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文澤才點(diǎn)頭,方春娟的事兒他沒瞞著田秀芬,田秀芬聽得稀奇,就拿這事兒給陳云紅解悶,陳云紅聽了后就告訴了趙大飛。 趙大飛聽得可樂,但是這話到了他這里也封了口。 想起剛才方春娟看文澤才最后的那個眼神,趙大飛忍不住八卦道,“師傅,我覺得這方家姑娘說不定對你有......那啥,我去旁邊幫幫忙。” 被文澤才冷冷地看了眼的趙大飛腳底抹油,溜了。 秦勇回來將發(fā)現(xiàn)的院子告訴了文澤才。 文澤才連夜跟著去了。 “他師傅已經(jīng)死了,這人姓錢,叫錢三兒。” 袁衛(wèi)國指著那處院子對文澤才道。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打探,他們也知道了一些信息,錢三兒雖然不出門,但是程大英的爹得出門買菜。 錢三兒是最近才回來的,也因?yàn)閯偦貋頉]地兒住,所以才會租下這個院子。 而程大英是錢三兒的親外甥,錢家這一輩只有錢三兒和程大英的娘活下來了,可程大英的娘在生他的時候沒挺過去,死了,所以錢家就只有錢三兒一個根兒了。 “只打聽到這些,”袁衛(wèi)國摸了摸兜里的子兒,“還是因?yàn)槌檀笥⒌牡矚g喝酒?!?/br> 不然什么事兒都問不出來。 “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 蒙大伯已經(jīng)回去了,現(xiàn)在只有他們?nèi)恕?/br> “他還會害人,”文澤才看著那陰氣十足的院子,“他修煉的邪術(shù)和周七叔很相似,你們說他的臉被毀了?” “是,都快見到骨頭了,不過看不出是什么東西傷了的,”秦勇覺得自己的知識面太少了。 文澤才笑看了他一眼,輕聲道,“要是我沒猜錯,這錢三兒的臉不是被人傷了的,是他自己修煉邪術(shù)造下的,就好比章叔?!?/br> 章全走上了歪路,走火入魔之下形態(tài)變老,十分不入眼,這錢三兒多半也是如此。 “這很有可能,”袁衛(wèi)國點(diǎn)頭,“他的臉不像是被利器所傷,更像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自己壞掉的感覺?!?/br> 這話聽得秦勇毛骨悚然。 “不能讓他繼續(xù)作孽下去,”文澤才看著那個院子,“他院子里有個小的聚陰陣,這東西早晚會被周七叔發(fā)現(xiàn),咱們得毀了那個陣?!?/br> 不然那些陰氣就會被周七叔所用。 “秦勇先回去,這事兒我和衛(wèi)國去辦?!?/br> 文澤才看向秦勇道。 秦勇也知道玄門方面他幫不了,所以也沒矯情,抬腳便走了。 “什么計劃?” 袁衛(wèi)國摸了摸自己的豬皮臉問道。 秋風(fēng)吹在身上的感覺并不好受,現(xiàn)在都快入冬了,更別提現(xiàn)在是晚上。 “程大英父子一直住在聊城,可錢三兒確是最近才回來,”文澤才瞇起雙眼,“第一,是因?yàn)樗αΣ粔?,所以四處尋師,等著蒙剛受劫的時候才回來,第二,他在躲人,畢竟他修煉的東西和周七叔修煉的東西是差不多的,可他打不過周七叔?!?/br> 一旦被周七叔發(fā)現(xiàn),錢三兒只會成為對方的“貢品?!?/br> 畢竟以周七叔的能力,分分鐘就能吊打錢三兒。 袁衛(wèi)國聞言勾起笑,“我明白了?!?/br> 錢三兒坐在程大英的床邊看著他,“再這樣下去你會撐不住的,咱們得離開聊城?!?/br> 程大英瘦得和一把骨頭似的,聞言他微微喘了口氣,眼神避開了錢三兒那張猙獰的臉,“可就我現(xiàn)在這幅模樣,即使上路了,也落不下好,舅舅,有合適的人嗎?” “目前沒有,就是有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也承受不住的,”錢三兒搖了搖頭。 程父聽到這話急了,“他舅,大英可是咱程錢兩家最后的根兒了!可不能出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班了喲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22章 面目猙獰的錢三兒聽到程父這話眼中閃過急色,他蹭地起身逼到程父面前, 厲聲道,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該怎么做!” 說著, 他又轉(zhuǎn)身看向程大英,程大英耷拉著腦袋坐在床上, 毫無血色的臉帶著愁怕,見此,錢三兒的聲音頓時柔和了, “大英,舅舅真的是為了你好,等你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得差不多舅舅馬上就給你選一個好八字運(yùn)?!?/br> 程大英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笑, “我知道的, 舅舅向來不會騙我?!?/br> 聞言, 錢三兒心疼不已, “是舅舅沒本事,不過你放心,舅舅就是死也要讓你活下去!” 他們錢家不能斷根!不然他死后怎么去地下見錢家的祖祖輩輩! “光是說誰都會,”程父見程大英三兩下便被錢三兒安撫好,他心里不舒坦,明明是他的親兒子,這倒好,一直順著他舅舅滾,于是一時沒忍住, 嘀咕著。 錢三兒臉一沉,一把將程父拉出房門來到院子里。 聽著院子外自己父親的慘叫聲,程大英居然陰森森地笑了。 被錢三兒揍了一頓后,第二天一早,程父還得鼻青臉腫地去菜市場買菜,沒辦法,現(xiàn)在能出門的就只有他一個人,程大英需要修養(yǎng)身體,兩天就得吃完一只雞。 “他娘的,等我兒子好了,等我以后有孫子了,鬼大爺讓孫子跟著你們錢家人姓!” 疼得齜牙咧嘴的程父一邊低罵著,一邊往菜市場那邊走。 剛轉(zhuǎn)角,就被人攔住了。 程父抬起頭便看見一張丑臉,那臉上坑坑洼洼的像是雞皮上那種坑狀,看著就讓人犯惡心。 “你誰?。俊?/br> 這大清早的,天還沒怎么亮呢,就被一張丑臉嚇住的程父非常不高興。 文澤才身著青衣,臉上帶著獰笑,“你是程大英的父親程牛是吧?” 程父聞言嚇一跳,他在錢三兒的叮囑下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很多事兒了,所以更不敢招搖,“什么程牛?我姓江,不姓程,你認(rèn)錯人了?!?/br> 說著,程父便準(zhǔn)備越過文澤才離開,結(jié)果被文澤才拿出來的刀抵住了腰。 文澤才輕笑一聲,手上微微用力,“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會直接就找上你?走吧,我們老大請你過去一趟?!?/br> 程父的腳都快下軟了,“什么老大?我、我可沒得罪什么人??!” 文澤才將刀往程父的胸口處移上去,一邊移一邊回著他,“你可能沒得罪,可你那小舅子,可得罪得很呢?!?/br> 小舅子?錢三兒?! 程父臉一白。 這些年錢三兒一直在外躲躲藏藏,就是不愿意回來,要不是大英這回有事兒,對方指不定啥時候才出現(xiàn)呢,他老早就覺得對方有問題,只不過沒問,不想還真得罪了不少人??! “大哥,大哥有話好說,”程父被文澤才脅迫到袁衛(wèi)國所在的地方。 袁衛(wèi)國背對著他們,身著周家子弟的常服。 程父雖然不知道袁衛(wèi)國是誰,但是周家子弟最近頻繁出現(xiàn)在各個地方,自然也認(rèn)出袁衛(wèi)國身上的衣服了。 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這位大哥,你們抓錯人了,我不是錢三兒,我真不是??!” “呵呵,錢三兒欠我們的可不少,就說你那兒子程大英就是得了我們的利所以才能活這么久,”袁衛(wèi)國的聲音和平日里的完全不一樣,顯得十分低沉而沙啞。 一聽這里面還有自己兒子的事兒,程父連忙磕頭,“我、我們父子是真不知情啊,都是錢三兒自作主張,和我們無關(guān)??!” “不管有沒有關(guān)系,你兒子都受了利,”文澤才雙手環(huán)胸站在一旁,“不過看你也不容易,一個人養(yǎng)大兒子不說,還病懨懨的,這些年不容易吧?” “不容易,不容易啊,”程父連忙點(diǎn)頭,然后一把眼淚一把淚地將這么多年的不容易挑了幾件記得清楚的都說出來了,袁衛(wèi)國和文澤才也沒打斷他,直到對方覺得太安靜不敢多說后,文澤才才繼續(xù)道。 “你說你兒子要是死了,你這么多年的心血是不是白費(fèi)了?” 他的聲音陰沉沉的,顯得十分兇橫,聽得程父心肝兒直跳。 “饒命??!饒命啊,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們放過我兒子吧!” 程父也不是傻子,立馬就明白文澤才他們的意思是什么,于是趕忙表明自己的心意,只希望能換來他們父子的平安。 文澤才對程父的識相很滿意,他親自將程父扶起身,“你只需要把這個給你那小舅子喝下去,其他的你別管,要是你沒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你兒子可就活不過明兒了。” 程父咽了咽口水。 “ 我、我那小舅子警惕得很,怕是剛端上碗就能聞出不對勁兒?!?/br> 文澤才微微挑眉,一把扣住程父的下顎,塞了顆東西進(jìn)去,入口即化,程父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 “咳不出來的,你就安安心心的按照我們所說的去做吧,不然可沒有解藥?!?/br> 程父也不敢哭,只能小心地接過那小包東西,心里把錢三兒罵成狗。 等程父離開后,袁衛(wèi)國才回過頭。 “你就不怕他來個魚死網(wǎng)破?” 文澤才搖頭,“他膽小怕死,而且極其自私,為了自己的命,他不會出錯的?!?/br> “看來那程大英也不是好東西?!?/br> 有這么一個爹在,程大英的品性真的很難說。 文澤才笑了笑,能把錢三兒哄得高高興興為自己續(xù)命的人,別說品性,就是心計也是普通人不及的。 程父買了菜回家時,正見錢三兒和程大英說話,程大英滿臉尊敬,時不時地點(diǎn)頭,看著其樂融融。 程父心里的嫉妒與憤怒直接將不安與愧疚擠開了,他也沒打擾他們,而是提著菜直接進(jìn)了灶房。 錢三兒睜開眼時便覺得不對勁兒,他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環(huán)顧著四周。 “在找什么?”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錢三兒立馬回過頭看過去,“你是誰?!” 文澤才放下手,坐直身體看向錢三兒,“我們爺對你院子里那個聚陰陣挺感興趣的?!?/br> “你是周家的人!” 錢三兒先是一愣,隨即一驚,他站直身體,身體出于緊繃狀態(tài),似乎文澤才只要一有動作,他便會出手。 文澤才并沒有回答對方,而是拿起小桌子上的東西,“錢三兒,你躲了這么多年,怎么沒想開又回來了?” 錢三兒冷笑一聲,看著文澤才那張丑臉,“我想回來就回來,這聊城難道也是你們周家的地界?你們還沒有這個本事!”