/br> 他媳婦剛出去,許宏民便關(guān)上堂屋門,轉(zhuǎn)身看著他們?nèi)说馈?/br> 文澤才三人:…… 除了沉默,還真不知道說什么。 難道讓對方脫下褲子讓他們看看蛋小的時候是什么模樣嘛? 可又不好問人家疼不疼,什么感覺。 就連打小就和許宏民一起長大的趙導(dǎo)師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我完了。” 許宏民看著沉默的他們,突然整個人順著門癱在了地上,他雙眼無神,滿是絕望,“我最后可能不是個男人了,我媳婦可能要和我離婚,我孩子也可能不會認(rèn)我,因為我現(xiàn)在是個怪物?!?/br> “宏民!”趙導(dǎo)師聽不下去了,起身將他扶起來坐在,“你怎么能這么想呢,這一切又不是你作出來的!” “是我作出來的。” 許宏民猛地抓住趙導(dǎo)師的手臂,渾身顫抖道,“是我不檢點,是我的錯,我不該進(jìn)那個女人的屋子,我不該被迷了眼睛!” “那女人一定是個怪物,她要把我變成更大的怪物,然后把我?guī)ё摺!?/br> “我錯了,我不該進(jìn)屋子,我不該進(jìn) 接連說了好幾句話后,許宏民整個人失去了精神氣,剛才他說出來的是他藏在心里最大的秘密。 他進(jìn)了一個女人的屋子,還和那個女人發(fā)生了什么,出軌了。 文澤才皺起眉頭,趙導(dǎo)師也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你真的做了那種事?!” 許宏民只是苦笑。 趙大飛有些看不起對方,伸手偷偷拉了把文澤才,“師傅,咱們還是走吧?!?/br> 他這聲音不大不小,屋子里的人卻正好聽見。 趙導(dǎo)師連忙看向文澤才,“這事兒是他做得不地道,現(xiàn)在也遭了報應(yīng),以后如果能好,也會老老實實做人,文同學(xué),你、你能看出什么嗎?” 見趙導(dǎo)師這么信賴文澤才,許宏民啪嗒一聲跪在他面前,沉聲道,“我發(fā)誓,那種事我不會再有下次,我會好好對待我的媳婦和孩子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這位同學(xué),你幫幫我,幫幫我?!?/br> 他跟著趙導(dǎo)師的稱呼喚著文澤才。 文澤才將對方扶起身,“你身體發(fā)生變化的時候,去找過那個女同志嗎?” “找過,可人不見了,我向別人打聽,他們所那個女人搬走了,搬走好久了,找不到人?!?/br> 文澤才有些頭疼,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這倒是讓他想起陳四姨的情況…… “你是什么時候進(jìn)那女同志屋子里的?” 想起章全送的那本冊子,文澤才腦子里閃過什么,急忙問道。 “去年,這個月剛好一年的時間?!?/br> 許宏民老老實實地回道。 一年的時間。 十二個月。 “從那以后,你是不是覺得沒有什么同房的心情?” 許宏民急忙點頭,“對!我一年都沒想過那事兒,直到上個月,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不對勁兒,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它越來越小,現(xiàn)在都找不到了?!?/br> 趙大飛聽得直皺眉,“那你怎么撒尿?” “撒尿還是沒問題的,”許宏民起身,伸出手就要去拉褲子,文澤才連忙側(cè)過頭,趙導(dǎo)師一把按住對方的手,“宏民!” 許宏民動作一頓,“抱歉,我、我只是想展示給你們看?!?/br> 他們并不是很想看。 趙導(dǎo)師尷尬地看了文澤才和趙大飛一眼后,低聲道,“文同學(xué),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在一本書上看過一種秘法,那種秘法原本是為了古時候貴人之子被叫進(jìn)宮里做太監(jiān)的時候用的,這種方式不會讓人感覺到疼痛便能去勢。” 許宏民臉一白,“太、太監(jiān) 說完,便雙眼一厥暈了過去。 沒法,趙導(dǎo)師只好把人扶到一旁的躺椅上睡著,“真都有那種秘法嗎?” “有的,”文澤才點頭,“古時不是有雙二月請子入宮伴君王的詩詞嗎?說的就是皇帝看中了哪家的少年,便用此辦法將人弄進(jìn)宮中,伺候左右,淪為心腹?!?/br> 至于為什么會選擇貴人之子,這也是個謎團(tuán)。 不過被選中的人家大多數(shù)都很高興,因為能伴在君王左右那簡直是祖墳冒了青煙。 “可就因為那事兒,那女同志就給他做了那啥?” 趙導(dǎo)師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文澤才看了眼眼皮微微顫動,漸漸醒過來的許宏民,“你是不是對那個女同志承諾了什么,但是最后沒有遵守?” 許宏民搖頭,“沒有,我什么都沒說,而且我們也沒說過什么話?!?/br> “你再仔細(xì)想想,什么都沒說嗎?” 文澤才追問道。 “就是啊,有沒有說要把她娶進(jìn)門之類的話?” 趙大飛陰陽怪氣地問道。 身為男人,他卻看不起這種有了家庭還出去偷吃的男人! 第165章 正文完結(jié) 許宏民急忙搖頭,恨不得將過去的自己抓到他們面前來證明自己, “真沒有!” 其實那天他會進(jìn)那個屋子也怪異得很, 就像是被什么迷住了一般,現(xiàn)在想來, 他都不記得那天晚上到底發(fā)沒發(fā)生那種事。 趙導(dǎo)師覺得許宏民被套路了,但是即使是中了別人的計策, 許宏民也不是無辜的人,所以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文澤才對這方面其實也不擅長,他也就是看了幾眼章全送給他的那本冊子,只是道, “那種秘法從古到今都沒有人解開過,所以我…抱歉?!?/br> 許宏民渾身一軟, 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趙導(dǎo)師微微一嘆,“你好好休息,文同學(xué),麻煩你們走這一遭了?!?/br> 說著,便打開堂屋門, 帶著文澤才他們離開。 等人都出了堂屋門后, 趙導(dǎo)師還特別細(xì)心地將堂屋門再次關(guān)上, 以免別人進(jìn)來的時候碰見許宏民的那難過的樣子。 “弟妹,我們就先回去了。” 許宏民媳婦就在院門口, 見他們出來連忙迎過來, 臉上帶著期盼,趙導(dǎo)師覺得自己的腿千斤重, 不知道怎么走到對方面前。 見趙導(dǎo)師那模樣,對方便明白了,可是她也沒有特別失望,而是扯了扯嘴角,“麻煩你們來這一趟,要不吃了飯再走吧?” 趙大飛摸了摸鼻子,文澤才笑道,“不用麻煩了,我們今天準(zhǔn)備回去?!?/br> 好不容易從許家出來,趙導(dǎo)師就嘆了口氣,“宏民和他媳婦是一起長大的,雖然是入贅,但是夫妻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結(jié)果宏民還……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br> “入贅?他是入贅的?” 趙大飛的耳朵尖,一下就聽清趙導(dǎo)師說的啥話了。 趙導(dǎo)師一愣,然后點頭,“沒錯,是入贅的?!?/br> 文澤才想起許宏民媳婦剛才的表情,腳步一頓,發(fā)現(xiàn)他這舉動的趙導(dǎo)師疑惑地回過頭,“怎么了?” 文澤才笑了笑,“沒什么?!?/br> 回去的路上,趙大飛說起從許家出來時的事兒,“我怎么覺得他媳婦怪怪的,師傅,你覺得呢?” “我覺得?”文澤才摸了摸下巴,“你要是和別人鬼混被你媳婦知道了,可是你媳婦又打不過你,家里又有好幾個孩子需要你撫養(yǎng),你覺得你媳婦會怎么做?” “師傅!說歸說,可別把我?guī)нM(jìn)去啊,”趙大飛搓了搓手臂,一臉害怕,“有孩子需要我養(yǎng),那一定不會殺了我,可能會把我打殘,但是呢又不會打手腳,只會是別的地方吧?!?/br> 文澤才勾唇一笑。 趙大飛見此毛骨悚然,“不會是 “我也不知道,”文澤才側(cè)過頭,“所以要不想有他那種下場,就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媳婦孩子,別生二心。” “我發(fā)誓永不生二心!” 趙大飛連忙舉手發(fā)誓。 等他們回到老巷口的時候,畢大哥正在鋪子里等他。 “沒事吧?” 見畢大哥臉上的血光已經(jīng)消失后,文澤才問道。 畢大哥嘆了口氣,將手里的酒瓶晃了晃,“喝一杯吧?!?/br> 這天晚上,畢大哥什么也沒說,但是那一臉的難過卻讓人不敢忽視,文澤才也沒問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有一天畢長林偷偷告訴他,說茶花家的茶樓沒開了,那一家人也不見了。 而畢大哥與之前畢家介紹的那位姑娘結(jié)了婚。 那姑娘的臉被人劃了一刀,即使花了很大的功夫,也還是留下了淺淺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